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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老家

暑假,潘橙橙抽空回了一趟家。潘爸的伤已经没什么大障了,但是也不能干什么重活了。看到她回去,潘爸躲起来偷偷掉了半天泪,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别人的孩子都是安安稳稳地上学,而她却还要背负着这么多家庭的负担。

二妹看到潘橙橙回来,开口便说,姐,我觉得你变得跟城市姑娘似的了。这句话让潘妈听见,骂她一句,你姐本来就已经是城里人了。是呀,在许多人看到她的确已经是从农村里飞出的金凤凰,飞出去就再也不用回来了。可是,潘橙橙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她知道自己离城里姑娘的生活差的还不是一点两点的事,还差很多。她回到家没多久,郭一林便打电话过来,问她是否安全到家。当她掏出手机来,简直震撼了全家人,一个连座机都没有的一家人看到自己的闺女拿出一个新款手机你说得对他们有多大的惊动吧。小弟跑过来,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声叫道,姐,你哪来的钱买手机呀?

潘橙橙不知道怎么回答,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做家教挣的呀。”

“姐,你挣多少钱呀,这么舍得花呀,这个手机得多少钱呀?”小弟的眼神露出了一丝抱怨。

“不贵,就几百块钱,我买的二手的。”潘橙橙撒了一个小谎,“我同学他们都有的,我也是为了方便联系呀。”

“你把你姐的手机放那,别弄坏了。”潘爸看到潘橙橙已经买了手机有点高兴地在旁边说。

“我就看看呀,又坏了。”小弟不肯放下。

“让我看看呀。”二妹看到小弟老是不放手,上来说道。

“你会看什么呀,你见过吗?”

“这不是见了吗?”二妹嘴巴很厉害,说道。

小弟翻了一会,然后很惊讶地叫道,“姐,这个男的是谁呀?”

随着小弟的这一声的叫喊一家人都被引了过去,潘橙橙上去一看,才知道,原来小弟是翻出了郭一林的照片。她脸一下红了,然后连忙回答道,“这是我同学。”

“这只是你同学吗?”小弟又接着往后翻。潘橙橙一看快要露馅,连忙去抢手机呀。可她哪里抢得过小弟呀,不一会儿,郭一林的所有照片都曝光在一家人面前了。因为有不少张两人的合影,所以到最后,她不得不红着脸承认与郭一林的关系。

潘家虽然穷,但是却不代表思想很落后,看到潘橙橙谈了恋爱,一家人都很高兴。潘妈更是追着问她,郭一林的情况。听她介绍完,潘妈更是乐的闭不上嘴,女儿谈了一个城市人当妈的能不高兴吗?

“橙橙,你跟他说咱家的情况了吗?他不嫌咱穷吧。”潘妈有点担心,怕郭一林嫌他家穷。

“说了,如果他是那种人,我才不会和他在一起呢。”潘橙橙笑着答道,眼神里流露出一咱幸福。

“橙橙,妈告诉你,咱再穷咱现在也不能用他的钱,拿人家的手短。”说到这,潘妈又说道:“你给妈先前寄来的那些钱不是他给的吧。”

“妈,不是,他刚毕业,哪来的钱,他家里也是一般家庭,哪来的闲钱给咱呀,放心吧,那些钱都是我贷的钱,等我毕业了,我就还。”

说到这,潘妈的眼眶明显红了,潘橙橙知道,她一定又是在觉得对不起她。她连忙安慰潘妈说,“妈,我没事的,北京的钱很好挣的,等我毕业了,一年就能还完这账。”

“橙橙,咱家真是连累你了,你弟弟妹妹长大了,第一个就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他们早就不能念书了呀。”

“一家人,哪能说感谢不感谢的话呀。”

潘橙橙在家呆了没几天就回去了,因为她想趁这个暑假多挣点钱。临走的前一夜,潘妈叫过她,跟她说一大堆话,就一个主题:女孩子要洁身自好。她明白妈妈的意思,她向妈妈保证,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

回到北京,郭一林又帮她联系了一份在他公司做后勤的工作,他公司离学校挺远的,而且她的那份工作又经常加班,但是再晚,不管郭一林怎么挽留她都要坚持回去。每次他把她送到宿舍门口都要去喊醒宿管去开楼道门,因为太晚,所以每次把这宿管叫起来,她都不高兴。但是,潘橙橙却不以为然,她觉得自己现在还不能把自己交给他,她觉得自己的第一次应该在婚后交给他吧。但是这个想法还没有持续一个星期就打破了,但是她却在心里没有丝毫后悔,郭一林必竟是她爱的男人。

那天,郭一林做的一首曲子,受到了领导的认可,他俩都很高兴,然后叫上几个同学去酒吧里喝了一场,那天潘橙橙也很高兴,所以也喝了点酒。等到散场时,郭一林已经喝的有点微醉了,酒能乱性这话没错,一向很稳的郭一林抱着潘橙橙不顾街上来来去去的人一个劲地吻个不停。面对自己爱的男人,她也是有点招架不住也比较投入。他们在街上大概亲吻了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身为男人的郭一林终于借着那点酒劲开了口。

“橙橙,今天晚上别回去了。”

以前拘留潘橙橙,有点害羞的郭一林都是用暗示的方式,还是头一次这么直白的说,弄得她面红耳赤地摇了摇了头。

“怎么还不行呀,橙橙,你知道我多爱你吗?”看到她的拒绝,郭一林有点急眼。

“林子,我怕。”潘橙橙小声说道。

“怕什么呀,以后你是我的老婆,现在只不过是在等你毕业呀。”

“万一我们以后成不了呢。”

“成不了?”郭一林当时的眼都急红了,“你就对我们这么没信心吗?”

“不是,我只是怕呀。”

“我一定会娶你的。”郭一林搂过她坚定地说。

“我真的怕。”潘橙橙的话音刚落下,郭一林又抱过了她,吻了起来。这一次,他俩更投入了。

潘橙橙再也拒绝不了他了。于是两人便做了成年男女能做的事。

等郭一林恢复体力后,他扭头看了一眼躺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潘橙橙没有睡,正睁着眼看着他呢。

他笑了笑,“怎么没有睡呀?”

潘橙橙低下头,害羞地笑了,说道:“睡不着。”

“是吗?我倒睡着了。”郭一林有点坏坏地笑道,“因为刚才我可出力了呀。”

“去你的。”潘橙橙脸一红,扭过了头去。

“我有点饿了,你呢?”

“我还行。”

“我去拿点牛奶和面包吧。”郭一林说着,便起身去拿。他给潘橙橙也倒了一杯牛奶,她起身去喝的时候,突然感到下身很疼,看到她有点痛苦的表情,他连忙放下牛奶,过来询问怎么回事呀。

潘橙橙害羞得连头都不敢抬,只是轻轻地指着下边说,“这里有点疼呀。”

“我看看。”郭一林准备去查看,潘橙橙很是害羞,一躲。刚才被她压在身体下面的那一朵被他们那场暴风雨留下的那朵红玫瑰便出来了。

郭一林一看便明白了,他一把搂过潘橙橙说,“宝贝,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是的,每个男人在看到自己心爱女人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他时,一定会说出这样的话。

“嗯。”潘橙橙红着脸点了点头。

第二天,郭一林起来去上班了,潘橙橙觉得全身很累,躺在了床上,到了接近中午才起来床。起床后,突然觉得想把王晓晓叫出来聊聊天,便拿起来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约她出来聊聊天。王晓晓在那头很爽快地答应见面。

两人在一家冷饮店坐了下来,全程潘橙橙都是低着脑袋,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好几次又欲言又止。王晓晓弄不清楚是什么个情况,开始不怎么好意思张口问,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了了,便试探着问道:“橙橙,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给我说呀?”

本来正在考虑怎么张嘴说这件事的潘橙橙抬起了头,眼神中带着惊讶,“啊?你怎么知道的呀?”

“哈,你看你那神情与眼神我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潘橙橙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我的确有事要告诉你,但是还没想好如何开口呀,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说这话时,潘橙橙的脸都红了。

王晓晓一看这情况,一下子笑出了声来,“是不是关于你和你家那位的事呀。”

听到王晓晓这么直白地说,潘橙橙的脸红的更很了。“哈,还真让我猜准了呀,真是呀。”王晓晓在一旁开心地又带点取笑似的说,“是不是你的第一次给他了?”

被王晓晓一下子猜中,潘橙橙倒是在心里松了口气,这样她就不用绞尽脑汁地考虑如何把这件事告诉她了。但是从王晓晓的嘴里这么直白地说出,她还真是没那么容易接受得了,所以用王晓晓的话说,现在她的脸已经红得发紫了。

看到潘橙橙这一表情,引得王晓晓一阵狂笑,这个生活在城里的女孩,到这个年龄与年级已经是比较能接受这种事了,时间真是把杀猪刀,它能使人们接受任何一些接受不了的事。比方说十年之前,未婚先孕是一件别提多丢人的事,但是现在人家领着孩子结婚的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还有现在的人为了能出名,都能自曝艳照了。两年之前,司马静跟杨鹏出去开房都能轰动全班,现在班里应该对这种事再也泛不出惊讶的眼光了吧。

“说说,怎么个情况?不是以前挺能守着的,这次怎么忍不住了?”

听到王晓晓这么一问,弄得潘橙橙很是不好意思,脸红脖子出了很久后,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

“哈哈,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太喜欢你的郭一林啦。”

大三开学后,潘橙橙又开始忙起来,但是到周末还是会抽出时间去看郭一林,每次都会留在那里过夜。一切还似以前的日子,司马静偶尔回来投宿,贺楚娇成天不阴不阳地杵在那里,王晓晓倒是有天来了变化。

突然有一天,潘橙橙发现王晓晓比起以前更喜欢打扮了,以前早起一个小时起来捣鼓自己,现在,得早起两个小时,以前每天换一身衣服就够,现在得换两身,而且每次还得挑上好久。潘橙橙发现不对头后,立马要王晓晓坦白交待,这一问不要紧,倒是问得平时脸皮比她还厚的王晓晓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潘橙橙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有情况了。

潘橙橙立马押住王晓晓让她老实交待,最后在她的威逼利诱下王晓晓终于交待了。原来她看上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学生物工程的,和她同届,叫程路!

程路比王晓晓大一岁,据她所说,他长相帅气,178的标准个头,性格外向……听她这么一说,弄得潘橙橙倒有了一种马上去一睹芳容的想法。但王晓晓却有点藏着掖着的意思,潘橙橙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两人还没有促对成功呢。

也从这次仔细盘问中,她还知道了她更仔细的情况,原来王晓晓打听知道程路家是山西农村的,贫穷,像潘橙橙一样学费什么的一般都要靠自己来自理呀。而且也像潘橙橙一样兄弟姐妹众多,他排行老二,平时家里的开销全靠一个比大一岁的大哥在外打工。

听到这样的情况,潘橙橙有点皱眉头,她没有刚才的兴致。看到她的脸有点变冷,王晓晓连忙问道,“怎么了?”

“晓晓,他不适合你,算了吧。”

“不适合我?为什么呀?”听到潘橙橙这么一说,她有点想急眼,“我们还没开始呢,你怎么知道不合适呀?”

“因为我比你知道贫穷的滋味,你受不了的。”潘橙橙连忙解释道。

“他家穷那是他家的事,他以后不会再走那样的路,回到那样的家庭,以他的学历,他一定会留在北京,次一点也可以回到家乡的省城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是,或许他家穷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他以后或许也会留在北京,他或许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但是你想过没有,你嫁给他,不是单单嫁给他,而且是要嫁给他的家庭,他的家人,或许你们以后结了婚会不住在一起,但是你觉得你能让他跟他的家人撇得清所有关系吗?如果撇不清你受得了经济、精神、等等各方面的骚扰吗?”

“橙橙,你和他生在差不多的家庭,为什么一点也不为他说话呀?我真是有点生气呀。”说完这句话时,王晓晓没让潘橙橙来得及说任何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一脸惊讶地潘橙橙看到王晓晓这么大的反应,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都已经没用了。平时把所有男生都不放在心上的她,现在终于有个人走到了她心里,她是赶不出去了。看到王晓晓远去的背影,潘橙橙一边有点伤心,一边在心里告诉她,她年龄太小,阅历太少,总有一天,她会理解自己的。其实贫穷不可耻,但是可耻的是这生活会把人变得物质,而一旦变得物质,连爱情都没有任何地位了。公主可以找一穷小伙,她有足够的物质去抵抗生活的压力,让自己的爱情不受物质影响,永远保鲜。但是我们平头百姓就不行了,我们不是奢求嫁入豪门,但是最起码要找一门当户对的,最起码要找一个没有任何家庭负担的吧。

王晓晓撅着嘴回到了宿舍,贺楚娇一个人在宿舍里呢,看到她生气着回来了,又看到旁边没有潘橙橙的身影,便问道,“怎么了这是?”

“没事,遇到点烦心事。”贺楚娇没有再多问,低头做自己的事。

过了一会的工夫,潘橙橙也回来了,本来她想解释给王晓晓听,但是看到贺楚娇也在屋里,觉得不方便,便没有说什么。

王晓晓一直在那生气,连吃晚饭都没有下去吃,潘橙橙看她那样,只好独自一个人跑出去,给她买了上来。等她买饭回到宿舍门口时,发现一个帅哥在楼下等人。因为人长得帅,潘橙橙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心里想,“被这样一位帅哥等的人真是幸福呀。”

潘橙橙拿着饭刚走到宿舍门口,便看到王晓晓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往外走呢。看到潘橙橙走过来,她打了个招呼,“橙橙,我下楼呢,有事。”然后就匆忙跑过去了。

潘橙橙扭过头,还没来得及回答,王晓晓便已经闪远了呀。潘橙橙看着她跑开的身影,突然心里一惊,暗暗叫了一声,“完了。”因为她猜到楼下的那个应该就是那个程路了。

潘橙橙连忙跟着下了楼,在单元门口,她一眼就看见,王晓晓跟那个男孩亲密地交谈什么。潘橙橙终于明白,也终于放弃再继续去说服王晓晓,她想也许这就是上天送张王晓晓的生活。

很快那个叫程路的男生便和王晓晓确立了关系。王晓晓开始很少再有时间陪着潘橙橙聊天、玩了。大多数时间大家都忙着恋爱,爱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也挺厉害,它能糟蹋完所有的东西。友情、亲情统统不在话下。虽然她俩这份友情没有成为爱情的牺牲品,但是两个人着实很长时间都没有时间再凑到一块好好聊天了。

第一次大家碰到一起是元旦班里搞庆新年活动的时候,郭一林也到了,程路当然也没有缺席。潘橙橙宿舍里的人全都到了,除了贺楚娇还单着,她们三个都成双成对了。潘橙橙特意想把贺楚娇拉拢过来,免得她觉得其她三个人孤立她,但是贺楚娇倒是显得刻意与她们保持着距离。关于汪海的事,司马静心里有点歉意,过来也有点讨好她,“娇娇,咱们大家一起玩吗?”贺楚娇没有回答,只是送给了司马静一个冷冷的眼神。王晓晓看到她那个样子,气过来,刚要过去质问她,被潘橙橙一把拉住。

“晓晓,这样她会更加烦我们的。”潘橙橙说。

“不就为一个男生吗?至于这样吗?再说这也怪不得静静呀。”王晓晓大声嚷嚷道。

“行了,别说了。”司马静也赶忙过来,把她拉走。“你没看到她的眼神吗?真是太吓人了。”

这一晚上,潘橙橙也算是见识到了程路的口才,真是厉害,怪不得能把王晓晓迷住,但是潘橙橙不怎么喜欢这种性格,总觉得他说的比做的要多。不过,好朋友喜欢,潘橙橙也试着努力让自己接受这对情侣。

趁着乱的时候,三个人躲出去,凑在一块去聊天了。

“静静,最近怎么样?杨鹏对你怎么样,没有再跟他那个前女友联系吧。”潘橙橙半开玩笑地问道。

“没有,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杨鹏对我可好了。”司马静幸福地说着,“我们还商量,要不要回家去见父母呀。”

“去见父母?”王晓晓有点吃惊地看着司马静,“你们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呀?”

“快吗?”司马静一脸幸福地说道,“我觉得正好吧。对了,你家郭一林毕业做什么工作呢?”

“找了一个对口的,不过就是在后台做,他现在一直努力,希望有一天以站到台上去唱歌。”

“以他的才华肯定会的。”司马静说,“我们橙橙真好命,找了一个未来的大歌星。”

“哪有呀?”潘橙橙嘴里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呀。潘橙橙用余光看到王晓晓正在笑着看短信,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他发来的呀。

“晓晓,看什么呀,看你乐成那样?”司马静也看到王晓晓的乐呵表情了,问道。

“不用问,肯定她那个帅哥发来的呀。”潘橙橙接道。

“对了,晓晓,你们怎么认识的呀?”司马静好奇地问道。

“有一天,我去排舞蹈,他正好去找他一个同学去玩,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你们俩还是一见钟情式的呀。”司马静开玩笑道。

“肯定呀,那个程路把我们家晓晓这个骄傲的公主迷得不行。”潘橙橙也跟着起了哄。

“我哪有着迷呀。”王晓晓脸都红了。

“不是,我说错话了,是你们互相都着迷得不行。”

“去你的。”王晓晓的脸更红了。

“快看,他们几个臭家伙来叫我们啦。”司马静说道,她俩一回头,看到郭一林他们三个正望这边走着。她们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啦呀?”杨鹏首先开口道。

“我们好长时间都没有机会说悄悄话啦,还不能凑到一块说说话啦。”王晓晓答道。

“就是呀,这么长时间一直忙活你们呢,都把我们各自的好朋友忘一边了呀。”司马静在一旁也随声附和道。

“我们倒成了多余的人了呀。”郭一林笑着说道。

“你们不多余,没有你们谁义务陪我们逛街呀,提东西,干点体力上的活什么的。”王晓晓说道。

“还有就是你们三个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让我们满足我们小小的虚荣心。”司马静望着眼前的三位帅哥说。

“我们三个可不是满足一点两点的呀,那得是百分之百的啦。”程路笑着说道。

“可真够自恋的呀。”潘橙橙笑着说。

三个人在心里都暗暗祝福对方都有美好的未来,希望她们中的每一个人都能跟她们爱的人好好地平安地幸福地走完一辈子。也希望她们的友情常驻。

很快学校放了年假,郭一林一再要求潘橙橙跟他回家过年,她似乎没有做好准备,拒绝了,她说她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去见他的父母,她不要现在这个样子去见他。实际上在她的内心里面对郭一林时,她有点自卑,她怕他父母的拒绝,她想她毕了业,有了好的工作,有了好的收入,再去华丽地面对他的父母,那样她自己从心里就自信多了。

潘橙橙回到家里,再见二妹时,她觉得她变得时尚多了,头发也染得五颜六色的,小弟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样子,气质上倒是又多了几分吊儿郎当。见到潘橙橙回来,二妹倒是没有表现出对她本人有多热情,只是一把抢过她随身带来的箱子,拉开就是一阵翻腾,到最后看上潘橙橙平时几件舍不得穿的衣服。

“姐,我要了!”二妹脸上没有表现出其它,只是表现得一切理所应当,似乎在拿一件本来就属于她的东西。

还没等潘橙橙回答,二妹早拿起衣服,一溜烟跑到屋里去试了,弄得她瞠目结舌。她有点生气,但是最终又没说出什么。“不就是几件衣服吗?”她在心里这样想。

对于学业二妹更是一概不提,嘴里倒是有意无意地提着一个叫吴刚的男孩,潘橙橙一愣,知道,二妹一定是谈恋爱了。果真不出所料,二妹总是找借口在北方那么冷的冬天跑出去玩,而且一玩就是一天。后来,潘橙橙终于忍不住,跟踪二妹,本来想把她逮个现形,然后好好骂她一顿,结果逮倒是逮到了,但是还没等她开口,二妹倒是先回她一句,“难道你就没谈恋爱?”这一句话,先把潘橙橙问虚了,然后她一句话没说的就回家了,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敢过问过恋爱中二妹的事。她也认了,她觉得只要不耽误学业,有原则的恋爱还是允许的。

对于小弟,潘橙橙更是管不着了,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她的话,觉得从北京念书的姐姐还是个老土,她压根就没有学得人家城市人的半点气息。

潘橙橙从家里没住到开学,就找了个借口回学校了,她觉得对于二妹、小弟来说,她没了以前的地位,她对他们好,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成了理所当然。当然,她固执地安慰自己这只是个错觉。她相信他俩只是到了判逆期。

回到学校时,学校的人还不多,郭一林也没有回来。潘橙橙一个人宿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单,她想打电话给王晓晓去找她玩,但是又怕刚过年打扰人家。她去学校图书馆找来几本书,来打发时间。

晚上郭一林打来电话,潘橙橙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告诉他自己回校了,他倒没说什么,挂了电话后,她失落了很久。不过,第二天,郭一林就带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他把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给她送来了。

有郭一林陪的日子当然过了很快,就在潘橙橙感觉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时,学校就开学了,同学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但是开学好几天,司马静也没有回校,潘橙橙和王晓晓打电话给她没人接,去学校问,才知道她请了假。而她为什么请假,杨鹏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告诉他们,年前她陪他回家的第二天,她爸妈便打来电话,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匆忙就走了。然后就手机关机,再也没有联系到她。

杨鹏的这一说法让她俩有些害怕,她们接连几天都不停地给司马静打电话,并且在网上联系她,但是却没得到她的任何回音。她们甚至开始怂恿杨鹏去找她,但是杨鹏以请不下假来为由,拒绝了。

二十几天,司马静终于回来了,但是人却瘦了一大圈,脸色也苍白得很。她回来她俩根本就不知道,她只通知了杨鹏,杨鹏去接的她。看到她这样,潘橙橙她俩很是担心,一再问她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说。去问杨鹏,他倒是很爽快地告诉了她俩发生了什么。原来,司马静的父母投资了一个项目,结果这个项目非但让她父母赔了所有的钱还吃了官司,她父母把所有的家产都变卖了,才躲过这场灾难。灾难是过了,但是他们的家算是毁了,以前所奋斗的一切都没了,甚至现在连个能安身的地方都没了,只能和司马静的爷爷奶奶挤在一个单元房里住着。两个五十多岁的人再想东山再起,谈何容易?再则今天的经济市场也不再是他们奋斗时的局面了。

司马静像换了个人一样,连个笑容都没有了。也不再像以前,妆也不化了,衣服穿得也不再那么讲究了,她甚至也开始和杨鹏去食堂吃饭了。潘橙橙和王晓晓一直去杨鹏那里打听她的状况,她们不敢直接去问她,她们知道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突然一夜间什么也没有了,甚至不如任何人了,而她们再如此冒昧地去安慰她,她会崩溃的。对于司马静,杨鹏表现得有点冷漠,他说她想管她,便是管不了,他甚至冷淡地说,他家不是大富大贵,没法给她以前她过得那种生活。这句话,让她俩有种揍他的冲动。她俩告诉杨鹏,她们不是让他给她美好的生活,只是让他去好好安慰她,让她重新开心起来。他冷冷地点了下头。他的态度,让她俩觉得浑身冰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杨鹏太******不是东西了。但是就算怒气再大,她俩也不敢得罪他,因为她们知道现在他是司马静唯一的救星啦。

因为杨鹏上次那句话:他家不是大富大贵,她俩经常去给杨鹏送钱,让他给司马静买点她喜欢的东西,虽然数目不多,但是她俩都想让司马静像以前那样活着。有钱没钱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她还在。

王晓晓也开始加入勤工俭学的大队,像潘橙橙忙着挣钱去帮助司马静。在一天两个人累了一天,凑到一块聊天时,她们再一次聊到了杨鹏。

“晓晓,你说,我现在对杨鹏越来越没有信心,通过这件事,我觉得杨鹏就是一败类,我感觉到他爱静静并不像静静爱他一样爱她。”

“咱俩的想法一样,你看他现在的表现,我觉得都不及一个普通朋友。”

“你说他爱静静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会爱所有美女。”王晓晓冷笑地说道。

“那静静跟他在一起最后是不是得受到伤害?”

“不知道,让静静离开他是不可能的,她为这份爱付出了那么多,让他现在离开静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静静有可能都活不下去。”

“那现在只有静观事变了,希望静静快点坚强起来。”

“对,我们一起为她祈福吧。”

也许上次她俩和杨鹏的谈话起了作用,杨鹏对司马静明显好了起来,开始无微不至起来。司马静脸色一天天好起来,也开始变回以前的开朗了。她开始经常去找她俩玩,什么都说,就是不提她家的事,她俩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司马静对待功课也开始上心起来,她不断地去请教潘橙橙问题,也开始跟潘橙橙一块去逛图书馆。对于她的这一变化,潘橙橙和王晓晓都很是开心,因为她俩知道她终于开始自己奋斗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一转眼两个月的功夫过去了,有一天,司马静突然来宿舍找潘橙橙,当时贺楚娇也在。司马静热情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她只是点了下头。

“橙橙,我想找你帮个忙呀。”司马静在那里有点吞吐地说着话。

“什么事呀?”潘橙橙问道。

“是这么个事?”司马静还是有点犹豫。

“说呀,有什么事说就行呀。”

“我想和你一块去做家教。”司马静小声地说出来,“我只是想提前锻炼一下自己,挣钱多少无所谓。”司马静大声地补充道,要面子的她还在拼命为自己掩饰。

“我知道,提前锻炼一下自己多好呀,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就好,放心吧。”潘橙橙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爽快地答应下来。

“谢谢你呀。”司马静暗暗地松了口气。

一向对司马静都不怎么理睬的贺楚娇突然和她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示意让她过去和她聊聊天。司马静以为她对她的成见没有了,连忙乐呵地走过去了。

“静静,最近看你用功多了呀?”

“是呀,我觉得多读点书很好的呀。”

“对,我看你这件衣服还是去年买的呀,咱们呆会去逛街吧。”潘橙橙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贺楚娇没安什么好心,她想到也许贺楚娇听说司马静家出事了。因为平时贺楚娇和司马静的交情还没有到那种可以去逛街的程度。

“静静,你过来一下。”潘橙橙喊了一声司马静。

“来了。”司马静听到潘橙橙叫她,连忙跑了过来,她也很想躲避贺楚娇。

“静静,你帮我挂一下衣服,呆会咱们一起去图书馆帮我找一下上次我没找到的那本书。”

“好的。”司马静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听到司马静答应潘橙橙呆会要出去,一向挺稳的她,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

“潘橙橙,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我先让她陪我去逛街的。”

看到贺楚娇那个样子,潘橙橙吓了一跳,连忙说,“对不起,但是下次有时间,静静再陪你去,这次,就算了吧。”

“算了,什么事就算了,凭什么算了,你说算了就算了吗?”贺楚娇对潘橙橙大吼起来。

看到贺楚娇要吃人的样子,司马静连忙去拉她,“多大的事,你就这样,我陪你去不就好了呀。”

“多大的事?对你来说什么事都很小吗?”

“这件事就是很小呀。”

“那你家破产这事算小吗?”贺楚娇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刺在了司马静心里。

“你说什么呢?”潘橙橙一把拉过贺楚娇,“你嘴巴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没有说错呀,我说的是实话呀。”

“你如果再敢说一句话,我发誓我要和你拼命。”潘橙橙头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倒是把贺楚娇吓住了。

司马静在那里呆呆地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她的泪就出来了。原来她以为谁都不知道,弄了半天,其实谁都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她而已。

“静静,别这样,一切都会重新好起来的。”潘橙橙看着呆呆地只会掉泪的司马静吓了一跳。

“你们都知道了,对不对?”过了好久,司马静呆呆地问。

潘橙橙没有否认地点了点头。

“你们是不是开始瞧不起我了,我什么也没有了。”

“哪有呀?”潘橙橙连忙说,“只要有你在,你们家迟早会像以前一样的,相信我。”

“像以前一样?”司马静抬起泪眼看着潘橙橙,“你觉得我们家还会再像以前一样吗?不会啦,你看我,什么也不会,连起码的学生都做不好,你说我以后会干什么呀?我能不能给我父母过好日子呀?”

“你肯定能,你看你现在不是做得挺好的吗?他们以后的一切都要靠你了。”

“靠我?我觉得这比投资那个项目还不靠谱呢?”司马静有点失魂落魄地说,“以前我父母经常给我说,静静,你只要安稳地活着就好,家里的钱不用你挣,心不用你操,但是现在我却要反过来给我父母说这句话。”

“静静,难道这样还不足够让你成为好好努力的理由吗?你现在长大了,成为你父母的支柱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让自己好好地,坚强地活着。你看,现在还有一年我们就可以工作了,到那时我们就可以挣钱,去用这些钱给我们父母好的生活,那样比什么都强。”

“你说我能做得到吗?”

“能,肯定能。”潘橙橙握住她的手,“一切皆有可能,相信我,咱们一起努力好吗?”

“嗯。”司马静流着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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