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夏茉问道:“一下楼见看见你欢乐的大脸,你捡到宝了?”
李双响将百夏茉拉到没人的地方,悄声说道:“姑娘,你看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现在还没个媳妇,你能不能帮我做主,给我娶个媳妇?”
百夏茉一思量,李双响的年纪的确不小了,是得给他瞅个媳妇,她问:“你看上谁家的姑娘了?”
李双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平日里的粗犷荡然无存,他一脸娇羞地说:“我看上梅香了。”
百夏茉一怔,这小子怎么看上梅香了?她又不好当面推辞,便对李双响道:“我帮你问问。”
李双响见姑娘没有干脆地答应,心里一阵落寞,百夏茉看出李双响的不悦,她安慰道:“你喜欢人家就得让人家知道,人家要是也喜欢你,那你就准备银子娶媳妇,人家要是不喜欢你,就说明你俩没有缘分,这种事不能强求。”
李双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一脸迷惘的离开。
百夏茉目送李双响离去,就看见梅香和梅乐采购完回来了,她们巧笑嫣然地和她打招呼。
离尚昼听到响动就从后厨走了出来,帮她姐妹二人搬东西,梅香并没有表现出娇羞扭捏的模样。
百夏茉不得不感慨,梅香就是大方稳重有见识。
下午酒楼的生意略显轻松,百夏茉走到后院,和正在劈柴的离尚昼闲聊。
百夏茉问:“离大哥,再过四五年你就到了而立之年,可有想过成家的事?”
手里劈柴的斧头顿了顿,离尚昼没想到姑娘会跟他谈论这个问题,思考片刻,他对百夏茉道:“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我也不愿意将就,这婚事就要搁置。”
百夏茉又问:“我觉得有个人很适合你,你要不要接触一下?”
离尚昼擦了把额上的汗水,随意问道:“我不认识吗?”
百夏茉笑道:“你当然认识。”
离尚昼竟淡然道:“竟然我认识却没表现出想成家的意思,可见我与她没有缘分,你也不用告诉我是谁了,免得以后相见时尴尬。姑娘,你要是真有闲工夫,先给李双响和张虎多操操心吧,他们二人跟了你三年,你也看得出他二人都是老实勤快的好人,以后一定会好好待自己的媳妇。”
离尚昼当即把话说死,毫无转圜的到余地,百夏茉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只好给梅香做功课了,红娘不好当啊。
傍晚,百夏茉倚在窗边发呆,梅香面带温怒地走了进来,百夏茉知道梅香的性子温和,一般不会发脾气,就问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梅香没好气地说:“姑娘,李双响这个人是不是讨厌我、故意给我找茬?”
百夏茉大惊,这李双响做了什么“好事”,表达出截然相反的效果。照理说,他应该把梅香哄得喜笑颜开才对啊。
梅香没好气地解释道:“前几****说他的衣服破了,叫我帮他缝补,我抽空给他补好。过了一天他又拿来一件烂衣裳,我费了好大劲才给他缝补好。昨天他又拿来一条烂裤子,我见他平素衣裳不多,怕他少了衣裳穿,连夜给他补好,我今日眼睛还不舒服呢。”
百夏茉觉得李双响“把妹”的手法虽怪异了些,但好歹是主动接近梅香啊,没什么不妥吧。
梅香接着怒道:“今天我无意间发现,那些烂衣服都是他自己故意撕坏的。你说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干嘛以这种方式和我作对!”
百夏茉语塞,李双响这行为搁在现代只能两个字形容——“变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用这种方式吸引姑娘的注意力。看样子得抽个时间专门教导他一下。
百夏茉试探地问道:“梅香,你是不是很喜欢离尚昼?”
梅香摇头,大方说道:“也没有很喜欢。再说了,喜欢这种事对于我来说不能当饭吃,没有用的。我还有弟弟妹妹,且无父无母,我只想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以后能在弟妹的事情上有些帮助。好在我们姐弟三人遇到了你,我们有了家有了着落,我弟弟还在齐大夫那里学医,这一切都是姑娘您给的,今后哪怕我不嫁人,在你身边伺候你一辈子我都愿意。”
百夏茉很感激,她知道梅香是位有骨气的坚强女子。
百夏茉整理了一下思路,对梅香说:“其实李双响那个人不错,就是笨了点,你为何不去问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也许另有隐情呢?李双响憨厚老实热心,是个不错的男人,就是长得粗犷些凶了些,多接触一下,会觉得他很可靠。”
梅香突然有点害羞地说道:“姑娘,怎么又说到他身上去了,我觉得李双响就是个粗鲁的笨蛋,以后他再敢叫我给他缝补故意撕破的衣裳,我一定饶不了他。”
百夏茉听梅香这样说,就知道他两人有戏。
最近的生意异常火爆,百夏茉考虑要不要在城东开一家分店,离乐正紫琪近些,以后他的一日三餐都有了着落。
百夏茉坐在宽敞的卧房里书写春季新出的菜单,这些都是安国贵族宴会上常出现的菜式,只是百夏茉将其工艺简单化,还有一些是百夏茉上一世喜欢吃的菜品,凭借这些菜品,再回首又能继续红火一段时间。
保证酒楼生意长盛不衰,除了服务到位之外,菜品也很重要,必须定期更新换代。
楚国与安国不一样,是个知书达理讲究细节注重品质的国家,在这里贩卖奴隶没有安国那么频繁和自由,需要政府的批文,说明这个国家的人民生活比安国和谐,奴隶的地位没有安国那么卑微。
但是这不代表楚国没有恶霸没有矛盾没有缺点,楚国的女子深受《夔子论》束缚,不能随意踏出闺房半步,尤其是高门大户家的千金小姐,不但不能随意出门,出门后必须以绢纱蒙面,但凡有一丁点差错,便祸及全族女子的声誉,甚至导致整个家族的女子都不好议亲,也就是说楚国是个彻底的男权社会。当时,楚皇的妹妹端康公主除外,她可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没人敢非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