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抚弄春意盎然,在众人的打量下纪琼依然处事不惊,安之若素。
“小姐别管了,我们还是走吧。”香平一脸紧张的在纪琼耳边低语时,瑶夫人上前几步眼中是轻蔑道:“我还以为是那个
廊中的男子也是一副藐视的看着纪琼,她从来不管闲事,这次省病倒是忘记自己的本分了,他到想看看他如何收拾。
纪琼紧压着心中的怒火,嫣然一笑眼底有几分妖娆,虽然不乐意对这种人阿谀奉承,但是顾忌到于今的处境纪琼还是巧妙处理了:“瑶夫人几日不见是越发的容光焕发美艳动人了。”
瑶夫人一听喜上眉梢,轻蔑地瞥了一眼纪琼道:“碧儿夫人说笑了,人人都知道你唐碧儿可是皓月国才貌双全的绝世红颜。”
“瑶夫人过奖了,碧儿那比的上您的儒雅风姿。”纪琼扫过那名被打的丫鬟,含笑问道:“不知这位小丫鬟做错了什么惹夫人生这么大的气。”
瑶夫人不屑道:“怎么你想为她求情。”
纪琼莞尔一笑,黑白分明的眼中是妩媚逼人:“瑶夫人这时那里的话,我只是在位夫人着想。”
“为我着想。”瑶夫人疑惑不解的问说道。纪琼眼中更加妖异:“是呀,夫人您高贵美丽、仪态万千,又赢得殿下欢心,毕竟花香引蝶彩,树大易招风,是必会引来其他人的妒忌,夫人可不要中了他人的圈套,自己往陷阱里跳,而有失了您的体态。”瑶夫人一听心中动摇,也感此话有理,纪琼见她沉默不语,嘴角勾出一抹邪笑,再次趁胜追击道:“夫人您乃千金之躯,又何必跟一个奴婢计较,只怕传出去对您的名誉不好,让其他人笑话您小气,在说做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气色和容颜,生气的女人容易老,而男人最喜欢温柔大方、年轻漂亮有魅力的女子,如果这事传到殿下耳里没准会认为夫人没气度。”
瑶夫人语气愠怒的对记琼喝斥道:“好你个唐碧儿,你这是在教训我。”
香平怯怯的耸耸纪琼的手臂,一脸担心。在纪琼眼里却是泰然不惧:“碧儿不敢,夫人是个明事理之人,碧儿今日说的在理与否,我想夫人心里很清楚,如果瑶夫人要怪罪的话,碧儿也无话可说。”
瑶夫人缓了缓面色道:“算了,本夫人今天心情好饶了你,如有下次定不轻饶。”
在长廊中伫立看完戏的男子,手摇折扇气宇轩昂的走来,上下打量着纪琼,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一见来人瑶夫人、香平和众侍女形色匆匆的委身行礼道:“叩见殿下。”
殿下……纪琼木然呆立的看着迎面走来的帅气男子,一想到他就是那个无情无义的男子,纪琼心中顿生厌恶,为唐碧儿打抱不平,纪琼双眼愤恨的瞪着他,此刻那男子同样也是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深邃狭长的双眸妖娆诡异。香平焦急的拉着她的衣袖轻声催促:“小姐快为殿下行礼。”一时纪琼才反应过来急忙行礼,心中不由抱怨古代的繁琐礼数。
“你久病初愈,还是免礼吧。”上官文宇声音邪佞,边说边扶起瑶夫人,而视线却始终藐视着纪琼。闻声起身纪琼朝天翻个白眼,心中恶骂他的虚情假意。
上官文宇扶着瑶夫人座下,瞥了一眼纪琼,道:“夫人久病初愈,应该多休息才是。”
话语虽轻,表面听是关心,可纪琼也听去他话中的责问之意。
委身行礼纪琼皮笑肉不笑的回禀:“谢殿下关心,妾身已无事。”
猫哭耗子假慈悲。纪琼心中恶骂着。
上官文宇看着纪琼眼底闪过的诡异,邪佞更加剧烈。他到要看看她这次于何救她。上官文宇看向瑶夫人,邪佞在他眼中跳跃:“夫人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了,说去来本王为你做主。”
瑶夫人靠近上官文宇用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还不是那丫环,不过妾身已经从宽轻饶放过她了。”
这还叫从宽轻饶。看着伤痕累累的侍女纪琼心中不平。上官文宇顺着瑶夫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奴才竟敢惹怒主子,怎可轻易放过,那日后奴才还要爬到主子的头上了,来人将这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
几名侍卫听令走来,那丫环挣扎着苦苦求饶。眼看着那丫环被拖走,而上官文宇搂着瑶夫人视若无睹,纪琼心中愤怒四起。这种封建社会就是这般残忍,怎么可以这样乱杀无辜,惹人生气就要被打死,上官文宇你简直就是个魔鬼,杀人不长眼,那是一个生命,年华似锦的生命,怎么可以就凭你的一句话置人于死地。
“且慢。”
众人惊诧的看向纪琼,香平一旁全身哆嗦,上官文宇看着纪琼深邃狭长的眼底浮出一丝期待:“夫人又何事。”
纪琼忙跪下道:“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更何况殿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又何必为一个丫环动气。”上官文宇上下打量着纪琼,眼中的眸色愈加诡异,纪琼深知这个上官文宇没有那个瑶夫人好应付,整颗心都悬在脖子上,如果那个喜怒无常的太子将她也治个顶撞主子的罪,那她穿来不到一天就被乱棍打死……
太可怕了……纪琼摇头要把可怕的念头驱走。久久见他不语忙抬头来,只见他双眸邪佞阴冷直视自己,纪琼心中一窒,忙避开目光小心翼翼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殿下如此怜爱瑶夫人,应该为夫人积德,而不是初一时之气,还望殿下三思。”纪琼心中忐忑,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了,一切只求上苍大发慈悲了。
上官文宇没有太过刻意刁难,也许是老天爷显灵吧,上官文宇豁达道:“好,就冲着夫人说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本殿就放过那奴才,为夫人积德。”说完搂着瑶夫人离开,留下纪琼和香平两人吁气暗道有险无惊。
新月如眉。
纪琼还在为白天的事感到悲愤,古代的夜色很美,但她却没有一点观赏的闲情雅致。一个人走在花园中边走嘴边嘀咕:“这是什么鬼地方呀,烦死了,得想法子逃出这里,如果以后都待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早晚会被魔鬼吃掉,而死无全尸的。”不知不觉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隐约看见两个身影。
郁茂的梧桐树旁,一个白石亭台,四面月白色丝帘垂下,被风吹起在空中飞舞。
纪琼躲在梧桐树后,只听上官文宇道:“敬南皇叔,日日为皓月国劳神劳心,父王多次在侄儿面前夸赞皇叔的劳苦功高。”
敬南皇叔应该就是唐碧儿的姐夫敬南王吧。纪琼从树蜂中打量着那人,夜色黑暗中只见那人负手而立,从背影看就觉得英气不凡。
敬南王慷慨道:“为国效力是我分内之事。”两人表明语气平和互敬,但心中各打着自己的算盘。
上官文宇手中折扇轻摇,冰冷的双眸一如既往的邪佞,让人不寒而栗。敬南王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听出他话中之意。
“皇叔这次来到府中,我不应该让碧儿出来见您,因重病初愈正在疗养,也只好等下次和碧儿上府中拜访了。”
“碧儿自幼体弱多病,我这个做姐夫的也是看着她长大,文宇还望你多加关心她一些。”
听着两人假惺惺的话,纪琼低声谩骂着,不小心触到树枝摇晃发出悉碎的声音,引来上官文宇的注意,他厉声喊道:“何人,再不出来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纪琼惊诧心中不由打个寒颤,不情不愿的从树后现身,心想他本来就怀疑唐碧儿,这下还不把她当做奸细。纪琼压抑着心中的恐慌忙下跪行礼道:“叩见殿下,叩见王爷。”
“碧儿。”敬南王惊讶的叫道。
上官文宇打量着敬南王,又看看纪琼眼中的眸色更加邪佞,阴冷。上前扶起纪琼将她拦入怀里,语气戏谑和狂魅:“夫人,久病初愈应该多休息,怎么到处乱跑,要是有病倒了为夫会心痛。”
纪琼知道此时不可义气用事,好汉不吃眼前亏,嘴角轻扬勾出一条美丽的弧线,眼里的妩媚妖娆摄人心弦:“多谢殿下关心,碧儿真是受宠若惊。”眼光飘过敬南王,纪琼问道:“碧儿听说姐夫来府上,碧儿是特意来问候姐姐近来可好。”
上官文宇放开纪琼,看着她他的眼里更加深邃,既然她说是来问安,他就没有理由怪罪她了。敬南王道:“英儿听说你病得厉害一直担心着,要是病愈就回去看看她也好姐妹两叙叙旧。”
纪琼委身行礼道:“还请姐夫会出告知姐姐说碧儿以病愈,过几天就去看望她。”说完有意无意瞟向上官文宇,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三人闲谈了许久,月已中天,敬南王道:“今日谈的胜欢,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过几日文宇就和碧儿一起去吧。”
上官文宇合扇拱手道:“是,过几日等碧儿病好了,我们会一起给您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