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琰你救他作甚?他不爱你!你还不懂么?爱你的只有我弗狼啊!”弗狼惨兮兮的笑着,似是问大夫人,又像是自言自语。
大夫人慢慢的走到李庄主床榻旁,静静的与脱了相的李庄主对视了一下,垂下头无力道:“可我却欢喜他,只欢喜他一人,就算他再不正眼看我,我还是不能看着他病怏怏的躺在这里。”吴琰从头上取下一发簪,指着自己的脖子,力道控制的不太好,以至于脖子上抹了血,她说:“你今日若是不救他,我也会随他去。”
李庄主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夫人,心中大震,撼动不已,嘴巴张张合合,有气无力的想叫她的名,可力不从心。
弗狼看着大夫人流了血,心疼她痴傻,哈哈的笑起来,不顾琳琅手里的剑,他坐直身体,运起功来,不一会儿,从他口中吐出一只硕大的红色斧眼虫,他用手接过,使力将它分为两节。李庄主啊的一声,抱头大叫,大夫人赶紧坐到他身旁扶住他的头以防他撞到木头上,她瞪着弗狼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待弗狼说话,李庄主就疼得又厥了过去。琳琅一把将弗狼打晕,蹲在地上。刚才她隐约听到,除了李庄主的声音外,这地下刚才也有人惨叫了声,她拿着剑柄敲了敲李庄主床榻附近的地面,然后走到李庄主的床榻旁,仔细打量,突然朝着床榻下的一处施力,嘭的弄出一个圆洞,洞通向地下,琳琅回头看了眼夫人,她也是惊诧不已,没想到庄主的屋子里竟然有个地洞。
琳琅俯身探了探,身上的那团黑色煞气渐消,她浑然不知的喊道:“穆衍之,你在么?回答我!”
无人应声,戴琳琅回头给张老爷子一个眼神,张老爷子意会,走上前来将弗狼手里的母虫收好,又让下人们将他绑住。戴琳琅纵身跳下,旋身落地,不起一丝灰尘。
地下无光,琳琅夜视极好也不甚轻易行走,她边移动,边叫着:“衍之?”
几声以后,她听到左前方有一声呻吟,“啊…”
“穆衍之?”她走上前,扶起他要飞上去,却听他轻声道:“玉溪夫人…她……也在这儿。”
不是很情愿的,戴琳琅抓起玉溪夫人,搂住穆衍之,飞身上去,上面张老爷子的暗杀早就等着接应,于是三人顺利从地洞中出来。
大夫人看到昏迷的这两人,他们和李庄主一样,都中了蛊毒。“来人!叫郎中来给穆公子……和小夫人看看。”虽然她恨玉溪夫人,可还是一道吩咐下去了。
戴琳琅抱着瘦弱的穆衍之,快步的往他们的屋里走,将他安置在床上,掖好被角,便心急的想去看看郎中怎么还不来,刚转身,穆衍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回头看他,发现他眉头深锁,额头稀疏起了冷汗,他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她听不明白,俯身细细听,他说:“师父…师父!”
“衍之?你醒了么?”琳琅推了推他他却没什么反应,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眉心,嘴里像是当初她娘哄着她的语气一样的道:“好了好了,我就在这里,不要怕……”,又轻拍了他一会儿,待他眉心舒缓,表情又平和了以后,她才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拉出来,沉吟着往外走,一边寻找着郎中,她一边寻思着:穆衍之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他刚才,是在说师父吧。
郎中一进避暑山庄,琳琅直接给他掳了来,郎中把过穆衍之的脉象以后,皱着眉道:“小公子应当是没大碍,就是身子骨今日不知原因的有点损耗了,此时应该只是熟睡,待他醒了就好了。”
穆衍之也说过,寻常看病的人对巫蛊之术不甚考究,只会觉得身子不好,不会发现病人身中蛊毒,果然如此。琳琅也没难为人家,让他赶紧去给李庄主他们去瞧瞧了,毕竟那边还有一个小产的和一个亏损更甚的呢。
如今母虫已死,稍晚的时候,张老爷子把母虫烧成的灰送来给他,戴琳琅立马让他服下,穆衍之服过以后表情安然,但不一会儿,他嘴角就爬出一条白色幼虫,琳琅一把拍死了它,心里有些犯恶心。
如此应该就无事了吧,琳琅两手交握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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