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要去做植皮手术,那给她又摸又蹭的裴翩皇,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爷!您让蒙古大夫给您瞧了没?”
“蒙古大夫?”薛医生不乐意了。
轻轻的冷哼一声,裴翩皇眼尾挑开,嘴角一勾,乐了,“媳妇儿,你看我,像有事儿?”
嗯,盯着他阴冷的俊脸,表情玩味,眼神暴虐,是个被人算计之后憋着火的男人。但……的确不像个有事儿的人!这样,她放心了!
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不就是为了透过她给裴皇爷找点不痛快么。他没事就好,不然,她这罪过可真的就太大了!如果真因为她害的裴皇爷出了点什么事儿,别说炮轰了,就是MI6每人冲她吐口唾沫,她也得给活活淹死。
于是,那个****的发生,她也就不奇怪了。不给她下点药让她主动一点,怎么害的了裴皇爷?
靠在床头上,海心心冲他招手,“爷,胳膊伸过来我瞧瞧。”
她记着自个儿昏昏沉沉的时候,净把脸蛋儿往他胳膊上蹭了。
“有什么好瞧的?没劲!”
不给看?那一定是有问题了。
海心心脾气上来了,“我要看!因为我没提防惹出来的麻烦,我总有知情权吧?”
“轴死你!”裴皇爷似是无奈,挥挥手,挥退了大喇叭跟薛医生,这才坐在她的床边儿将胳膊伸了出去。海心心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的袖子撸到了手腕,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
他的手臂上已经涂了浅绿色亮晶晶的药膏,张开鼻翼嗅了嗅,薄荷的微凉,应该是消肿的药。不过好在他手臂肿的倒不是很厉害,至少没有那流氓大夫的猪蹄肿的凶。只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红疹在他略显苍白的手臂上,特别刺眼。
“爷,你身上……?”抬起眼,目光直往他小腹上面扫。
裴翩皇眉头高高的挑起,“你确定你要看?”
正正经经的一句话,不知怎么只要由他嘴里说出来,就是沾染着一股子暧昧的气息。
“还是算了吧。我相信流氓大夫的医术!”
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男人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她的衣领,海心心没躲,任由他将自己的衣领扯开大半。很多时候,这男人只是嘴上流氓流氓,手底下安分的很。一点都不轻浮。
最好的例子就是刚刚。
裴皇爷若真是个趁人之危的真小人,他早把因为吃了****而投怀送抱的她吃干抹净了!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后怕,他竟然忍住了。不但忍住了,还理智冷静的第一时间带她来了医院。
这男人的自制力,强大的吓人。
呼之欲出的小白兔只探出半个脑袋,男人的手便停下了。不沾一丝****的眼尾扫了扫那衣领之下的大好春色,犹如江南上好绸缎的光滑肌肤,白皙晶莹又吹弹可破,那细细密密的小红疹不但没有破坏那一份美感,反而还给她平添了另一种韵味?
像是熟透的樱桃,待君采摘。
微凉的手指探了探她身体的温度,体温已经趋于正常,于是目光便挪在了她的脸蛋儿上。
海心心任由他打量了好一阵子,才无奈的勾了勾唇角,“爷,瞧出点什么了?”
“颜色不错!”
什么颜色?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最终定格在自己的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病号服的扣子已经完全被他解开了,一览无遗的视线极佳……
“妞儿,还是雏儿吧?没给男人开垦过?”
“去!”海心心一巴掌拍开他的爪子,连忙系好了纽扣,“正经不了三分钟又耍流氓!”
当碰到自己身上的小红疹时候,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紧躲慢躲,这一天,还是来了!
打今儿起,以后这类阴险的事儿只会越来越多了吧?裴皇爷做事滴水不漏为人更是毫无可乘之机,想要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她开刀。
她的平静日子,到头了!
受难的日子,来临了!
唉——!
长叹一口气,海心心虽有不甘,但却也早做好了这思想觉悟与心理准备。
给裴皇爷当女人,还要与他狼狈为奸为祸人间,那是容易的么?
募地,一口呛鼻的烟雾结结实实的喷在她的脸上,海心心立刻剧烈的咳嗽起来,连忙伸手挥了挥空气。
“又给爷跑神!嗯?”男人漆黑的眸子阴气森然,脸上却挂着戏谑的轻笑。笑浅,音儿更浅,眸光深邃,嗓音更低沉,沙哑的忒性感了!一个嗯字儿,尾音挑的极长,依旧沾染着那一份情、两分暧昧、还有那七分的不怀好意。
他食指上的硕大黑色戒指,从她脸颊上划过,带着冰凉的刺感。海心心又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定了定表情,“爷,我病好没好利索呢。烦您抬把手把窗户关上。”
“小狐狸!”男人似笑非乐的笑骂了一句,“吹吹冷风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为啥?
海心心没问。裴皇爷说话总有他的道理。她且听着便是。
“说说,床头柜的药是怎么回事儿?”
“您走之后我一醒来,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大大小小十几盒药,我就摸了两片消炎药跟感冒药吃了。”结果他却说床头柜上什么都没有。
那说明了什么?
说明算计她的人,前后一共偷摸进来酒窖了两次!第一次给毛毯动了手脚,将药盒放在床头柜上。第二次,等她吃了药,又回来将药盒回收!
每每念及于此,海心心的心里就是一阵说不出的膈应。
试想看看,你睡的正香,却有人偷摸进了你的房间,干了些龌龊事儿又扬长而去,从头到尾你都不知道!这还不够让人背后一寒的吗?
这以后,还让她怎么踏实安心的睡觉?
“蠢女人!你是猪么,看见什么都往嘴里塞。”
“我以为是爷大发善心怕我病死,特意给我买的药!我——”拔高的声调骤然停滞,海心心捋了捋长发,不在意的耸肩,“是我天真,是我疏忽大意,我道歉,成么?”
竟然把杀人头子裴皇爷想的那么体贴入微,是她疯了。一个被人伺候惯了的人,没有那个心思照顾旁人。
盯着她看了几秒,裴翩皇忽然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不,他动作粗鲁一点都不温柔,应该用‘掐’住了她的下巴比较贴切。
“记着,下次警惕点!”
海心心敛眉垂眸,“记住了。”
她一条贱命不值钱,但他裴皇爷的命就太值钱了。
两者根本没有相提并论的可能。
“爷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时的出现在你身边儿。宝贝儿,你得自己学会保护自己。懂?”
多关怀备至的提醒?却换来了海心心的冷冷一哼,“我要是死了,爷的计划就要泡汤了,所以我当然不能出事。我得保护好自己,让自个儿多能被爷利用几次。我明白,都明白。”
男人眉尾挑起,审视的目光来来回回在她脸上打转儿。
海心心报以冷笑,“爷别担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但相处了这么久我多少了解一点爷的性格。您忽然要去参加那什么破舞会,还要让我作陪。如果说您没点什么目的性,打死我都不信。”
“哦?”拖长的尾音,极尽戏谑与阴森,还带着一种穿棉又不怀好意的暧昧,男人勾了勾性感的薄唇,“宝贝儿,爷真是小瞧你了。”
“切!”
别以为她真是傻大妞儿一个,一天到晚只会为男欢女爱这种破事头痛。他是什么人,她一直没敢忘记过!恐怕今天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就是冲周末那舞会来的呢!他有他的张良计,人家又人家的过墙梯!他算计人家的时候,自己何尝又不是成了人家圈套里的猎物?
只能说,看谁手段更高明,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
“还猜到什么了,趁着爷现在心情不错,你索性全说了吧!”
耸耸肩,摇摇头,海心心一脸无所谓,“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想猜。如果非要探个究竟的话,只是我对爷稍微有了点了解。知道您凡事总有目的性,做事绝不会是一时兴起。”
“宝贝儿,挺了解爷啊。”
“还行吧!”
给他当了这么久的真妻子,假老婆,这种程度的了解若还没有,那她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今天这件事对外保密!”男人下达着命令,“舞会开始之前,你都不要离开这里。不管什么事都放下,安心养病!”
“报告!明白!”
裴皇爷眼尾挑开,斜斜的扫了过去,“海小妞儿,你找抽?”
“没呀!”海心心故意恶心他,“爷拿出了首长的威严,我不得配合配合您,做出一个下属的姿态来?”
“海心心!你是爷的媳妇儿,不是爷手下的兵!”
“哼!”
她重重的冷哼一声,抬起头瞪了回去,“既然我是爷的媳妇儿,那爷就甭用对待你下属的语气命令我!我是什么态度,完全取决爷您的态度!”
如刀尖上锋芒一般锐利的妖眸斜睨着她,男人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显然,就差一根导火索就该炸了。
这根导火索,海心心当然不会给他。因为最后倒霉的永远是她。
适度的顶撞他两句还可以,真硬碰硬,十个她都不是裴皇爷的对手。
于是在男人的怒气值要爆表之前,海心心抢先服软,“爷,您不喜欢我用对待首长的态度对待您,那么我也同样。态度是相互的。您说我是您媳妇儿,那您就得拿出点对待媳妇儿的态度,我说的对不~?”
“对待媳妇儿的态度?”男人玩味的重复着,目光也随之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