然后,李全被带到了烈焰跟前。
最近这段时间,为了抓住李全,他可没少下功夫,这下好了,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而不用担心席城斯的催魂夺命call了。
“押上车,我亲自给席城斯送去是。”
烈焰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李全,打了个哈欠说道。
人一给席城斯送到,他准备回去补个觉。
医院。
席城斯仍旧寸步不离的守在怜歌的床前。
彼时,怜歌已经睡着,睡颜安详,是许久不见的乖巧模样。
席城斯看着她,忍不住有些失神。
这段时间,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
虽然,这些日子,他怨恨过她,可对她的爱,从来都是只增不减。
只是那段日子,他过分生气,所以没有意识到罢了。
当他看着她倒在自己的面前,生命垂危,他才明白过来,即便自己痛恨她一再的背叛,可比起失去她,这都算不了什么。
如果世界上不再有慕怜歌这个人,会变成什么样,他根本就不敢想象。
咚咚咚。
席城斯担心吵醒慕怜歌,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将房门打开。
掩上房门,他方问道,“怎么了?”
烈焰勾了勾唇角,说,“人找到了,喏。”
随即,他抬了抬下巴,看向走廊的一端。
李全始终垂着头,似乎很怕自己会被认出来。
但是,逃不掉的,永远逃不掉。
席城斯上前,皱着眉,命令道,“抬起脸来。”
闻声,李全浑身一顿,头却埋得更低了。
烈焰是暴脾气,没有什么耐心,上前便是一拳打在了李全的肚子上。
他把慕怜歌害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这一拳都算是轻的了。
李全吃痛的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烈焰不耐的皱了皱眉,夺过他随身携带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地。
最后,他捡起了李全的护照递给席城斯。
“需不需要我……”
烈焰的话才开了个头,席城斯看到护照的表情却是一顿,随即脸色更加的阴沉,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冷光乍泄。
“不用,后面的事,我亲自处理。”
席城斯凝声道,幽冷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李全。
“行,那慕怜歌这边需要我安排人过来吗?”
“你来,不要有任何差池。”
席城斯表情十分严肃,烈焰在他的影响下,脸色也变得凝重而深沉,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
白家。
白若晨得知李全被抓的消息,双腿一软,秀气的脸上血色全无。
“小姐,你还好吧?”
站在她对面的男子见状欲伸手扶她,她推开了他的手,重新站稳。
“无论如何,不能让李叔供出我,后面的事,你去办,一定要处理干净,不要留下把柄,明不明白。”
白若晨掌心用力握了握,眼底尽是冰凉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
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若晨接过,她不耐的看着男子,冷声道,“能救就救,不能救救让他开不了口!”
谁都未见过平日里安静乖巧的白若晨会有这么暴戾的一面,包括身为她的贴身保镖的男子。
因此,当男子从白若晨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万分惊讶。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处理啊!”
见男子不动,白若晨忽然吼道,双目猩红,表情狰狞。
平日里,她只是偶尔会使使小性子,但在旁人眼里,她至少是可爱的善良的,与现在的她说表现出来的模样,简直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白翔从外面回来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看着白若晨情绪失控的大吼大叫,他也被吓了一跳。
“若晨,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白翔走近,看着自家宝贝孙女眼里蓄满了泪水,自然是心疼得不得了。
而白若晨看到白翔,索性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但问她为什么这么伤心,她却什么都不肯说。
“爷爷,如果我哪天做错了一件事,你会原谅我么?”
白若晨泪眼婆娑的看着白翔,抽噎道。
“傻丫头,你就是再错,都是爷爷的好孙女,快告诉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爷爷给你做主。”
白若晨只是摇头,随即起身,拭干泪水,道,“爷爷,我想好了,我要继承公司。”
话音落,白翔略显诧异的看着她,久久没回过神来。
“若晨,怎么忽然决定了,原来你不是不想接手嘛,说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对经商没兴趣。”
“现在我想通了,我是白家的人,身上流着白家的血,我理当为爷爷分担一些的。”
“你能这样想,爷爷很高兴,只是……”白翔顿了顿,才又说道,“你可能要从基层做起,可能会比较辛苦。”
“我不怕的爷爷。”白若晨一把抱住白翔的手臂,双眼紧盯着他,大声道。
白翔沉思片刻,拍拍她的手,点了点头,“行,明天我就让秘书给你安排。”
白若晨道,“我希望能尽快去公司。”
白翔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想说什么,最后却没说出来。
夜,寂的可怕,白若晨一直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席城斯要见她,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主动约她见面。
对着镜子,白若晨反复练习了笑容。今天,她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她和席城斯之间……将再也无法弥补。
她不能够让他反感她,她必须和慕怜歌的事情没有关系。
下楼的时候,白翔正等着她,因为他们说好一起去公司的。
穿着新买的裙子,白若晨在白翔眼前转了一圈,笑道,“好看吗?”
白翔慈祥的笑道,“好看好看,我们若晨,穿什么都好看。”
“但是爷爷,今天,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去,临时有点事。”
白若晨抱着白翔的手臂,头枕着他的肩膀,撒娇道。
“不是说好了嘛。”
白翔愣了一下,皱了皱眉。
“爷爷,就这一次,我不会出尔反尔的,我发誓,明天一定去报道。”
经不住的白若晨的软磨硬泡,白翔只能依了她,无奈的摇摇头,说,“那说好,下不为例。”
白若晨点头如捣蒜,伸出手,做发誓状,信誓旦旦道,“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