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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古怪的刘玉清

刘玉清的声音依旧清冷,她缓步上前,微微眯着眼,感受着风在脸上吹拂的温柔,看向迟宴的眼神也柔和了些:“我承认你的确是个细腻的妙人,然而你找错对象了。”

刘家人虽然对她不好,但那毕竟是她的家,她的根,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背叛刘家的。

迟宴眼中没有失落,她浅笑:“我只知道,你是个不错的人,和你在一起很安心。”有她在,至少不用担心那些大汉会对自己动手动脚,夜里也能睡得安稳, 迟宴捏着脸上的肉,“照这样下去,怕是我这脸都圆了。”

刘玉清难得笑出了声来,声音很小,但极为真诚。

“你应该经常笑,很美。”迟宴呆呆的看着她,真诚的道。

刘玉清的脸一僵,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往事,不自在的扭过头去:“天凉了,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这山顶上露宿对身子可不好。”

迟宴撇嘴,暗想着这女人之前肯定是受过什么情伤,不然不会这般敏感的反应,看起来应该是铭心刻骨呀,只可惜,她费劲了心思,怕是也无法融化她这颗冰冷的心。所以,要认命了吗?

南越国的皇帝虽然年富力强,如今才三十五六的年纪,但是听闻身材肥硕,比起瑾年来自然是差了许多,要让她服侍这样的人,没得恶心了她。

不成,这五六日的功夫她一定得想个完全的计策出来。

暗想着迟宴倒也没耽搁,回身跟在刘玉清身后。

“你最好死了那份心吧,既然进了宫就成为皇上的女人,想要逃出宫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倒不如取悦皇上,让他为你着迷,成为南越国的宠妃,等到那时候,便是你再想做什么,便是事半功倍。”

迟宴觉得好笑:“怎么,就不怕我到时候权倾朝野,对付你们刘家?”

刘玉清嗤笑:“如今刘家已经在凉州扎根,就算你想对付也不容易,还是说,你想挑起南越与大曜的战争?怕是南越国的那些阁老第一个不同意。”

“看起来你对南越国的局势看的很清楚嘛。”迟宴挑眉,“不过你想的太多了。”即便刘家已经在凉州扎根,只要她回到皇宫,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拔除。

至于那南越国的皇帝,他最好祈祷不要惹怒了她,迟宴在马车里头阴测测的笑着,心情大好。

山风吹拂起车厢帘子, 一块绢帕随风飘扬,很快挂在一丛灌木上,悄悄跟上来的云娘拾起绢帕,瞧着上头淡淡的,用茶水写的字,心就是一沉。

什么,这刘家人还打算将娘娘进献给南越国的皇帝?他们疯了吗?

若是这样,他们要如何营救?

这一刻,云娘也焦急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她如今身边也没有一个得力的人,若是有的话她还能让他快马加鞭将这事情禀告给皇上,可是没有。

她犹豫着,是继续跟上去还是回到京都,求助皇上。

然而,她究竟不能放下独自一人的迟宴,立刻追了上去。

这边,迟谨年和莲安继续一路南下,只是不知为何,关于迟宴和云娘的消息却是寥寥。

"是不是她们走了另一个方向?"莲安生怕迟谨年乱想,连忙问,"这一路都是山的,夫人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所以转个方向也不一定。"

"你的意思,是宴儿的毒怕是已经发了是吗?"迟谨年的声音阴冷至极,莲安连忙摇头。

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断断不敢想的呀。

迟谨年叹息一声:"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时间差不多了。"他声音一片寂寥,其间的空旷让莲安都觉得心一窒,连忙转开脸,不忍看那悲伤的面孔。

"莲安,她会不会害怕?没有我在她身边是不是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莲安不敢出声,生怕引得迟瑾年落泪。

“走吧,咱们继续,我相信老天不会这般狠毒,至少,能让我见宴儿最后一面的。”迟瑾年声音哽咽,很快移开目光。

就在这时,一直不见人影的墨画出现在他眼前,单膝跪下。

“墨画?”迟瑾年此刻竟不知用何种心情面对这个属下,这般忠心的他听从了迟宴的吩咐,将她带离皇宫,打了个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心中愤怒,但还是些许欣慰,或许这样宴儿会更开心。

“属下知错,还请皇上责罚。”墨画一板一眼,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之前帮助迟宴离开皇宫的事情不值一提。

对于这样柴米油盐都不近的墨画,迟瑾年也有些无力。

他摆了摆手:“罢了,之前是朕吩咐你听从皇后的话,这事情并不怪你。”

莲安却不依不饶:“但是墨画,你这事情做的不地道啊,便是娘娘吩咐了你,转头你完全可以告知皇上啊?你知不知道那几日皇上伤心的……”

被迟瑾年瞪了一眼,莲安果断闭嘴。

墨画起身:“皇上让属下调查的凉州南越商人的事情,如今已经有了眉目,虽说如今南越商人诸多,但大多数都是依附南越刘家,据属下调查,刘家如今在凉州西城已经置办下一个大宅子,几乎刘家重要的子弟全部迁移过来。”

迟瑾年皱眉:“好好的,他们怎么来了凉州?”

墨画摇头:“听闻是刘家在南越国被打压的厉害,这才离开的,至于为何来到这凉州,属下还未查明。”

“再查。”迟瑾年板着脸吩咐,“还有,顺道连同夷州一起查。”

“是。”墨画很快离去,莲安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迟瑾年,见他面色渐渐恢复,这才松口气。

“走吧,不到半日应该到广陵了吧?”

莲安连忙点头:“是呀,老奴还记得,当年太子,哦,广陵王带着王妃来到这里被埋伏,殒命当场。”

“宴儿以前最依赖的就是迟容轩了,来到这里,她肯定不会绕道。”迟瑾年轻笑,“走吧,毕竟来了,去祭奠一番吧。”

辞别十里桃园,一路南下,很快便进入夷州地界,这里满是茂密的丛林,还有不断冒着泡的沼泽,听刘玉清说,这夷州内若是不懂路的人,很容易尸骨无存。这也是商人不喜经由夷州的原因。

“我们南越的商人倒是没什么影响,这点小水泡在我们南越实在太常见了,我们总能小心翼翼的避过,因而这条商路从来都只有我们刘家的商人来往。”

几日来,刘玉清对迟宴的态度也温和几分,商队休息的时候也愿意跟迟宴说些趣事,比如在小水泡上可以行走竹鞋,森林深处比手臂还粗的蟒蛇等等,迟宴听得津津有味。

经过了前几日的试探,两人眼下都同时放下了戒心来。

“你的同伴不打算救你了?”

刘玉清突然问。

迟宴苦笑:“寡不敌众,难道要飞蛾扑火?你放心,她是聪明人,不会轻易冒险的。”

“看来你身边都是一些妙人,我倒是开始好奇起来,她究竟长的何样?”

迟宴撇嘴:“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还能有什么稀奇的,我倒是担心这一路下来,她的伤势会不会又严重了。”

“她受伤了?”刘玉清惊愕,之前她手底下的人来禀告,可没提起伤了那位,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她叫云娘,却是堪比拼命三郎,若不是受伤,她只会越挫越勇,如今不动声色,只能是这个原因。”

迟宴叹息一声,“她跟着我算是倒了大霉了,天天受伤不说,还得担心我是不是吃的好睡得香。”

“是个好奴才。”刘玉清颔首。

“不说这个了,你们南越国有没有好玩的地方?若是有空你带我一起去玩玩吧,我可是听闻一入宫中深似海,怕是再也出不来了,总得补偿点吧?”

“你还真是不客气。”刘玉清不怒反笑,“罢了,看情况吧,以如今的行程来看,应该是能挤出些时间的。”

迟宴刁蛮道:“我可不管,就当你答应了。”她眉眼一抬,嘴角尽是狡黠,“嘿,说不定我就趁着这个机会逃出去呢。”

刘玉清一脸无奈,并不将这话记挂在心。

她已经打听清楚了,迟宴身边只有一个名为云娘的奴仆,还是女的,纵然有些小身手,但是比起她的那些属下,还是不够看。至于迟宴所言,就当她是在开玩笑了。

又三日,到了南越国,刘玉清请迟宴下车,指着山脚一片嫣红道:“我们南越四季如春,漫山遍野都能瞧见这姹紫嫣红的杜鹃,美吧?”

迟宴俯身折下一根杜鹃,瞧着上头开的正艳花朵儿,一点点摘下,揉碎在掌心中,再摊开:“是有股花香,淡淡的,用来做脂粉我怕是会忍不住买。”

刘玉清不动声色的将迟宴的动作看在眼中,也不阻止。

“已经有人将杜鹃花采来制作胭脂,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不过你也知晓,花无百日红,还需小心些,可被遇到了采花贼。”

这意味深长的话叫迟宴一笑,当下捂着嘴:“刘小姐,你这般板着脸关心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我拼命呢。”

上了马车,迟宴用杜鹃花汁液在绢帕上书写,之前的茶水也不知是被刘玉清察觉了还是怎么的,最近车厢中放置的都是清水,叫迟宴无可奈何。

等她再度将绢帕抛下,不禁思考起刘玉清的行为来。

她分明是知道自己动作的,却并不戳破,难道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想拿着她当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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