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听我说的话？是吗？”娇娇的语调阴阳怪气，但更多的意味是在幸灾乐祸。
老余都没有抬眼正脸瞧一瞧娇娇，她的话也当做了耳旁风，撰着录音笔的手青筋依旧很明显。
对于娇娇这种人，你越是不理她，她似乎越得寸进尺。嘴里叽里呱啦的还是在一顿说，“怎么样？是不是会很感激我？如果没有我这些事情你都不会知道吧？”
老余现在的大脑都是王之笑说的话，想当初自己也是掏心掏肺对他好的人，因为工作的事情都已经下套给他曾经最得力的助手王云，就连张争的事件，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促成的，这样想着，他心里的愧疚感更加的强烈，深深的发觉到自己不仅仅背叛了肖景，他背叛了更多东西。
“这件事，我是该感谢你，但是别忘了，你和我不是一路人？”老余懒的和娇娇废话，直话直说，因为在他老余的眼里，娇娇根本撑不起场面，同样的今天的这些录音也一定不是她准备好给自己的，这一点老余心里莫名的笃定。
录音笔里的话还有一些，但是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问题，老余也不需要用心一一记住，只要王之笑的话，他牢记于心就可以了。
思绪飞窜的他，现在是想要让自己弄清楚自己的下一步需要做什么？是要继续如此？还是要真的死心塌地的跟着肖景？这些问题也都是要好好的捋顺，一旦做好了那一个决定？他要承担的后果也是不一样的。
眼眸中的深邃，连带着那些焦灼，看的一清二楚。肖紫云合上自己的手机，应该是没有充电的原因，现在她的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轻轻抬了抬麻木的双脚，特别是半跪在地上很久的那只脚，看对面的人也不再交谈，就想赶紧退出这场乌龙当中，同样的在娇娇的口中，她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
眼看着和海天公司的官司一点点逼近，公司的信誉问题明显受损，要先搞定这些，她才能为公司的后期献出自己的一份力，肖紫云默默的给自己打气加油了。
只是对面的男子出声，“你？是哪个公司的间谍？”娇娇笑声很大，肖紫云僵在那里。
娇娇会笑是因为，没见过老余说话如此的直接，而她娇娇再怎样笨也不会轻易的脱口什么，不过最关键的是，她是不是内鬼，现在下结论似乎有点早？
“哈哈，”娇娇依旧在笑。
老余有些不耐烦，他只是想先下个套试试她是否会哽咽，但事实他得到的结果令他自己都是诧异的。
娇娇的笑很是单纯的那种因为遇到有意思的事情而发出的笑容，不像是因为尴尬而故意隐藏的笑容，这一点倒是让牢狱很是诧异？
从自己知道的事情，加上王之笑总是会故意找她？难道她并不是公司的内鬼？那会是谁？
肖紫云诧异的是两个人那不明所以的状态，一个笑的灿烂如花，一个眼神朦胧。再待下去，肖紫云的认知中也觉得自己不会得到想要的线索，所以干脆直接走人。
只是在肖紫云离开的时候，两人的话题似乎明显转换了，就连画风都变的不一样。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老余明知故问到原以为娇娇会如实禀告，只是娇娇继续笑了笑。
笑过了之后说道，“你说什么？我并不懂？”
老余好脾气明显没有了，“你确定不和我实话实说？”
娇娇听到他口气变了，自己的语气也变的冷淡，“你说什么？我并不知晓？”
老余看着娇娇这样装疯卖傻，似乎发现自己轻视了娇娇，她并没有想象中看的那样简单？
老余也就换了一种问话方式，索性也不再内鬼上纠结。而是问出自己另外一个想问的事情。
“既然你不知道内鬼？今天叫你出来，是因为张争的事情？他人呢？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向来很好，即使在公司不暴露出来，但是在一些事情上，你在我跟前是没办法掩饰的？”老余说的很肯定。
他这样做，更多的是套不出她的话，但是语言上她没有反驳的机会。
娇娇其实并没有想到老余今天的话会说的如此直白，脸上一开始的坦然笑容，现在也在一点一点的僵硬。
尤其是说在张争的事情上，她的脸色也在变白，老余不说还好，一说完之后，那些原有的笑容都被打散。娇娇的心里想的都是，这该死的张争，说不见了就不见了，连一句话都不说，还把嫂子和孩子都撇下。
害的她把两人接到了自己的住处，每天出入的时候都格外的小心翼翼，何止他们在找张争，就连她都在找，在她嫂子那里，软磨硬泡，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难不成他真的是人间蒸发了？当初会联合张争，让他闹这一出，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王云。她心里的苦，也只能自己憋着，没有人说，更加没有人安慰当初为了和张争联合，潜藏在公司很久很久，并不是他们有多痛恨公司，而是她很痛恨王云。
老余看出了娇娇的眼里满是忧伤，化不出来，也融不进去。不知道为什么，老余心里竟然会生出不忍心的意味。不过很快自己打消了那种想法。
娇娇用着淡淡的口吻，“我也并不知道张争现在在哪里，同样的我也在找他。”
老余怎么会轻易的相信她说的话，“你说你不知道？你觉得我会轻易的相信你吗？”
娇娇一听这话，其实心里也更是烦躁不已，脸上的表情也从僵硬变得麻木。
“我说，我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相信。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问我什么内鬼的事情，或者是张争的事情，那么我很是歉意的说，我都不知道，可以了吗？”
娇娇因为着急说出的一串话，老余似乎听出了其中的无奈。接着问道，“张争那件事是你做的？但是为什么单单只是把矛头指向了王云，记忆中你们来似乎没有什么交集？”
老余的话像针一样刺在她的心头，张争是她的刺，拔不出来，王云就是针上的毒，让她更加难以生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