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了肥皂厂后，进到厂房看了一遍。赵国新说：“老同学，出了维修之外，您还准备做什么？”欧阳莉说：“出了维修，我还想安装两台吊车。好将石料吊上床子。和吊产品装车。您看这些工作都请您干，要多少钱。”
赵赵国新说：“雅安清风机械厂破产了。他们有两台旧吊车，与这厂房的跨度相近。您可以买来安上。”
欧阳莉说：“我不熟悉行情。连买带安装，我都拜托您如何？”
仲跃说：“欧阳莉白手起家，我们这些老同学该扶她一把。您可不要敲她的竹杠啊！”
赵国新说：“仲局，您真以为我是见利忘义的人吗！这么大的地盘，您只收了她一万多。我对欧阳莉也得优惠。维修费我只收成本。吊车去托熟人按废旧钢铁买。安装费不收她的钱。这样可以了吧。”
欧阳莉说：“多谢老同学了。”
赵国新对同他一道来的人说：“张总，您看这里维修费加两台吊车的运输安装费，要多少钱？”张总说：“总计费用大概在五万左右吧！”
赵国新说：“欧阳同学，我总共收您两万，如何。算是我支持您创业。我当年创业。多亏了仲局和其他老同学的支持。”
欧阳莉说：“等我发展起来了。我要好好感谢您们这些老同学。”
车回到了天全县城。赵国新说：“我请您们吃饭。”
欧阳莉说：“该我请您们才对。只是今晚我有个重要约会。改天请您们。您的饭我也该天去吃吧。”
赵国新说：“欧阳有事就不勉强了。仲局我们去喝两杯！”
仲跃说：“谢谢，不了。我中午喝多了。覃三多，柳长青和我，三个人喝了三瓶白酒。胖子，欧阳的事您一定抓紧，她要在半年内出产品。”
赵国新说：“我明天就安排做这事。不过，欧阳，您得与我签个合同。虽然我们是同学，手续还是要走到。”
欧阳莉说：“应该的。我明天上午来找您。”
欧阳莉下了赵国新的车。慢步在天全县的街头。她与方明分手有近两个月了。她很想他。
欧阳莉一路想着心事。‘他还在紫金无线电厂吗！他辞职没有呢。若他能来和自己一同创业，自己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事事必想。事事必做，真的让人很累。很想找个肩膀靠一靠。他能来到自己的身边，让自己靠靠吗！他会辞职吗！放着地师级的位置不坐，而是来干这风里来，雨里去的事，他愿意吗！能升到地师级的人不多。在他这个年龄，就能升到地师级的人更是不多。让他放弃这么高的官位，的确是难为他了。来不来，就随他吧。他不来，也不该怪他。不能强人所难。强迫别人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他心来一定不痛快，和一个心里不痛快的人生活在一起，将来的生活一定有很多不痛快。因他会有抱怨和后悔，所以不痛快。一人的不痛快造成两人不痛快，多不值啊！何必要过那样的不痛快的生活呢。由他自己定吧。柳长青也不错，不失美男子的模样。只是太娘娘腔了点。若方明不要自己，那就将就吧，不求完美，但求其次吧。仲跃说得好，找个我爱的，不如找个爱我的，要是他感觉不出你对他的爱，不珍惜你对他的爱，那将是一种多尴尬和难熬的日子啊！”
欧阳莉想着，走着。她都走过了狮子胡同口。她没看见站在街边等她的胡媛丽。
胡媛丽看见了她。看着走过去的魂不守舍的欧阳莉，胡媛丽想：“莉莉怎么弄的。我这么个大活人，就在她面前，她都看不见，她的魂魄到哪去了。”
胡媛丽追上去拍拍欧阳莉的肩膀说：“莉莉，您这是上哪儿去？”
欧阳莉回头见是胡媛丽。她说：“我是到狮子胡同口扑您的约会啊！您不是说狮子胡同口见吗。”
胡媛丽说：“我看着你走过了狮子胡同口。我就站在那口子上。您象没看见似的。一个劲地往前走。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怕您出事，就跟了过来。这已经到了西北街了。”
欧阳莉说：“幽雅小筑不就在西北街吗，走吧，我们去吃饭，边吃边聊。”
幽雅小筑，的确幽雅清静，来这里吃饭的客人，都不大声喧哗，都不划拳行令。无论是大堂还是小间。都是很幽静。
胡媛丽是这里的常客，老板见了她，就迎上来说：“胡局长，您们几位？”
胡媛丽说：“就我们两人。我们有事谈。”
老板说：“那就请进最左边的雅间吧。我马上安排专人为您服务。”
胡媛丽说：“您不要为我们安排专人服务，那样就浪费您的资源了。您让人给我们上一瓶红葡萄酒和四个您们的招牌菜就行了。”
老板说：“您是老县长的千金，又是局长。我不敢怠慢。”
胡媛丽说：“你是想多收服务费吧。那也成。不要服务员，我也照付费。”
老板说：“胡局长，您小看我了。您来，我不收服务费，菜也只收陈本价。水酒送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