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水花儿涟漪,浇在她的小腿儿上,轻巧的指尖留恋在那光滑细嫩如牛奶绸缎的肌肤上。
他的指尖,跟带着一股子魔力一样。
只要是被他触碰过的肌肤,立刻荡漾开那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海心心那张在雾气后的小脸蛋儿,寒的能飞出冰刃来。半响,她才动了动脚腕,“爷,您给我刮腿毛呢?”
低低的笑着,男人握住她的小脚丫,就那么轻轻一扯,海心心就崩溃了——
“嘿嘿嘿,爷,您轻点儿!劈叉劈咧吧了!”
“海小妞儿,你他妈不说煞风景的话会死?”
刮腿毛?
亏她能在这种场合这种气氛下说出这种话。
“会憋死吧!”
她光溜溜的跟泥鳅一样坐在浴缸里,他倒是衣冠楚楚的模样,不说点煞风景的话,她这怕自个儿被这暧昧萦绕的气氛给憋到窒息!
“……又找虐呢?”
明眸盯着他,海心心投降了,放弃了,破罐破摔了。
“爷,成。我明白了,您先出去成么?我自个儿把自个儿洗干净送过去,可行?您多少给我留点脸皮,让我做点心里建设。”
“那岂不是真坐实了你刚才腹诽爷的话?”男人骚弄着她的脚底,特别痒,而海心心又是个特别怕痒的人。
她一边咧嘴一边痛苦,在泡泡浴里扭着水蛇腰,连忙求饶,“爷,我错了。我不该腹诽您。直接说,您想干嘛?”
“你。”
“……那您到底是要脸,还是不要脸?”
“海小妞儿。”男人晦明晦暗的妖眸闪烁着精光颠颠,他微微抬起削尖的下巴,一字一句,慢条斯理,“爷就是不……也多得是法子让你要死要活。明白?”
“……”她很不想明白,但是她没办法不明白!
丫的暗示也太明显了,她要还不明白她就是作,就是装!
深吸一口气,海心心恼了,“裴翩皇,是做还是不做,你给我一个准话!别这么消磨人,忒烦!”
真是恼火了,她压根不考虑后果的一脚就踹了上去。可她那点子力气,对皇爷来说,简直就跟痒痒挠一样。又白又嫩的小脚丫踩在男人的胸口上,一截白白嫩嫩的小腿儿从牛奶的泡泡浴里伸出,那画面……
啧啧,奢靡到了极点!
小脚丫在男人的胸口点了点,海心心倨傲的仰着小下巴,“裴翩皇,你丫再耍流氓,我就压死你!”
裴翩皇勾了勾唇角,懒洋洋的任由她的脚丫子踩着自己的胸口,邪狞的妖眸,狞没了,只剩下了无尽的邪魅。
他眼尾挑开:“宝贝儿,好好想,咱们俩谁压谁?”
!!!
娘的!
跟个臭流氓,简直就没办法好好沟通!
“喂!你干嘛!”
她纤细的脚腕,不足盈握,男人一只手就轻松将她的两个脚腕都接在大掌里。高高的举起她的小腿儿,像是领导视察工程一样的视察着她的……
海心心被他看的又羞又恼,可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她两只手只能趴在浴缸的边儿上,简直恼火的不行。
“裴翩皇,丫要点脸行么?!”
明明是咒骂,一出口,沾染着水汽儿,比呻喘还磨人还勾人。
裴皇爷看也看完了,摸也摸遍了。终于肯松开她的脚腕了,一得到自由,海心心立刻把自己在浴缸的一角蜷缩成一团儿,警惕的盯着男人,“洗干净了吧?你赶紧出去!”
谁知,男人眉头一挑,理直气壮的反问,“爷都亲自帮你洗澡了,你不用给点回报?”
裴皇爷要的回报是什么?
就是让海心心替他皇帝大爷沐浴呗!
“不愿意?”
“……没,我愿意。”
嘴上说着愿意,海心心却越发的把自己蜷缩成了一个球状体。
“磨蹭!”男人低低的骂了一句,索性直接伸出长臂将她捞了过来,直接按在自己的腿上,低下头,在她耳蜗吹气儿,结实的手臂压在她的胸口,那两团儿又白又粉,几乎要从牛奶浴里的跳跃出来了。
他一边儿慢慢磨蹭着她,一边低笑,“海小妞儿,你真是个妖精!”
这腿、这胸、这腰、不是妖精还能是什么?
被他拥在怀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这么光溜溜跟泥鳅一样,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他衣衫完整,就是头一次了。
她自个儿光溜溜似泥鳅,他衣衫完整,这感觉怎么想怎么不痛快!
“宝贝儿,爷刚才看过了,你那儿地方又小又窄,爷真怕爷……了,弄坏你!”
“嗯?!”
明眸一颤,海心心咬牙切齿,“裴皇爷你丫真是不要脸的无耻之徒!”
“不信?”男人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绽放,性感的,不要不要的,“不信你来试试。”
说着,他的大掌便握着她的小手探进了牛奶浴里边儿……
“裴翩皇!你丫到底能不能给我留条活路——”
猛地——
眼睛一瞪,瞳孔绽放,海心心的小身子就是一哆嗦,从心底升腾起的害怕、恐惧,一点点的蔓延到了她的眼底。
她抖了抖眼皮,慌了,“爷,我、我、我……”
我了半天,她也没能我出个屁来。
怎么说呢,女人这种惊恐的表现啊,对男人,尤其是对裴皇爷这种男人中的男人来说,她这极致惊恐的表情,绝对不是煞风景,那十足十的是……
夸赞!
是能让男人挺胸抬头痛快到九霄瑶池的夸赞!
试问,那个男人不愿意‘大’的让女人害怕呢?
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海心心慌了,抬着小脑袋盯着他侧脸凌厉的弧度。
那、那么大……真那啥岂不是真要她半条命!
“不行不行不行!”她连忙拨浪鼓似得摇头,“不行,这绝对不行!”
不然,真该被他弄坏了!
“没错,海小妞儿,这样不行。这样没有开垦的话,爷真怕弄坏你。”男人蛊惑的声音,带着引诱夏娃吃下禁果的毒蛇的魅惑,大掌慢慢的下滑深探,“爷今儿不要你,爷让你舒服。”
开垦?
舒服?
他当他种地呢?
“裴翩皇,你丫真是个无耻之徒……!”
一向伶牙俐齿,在斗嘴上绝不肯屈服的妞儿,这时候翻来覆去也只有这一句‘无耻之徒’。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词儿。
身体完完全全的落入了男人的掌控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是生死是,不全是人家的一句话么。
他似炭火的体温就像是烙铁一样灼热着她,她的身体,她的理智,她的……五感知觉。她不是没想过要逃,可身体却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还没起身,就被那大掌拖回了水中。
如此几次下来,海心心是彻底成了漂洋在汪洋大海中的一片孤舟。而裴皇爷,就是那汪洋大海。
她软香酥骨的瘫软在他的胸口儿,大口大口的娇呼着气儿,两瓣红唇,又粉又嫩,一张一合,诱人极了!
直到……她退无可退,他也进无可进。两具同样气息不稳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没有一丝缝隙的贴在一起。密不透风。
那若有若无,勾人心魄的颤音儿,好像从她小嘴儿里流出,又好像被她扼在了喉咙里。打着旋儿的颤音儿,似有似无,时有时无的飘散在浴室的上空。
暧昧极了,同时,也奢靡极了。
演小电影儿,那毕竟是一个‘演’字不是?海心心哪里经受得住他这样的搓揉?可再受不住,这妞儿的理智也还残存了一丝儿。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按住了男人伸在牛奶浴中的大掌。
“爷~!”媚入骨,娇若酥的声音儿,又委屈又撒娇,“不、要、不要。”
男人的手却更加肆虐了起来,放肆的游走,“宝贝儿,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海心心所剩的全部理智都拿来对抗他那不安分的大掌了,贝齿咬着粉嫩的嘴唇,自以为恶狠狠,实际却又软又黏的骂了一句——
“渣!”
“呵呵……”
低低的笑声,已没有了那阴冷的邪狞,只剩下性感与沙哑低沉。
“海小妞儿,别挣扎。爷说了,要让你舒服。”
可她现在不舒服极了!
那一阵阵又酥又痒,跟过电一样的感觉,简直快要把她折磨疯了!
在她嫩豆腐似得软香里流连着,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沙哑的让人头发丝儿都竖起来了。
“小幺,分开。”
恪守着最后的底线,海心心死死咬着嘴唇,小脑袋摇了摇头,抵死不从。
“乖,分开。”
男人的语气,简直与诱惑夏娃吃禁果的毒蛇并无两样。同样的诱惑,同样的让人无法拒绝。
她瘫靠在他的胸口儿上,小腿儿被他搭在了浴缸的两边儿。
那模样儿,快让她自己自燃了!
“王八、蛋!”
海心心带着哭腔的骂他,不但骂他,还想咬死他。
“今儿先给你王八,蛋,改天再给你。”手下不安分的同时,男人嘴上更是把不住门儿。
什么叫哭都没眼泪?
海心心今儿彻底的体验了一回。
她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跟临死前的走马观灯似得,好多东西一拥而上。
那个权倾朝野的裴皇爷,人人见了他都得回避两分,礼让三分,敬怕五分的裴皇爷,竟然……竟然替她服务?!他、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儿!
同时,她也恨自己,恨自己还不够理智,竟然被他一手掌控了起来,而且一点防抗的心情也提不起来!
渐渐地,有呜咽的声音从海心心小嘴儿里委委屈屈的哼唧了出来。
那一瞬间,她脚尖儿紧紧绷起,比专业的芭蕾舞者姿势更标准!
轻哼一声她彻底软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