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停下来,嘿嘿一笑,“满仓……哥……大师兄!”他不知道称呼我什么好了。
“你说吧!”我淡定的说道。
“大师兄……”胖子瞄了一下房门,确认外面没人偷听,这次压低了声音,“其实,我也没干啥……”
说着,胖子便伸手从裤兜把他那个小纸团取出来,展开,上面只有一个数字:1。
这就是胖子耍的小聪明,他故意把三个小纸条都写上1,然后装的鬼鬼祟祟,好像动手脚的样子,其实这就是要让猴子和眼镜起疑心,他俩要先抓阄。
可是,他俩无论怎么抓,都不可能抓到属于小卧室的那个2,因为,三个写纸条都是1!
“你可别把这事抖搂出去,亲哥!”胖子苦苦的哀求我说道。
“没问题。”我点点头。
胖子的行为无伤大雅,我何必揭穿他呢,再说回来,关键时候,胖子为救我连命都能豁出去。
我这样做实际上也有自己的盘算,抓住他的小辫子,以后用到他保证有求必应。
这当然是我们兄弟四个的一段小插曲,等诸事完毕,晚上又是一顿丰盛的酒菜。美其名曰,搬新家要“温锅”,庆祝乔迁之喜。
我们这边有“温锅”的风俗,温锅其实说白了就是聚餐。新房主人请亲戚朋友聚在一起,搞一次小型的庆祝。
我中午的时候,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没沾酒。但晚上胖子他们不乐意了,非得让我喝酒。
张晓丽好言相劝,说满仓不能喝酒,要不我替他喝一个。
胖子三个当即一齐哄笑我,嘿,满仓,真有你的,让你丽姐罩着呢……
这着实让我和张晓丽很难堪,张晓丽的脸羞得通红,她终于知道这种情形下不能多说话。我无奈之下,只能硬挺着喝了一杯酒。
不过,我的身体相比于第一次施法之后的副作用,明显有了提升,只是当时损耗太大,才让我浑身没力气,昏昏欲睡。
实际上,我感觉自己已经逐渐适应了施法,而施法之后,除了各种副作用极难忍受之外,其实,反过来,对我修炼,练气却间接的有好处。
这就好像半瓶水一下子全都倒空,重新注入水的话,可以一次性灌入更多的水。
当然,我施法也仅有这两次,感受还不是特别深刻。
我喝了一茶杯酒,大概二两多白的,随即便感觉摇摇晃晃,头昏脑涨。张晓丽因为要去夜总会那边结账,她陪了我们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走。
我晕晕乎乎的去送她,等我俩走出门,张晓丽关切的对我说:“满仓,你不能喝别喝了,注意身体!”
我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呢。”
“我不许你喝了,听丽姐的话!”张晓丽矜持的说道。
“好,我听丽姐的,保证回去不喝酒了。”我举手做表示,又说道:“丽姐,你去结账尽快的回来……”
“嗯,我会的。”
张晓丽便匆匆的走了。
然后,我刚坐到饭桌前,胖子便装作女人的腔调,扯着嗓子说道:“哎呀,满仓,我不许你喝了,听丽姐的话!”
猴子和眼镜当即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被兄弟们开涮的感觉其实也不错,对这几位出生入死不离不弃的兄弟,我生不出一点怨气。
我不经意的瞄了胖子一眼,有可能喝了酒的缘故,我发觉他的身体周围散发出淡淡的光泽,顿时我的神色一怔,僵在那里。
咦,不会我的透视能力又恢复过来了吧!
我赶忙再去看猴子和眼镜,的确,在看过他俩之后,我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知不觉间,那种特殊的能力又回来了。
看着胖子咧开大嘴笑话我,我便把眼神盯着胖子身上。
仔细的瞧了瞧,胖子身体倍棒,唯独嗓子周围一片有阴影,根据我的分析,这小子有点上火,搞不好嗓子起火疙瘩,或者轻度口腔溃疡。
火疙瘩,口腔溃疡什么的,轻的话都是能自愈的,不过,症状出来后要忍受一段时间,这种情况最怕喝水,吃饭,火疙瘩厉害了咽吐沫都疼,口腔溃疡更不用说了。
我朝着胖子一笑,说道:“胖哥,病从口入,你说错话要受到惩罚的,三天之内,你保准会嗓子疼,信不信由你!”
“哈哈……满仓,别装神棍啦,你小子学医的,咱们也学医的,你骗不了我……哎呦,玛德,真的嗓子不对劲……”胖子话说一半,自己就有体会了。
胖子接下来不敢再喝酒,借上卫生间之际施展尿遁术,跑到大街上买了药回来。
得病初期,症状不明显,但是治疗的效果最佳。病一旦得了,比较麻烦,重点在预防。
胖子悻悻然的回来,猴子笑着要罚酒三杯,胖子一摆手,“得了,别闹,现在正用人之际,我可不想成病号。”
大家开始转移目标,在胖子身上找乐子。
闹了一通,忽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眼镜过去开门,却是张晓丽回来了。
我看张晓丽的神色不对,就问道:“丽姐,怎么了?”
“钱没拿回来……”张晓丽显得很沮丧。
我安慰张晓丽,“是不是没见到你们经理啊,有空再去一趟不就得了?”
“不是,我见到经理了。”张晓丽黯然说道:“他说无故不到也没请假,每天都要扣钱的,另外,这个月上班的时间不够,必须再上几天班,否则不发工资。”
我一皱眉,心说这肯定是经理故意为难张晓丽。
猴子满不在乎的说道:“丽姐,那点工资,要不回来就别要了,花销什么的,想要多少满仓给你多少……”
我狠狠的瞪了猴子一眼,他不敢说了。
钱我们现在当然有的是,数都数不清,关键张晓丽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凭什么不给人家?
“丽姐,你别担心,我今天有点喝大了,等明天我陪你去要!”我说道。
张晓丽点点头,看样子她仍然对要回工资不报任何希望。
接下来,让我吃惊的是,张晓丽主动把她的情况当着我们四个的面说了。
她来县城打工时间并不长,总共还不够两个月时间,这个夜总会的工作是她老家的一个姐姐小兰介绍的,她姐姐是领班,对她很照顾。
只可惜,小兰有男朋友,两个人住在一起,所以,张晓丽才自己租房住。
“丽姐,县城工作有的是,干嘛非得去夜总会呀,那地方可不是……”眼镜话说一半,自己便截住,他说过头了。
张晓丽低下头,脸上更多的是落寞和无助。
能看的出,她有心事,停了很长时间,张晓丽才缓缓抬起头,说道:“我,我都告诉你们,我,我其实这次来县城,是因为……逃婚!”
逃婚?
听到这两个字,我们四个均感觉无比惊讶,特别是对我而言,冲击最大。
张晓丽继续说下去,我们四个都静静的听着。原来,张晓丽之所以去夜总会上班,主要是为了躲避男方,夜总会的工作基本上昼伏夜出,相比较而言最安全。
应该说,张晓丽很不幸,她高中毕业之后,第一年未能靠上大学,原本可以复读一年再去考,可是,母亲有肾病需要治疗,常年吃药,弟弟读初中住校也需要钱,最重要的她的父亲有赌博的恶习。
家里的钱都被父亲挥霍一空,并且她父亲好吃懒做,连个正经的工作也不干,就凭着家里的几亩地维持生计。
这种情况下,张晓丽不得不放弃学业,准备出外打工养家。
可问题又出来了,她父亲平常小赌输几百块钱也没多大事,有一天雨夜,竟然跟几个人赌大的,就那一次不仅仅输掉全家仅剩的几千块钱,还欠下几万块钱的外债。
几万块钱对一般人家也不算很多,但对她家来说,却是灭顶之灾,这笔钱不是小数目,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