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虹他们回到支队。曾世雄、谭天木及时听取了蔡虹在大刀会工作的情况汇报。并和蔡虹等进行了讨论。
蔡虹说：“经过我们的宣传教育，‘一致抗日，反对内战”，获得了大多数农民群众的共识。大刀会同情和支持新四军，承诺不会听从国民党指挥来‘围剿’我们，这一点我们可以放心。并且大刀会还会暗中帮助我们，比如粮食供应，传递情报等等。”
谭天木称赞说：“稳住了大刀会，这已经很不错了。”
但曾世雄仍感不足，他说：“仅仅有大刀会的承诺和暗中帮助，还远远不够。大刀会只有象打鬼子一样，同我们共同战斗，才能改变敌我力量的对比，我们才有可能打败国民党军队。因为我们的力量太弱了。”
蔡虹补充说：“我们要求大刀会鲜明地支持新四军，同国民党顽军进行斗争，但是会员们顾忌较多。国民党政府推行保甲连坐制，对私通新四军的，一人受罚，全家遭殃，会员们都很害怕。随着国民党大兵压境，少数大刀会会员的思想可能有反复。对此，我们已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继续在做工作。”
谭天木说：“从形式上看，国民党处于正统地位，占有优势，名正言顺，又有军事实力做后盾，大刀会会员的顾虑是可以理解的。我们的地下党组织，地下政府，也在争取群众，做宣传工作。但是我们的效果要差得多。我们的缺失是根据地太小。除了白茅山一小块根据地以外，其他广大农村还处于地下状态，我们没有大后方，没有回旋余地，没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要动员广大农民群众，这就难了。”
说到“缺失”，曾世雄说：“不是我们不想扩大根据地，是上级要求，形势使然。你扩大根据地，建立红色政权，势必要推翻国民党地方政府，国民党就会说你造反，抢地盘，没有和平诚意，破坏抗日。双方就会闹磨擦。所以党中央要求暂时不扩大根据地，象皖南一样，不搞苏维埃，不刺激国民党，有利于抗日大计。”
谭天木发牢骚说：“皖南的失败，就败在这个上头。我们来江北，就是为了开辟革命根据地。不知为什么，又不给发展了。连我们要枪都是罪过。是不是对国民党还存妄想，想成立联合政府，捞个一官半职。如此不发展，来这里干什么？没有革命根据地，靠在国民党地盘上生存，随时都有被消灭的危险。”
“中央的政策很明确，不到一定的时候，不放弃和平建国的主张，不放弃组成民主联合政府的努力，一方面表明我党的诚意，另一方面也争取国际国内对我党政治地位的承认，争取各界对我党的重视和支持。”曾世雄解释。
“问题是国民党不信你那一套，说进攻就进攻，说‘清剿’就‘清剿’。我们毫无准备，你说怎么办？”
蔡虹同意谭天木的观点，但他也体谅曾世雄作为主要负责人的难处。当时情况就那么复杂，不发展不行，发展也不行；不斗争不行，斗争也不行。从现在所了解的情况看，当时党中央和毛泽东的指示，也是经常变化，拿不定主意。
蔡虹汇报了消灭湖匪夏长根，解救夏长龙的情况，并谈到老百姓对夏长龙的评价。在谈到动员农民群众，共同打败国民党军队‘清剿‘的事情上，蔡虹提到夏长龙关于“打土豪，分田地”的建议。蔡虹认为，这是调动农民积极性，动员广大农民群众，共同打败国民党军队的一项措施。所虑的是它不符合党的当前政策。”
谭天木连忙说：“我赞成夏长龙的建议。从目前情况看，我们如果没有新的有效措施，要想打败国民党的进攻，确实非常困难。争取农民群众的支持是问题的关键。这取决于我们的农村政策的落实。‘减租减息’不痛不痒，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平均地权才是问题的关键。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不妨把这个武器拿出来对付国民党，把农民群众捆绑到我们的战车上。”
曾世雄犹豫：“打土豪，分田地，上面明令暂时不搞，只实行减租减息。因为抗日是当前主要任务。党中央把民族矛盾放第一位。就是国民党制造皖南事变，对新四军进行‘清剿’，党中央也仅要求粉碎国民党顽固派的进攻，揭露国民党的阴谋。还没有提出打倒国民党，推翻国民党政权的口号。目的是在团结抗日和战后建立民主政府方面，留有充分地余地。如果我们在这里打土豪，分田地，扩大根据地，推翻国民党地方政府，建立红色政权，影响太大，造成政治上被动，上级怪罪下来，谁能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再说，‘打土豪，分田地’，就能一夜之间把老百姓都调动起来，跟着我们走？地主、富农，乡村的官僚，他们的势力大得很，农民敢不敢跟他们斗？我们现在经费和粮食，多数是农村富裕阶层提供的，我们把他们赶走了，今后向谁要钱要粮？”
这个事情确实关系重大，大家沉默了。
蔡虹改变了话题，他建议吸收夏长龙为新四军战士。
曾世雄不同意，他说：“夏长龙思想不纯，流氓、匪气十足，新四军不能吸收这样的投机分子。”
蔡虹解释说：“夏长龙没有经过革命理想熏陶，没有经过组织的教育和培养，严格地说不符合新四军战士的标准。但是当前情况特殊，我们要打退国民党军队的进攻，就要尽可能地多团结一些农民。夏长龙代表着夏家坪一支农民力量，我们拒绝他参加新四军，就等于把一部分农民推向敌人一边。”
谭天木赞成说：“我认为蔡虹同志的话有道理。特殊情况要有特殊的策略。”
曾世雄拿不定主意。这时，通讯员进来报行说：“国民党军队已经从合肥出发，向我根据地而来。”曾世雄想了一想，形势所迫，遂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他对蔡虹说：“你们看着办吧。如果夏长龙能动员一部分农民为我们新四军服务，那当然是好事，但要对夏长龙要限制、教育和改造。”
蔡虹还有一个建议：“为了调动夏长龙的积极性，是否给他一个名义上的职位。”
曾世雄一听火了：“什么职位，难道他还想当官？”
“有一个职位，他就好名正言顺地发动群众，组织群众。”
“你说给他什么？”曾世雄问。
“比如‘乡长’，或者‘县政府委员’什么的。”
曾世雄摇摇头，然后说：“那就给他一个‘临江县政府委员’。”接着他又郑重地说：“蔡虹同志，我们对这个人不了解，如果出了问题，你要负责任。”
夏长龙回到夏家坪，不几天，就收到蔡虹给他的通知，批准他为新四军战士，并任命他为“临江县政府委员”。夏长龙对“委员”这个职位不太满意，但不管怎么说，他已正式成了共产党、新四军的人了。“委员”虽然没有明确的职责，但只要自己利用得好，作用不可小视。夏长龙打算利用这个“委员”，号召农民，干出一番事业。
晚上，夏长龙秘密召集一帮同伙开会。夏长龙向大家宣布：“现在我既不是湖匪，也不是国民党的军官，我是共产党、是新四军。”
大家十分惊讶。有人问：“国民党势力大，新四军势力小，您跟着新四军，有好处吗？”
夏长龙反问：“当年诸葛亮不跟曹操跟刘备，刘伯温不做元朝的官做朱洪武的官，是什么道理？还不是朝着有前途地方奔吗？再说，人家势力小的时候，才看中你，势力大了，你也巴结不上呀。”
众人说：“是这么个道理。”
“我瞅着国民党大兵压境，新四军处在最困难的时候参加新四军，一下子就当了临江县政府委员。你们想一想，如果跟着国民党能升得这么快吗？”
“是呀，夏先生真是有办法。不过，这廉价的官坐起来也有风险呀。”
“风险哪儿都有，吃饭还怕咽死呢。人是一付肩膀挑个头，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臭万年，平平淡淡活着，有什么意思？”
“夏委员鸿鹄之志，我等望尘莫及。只是——这‘政府委员’是个什么官呢？”
“‘政府委员’，俗话说，‘委员无大小’，这个职务可大可小，从小的方面来说，你什么也不是；大的方面来说，我能代表县政府说话，行使一切权力。当年毛主席在井冈山就是委员嘛。”
“哎呀，这个‘委员’有用得很哪！今后我们就靠您了。夏委员。”
“那当然，咱们弟兄，还客气什么，只要我升了官，掌了权，不会忘记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大家对夏长龙表示了感谢。说：“这样说来，我们也该参加新四军了。”
“当然，你们也要参加，但是蔡部长说，参加新四军，要经过一定的手续。现在咱们组织一个新四军外围组织，叫做‘贫雇农协会’，为新四军打江山出力。我们立了功，参加新四军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你们听我的就是了。”
“但听夏委员调遣。”
夏长龙说：“现在国民党军队从合肥过来，目的是消灭江北新四军，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帮助新四军把老百姓组织起来，和新四军一起，打败国民党军队的进攻，只要打败了国民党，我们就立了大功，这临江县就是我们的天下。”
有人说：“如果打不败呢？”
“打不败咱们也没啥损失嘛，无非是我委员不当了，咱们一逃了之。”
有人问：“怎么才能组织农民，帮助新四军呢？”
夏长龙说：“打土豪，分田地。”
“打土豪，分田地？就我们这几个人”
“当然要扩大队伍。”
“怎么扩大队伍，又怎么个打法？”
夏长根胸有成竹，面授机宜。他说：“你们打听一下，我们这一带的地主、富农，乡绅，那些有钱的、有地的。他们家里的伙计、长工、佃户、客户、邻里，受过欺负的、结过怨、结过仇的，还有看不惯他们，忌富，仇官的，我们帮助他们出气，报仇。我们组织穷人跟富人斗争，把他们家粮食夺过来，分给穷人；把他们田地夺过来，分给农民。穷人得了田，分了粮，得了利，就该听我们的话。再说，他们也和富人结了仇，怕富人报复，就必须寻求我们的保护，就必然跟着我们走，我们打击的富人越多，我们团结的穷人就越多，我们的队伍就越扩大，我们就能动员成千上万的农民，帮助新四军，打败国民党军队。我们就能夺取政权，改天换地，坐上江山。”
“夏委员，那些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敢跟富人头吗？跟官府斗吗？他们能听我们的吗？”
“老实巴交的农民当然不敢跟富人斗，跟官府斗，要不怎么世世代代穷呢。胆小怕事，循规蹈矩，分散不团结，一心只在土里抱食，受了欺负就忍着，只要能活下去就行，这就是农民呀。我们发展队伍先不能发展他们。”
“那我们发展谁？”
“先发展那些吃喝嫖赌败光了家财的；那些欺行霸市，打架斗欧的；那些不想干活，游手好闲又想吃香喝辣过好日子的。”
“那不就是一些乡间痞子吗？”
“对，就是这些痞子，这就是毛主席说的‘痞子运动’，懂不懂？我们只要给他们钱，给他们饭吃。他们有奶就是娘，就为我们卖命。叫他们抢谁就抢谁，要他们打谁就打谁，叫他们杀谁就杀谁。”
“我们哪来的钱养他们？”
“还不是靠他们去抢去夺的吗？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就是有几十个、几百个痞子也不行呀，怎么才能把农民发动起来呢？”
“你们真是头脑简单，这些痞子不是农民子弟吗。痞子闹出事来，他的家庭、家族、亲戚能脱掉干系吗？能不受株连吗？能看着不管吗？再说，我们帮助农民出气、申冤、报仇。帮助农民分粮、分田。农民得了好处，能不听我们的吗？农民跟富人结了仇，能不跟着我们走吗？”
“好啊，夏委员，我们就照着您说的干，你真是我们的指路人哪！”
蔡虹、赵强、俞珍和项小山他们仍在农村宣传，从农民的口中，他们得到一个重要的情报：“一些地主、富农、乡绅听说国民党来‘清剿’，十分高兴，他们组织起了‘清剿服务团’，准备迎接国民党军队，并且积极为国民党筹粮、筹款。一些人跑合肥很勤快，传递消息，十分活跃。扬言这次一定要把新四军赶出江北。”
蔡虹本来十分注意对地主、富农和乡绅宣传，听到这样的消息，他感到问题严重。他决定去袁庄一次，找一找大地主袁绍先，把当前局势向他通报，把新四军的态度向他说明，有可能的话，请他出面做做地主、富农和乡绅的工作。
但是俞珍觉得找袁绍先作用不大，她说：“袁绍先的弟弟在国民党军队里做官，他能为我们站出来反对国民党军队进攻吗？”
赵强也认为：“袁绍先虽然是开明人土，但他毕竟是根植在国民党这块土壤之上，他不会背叛他的阶级。”
蔡虹却说：“我们党目前不主张国共决裂。国民党军队袭击新四军，只把他看作是右翼顽固派所为。袁绍先作为共产党和新四军的朋友，我们应该向他通报情况，表明我们党，和新四军的态度，以得到他的理解。”
于是三人和项小山动身前往袁庄。行走不远，经过一个村庄，突然一声枪响，子弹从蔡虹的耳边飞过，蔡虹回头一看，见一棵大树后面，一个人背着枪，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地主保安队。”赵强说。
“毙了他。”俞珍举起枪。
蔡虹制止说：“算了。”继续往前走。
俞珍说：“看来国民党特务，地方保安队，要对我们下手了。”
赵强说：“是啊，随着国民党军队临近，情况随时都有新的变化。”
项小山担心有人跟踪，安全很难保障，袁庄路途较远，建议先回项家山再作计划。赵强、俞珍也同意。蔡虹见大家的意见一致，也不好坚持，说：“我认为去向袁先生通报一下很有必要。如果没有其他情况，明天照计划进行。”
回到项家山，王浩不在那里。项启龙、任从虎接待了蔡虹他们，安排吃饭，住了一宿。第二天早晨蔡虹正准备去袁庄，项小山急忙过来说：“蔡部长，刚刚听人说，夏长龙昨天晚上带人一夜跑了五个乡，杀了二十四个地主。”
“杀了二十四个地主？”蔡虹大惊：“有这样的事？”
项小山说：“这二十四个地主被杀后，他们的家属连夜到县政府找王浩，王浩带了几十个保安队，到夏家坪抓夏长龙，夏长龙跑了。王浩抓了十几个农民嫌疑犯，都带到县政府去了。”
“这怎么得了，我要到夏家坪去看看。”
“您不能去，老百姓都说是您指使夏长龙干的，王浩正在到处找您哪！”
“我要去。”蔡虹坚持说：“我要找夏长龙，了解情况，问他为什么杀人？”
正说着项启龙进来。蔡虹说：“大哥。没想到出这样的事。”
项启龙说：“三弟，夏长龙胆大妄为，无法无天，这种人什么坏事干不出来？”
“我马上到夏家坪，绝不让他这样胡闹下去。”
项启龙建议说：“夏长龙不能让他当新四军，你们要把他开除。他这是在败坏了新四军的名誉，是帮助了国民党。”
正在这时，支队通讯员到。传达曾政委和谭支队长的指示：“蔡虹同志尽快回支队汇报情况，研究局势，并带夏长龙同行。”
蔡虹想了想说：“看来，夏长龙做的事，支队已经知道了。无论如何，我要先找到夏长龙，了解情况。”
蔡虹他们离开项家山，项启龙仍派项小山同行。
当天中午，蔡虹他们来到夏家坪。还未进村，只见前方烟尘滚滚，有几座大房子着了火，火势很猛，却不见众人救火的场景。蔡虹感到奇怪。为了问明情况，蔡虹让赵强找来了一个中年农民。
蔡虹问：“老哥，这些是谁家的的房子起火了？”
“是地主夏保财、夏保富两家。”农民说。
“怎么起的火？”
“是新四军放的火。”
“新四军放的火？”
“不是新四军还有谁？”
“现在怎么样？”
“昨天，县保安队抓了十几个农民，说他们是新四军，全部枪毙了。农民的的家人来找夏长龙，要他帮助他们报仇。昨晚，夏长龙带着新四军，烧了几十家地主的房子，这个冒烟的房了就是其中的两家，还有一家地主八岁的独生儿子也被扔到火里烧死了，有一个地主的姨太太长得漂亮，被扒光轮奸了。”
“啊，这怎么得了？”蔡虹震撼莫名。
“农民疯了，地主们也疯了，县保安队，地主自卫队，见到农民就杀。有些地主到合肥搬兵去了。老百姓在村里呆不下去了，连家带口的躲难去了。”
“夏长龙在村里吗？”
“夏长龙？大白天他哪里会在村里？他躲到山里面去了，许多农民跟地主杀红了眼，也跟着夏长龙上了山。他们白天在山里面，晚上下山杀人、放火。”
“夏长龙你这个混蛋！”蔡虹也不禁叫道：“好端端的农村给他搞成这个样子。还败坏新四军的名誉，新四军让他这么干吗？我饶不了他。”
由于找不着夏长龙，蔡虹决定先回支队汇报。
蔡虹等人回到支队，支队立即召集中层以上干部开会。因为国民党军队很快就要到来，支队讨论如何部署军队，与顽军周旋，打败国民党军队的‘清剿’。会议经过讨论，做出了两项决定：一、派一小股部队迎着顽军来的方向，沿途骚扰敌人，目的是延缓敌军进入根据地的时间。要求至少要使顽军推迟两天到三天时间到达根据地。二、大部队撤出根据地，作战役上的转移。因为支队兵力和装备与敌军悬殊较大，只能采取避实就虚的办法。避开敌军的锋芒，寻找战机。蔡虹继续做大刀会和农民的工作，封锁消息，阻扰国民党地方政府给顽军提供粮草。
蔡虹汇报了大刀会和农村当前的一些情况。
会后，曾世雄、谭天木把蔡虹留下来专门商谈了夏长龙的事情。
曾世雄严肃地质问蔡虹：“夏长龙一夜杀了二十四个地主，放火烧了很多房子，这些事是不是你同意他干的？”
蔡虹说：“不是。我也是今天早晨才听说。为了制止夏长龙的错误行动，上午我们去夏家坪找过他，但是没有找到。”
谭天木说：“夏长龙‘打土豪，分田地’我赞成，但他不该大开杀戒，造成农村的血腥和恐怖。况且他事先不请示、不汇报，无组织，无纪律，这太不象话了。”
蔡虹说：“夏长龙出这么大的问题，我有责任，我要检讨，我甘受组织处分。”
曾世雄毫不客气地说：“你当然难辞其咎。如果延安知道了，要追究责任，谁也保不了你。夏长龙的行动，败坏了共产党、新四军的声誉，直接影响到我们反‘清剿’的行动，这事不能这么了了。我们支队的意见：杀夏长龙以谢天下。
“杀夏长龙？”蔡虹十分吃惊。
“当然，非常时期，我们只能这么做了。”曾世雄说：“你负责把夏长龙押过来。我们要公开对夏长龙进行审判处决。挽回影响。”
蔡虹说：“我想找到夏长龙，了解一下情况。因为我们现在得到的情况还只是道听途说。”
“你还想保夏长龙？”曾世雄说：“没有时间啦。国民党大军临近，我们必须采取断然措施。否则老百姓对我们不满，我们必败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