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爷?!”
听到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男人募地便笑了。嘴角一勾,慵懒的倚靠在门框上,“海小妞儿,想吃爷就说,爷这就带你回家。随便你吃。”
看到他,海心心一惊,都忘记要推开小助手搂着自己的手臂了,“爷,您怎么来了?”
裴翩皇只浅浅扫了一眼小助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爽,“来被你吃,顺便吃饭。”
“……又耍流氓。”海心心不动声色的从小助手的肩膀底下抽身,主动的搂住了男人的手臂,“放明淮九回去了?”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低头斜睨着她,突然便压了下来,偏头、捋发、凑近、准确无误的啄住了那双又粉又嫩的唇,动作狂野又霸道,充满了雄性的占有欲。一路疯狂的向下……混合着呼吸,牙齿便去咬她的脖子。
海心心吃痛的‘滋儿’了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
“爷,又吃错药了你?发什么疯!”
一抹脖子,靠——隔着个高领毛衣,他都能咬出个牙印来,到底多大仇多大怨?使这么大劲儿!
“背着爷你勾三搭四,爷真想咬死你。”
“……靠!”海心心手指一点,指着已经被瞎懵逼的小助手,“这是我助手!我拿他当弟弟看!”
“爷说的是他?海小妞儿,再仔细回忆回忆,你最近勾搭哪个野男人了。”
海心心眯了眯眼睛。
陶公子?不可能,最近陶公子安分的很,自从米佳瑶那事儿之后,他再也没出现过。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唐煜?更不可能了,算起来她也要叫唐煜一声姐夫呢。她身边儿,最近就这几个人了。姓裴的今儿去警告明九爷了,所以……这个男人只能是明九。
可是——
“我啥时候勾引明淮九了?我躲他都来不及!”
“爷今儿一回家,明九第一句话就问你好不好。而你,刚才第一句话也是问明九。海小妞儿,你们俩挺有默契不是?”
在男人锐利犹如鹰爪的阴鹫眸光之下,海心心淡定如常的一撩头发,“我问明九,是因为他死在MI6会给爷您添乱,我在关心您。至于明淮九为什么问我过得好不好,可能他也暗恋我吧!”
仰起脑袋,扬了扬小下巴,海心心气势特别倨傲,“暗恋我的人太多了,数不过来。爷想一笔笔算,那您可得费点功夫了!”
“够拽!爷就喜欢你这小辣椒!”
男人冷飕飕的目光,戏谑玩味的在她脸上来回打转儿。
莫名其妙!
海心心毫不客气的丢过去一个白眼,“爷,病秧子到底死了没?”
似乎是因为病秧子这个称呼,让男人凉涔涔的目光回暖了一点儿,他刺咧咧的搂着她的肩膀,“没死,再关他一晚上。”
“哦。”
知道人没死就成,更多的,海心心懒得问。那些事儿,跟她没关系。
“爷,吃饭了没?”
“你说呢?”
“走,回家给你做饭。我今天特意让小枫陪我去了一趟菜市场。”海心心勾了勾手指,小助手便将菜篮子递了过去,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男人。
见状,海心心用胳膊肘戳了戳小助手,“小枫,没礼貌啊,叫人。”
小助手为难的搔了搔头发,“师傅,我叫什么?”
师母又不让叫,难不成也叫爷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爷长爷短的,搞得跟封建社会一样哦!
“裴翩皇。”
“裴先生,你好。”小助手规规矩矩的冲男人弯了弯腰,跟拜师似得。特有礼貌。
裴先生,这个称呼,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挺陌生的。
海心心乐了,“爷,原来京城真有人没听过您的大名儿啊!”逮住机会能挤兑男人,海心心绝不手软,“我还以为整个京城没人不知道您裴皇爷的名号呢。”
“滚蛋——!”男人唇边噙着邪笑,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掌,特别不留情的狠狠的抓了一把那嫩豆腐,“又欠睡了?”
他这样的流氓模样,海心心是习惯了,但小助手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能打败莫狐狸,娶了他师父的男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过想一想,随便一出手,送的就是五六百万的豪车,的确也不是一般人。
海心心真怕他又做出什么流氓的举动,吓着她这个纯情的小助手,斗了两句嘴就拉着他离开了酒窖。就两步路,裴皇爷懒得开车,直接将人打横抱在怀里,慢悠悠跟散步的往锦荣花园走去。
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海心心把脸蛋儿贴在他胸前,抿了抿嘴唇,“爷,小枫挺害怕您的。”
“有么?”
“那是您没感觉。”
怕他的人太多了,谁见了他都是那副样子,他习以为常。可她感受的特别清楚。小枫是个永远挂着微笑的阳光大男孩。他的笑,跟方堂静那种逢人三分笑还不一样。他是发自内心的热爱生活,所以才能时时刻刻都笑着。那是一种特别能感染人的阳光。
可是在看到他裴皇爷的时候,小枫有点笑不出来了。
“这就是食草动物感知危险的本能。”
哪怕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也没见过他。但小枫那只大型犬,一看到姓裴的这只猎豹,本能的就会害怕。
“海小妞儿,你呢?”
“我?”
“你。你是食草动物还是肉食动物?”
“我啊……”海心心扬了扬眉头,盯着男人线条凌厉的下巴,“我是没有危险性的食肉动物。”
“嚯!”
男人从鼻尖儿发出不冷不热意味不明的冷哼。
“爷,您知道犀牛鸟么?”海心心舒舒服服的窝在男人的怀中,摇头晃脑的自我剖析,“犀牛,凶狠的食肉动物。极具攻击性与危险性。犀牛鸟,是依赖犀牛生活的肉食动物。”
犀牛发脾气的时候,别说是狮子、就连大象也要避让三分。可犀牛的皮肤虽然坚厚,但皮肤这周之间却又嫩有薄,一些寄生虫和吸血的蚊虫会趁虚而入,西施犀牛的血液。犀牛又痒又痛,除了在身上涂着厚厚的泥浆,也没有别的办法来抵御,赶走消灭这些昆虫的定要。
而犀牛鸟,正是捕虫的好手。落在犀牛的身上,捕捉这些昆虫。犀牛浑身舒服,犀牛鸟也因此能饱餐一顿,从来不担心自己吃不饱饭饿肚子。
海心心觉得,她跟裴翩皇,就是这样的关系了。
相互利用。
她是肉食动物,却得依附于拥有强大力量的肉食动物才能生存。
只靠她自己,她是存活不下去的。
毫无自保的能力,分分钟就被人虐的脸渣渣都不剩。
听完她的解释,裴皇爷性感的薄唇一勾,只从鼻尖儿冷哼一声。
便,再没了下文。
海心心不是个矫情的女人,她脚底的伤早都已经结痂了。稍微走几步路,一点都不影响。她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哪儿有那么金贵?不走路,就卧床休息,她拿什么养活自己?欠莫老板的债,又怎么还?
但医生要让她卧床休息,能不下地走路就别走。说是伤口结痂的时候,要是再蹭破了,容易发炎。伤口反反复复总好不利索,麻烦着呢。
这医嘱,海心心直接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一到家她换了居家的睡衣,便开始忙活的准备做饭了。
让她没料到的是……一向只坐着等待投喂的裴皇爷,今儿竟然主动说要帮忙。
“爷,您真吃错药了?”
“海小妞儿,少犯嘴瘾。”男人凉涔涔的斜睨了她一眼,走到她身后,双手架在她胳肢窝,将她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等了半天,胸前的女人都没有动静,裴皇爷不耐烦了,“不做饭了?!”
“……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做饭!”
那爪子就按在她胸口上!
“爷这是心疼你,怕你伤口蹭破。”
“呸!”
丫真不要脸!现在耍流氓都这么道貌岸然了。
男人一挺腰杆,从背后狠狠的撞了过来,“海小妞儿,做饭。爷饿了!”
那赤裸裸的动作,还需要再说什么话来威胁么?
海心心咬着嘴唇。
威胁人不是?呵,就他会无声的吓唬人么?
‘哐当——’
菜刀狠狠的剁了下去,案板上的黄瓜,清脆的成了两截儿。
她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俨然是把案板上的黄瓜,当成了男人来剁。
当那黄瓜嘎嘣,被一刀砍成两截儿的时候,裴皇爷的眉尖儿,向上一挑。海心心明显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微不可闻的震了一下。
当即,粉嫩的唇,控制不住的向上翘。
吓唬她?
哼,谁怕谁啊!
不料——
她唇边的弧度还没扬起来的时候,男人的大掌已经狠狠握住了那嫩豆腐。
‘滋儿’了一声,海心心吃痛的蹙了蹙眉头。
男人低下头,在她耳蜗吹气儿。温热的气息,直往她耳朵里边钻。痒痒的,特别难受。
指尖儿,准确无误的找得到了那小红果,明显带着惩罚的捏了捏,“海小妞儿,吃雄心豹子胆了?”
死穴被男人捏在指尖儿,海心心咬着嘴唇,就一个原则——
死不承认。
“爷,又怎么了?我这不是正给您做饭呢么。”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菜刀,“嫌弃我手艺不好,那您来?”
“真想咬死你!”
大掌,一寸寸的撩开她的裙边儿,就停在那禁地的门前。
瞳孔猛地放大,海心心屏着呼吸,一动都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