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妖娆一怔,苏洌泉是从小在酒缸里泡大的,若是萧云锦真的和苏洌泉痛饮了三天三夜,萧云锦那个妖孽还真的有点儿像爷们儿的地方?
不过妖娆的欣赏声还没落地,便被楚流岚接下来的话生生的就截断了。“爷们儿?”楚流岚嘲弄道:“那个白痴说了,他要在凤临城守着你的产业,等你回去当老板——娘呢!”
妖娆翻了个白眼儿,这个变态……
“其实老板娘这个职位还真挺适合我的?”妖娆双眼望天忽然来这么一句:“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一直是我心目中人生的最高境界?”
“好。”楚流岚眼角抽搐了片刻,而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妖娆愣,“好什么?”
“你那个饭庄再大还能大过青衣盟么?嫁给我不就达到你所谓的最高境界了么?”
“唉……”妖娆叹了口气,“所以说你不懂我?”若真能那么比较的话她留在翼国当皇后不是更好!饭庄和青衣盟的区别……那不是显而易见么……
“那就给我个机会懂你。”楚流岚伸手将妖娆揽在怀中,一边嗅着她身上的馨香一边感受着她的温度。
“机会是靠自己创造的。少盟主难道不明白么?”妖娆笑得甜美,楚流岚看的无奈。
“好吧,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互相了解。”他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妖娆瞟了他一眼转移了话题:“不知我和洌泉的合约萧云锦收好了没有,若让那个小子偷偷拿走了可就亏大了。”
“你放心,苏洌泉已经返回苏家向苏老禀报这件事了,亏不了你的。”若不是自己看的紧,宁妖娆这块点心保不齐还要被多少人惦记去呢!
宁妖娆无视楚流岚微微的醋意,自顾自的笑道:“这小子还蛮有良心的?”
楚流岚冷哼一声别过头,片刻后又将双手伸进宁妖娆的衣摆,某女一边摆动腰身躲避楚流岚熨帖在自己身上的灼热,一边娇喘道:“楚流岚,我是孕妇——唔……”
楚流岚贪婪的搜寻着妖娆口中的甘美,霸道的吻让车内的气温渐渐升高。
人烟稀少的官道上,一辆外表看来并不出众的马车缓缓的前行,车内间或传出的喘息和嘤咛声让周围骑马的护卫尴尬的别开了眼,赶车的车夫更是迅速的将两团碎布塞进耳朵里,目视前方心中腹诽——少主八成是禁欲太久了,干起这种事儿也不分个时间地点,自己是不是该快马加鞭感到下一个镇店让少主放纵一下呢……
马车内,楚流岚几乎用尽了力气才将**的宁妖娆推开,本想淡定的合拢妖娆的衣襟,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宁妖娆脸色潮红气息渐渐平稳,见到楚流岚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后长出了口气,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的着吃不到,很痛苦吧?”
楚流岚哀怨的瞪了宁妖娆一眼,惹来妖娆一阵恶寒,“我说,这表情不适合你……”
阳艳山坐落在翼国西北部,是翼国西北方的天然屏障。宁妖娆站在山脚下仰望,巍峨高耸的山体让她想起了多年以前登过的黄山。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苍翠,山顶云雾缭绕似幻似真。
季节已经入秋,树林中更是凉风习习让人觉得精神一爽。妖娆原本以为山路应比官道难走,至少没有青砖铺路马车应该进不去才是。
没想到一条五米多宽的青石路蜿蜒而上竟似望不到尽头,马车一路行驶连颠簸的感觉都没有。
“这条路有人专门修的吧?”古代没有要想富先修路一说,这里除了官道和大城镇的主街会用青石板铺路其他的马路都是土路,遇到大风的天气简直没法出行。所以这样的山路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个人应该还很有钱。
“其实青衣盟最初的堂口就在阳艳山上,而建立青衣盟最初的目的是要寻人的。没想到那人不但琴艺高超还是个经商天才,特别是对某些产业的前瞻性很强。这使得青衣盟在五年之内跃升到武林第一帮派,那人却在青衣盟如日中天的时候将大权交与楚家,在这阳艳山中避世隐居起来。”
楚流岚的声音在讲到这里时格外低沉,妖娆懒懒的窝在他怀里,半闭着眼问道:“你们对青衣盟的创始人都是那人、那人的称呼么?还是只有你这么不尊敬人家?”
楚流岚低低一笑缓缓说道:“那人姓顾,我不愿意称他主上是因为他定下的规矩。”
宁妖娆一听规矩二字忽然来了精神,张开一双水眸坐直了身体问道:“紫鸢说你是不可能娶我的,因为那人不会同意。说的是你所谓的规矩吧?”
楚流岚点头,莫名的有些沉重。
“青衣盟的盟主夫人必须经过他的认可,会演奏那件乐器。”楚流岚皱眉愠怒道:“可那件乐器根本就没人见过,又怎么会有女子会演奏呢!”
宁妖娆虽然讶异于这规矩的特别,可更多的是好笑:“那青衣盟的主子岂不是都得单身一辈子?楚先生,请问你是从哪儿来的啊?”
楚流岚难得阴沉了一张脸,说道:“我娘亲直到现在都没有名分……”
妖娆一怔随即恍然,这时代名分对一个女子来说何其重要,现代的情妇在这个时代怕是连个小妾都不如。楚流岚的母亲能这样默默的跟着他父亲,还生养了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足见她对楚家老头的爱有多深。
“你爹……很幸福……”妖娆的笑容里有温暖,有怀念还有一些复杂难明的东西。楚流岚细查之下竟忍不住泛起了丝丝的心疼。
“我会用八抬大轿娶你过门,这是我答应宁老的,也是我对你的承诺。”楚流岚的目光那么清澈,干净的如同一块透明的水晶。
面对如此挚诚的楚流岚,妖娆除了感动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绪。于是莞尔一笑道:“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个,没必要为了一个名分跟那人对抗。”
楚流岚伸手摩挲着妖娆有些丰润的脸颊,低声说道:“可我在乎。”他要这个女人堂堂正正的站在他的身边,他要天下人都知道宁妖娆是他楚流岚的妻子,是要跟他相伴一生女人。
况且——“那乐器或许你知道。”父亲自打知道妖娆可能认识那把琴后,总是催促自己求证。可不知为何,楚流岚就是不愿说出来,似乎问题一旦出口,他与宁妖娆之间就会有某些东西过着某个人介入其中。
但那人的固执他是知道的,父亲对那人的忠诚他也是知道的。本想在妖娆有了身孕后打消父亲逼自己娶紫鸢的念头也就罢了,可现在的楚流岚想要明媒正娶,他不能忍受旁人对妖娆的不尊重,他不能让妖娆日后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到底是什么乐器?为什么我会知道?”妖娆隐隐觉得事情不对。
山腰处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在苍松翠柏环绕中竟然不显得单薄,还有一番宁静而致远的味道。宁妖娆在踏进中厅后便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