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谷总的电话打了进来。
上午警方将四个男人都找去派出所问话，他们说昨晚喝多了，开了房一起打牌赌钱，女孩独自在里间睡觉，早上小虎要接老板上班，他们离开时女孩还睡着。
一切似乎都没有问题，警方也初步断定女孩的死是个意外，准备放人。
这时尸检报告出来了，女孩体内检测到四份不同的精夜，警方当即把人给扣了。
一讯问，四人说法比较一致，当晚小虎和女孩发生关系，其他三个兄弟一听那动静，竟忍不住都和女孩睡了。
那三人坚称征得了女孩同意，小虎也承认这样的情况不是首次，言下之意，女孩的作风平时就很豪放。
都是开放的90后，喝醉后做这样的糊涂事确实荒唐，可问来问去，没有半点破绽，又没有任何证据说他们是强尖，警方只好把这事暂定为集体银乱。
沈慕羽接完电话，脸色有些凝重，掏出记事本。
女孩和那三个男人发生关系——她用异能看到是小虎输光了钱，主动提出用女友“抵债”，当时他的确给女孩说了一声，烂醉的女孩没有拒绝
女孩最后一通电话是昨天傍晚打给小虎的——为何前面两天手机没有任何通话记录，小虎这两天为何也没联系过她？
前天上午有人短信女孩，说约好来修电视，家里没人，女孩没回复——女孩当时去哪里了，是临时出门，还是不在新城？
如果女孩真是那天早上诱拐谷小宝的人，“失联”这两天是不是去藏谷小宝了？
小虎家阳台上的衣服还湿着，如果女孩是昨天回的连城，一定第一个和小虎联系，这倒与通话记录吻合。
那个旅行箱真的是用来搬运谷小宝的吗？
沈慕羽咬着笔头，眉心拧成一团。
想到小虎还被扣在派出所，沈慕羽干脆带着小悬子杀回他家楼下，四处打听前几天有没有人见过谁搬一大旅行箱出门。
两人忙到天黑总算有了收获，有人见过小虎提着旅行箱下楼上车。
为庆祝，小悬子带沈慕羽去吃泉水蛙，他要了啤酒，吵着要沈慕羽收他为徒，沈慕羽看着他眉眼中荡漾的真诚，听着他暖心的话语，犹豫片刻举起了杯。
上天已让她失去太多，姑且收下小悬子带来的些许温暖吧。
“师父……”小悬子眼里没了过去的刻意讨好，全是尊重。
“别，还是叫姐吧。”沈慕羽碰碰他的杯子，“好好干，别让我赶你走！”
“姐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小悬子仰头将满杯啤酒倒入口中，“我干了，你随意！”
饭后，两人步行回宾馆，经过一条昏暗的长街。
一阵细微的声响，沈慕羽回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多了道身影。
逼仄悠长的街道，只有路口亮着一盏昏黄的路灯，那身影被拖得很长，人却隐在黑暗中。
沈慕羽眉头一蹙，刚想带着小悬子离开，前方闪出几个人影，领头的正是大黄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