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芳砸得不准,烟灰缸和程欢擦身而过。
“你有什么资格谈离婚?当初是谁求着要嫁给景之的,是谁逼走贺梓矜的?”莫祁芳咽了口气,“现在倒好,整个西城都知道,你作为女人连满足丈夫的欲望的能力都没有要离婚!很光荣是不是!”
莫祁芳越想越气。贺家和霍家联姻是必然的,现在贺梓矜回国没多久,她儿子霍奕臣也刚回国,刚好是撮合他们的好时候,要是这会霍景之离婚,那贺梓矜会嫁给谁不就说不准了吗!
程欢一惊。
怎么这么快就传开了,她不是才和付烟罗说过离婚的事吗?
但是转念一想,这消息瞒得住一时也瞒不住一世,更何况霍家地位在那里,一旦付烟罗帮她做些什么,总有口风会传到莫祁芳这里,莫祁芳不想知道都难。
程欢恭敬但清冷地说,“霍湛湛烧了纪时宴女友容音的花店这件事,我会永远守口如瓶自当认罪。请夫人放心,让我和景之离婚吧。”
这话说的好听是作保证,其实也是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莫祁芳又岂是会听不出的。
她冷冷一笑,“不知好歹的贱人,非要我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才……”
恰在这时,门被接连不断地敲响。
还有刘管家在边上劝着,“霍小姐,夫人和少奶奶在谈事情。”
霍湛湛牙尖嘴利,“跟那个贱人有什么好谈的!妈!你让我见见这个贱人,你知道吗,她三个月前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法子坐上时宴哥哥的车了!”
霍湛湛爱纪时宴,那是西城出了名的。
才八岁的年纪,就追着纪时宴跑;十八岁那年,纪时宴谈了一个叫容音的女人,她就一把火烧了容音的花店,把容音烧得毁了容。
也因为这场意外,程欢才有了嫁给霍景之的契机,而霍湛湛不得不跟着哥哥霍奕臣出国呆了三年才被莫祁芳允许回来。
只是霍湛湛没想到,她以为走了一个容音,纪时宴身边就会没有女人,可是她刚回国就看到程欢坐上纪时宴的车的照片。
霍湛湛冲入房间,直指程欢的鼻子——
“妈,这种女人有什么好沟通的!贱到骨子里去,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程欢微微拧眉。
她没有和智障做交流的习惯,也没有和聋子解释的必要。
她也没看霍湛湛一眼,“霍夫人,婚我是离定了。而且婚前我和景之签署过婚前财产公证,不是我的,我一点也不会拿。”
霍湛湛看到自己被无视,火气腾地窜起,一把揪住程欢的衬衣领子,“臭女表子,你瞎了吗,看不见本小姐在和你说话?”
门外传来刘管家紧急地问候声,“少爷回来了。”
霍景之已经推门而入。
他的视线落在程欢视死如归的脸,冷冷笑了笑。
霍景之的气质向来浑然天成,哪怕只是站着不置一词,也能让人望而生畏。
霍湛湛看了眼并没有看着她的霍景之,还是紧张地松了手,“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