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久之前就在想,等我们聊到X的时候,该找哪一个单词,到最后连我自己也没想过,会选择这个解释。
X,不是任何一个单词,就是一个乘法符号,当两个人在一起,把对对方的爱意以倍数相乘,爱情变得无限大,大到无法形容。
D先生,相比一顿红酒牛排烛光晚餐,也许一碗简简单单的面更容易让我记忆犹新,相比一个热烈而漫长的吻,也许一个黑暗中的拥抱更让我刻骨铭心,但我也并不是什么事都能轻易满足的,相比于潜移默化中想让一份友情自然而然转换为爱情,我倒是挺执着于一个仪式,一个为前二十多年模棱两可的感情画一个句点,做一个升华的仪式,它可以很简单,但一定要很特别。
从你的角度来看,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S小姐。”
邮件发送后,临睡前我又拨通了徐赟的电话,没想到又是无法接通,我发了短信让他看到后给我回电话,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睡梦中,我在字母Z写完后,约D先生见面,可当我到了约定的地点,看到对面坐着的根本不是徐赟,而是一个长相极为……猥琐的老男人,他第一句话就叫我S小姐,第二句就说自己是D先生,第三句就是从背后拿出一束玫瑰,餐厅里的人开始表演快闪,然后他居然向我求婚,我大喊徐赟救命,从头至尾都没有见过他!我落荒而逃,却被他们追着跑……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背后一身的汗,赶紧爬起来,生怕一闭上眼睛又是那张猥琐的脸……
拿起手机,徐赟没有回我电话,我拨过去,还是机械的女声。
这家伙,什么情况啊……
到办公室的时候,他的办公室也是空的,我把葡萄干吐司放在他办公桌上,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抬头看已经是十一点了,他还是没有出现在办公室里。
这一下子,我突然觉得有些担心了。
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我问苏博,是不是后半场他们俩个好基友还有第二场,苏博倒是否认得干脆,他问我是不是徐赟出了什么事,我只好说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都打不通他电话,人也没见到。
“大概是手机摔坏了吧。”苏博让我不要太操心。
“可今天上午也没见到他来上班啊。”
苏博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来:“手机坏了,可能是去买手机了呀……”
我还是觉得不放心,苏博已经笑得乐不可支:“诶亚呀,苏文幸,你也有今天啊,什么叫关心则乱,才半天没联系上就开始牵肠挂肚的,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待会联系上了千万别暴露自己这么傻呼呼地担心过他,省得他被你宠坏了……”
我还想要问他,苏博以自己在倒时差为由把我电话挂了。
下班时间很快就到了,我竟然没什么胃口,路过徐赟办公室看到那袋吐司面包还这样立在那里,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