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羽低叹一声，“刑警队怕是忙疯了，案子只能靠我们自己去查了。”
三人上午待在房间里重新梳理线索，照旧是沈慕羽和小悬子在讨论，墨离大多时候都沉默。
面对他，沈慕羽似乎没那么别扭了，可依然回避着他的视线。
墨离也总盯着自己的笔记本，只在沈慕羽不注意的时候，他才会抬眼看着她，眸光柔软，却又带着几分隐隐的苦涩。
下午，小悬子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瞪圆了眼睛，“我擦，连城这几天真的太邪门了，又死了一个警察。”
原来，半个小时之前，警方接到报警，新马路有人精神病发作，手里还拿着刀。
北街派出所的所长带着两名警察出警。因报警情况说的不是太严重，又因昨夜小陈被吸毒者夺枪打死，三人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带枪出警。
发病的男子，拿着长长的西瓜刀见人就砍，警察到来的时候，他已经砍伤了好几个邻居。
警察冲上前，男子乱刀砍下，所长最先负伤，另外两个警察也挂了彩。
见警察负伤，男子愈加疯狂，嘴里咿咿哇哇喊着，长刀舞动，红色的眼眸里闪着嗜血的光芒。警察用以防身的竹竿、木棒都被他瞬间砍断。
所长手臂中刀，深可见骨，一位同事护着他和群众撤退，并呼叫救援，剩下最年轻的警察独自面对男子。
救援赶到时，年仅25岁的警察被砍了40多刀，脑浆涂地，鼻子、耳朵全都被削掉，现场格外惨烈。
沈慕羽掩口看着微信图片，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周子文的遗体被推出手术室的场景，眼圈一下红了。
墨离拉着小悬子退出了房间。
沈慕羽一直呆坐在那里，直到墨离将一罐鸽子汤放在她面前，“连城这几天不太平，我和小悬子去赴约，你一个人不要出去！”
直到深夜，隔壁才有了动静。
沈慕羽出门一看，脸色泛青的墨离扶着小悬子正要开门。
“嗨，美女师父！”小悬子靠在墨离身上，萌哒哒地挥挥手，舌头明显在打转。
“怎么喝这么多？”沈慕羽蹙了眉。
“姐，那老板太特么能喝了，我吐了两次了。”小悬子摇晃着手指，说话间突然又开始发呕。
墨离开了门，驾着小悬子冲进卫生间，小悬子身子一软，坐在地上，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沈慕羽下楼出了宾馆，走了好一阵，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药店，买了一盒葡萄糖，转身推门，便看见墨离。
他站在街对面，斜靠在路灯下，幽暗的灯光下，俊脸愈发青白，眼帘半垂，眸光幽寂。
沈慕羽低头走出药店，晃过来两个男人，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吹了声口哨，“美女，这么晚了一个人出来买药啊？哥哥送你回去呗！”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街对面掠了过来，两个男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身后袭来，随即，冷着脸的墨离便已经横在了他们和沈慕羽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