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缓缓行驶着,在海面上拉起了长长的涟漓。两人站在甲板的栏杆边上,看着宽广的大海,感受着海风清凉的拥抱,一时间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迈斯看着长发飞扬的贝娜,她正闭眼展臂像是要和海风互相拥抱着。
看着看着迈斯想起了思思,随即的一切在迈斯眼中都变伤感起来。
“怎么了帅哥?一脸苦闷的样子,难道此时此景还不足以让你暂时放下烦恼吗?”贝娜侧着脸阳光地笑道。
“就是因为这样的景色才我让想起了我的女友,”迈斯用黯淡忧伤的眼神望着远方的大海道:“在出事的前一段时间里她就想让我们一起离开的,都怪我没听她的。”
“女友?你是说你现在迈斯身份的女友吗?就是之前和你一起看音乐剧的那女孩?”
“是的,她叫思思,我们同居了好久了。”
“你就没怀疑过她也可能是他们派来监视你的人?”
“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选择了我,而现在的我却失去了她。”说到着迈斯把脸侧向了另一边,用这样的方式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悲伤。
气氛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沉重起来,借着着沉重的气氛贝娜也开始流露出那片隐藏在她内心里的阴霭。她拨了拨她的长发说:“想知道以前的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迈斯一听愣了,这个是他一直向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问题,现在她居然这么大方的说出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以示自己会安静的听她说。
“其实我和以前的你只见过三次面,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次人质劫持案中,以前的你是个警察,我在当时是一名被劫持的妓女,劫持我的是一名被逼上绝路的命亡命之徒;那天的太阳的烈,气氛也被熏烤得很浮躁,我被那名犯人用枪顶着太阳穴地按在了地上,当时我很怕怕得都快崩溃了,而那犯人也好不了多少,他也是被逼得近似于疯癫的状态,准备着玉石俱焚的一搏!”贝娜在回忆地讲述着,迈斯在那听着听着,自己却一点印象也没用,就算脑海里再怎么想象出贝娜口中的情景也觉得是在看电影一样与己无关。
“犯人谈出了很多无理的条件你们都不能满足,谈判一直处于僵局,可是时间越拖那犯人就越急躁,就在这时你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你放下了手中的枪高举双手地一步步靠近犯人还有我,犯人见后更紧张了,他癫狂地叫你停下来手都几乎要掰下扳机了,你就听他说的停了下来然后和犯人说要交换人质,换你去做人质,把我换下来;一开始犯人不肯,但是通过几番考虑后他大概觉得牵制一个警察比劫持一妓女有价值,最后还是同意换下我来;得到同意的你就空着手来到了我身边,犯人一下就把一按了下地把原本顶在我头上的枪口顶到了你的头上去了,而我也被顺利逃出了他的控制,之后就被警察带走了。”说到这贝娜冲着迈斯笑了笑。而迈斯就像听完一段书一样惊叹着。
“对不起,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印象了。”迈斯耸耸肩道。
“呵呵,没关系,只要有人记得就行了。”说这句话时贝娜是仰着脸看着远方的蓝天,迈斯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读不透她的心。
这时船上响起了靠岸的笛鸣声,迈斯知道现在是没时间在听完贝娜讲故事了,他要立刻下船趁着他们没有发现把以前自己留下的线索找出来。
船稳稳地靠上了码头,两人随着人流一起走上了岸边。
一上岸边便看到很多当地人们在路边摆设的小地摊,上面卖着很多当地的手工玩艺儿,很多来旅行的游客们一下船就被吸引过去东挑西选了。
迈斯不是来旅游的也被贝娜拉到一个卖眼睛和帽子的摊位上。
“老板这太阳眼镜多少钱一副啊?”贝娜挑起众多眼镜中她一眼看中的那一副问道。
“不贵不贵,只要十元。”老板是个皮肤黝黑戴着斗笠的中老年人,他一边说还一边用身后拿出更多的眼镜让贝娜挑。
贝娜就像个小女生一样见了这喜欢,见了那个也不错,挑了一大堆后在一个一个地往迈斯脸上拽,看看那个适合他,一边换还一边的哈哈大笑。
换了十几个后贝娜终于把迈斯打造成终结者一样的模样方才满意地买了下来。迈斯说她重口味,她说这样才有安全感,这让迈斯哭笑不得。她自己也买了个没有镜片的大镜框,再配上一个动画人物小云那顶有翅膀的鸭嘴帽显得很是可爱。
“好啦,这样我们就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了,就算你上过电视也没人会认得你了。”贝娜看着终结者一样的迈斯笑道。
“好吧好吧小公主,我是终结者X390,现在我们能开始毁灭世界的计划了吧。”
“哈哈!走吧。”说罢拉着迈斯便跟着旅行团的尾巴走去。
岛上有很多名胜古迹和一些很有特色的小店。迈斯被兴奋的贝娜拉着去踏进了雪白的教堂。
教堂内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虔诚地对着十字架上的耶稣祈祷着。
阳光透过琉璃玻璃从十字圣像背后照入,仰面而望,如见天国降临。
“好安静啊!”贝娜站在圣像的投影下闭眼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倪静。
此时,迈斯也似乎同时被感染了,他的心田就如同沐浴在初春的细雨下一样,那种说不出的宁静和安全感,让他久久不能自拔。
“尼克,你相信上帝吗?”贝娜用一抹略带忧伤的笑容看着迈斯的双眼问道。
“很多人认为科学一直都是和信仰对立的,就像理性很感性一样,而我一直都是一个理性的人。”迈斯回答道。
“也许吧,”贝娜回忆了一下后道:“我也不是一个忠实的信仰者,但是我和教堂很有缘。”
“有缘?”
“我就是在教堂里出世的,把我接到这个世界上的是一位老修女,所以我对教堂里的每一样东西我都心怀感激,特别是那些长年闪烁的蜡烛,看着它们我就有勇气面对每一个漆黑的夜晚,因为它们会让我想起奶奶和我说的那句话‘如果你怕黑,我就是你心中的蜡烛,温暖和照亮你每个孤独是夜晚’。”贝娜说时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些闪烁的烛光,话语中每个字似乎都包裹着一段辛酸的回忆。
“科学能给我们现在有的一切便利却给不了信仰唯一能给的东西,那就是迷失后的坚强和希望,而你!”说着迈斯深深地看着贝娜道:“就是我现在迷失时的信仰,谢谢你。”
贝娜不确定这是安慰话还是感谢话,但是从她动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在乎面前这位男人对她说的每一句话,这种感觉一直执着地存在她心里。
“你不需要谢谢我,我是在报恩。”说这句话她不知道算不算口不对心,但是她相信这对于现在的迈斯来说是最好的回答,“既然你这么相信我,能当我神来信仰,作为女神的我就帮助你拨开迷茫,找回真我吧。”
看着贝娜脸上的忧伤以不复存在,迈斯也欣慰地笑道:“那我们现在就上路吧,我的女神。”
贝娜听后偷笑道:“不急,作为女神的我也是刚下凡间,还没见识够人间呢,嘻嘻!”
在走出教堂后迈斯又被推进了一家欧式小店享受了一下那里越空间越时间的浪漫;接着又被拽了小食街从街头吃到街尾;等去到那棵竖立在沙滩边的“女神树”时都已经是傍晚夕阳时分了。
两人来到树下时蛋黄似的夕阳正好落在海平面上,顿时天地一片橘红色,天上的云朵就像烧红的棉花糖一样一团一团地充实着宽广的天空,海面上的水看上就像一池的红酒;那海风推起一层层的浪花拍打着沙滩边的礁石上,奏起了海洋之歌。
“好美啊!”贝娜提着鞋子面朝夕阳地站在沙滩上惊叹着。
迈斯则没有这么好的情绪,方才那些游玩时的愉悦心情一下就被压抑下来。他来到了树下放下了那背包开始认真地把那些没有用过的道具筛选出来。
第一件是跳绳,没用过。
第二件是相机,在梦中见过,就像那手表一样,这大概也是用了唤醒我的记忆的。
第三件是铅笔,没用过。
第四件是玩具小铲。
第五件是一串车钥匙,也暂时没利用上。
第六件是录音笔,里面的是些古怪而又规律的敲击声,之前听过但是没有参考出它的用处。
第七件是商场打折卡。
以上的六件东西迈斯都拿了出来摆在了沙滩上,现在他开始要解谜了,那个“江河的长度”究竟隐藏在这六件物品中的哪一件。
按照谜语字面上的说法是“跺量”那先排除那些没可能用来做长度计算的东西先吧,就是小铲,钥匙,录音笔还有!就迈斯认真的思考着时突然听见贝娜一声“啊!”的大喊,这一下惊动了迈斯,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会不是出事了?可是等他紧张地转过头去看时才发现她是对着大海喊的。
只见她把双手圈在口中对着大海倾情地喊道:“大海啊大海!祝福我们度过难关吧!”
哭笑不得的迈斯叹了口气对着贝娜叫道:“贝娜啊贝娜!你就别小女生情怀了,快来帮手吧!别忘了这棵树是观赏区,是不能逗留的。”
贝娜听后吐吐舌头地笑了笑,然后提着鞋子光着脚丫扑扑地跑到迈斯身边说:“怎么啦天才,居然要求我这位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女子?”
听后迈斯不禁一笑道:“是是是,帮我看看那个比较符合谜语中‘江河的长度’的东西吧。”
“好的。”贝娜放下了手中的鞋子坐在细小的沙上开始一件件地察看那六件物品。
迈斯把他之前的想法说出来,先把那些不能用来“跺量”的东西挑出来。除了之前的小铲,钥匙,录音笔外还有商场的打折卡,这些都是不能用跺量距离的东西,因为它们都太小了。那么现在就只剩下跳绳和铅笔了,到底哪个才是符合“江河的长度”了?还是两个都不是,答案另有所在。
迈斯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只见贝娜端起了铅笔仔细的看着,看了好一会儿后在看到铅笔的牌子时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拿过了跳绳一看然后大叫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迈斯一听惊喜地望向贝娜道:“怎么?发现什么了?”
贝娜指着跳绳手柄上的品牌标志说:“你看。”迈斯顺势看去,只见那牌子上写着“长河”两字,这时迈斯明白了这“江河的长度”指的就是这长河牌跳绳的长度。
最后把之前解释合起来就得出!迈斯看着贝娜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女神树下有着能让我感到伤心的物品,它就在女神树的东边隔着一条长河跳绳的距离下,我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说完两人默契一笑后便开始动手。迈斯 背靠树面朝东地开始用跳绳跺量距离。在跺量出距离好贝娜拿起了那玩具铲开始挖掘。
两人合作着,一人负责挖一人负责望风,不过还好现在是晚饭时间,很旅客都去吃东西了,周围有的都是些零零散散的人,他们似乎都没留意到迈斯他们。
大概挖了一尺来深的时候面试手中的铲子就好像碰到了硬东西一样怎么也挖不下去了。随后他放下了铲子开始用手一层层地拨铺在上层的细沙,拨了一会儿后一个铁青色的盒子出现在沙面下。
迈斯见后愣了愣,顿时脑袋好像一下子涌入了很多东西,可是是什么东西自己又一下子说不出来。
“挖到了吗?人开始多起来了。”在一边看风的贝娜问道。
“挖到了。”边说迈斯边把沙中的那盒子挖了出来拿在手上,然后和贝娜一起走出观赏区来到路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
迈斯把盒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看了看身边的贝娜忧虑道:“要是我看了里面的东西,记起了以前的那些记忆,那么我会不会更加痛苦。”
听了迈斯这一番话贝娜安慰道:“相信我,以前的你比现在快乐,在我记忆中以前的你至少不会像现在的你一样成天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
“好吧,我相信以前的记忆里有痛苦那么就一定会有欢乐。”虽然这样说,但是现在的迈斯还的忧心忡忡的,他对这个未知的东西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担忧。面对这一切需要一个勇气,他不知道当这一切揭开后会把自己牵引到一个怎么的未来,那可能是充满自责和后悔,也可能充满逃亡和争斗。
“恩恩,”说着贝娜一下想到什么便把想到的说了出来,“是了,你不想知道你妻子和你的女儿去哪了吗?说不定里面就有她们的线索。”
“也是哦!”迈斯想到了那位在他梦中出现过的神秘女人还有不断重复叫着自己爸爸的女孩,想到这迈斯就有揭开这一切未知的勇气了。
回想一下,在半个月前自己还以迈斯的这个身份和思思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和所有普通人一样生活着。要不是那突然而来的邮件和酒吧里的偶遇,那么思思也不会受伤,自己也能和她继续那样平静而又美好滴生活下去。
但是这一切偏偏又发生了,就像冥冥中注定自己逃不过这一劫。
夕阳落下了海平面,路边的路灯照亮了整条走道。迈斯呼了口气后终于用手揭开了盒子的盖子。第一件出现在灯光下的物品是一张明信片,明信片面上印着两位互相搭着对方肩膀的兄弟,他们背对着观看者向一片灿烂的阳光走去。
拨开明信片后里面还有一沓相片,迈斯拿起了其中一张相片看到里面正有一女孩对着镜头做鬼脸,这女孩不是谁正是那位在梦中叫着自己爸爸的女孩。
这就是我的女儿吗?看着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小女孩迈斯心头一纠。
迈斯又迅速拿起了另外了几张来看,除了那女孩外还一那位出现在毕业照上叫林欣月的女人,相片中的她正用手圈着迈斯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像是在说着什么悄悄话,而她那手臂上还戴着那个没有坏的皮带手表。
看到这一阵疼痛涌上了大脑,迈斯忍着头痛继续往下找,又看到了两张被折成小正方形的纸张,打开纸张发现这竟然是两张个人资料。资料上显示的人分别是叫魏达熊和肖寿,上面有他们的照片和各种只有公安局才看得到的隐秘资料如他们住在哪里?在哪里犯过案?犯过什么案?都一一列了出来。
拿起了那两张资料迈斯开始粗略地他们的着资料!
魏达熊,相片上的他肥脸大耳的;身高181;体重74公斤;家住空明市南城区旧房街186号;曾有入狱记录,原因是持械伤人。
肖寿,相片上的他就想他的名字一样消瘦不堪;身高167;体重48公斤;家住空明市南区贝壳巷236号;曾有吸毒记录。
这时迈斯脑海里突然有一画面一闪而过,就就像流星一样消纵即逝。画面中他看到这一胖一瘦的脸在对着自己嘎嘎而笑,笑得那么的恶心那么的变态。
一闪过后迈斯又回到了现实,贝娜察觉出了他的不妥便问:“怎么了?”迈斯摇摇说:“没,头疼老毛病又犯了。”
贝娜哦的一声后拿过了放在盒子里的照片说:“她们就是你的妻女,你记得吗?”
迈斯沉重地摇了摇头说:“一点印象也没有,有的只是梦里的情景,不过也许我能把她们找出来。”
贝娜叹了叹口气不在说什么,让迈斯继续看下去。
看完两人的资料后接下来的便是盒子里最下面被压着的最后一样东西。它是被剪下来的一张报纸,报道上的大标题是“高级警察尼克家中妻女双双被杀,被害者一夜失踪”
这消息对于原本还有些期待的迈斯来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他脑袋顿时就懵了觉得一切都失去了声音的色彩,这感觉就犹如一把刀般插进了他的心中一样。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头痛越来越剧烈,痛到就像要炸开了一样,在剧痛中感觉天旋地转。
“啊!”迈斯痛苦地抱头惨叫着,这可吓坏了一边的贝娜,她不停地轻摇着他是身体担心地问着他,但是这丝毫不能减轻迈斯的痛苦。
在迈斯的脑里伴随疼痛而来的还有大量的记忆画面。他脑袋顿时就像一个飞速快放的投影机一样播放着一段又一段的记忆。
脑袋里一片强光过后他看到了记忆中的自己。
我正坐在一个房间里打着电话,从这房间的摆设上可以看出是一个旅馆的客房。房间里很暗,因为四周的窗帘都被拉了下来。
画面中,我正对着电话说:“好吧,下午2点我将会自己出现在你们公司的大门前。”说罢我便盖下了电话,然后用纸和笔记下了那个他给的地址,这时好像发现了什么幸运地笑了。
看了看时间中午12点17分,还有时间做一些事情。
我抱起了那装满东西的纸箱出了旅馆,然后带着那些东西打的到附近的一家快递站,在那开通了一个叫定时快递的服务,把那箱东西分成了三份分别都在四年后的3月12号那天送到滨海市,爱华小区3号公寓那,收信人是迈斯。
从快递站出来后我便坐上了一辆的士,跟司机说了句去飞鸟大厦司机二话不说边驾车上路了。
一路上我面无表情,就像一位将要被枪决的犯人一样。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市区中最大的大厦门前。下了车的我抬头看了看那明媚晴朗的天空,笑了笑便走进了大厦。
来到了大厦门的前台我对着接待员小姐道:“告诉你们的洪老板我尼克自己要找他了。”
听了这话后那接待员有点莫名其妙,看着她正要说什么时就冲上了几个黑衣一下把我控制住。我也没多做抵抗,仍由着其中一位黑衣人在我的大腿上打上了一枚麻醉针。
药力很快就起效了,我浑身开始变得一点力也没有,不用几秒钟眼前一黑便被麻醉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被强烈的聚光灯照醒了,模模糊糊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的白茫和一张戴着口罩的脸。
那张戴着口罩的脸呜呜地不知道说了什么后我又从一片白茫中睡了过。
一边睡去一边就醒来了。脑袋恢复平静后的迈斯就像溺水中的人在最后一刻被救上来一样粗气连连地喘息着。
“尼克,尼克你没事吧?”喘过起来的迈斯听终于能听见其他声音了,刚才的他就像进入了一个自己制造出的漩涡一样,听到的看到的全是脑袋里的画面,就像身临其境一样。
贝娜用手帕帮情绪还未稳到下来的迈斯擦去了额头上了汗水。
“我看到了。”良久迈斯才转过头看着贝娜说。
“你看到什么了?”贝娜紧张地问道。
“我看了飞鸟公司,我看到了手术台。”迈斯有点语无伦次,这让贝娜没听懂。迈斯看出了贝娜那副满腹不懂的表情后便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把刚才看到的都说给贝娜听。
“什么!”贝娜听后惊讶道:“听你这么一说你好像是自愿去被他么抓去做手术一样的?”
“是的,自愿的。”迈斯陷入了前所未有过的沉思中……为什么我要自愿被洗脑?为什么?
一阵也分吹过,夹渣着大海的几分寒意。这冷风也吹醒了沉思中的迈斯,他抬头看想贝娜。夜风中的贝娜显得格外的娇弱,她的长发在灯光下撩动,她的肩膀在海风中微微地颤抖。迈斯站了起来脱下了那就黑色的西装把它裹在贝娜的身上然后说:“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
在夜色中走访了数家旅店都说游客太多已经住满人了,最后还是在一家比较偏僻的旅店中问到了仅剩的一间单人房。
睡单人房好过睡大街吧,两人想也没想就答应要下了这间房。
在前台,服务员要求两人拿出身份证来登记,这时他们才想到一个问题,迈斯是个通缉犯,不能亮身份。
“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让我登记一下把。”前台服务员再次提醒道。
两人反应过来贝娜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放在台上说:“是这样的,我丈夫的身份证在船上掉了,我看妹妹您能不能行过方便让我们在这过一晚。”说完又掏出了几百块塞进了自己身份证的底下一起推到前台小姐面前。
看到这样她也懂得了贝娜的意思。她左右望望见老板不在后收下了那身份证和“小费”说:“206房间在二楼转个弯就到了,这是你们的钥匙。”服务员依旧微笑地递过钥匙给他们。
贝娜接过钥匙说了声谢谢后便和迈斯上楼去了。在二楼的接待员见两人便带着他们来到了206房门前。
房间里的摆设都很有特色,那张厚实舒适的双人床,那些表进相框被挂在墙上的相片,那个做成船舵状的吊灯和那些摆满柜子上的小物件都给人带来一种别具的风格。
迈斯放下了背包后便推开了那扇落地窗走出了面向大海的阳台上,在那吹着海风用一种很是沉重的眼神望着远方。
贝娜知道他是因该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所以也没去打搅他,就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下衣物后便去洗澡了,因为今天真是累毙了。
挂阳台上的贝壳风铃被海风吹得叮叮作响,风铃背后的墙上还挂着一面黑板,黑板上密密麻麻地贴满着五颜六色的便条纸,他们也在风铃声中齐刷刷的舞动着。而迈斯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自己的思想世界里。他点上了一根烟塞进了唇中狠狠地吸了一口,当他吐出一团烟雾出来时心便在想着。
思思,尼妮,欣月这三位他最爱的人的失去在他心里就一个人被像突然夺走的所有感觉一样,让他看不到光明,摸不着幸福,听不见快乐,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成了孤立无援的一个,这种失去感像把匕首一样切割着他的心,疼痛得让他窒息。
他不停地抽吐着口中的香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些。掏出了那些她们的相片,其中有一张相片里照的是尼妮和欣月亲昵着的动作。尼妮的眼睛水亮水亮的和她妈妈的一样,但是迈斯就记不起关于这照片里的那些时间地点,记忆就框架在这相片里面,心痛也因失去记忆而显得矛盾,就像一个痛恨着风的蒲公英,它被无情地牵浮在空中,看不到仇人的影子却又找不回痛恨的根源。
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是贝娜从浴室出来了。迈斯是第二次见识到她穿着浴袍从水雾中脱颖而出的性感了,这又让他想起了和思思一起的日子,总之今晚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惆怅。
“尼克别吹太多夜风小心着凉了。”贝娜担心道。
迈斯捻熄了手中的烟头后便走了进房间。
“去洗个澡先吧,别想太多。”贝娜道。
迈斯点了3点头便整理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他打开了花洒,不一会儿让人模糊的水雾便弥漫了整间浴室。隔着水雾迈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顿时一股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袭来。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迈斯了,而是一个满身疑惑的尼克。
待迈斯从浴室中出来时见贝娜正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相片和明信片,而且好像被明信片上的信息吸引住了一样全神贯注的。
迈斯走过去问她发现了什么,她指着着那明信片说:“你有看过这一张明信片吗?”
她说的是那张刚才从盒子拿出来的那张明信片,上面印着的是两个哥们搭着肩膀前进的画面。
迈斯点点头说:“恩恩,每次提示都差不多会出现有明信片。”
贝娜把明信片翻到背后说:“你看这后面除了一行字外后留有一串数字,你看这像不像是电话号码。”
迈斯接过明信片看去,只见明信片背后写着:也许最单纯的友谊只会停留在最单纯的年代。在这行字下写着5987417的数字。
刚好是七位数,和电话号码是一样的长度。迈斯看了看贝娜说:“没印象了,要不我们打过去看看。”
“恩恩,也许是那位叫大伟的电话,你拜托过我把你的新的身份证明寄给他的,可能他也是你值得信任的帮手。”贝娜说。
“但愿吧。”说罢拿着明信片便来到床头的电话旁开始拨打过去。
5987417电话拨了过去后听电话的人的那颗心也连同着悬了起来。
电话接通了,四周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迈斯望了望在一边观望着的贝娜。她没有做出过多的表示,而是在静着心地等待着。
电话有人接了!
“喂!是谁?”电话里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一听这声音迈斯当时就愣了。这声音像是在哪里听过,是在哪里了?
思索了半刻后一个画面浮现出了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