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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春萌动走火入魔

孙嫂来了,包嫂一见到就问:“你昨天回去怎么就不来了?我们还等你来说告诉我们那件怪事呢。”

孙嫂想不起来有什么怪事要说,就问:“什么怪事呀?你指什么事呀?”

包嫂说:“你怎么忘了?有好几件事你都没有说呢。四秃的事你说了吗?已经提过几次了。还有什么三代同一父的事你说了吗?最近又说起皮匠的事,你说过吗?还有……”

孙嫂见包嫂还要说下去,就连忙打断说:“好了好了,不要多说了,说了我也记不住,只要我有空你们想听什么说一声,我就说给你听。你们说说,现在要听什么?”

包嫂想了一下说:“好吧,你就先说四秃的事吧,说完了再给我说说皮匠的事。”

孙嫂笑笑说:“你到会吃了碗里看着锅里,不要急,慢慢吃,时间长着呢,湖湾的事我会一件一件说给你听的,你就洗耳恭听吧。”

陆嫂说:“你就快说吧,怎么自己叫别人‘洗耳恭听’呢,这话是你说的吗?”

孙嫂问:“我怎么不能说‘洗耳恭听’呀?”

陆嫂说:“笑话,这话是说话人说的吗?我听三赖说,这话只能是听话人自己说的。”

孙嫂问:“三赖说的又怎么样?他的话是圣旨呀?这话谁不好说哇?哪家的规定的呀?谁说不是一样吗?”

陆嫂说:“喔唷,一连串的问话,一套一套的。你说怎么会一样呢?和你说不清,没文化。好了,随你怎么说吧,你不懂也不能怪你,这个不说了。你还是接下去说四秃的事吧。”

孙嫂说:“我也不想和你这位有文化的人争了,我是没文化,不识字,只会学嘴学舌的,谁懂这些话该是谁说的呀?我不懂谁说不是一样嘛!”

陆嫂说:“好了,你烦不烦呐?我就那么一句话就盯着不放。包嫂还等着听呢。”

孙嫂说:“好好,我不烦。不过我说的时候你也不要打岔。”

“你规定的呀?你说错了我也不能纠正?”

“谁说不能纠正?我是说你不要打岔。把话题岔开,知道吗?我是没文化,你一岔开我就要说乱了。”

包嫂有点不耐烦了,就直起身来问:“你们真是烦死了,四秃的事还要不要说哇?”

孙嫂说:“好好好,不烦了。包嫂,你听好,我就说下去了。”

自从敌人火烧十三湾后,四秃的父亲和妹妹去世了,家里就剩四秃和他的嫂子了。

现在先说一下四秃嫂子吧,她公公去世时,她的小叔子四秃还小。她也想过,还是趁自己年轻再找个婆家改嫁吧。可转念一想,四秃怎么办?谁来抚养呢,他太小了,还不能自立呀。自己能一走了之吗?做不到哇,还是让自己照顾他几年吧。加上她对二顺也有了好感,自己的手艺也没有学成,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说到这里,包嫂问了:“孙嫂,二顺没有成过家吗?”

孙嫂见包嫂问起二顺,孙嫂只好把话回到二顺身上。

说起二顺,这个人是心灵手巧,人也长得等样,就是小时候把腿跌断了成了瘸脚。不少姑娘见到他都很中意,但见他一走路就黄了。这也难怪呀,庄稼人没有两条好腿怎么行了,挑担子怎么能行呢?后来八庄有个姑娘嫁给了他,长相也不错,两人很相配。可惜好景不长,在一次过兵的时候,不知是被逼的呢还是她愿意的,据说这女人跟着一位军官跑了。二顺一气之下,再也不想结婚了。

话再说回来,自从四秃嫂子来了跟他学手艺以后,两人好象渐渐有了感情,但两人间好象还隔着一层纸,谁也不肯或是说谁也不好意思主动捅破这张薄纸。

十三湾变成灰烬以后,四秃和嫂子无家好归了,长顺收留了他们,让他们住在鱼塘茅房里,也和四秃结拜了兄弟。后来二顺帮他们就在鱼塘边上替他们搭了个两小间的草屋,临时住住,等秋后准备替他们重新翻造一下。

几年一过,四秃长成人了,见其他小伙子一个个都结婚了,他也急了,天天在想女人,可就是没有一个女孩肯嫁给她。后来……

孙嫂说到这里住嘴了,然后对陆嫂说:“你说下去吧,我要回去看看。时间长了,老太要动气的。”说完起身走了陆嫂见孙嫂跨出门槛,就对包嫂说:“你知道吗?孙嫂真的怕老太动气吗?那才不会呢,一般没有事老太也不想见到孙嫂。”

包嫂问:“那她怎么急匆匆走了?”

陆嫂问:“你想知道她为什么吗?”

包嫂问:“为什么?”

陆嫂说:“有些事情说到关键地方自己不好说呗。现在你就听我说吧。”

包嫂问:“四秃自己嫂子年纪大吗?”

陆嫂说:“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叔嫂能不能一起过是吗?”

包嫂说:“要是他们年纪相仿这有什么不好哇。”

包嫂说:“噢,原来如此,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呐。现在你再说下去吧。”

说来也巧,这一年长顺和二顺在二顺家棉花格子东面种了不少西瓜,长势不错。虽然地方偏僻,平时也无人经过,但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就早早地在瓜地里搭好了一个看瓜棚。瓜还没有成熟,两人也懒得到瓜棚里看瓜。这倒好,平时晚上一有机会这里就成了孙嫂和朱金奎幽会的场所了。四秃得知后,就天天晚上偷偷地来转上一圈,有时也确实看到孙嫂和朱金奎搂在一起,也确实听到孙嫂的欢快的哼哼声,你说一个大小伙子熬得住吗?所以四秃从此对瓜棚特别感兴趣。

四秃如此感兴趣有没有结果呢。请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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