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狠狠的砸在墙壁上,海心心后脑勺结结实实的跟瓷板砖来了个亲密接触。她痛的眼前一黑,“靠——裴翩皇你疯了!?”
壁咚什么的,虽然看脸,但也不能拿生命当赌注不是?
后脑勺的火辣让海心心此刻小脸蛋儿阴沉极了。心头在冒火,眼睛在喷火。
“蠢女人,老子真想咬死你!”
“呵。”她小脖子一仰,下巴冲天,大拇指一擦鼻尖儿,“姓裴的,这话你说了无数遍,有本事你现在就咬死我啊!”
凉涔涔的目光盯着他,男人一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掐着她的小蛮腰。目光阴鹫的拧出血来。迎着他这样的目光,海心心一瞬间觉得,这男人似乎要去毁灭世界。
好半天,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浴室里只有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打着旋儿,跳着舞,滴答~滴答~的跟开party似得。
水花儿热腾腾的洒在她的身上,以及他的身上。
顿时,那睡裙就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身体上。傲人的身材,凹凸有致,诱人的不得了。如黑藻一般的长发,瀑布似得垂在肩膀,堪堪遮住那高耸。可轮廓,却瞧得分明。尤抱琵琶半遮面。
男人的妖眸,沉了、暗了、涌动了。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儿,扫了扫胸口的两团嫩豆腐,性感的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缝。
气压,更低了。
威严,更甚了。
再这么沉默下去,海心心真的感觉自己要被他毁灭了。咬了咬牙,总得跟他解释清楚吧?!
黑色的短发微微遮住了那双妖眸,峻峭的脸庞上晦明晦暗,海心心不太敢去看他阴鹫的妖眸,将微微将目光下挪……
精致的锁骨下,是精壮的胸口,再之下,是完美的八块腹肌,再再之下,就是……
“操——!”
裴皇爷低吼的狠骂了一句,一巴掌拍在她脑门儿上,特别嘎嘣脆的一声响。
男人一手捏着她的鼻梁,另一只手撩起水花儿洒在她脸上,伸手取过了自己浴巾,见她还低着头,不禁怒了:“海小妞儿,不想死就把你脑袋仰起来!”
就这么被男人捏着鼻梁,一路从浴室被提溜了出来。
海心心面无表情的看着被男人丢在沙发上的毛巾,以及毛巾上红殷殷的鲜血。
娘的,咋就流鼻血了……
靠,让姓裴的误会的事儿有多了一件!
这下,她是彻底没脸见裴翩皇了。幸好男人头发上的泡沫刺进眼睛里,让他不得不安顿好她、以及她的鼻子之后,便重新回去浴室冲澡。不然,她真该自燃了!
看男人洗澡,竟然看的流鼻血了……
她要怎么解释才能让姓裴的相信,她流鼻血不是因为看到他的……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她是因为刚才鼻子撞在了他铁块一样的胸口才流鼻血的!
她可以发誓!
旁边的沙发,忽然一沉。海心心猛地抬头,便看到男人玩味又戏谑的妖眸。顿时,老脸在心里一红。面儿上,小妮儿端的平平板板。
“爷,我可以解释。”
“解!”
裴皇爷头发还湿哒哒的滴着水,只松垮垮的披了件浴袍,脖子上搭着条白毛巾。
‘啪嗒——’一声,小白棍点燃,男人左脚踩在茶几上,右腿优雅的叠放在左腿之上。
“咳……!您自个儿说过的,我要觉得吃亏了,您也给我看。要不是因为婆婆的电话,那天我就把您扒光了,记得不?”
“呵!”
如咏叹调般华丽悦耳的嗓音,阴沉的冷哼一声。犹如九幽地狱里募地伸出一只幽冥鬼爪,扼在她的咽喉,令她——
不寒而栗!
厚了厚脸皮,端了端表情,海心心故作镇定的狡辩,“您看过我洗澡,我今儿也看您一次。扯平了。”
“老子有看你看到流鼻血?”裴皇爷每每说一个字儿,烟灰就向白色的浴袍上落下一撮。
“……我是鼻子撞您胸口上才流鼻血的。”
“你猜老子信不信你。”
“裴翩皇你——”
“宝贝儿,看的爽不?满意么?”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如临大敌的心尖儿都拧巴成了一团儿。
男人侧头,阴森森的目光直在她胸口上打转儿,嘴唇掀起,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
“海小妞儿,老子真想把你人道毁灭了!”
等等——
她脑袋里忽然领先一闪……
刚才,她踹门的时候,男人的表情好像不太对劲??
“爷!你你你——!”
手指在空中抖抖索索,跟被电击了似得。这妞儿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口了。
臭流氓会怕她偷看?不可能!按照丫一贯的尿性,她在他洗澡的时候冲进去,绝对是狼入虎口,白白送上门搓揉的毛绒玩具。丫怎么会让她滚出去?
原来、原来……
“你不要脸!”
男人将烟蒂狠狠的按压在水晶的烟灰缸,猛地倾下,极具压迫感的将她禁锢在沙发上。过分锐利的妖眸,闪烁着别样的锋芒,好像眸光已经幻化做冰刃,直直的就戳进她心尖儿上。
“海小妞儿,咱俩谁不要脸?”
丢啥不能丢了气势!
海心心脖子一仰,底气十足的吼回去,“你丫天天偷看我,我看你一次又怎么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霸道!
“成,你要看是吧?那就负责到底!”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男人单手轻松的将她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的向卧室走去。
海心心挥舞着小细胳膊,青蛙蹬腿儿般的乱踹一气——
“裴翩皇!你放我下来!谁知道你一个人在浴室干那龌龊事儿啊?我是有事儿跟你解释,谁稀罕看你啊!你快把我放下来!”
真要是被他带进了卧室,还有她活命的机会?
海心心这时候真带上了哭腔,“皇爷,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快把我放下来吧!”
“现在怕了?晚了!”
男人恶狠狠的将她甩在柔软的大床上,目光凶残的盯着她。
海心心一个就地打滚儿,哧溜一下蜷缩到了床头,可怜巴巴的将自己皱成一团儿,“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在那啥嘛!”
“你刚骂老子龌龊?”裴皇爷凶残暴虐的妖眸里,夹裹着浓浓的情愫,又沉又暗,看的海心心的心脏突突突直跳。
她坚定的摇头,“没!是您听错了!”
这时候,谁承认谁才真****。
“老子体贴你来月事儿,自个儿纾解一下。到被你骂龌龊。那好,老子就给你点不龌龊的!”男人仗着身长腿长胳膊长,一弯腰,轻松抓住她的脚腕,直接把人就拽到了面前儿。
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男人妖冶的黑眸,说不出的诡谲莫辨。
海心心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因男人极其骇人阴怖的气息,她连求饶辩解都哑了音儿。
“……爷……”小嘴儿一咧,真的要哭,“放过我啊,求您了……”
可,已经在气头儿上的男人,哪儿能就因为两句求饶话儿放过她?褪衣服,撩头发,男人动作帅气又流畅,一气呵成。
“裴翩皇!你丫——”
骂人的话,戛然而止。
探索的掌,戛然而止。
“什么玩意儿?”
红着小脸儿,海心心表情端的平平的,“裴皇爷别告诉我,您不知道女人的姨妈巾。我会笑死的。”
“……在里边儿?”
清了清嗓子,海心心觉得有必要给裴皇爷上一堂生理卫生课。
“广告里边的那种,叫姨妈巾。这种里边儿的,叫卫生棉,也叫卫生棒。一个外用,一个内塞。”
男人双手撑在柔软大床上,目光又阴狠又肆虐的盯着她。海心心觉得,随时,他都会伸出獠牙跟利爪,将她撕成碎片!
心肝儿,是忍不住的颤了又颤。
两只眼睛,跟电灯泡似得瞪得又大又圆,时时刻刻注意着男人的表情。
此刻,男人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抿,眉尾向上挑起。
坏事儿!
海心心猛地闭上眼睛,下一秒,身体就被大石块给砸中,砸的她一口老血顶在喉咙,沉闷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爷……我说,裴皇爷……”两条小细胳膊跟蚂蚁搬大象腿似得推了推那铁块的胸膛,“爷,真、真喘……喘不过气儿了……”
“压死你拉倒!”
“还、还是咬……咬死我吧。”
被压死太痛苦。她现在很佩服被压在五指山下的齐天大圣。五百年,整整压了五百年啊,简直不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一百多斤,别说是个大男人了,就是盖两床被子,她都能被压的喘不过气儿。海心心觉得,空气离自己越来越远,窒息离自己越来越近……
“个蠢女人!”真怕压死她,裴皇爷向旁边一挪儿,高抬贵手一次。
“呼……!”
一得到自由,海心心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能畅快呼吸的感觉,真好呐……!
胸口一下一上的起伏着,好半天,海心心的呼吸声才慢慢的平缓、最终趋于正常。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呈大字型瘫在床上,“爷,我道歉。我不该没敲门就进去。”
“老子要你道歉****?”
“……那您说,要我怎么办?”
“负责到底!”
头皮,都着男人的这句话,炸开了花儿。
咬了咬牙,海小妞儿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因为她做错的事儿,不管多难都要弥补。
顶着一脑门的冷汗,她翻身爬起来,“好!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