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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宁博雅的回忆

“我教训人,还需要告诉你吗?”丁月池说着就挥起另一只手掌朝欧阳柔的脸落下。

欧阳柔反应敏捷地把头往后一仰,躲开了她的巴掌,不服气地说:“我们敬你是长辈,所以才不还手,你奉劝你为老不尊,得寸进尺。”

不管谁对谁错,也不能任由着一个小女孩对丁月池无礼,安杰上前,看着欧阳柔斥责道:“不准对夫人无礼。”

欧阳柔不满地说:“是她先打的我们”

丁月池看着光说不练的安杰,愤愤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拖走。”

安杰看着欧阳柔,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先带着宁博雅离开。

欧阳柔会意,看着丁月池努了努嘴,拉着木愣愣的宁博雅朝一边走去。

丁月池见状,冲着两个黑衣人喊:“给我拦住他们。”

两个黑衣人迅速上前,各自钳制住一个。

“混账东西!”丁月池瞥了安杰一眼,绕过他,来到宁博雅他们面前。

丁月池先是看着刚刚对她出言不逊的欧阳柔,二话不说,再次挥起了巴掌!

这会欧阳柔的双手被反锁在身后,瞪眼看着丁月池再度落下的巴掌,挣扎了两下,硬是没能躲开。

这一巴掌落在欧阳柔脸上的同时也落在了宁博雅的心上,她看着丁月池,气恼地说:“你有什么火尽管冲我发,放了我朋友。”

“你们两个我谁也不会放过!”丁月池当即下令给两个黑衣人,“把他们两个给我脱个精光,然后扔到院子中央让过往的人好好看看。”

安杰急忙上前制止,“夫人,万万使不得。”然后附在丁月池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她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她有些不甘心地扫了宁博雅一眼,转身回到了抢救室门口。

安杰让黑衣人放开宁博雅和欧阳柔后,把他们两个带到一旁的角落。

“安助理,你刚才跟她说了什么?”居然舍得放她们一马,欧阳柔好奇地问。

安杰皱着眉头看向宁博雅,不答反问:“少爷这次受伤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宁博雅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下,刚想回答,欧阳柔突然挡在她面前,替她回答道:“是你们家少爷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弄伤了自己,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什么?他们少爷走路,还不小心,摔倒?

当他们少爷五岁小孩呀?编故事至少也要编个像样点的吧。

听她这么一说,不用再多问也知道他们少主受伤跟宁博雅肯定脱不了干系。

安杰推开挡在她前面的欧阳柔,眯起眼看着宁博雅,定定地说:“宁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要杀我们老板,但是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知道你还有那个心思,别说我们老板,我会第一个不放过你!”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连伤了他们少主两回,要是让琅邪众兄弟知道,还不活吃了她!

安杰离开后,欧阳柔看着神态游离的宁博雅问,“当你以为雷迦烈死了的时候,你是不是后悔过?”后悔杀了他。

宁博雅的身体靠着墙壁滑下,她双臂抱腿蹲在地上,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眼失焦地看着地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后悔过吗……可是他害死了妈妈,害死了简迪……我不能后悔。”

欧阳柔理解她心中的茫然和痛楚,在她身边蹲下,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搂紧了她。

……

数分钟后。

抢救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两个护士走出来说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家属现在可以进去了。不过叫他们别待太久,因为脑震荡和麻醉的原因,雷迦烈可能要等到明天才能醒来。

当丁月池看见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一层绷带的雷迦烈时,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真想亲手掐死那个女人来解心头之恨。

可是安杰说的有道理,上次因为打胎的事情她跟儿子的关系已经闹的很僵了,如果这次再为难宁博雅,怕是等儿子醒来后跟她的关系会更僵。

哼,丁月池在心里想,就算儿子现在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但终有一天也会厌倦了她。再说……

毕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她有的是办法对付她,根本不用亲自出面。

后半夜,安杰让丁月池回去休息,丁月池提出让佣人过来照顾雷迦烈。但安杰说少爷肯定最希望宁博雅能照顾他了。

但是丁月池不放心让那个女人单独照顾她儿子,于是特意嘱咐安杰必须寸步不离监督着她。

“阿雅,你去旁边屋子睡一会吧,我来守着。”这么多人,也只有欧阳柔在乎她是非常时期,不宜过度劳累。

“不用,我不困。还是你去吧。”宁博雅拒绝,最后说服欧阳柔去了隔壁休息。

寂静的深夜,窗外一轮明月高挂空中。

宁博雅看着躺在床上面的雷迦烈,觉得有些可笑。这就是所谓的一报还一报吗?先是她故意伤了他,这会却又不得不在旁边守着他。老天爷可真会跟她开玩笑。

这一年多来,她每天处心积虑都想着杀他给母亲报仇,可是当机会摆在她眼前时,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退缩了……

因为时间逐渐久了,心中的仇恨也跟着逐渐消退了吗?

还是因为那时想的太简单,又或者因为现在顾虑的太多?

宁博雅百思不得其解……

脑袋里又是一阵烦乱不堪,宁博雅起身来到窗前,眼神空洞地眺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一片凉意自心底蔓延而上。

从她记事起,她就是同龄孩子眼中的异物,受尽讥讽嘲笑。

因为她没有爸爸,只有一个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发起疯来会连她都不认的哑巴妈妈。

但她妈妈正常的时候是一个很温柔能干的女人,她会亲手给她做漂亮的衣服,会给她梳好看的发髻,会去打零工挣钱,把挣来的钱交给她保管,因为她怕自己下次发病时会把钱当纸统统撕烂……

她不能说话,认识的字又不多,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是抱着宁博雅一个劲哭,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而那时小小的宁博雅,会伸手擦掉她的眼泪,用大人的口吻跟她说:“妈妈不哭,等我长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宁博雅十二岁那年,她母亲有一次发病离家出走后很长时间才回来。

九岁的宁博雅在桥洞下找到她母亲时,她的一条腿已经被人打瘸,还有一条胳膊几乎也残废了,她第一次在母亲面前哭成一个泪人儿。

后来,养活母亲和自己的重担就落在了年仅十二岁的宁博雅身上。她学母亲去给别人做零工,因为手脚灵活,又乖巧可爱,每次都能拿到不错的报酬。

再后来她因为学习成绩优秀经常能拿到奖学金,偶尔也会受到同学们的爱心捐助……

然而,一年前,就在她觉得自己终于有能力能给母亲一个舒适安定的生活时,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一个突然闯入的黑衣人在他们家一阵翻箱倒柜后,拿着匕首捅死了上前阻拦的母亲……

她至今都记得那一幕!

母亲临死前紧紧抓住那个男人的领口,死死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睛中是一种说不出复杂情愫。

看着那把匕首插在母亲心脏的位置,她发了疯般冲上前,一个人的体能居然蕴藏着那么大的力量,她当时犹如一只猛兽扑上去,骑跨在那个男人身上,用手掐住他的脖子,嘶吼:“我要掐死你……”

真的,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开口求饶说:“我是受人委托来杀你母亲的。”

她当时发疯的狠劲足以让他致命。

她本来是不会相信一个盗贼嘴里的话的,可是那人又说:“你母亲天生本不是哑巴,而是被人所为。还有,十年前,你母亲突然手脚残废也不是个意外。”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宁博雅惶恐地问:“你是谁?究竟是谁这么残忍要杀我妈妈?”

“我只是被人派来的一把刀。真正握刀的手是雷家少爷雷迦烈。”

“你胡说!”雷迦烈是云霆集团大老板,她母亲怎么会跟那个人结仇?简直是一派胡言。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母亲在生养你之前,其实是一个很正常的女人,而且一直在雷家做佣人,后来因为无意中得知雷家少爷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后而遭人毒手被割掉了舌头……”黑衣人说到这里,突然猛推了宁博雅一把,促使她身体向后倒去。他迅速站起身,向外跑去。

但是跑到门口时,黑衣人突然转过身,看着宁博雅说:“我是看你可怜才跟你说这些。我只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要找就找雷迦烈吧……”

说罢消失在了雨夜中。

而在宁博雅看不见的地方,黑衣人跳上一辆一直等候在外面的车上时,伸手揭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细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得逞的冷笑……

宁博雅久久立在窗子前,眼泪一滴一滴从眼角划过脸颊低落在地板上,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才把自己从痛苦的记忆中拉回来……

“妈妈。”她哭着,小声呢喃。

聚焦的眼神中逐渐隐露出一抹冷光。回忆这种东西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引爆她体内的仇恨。

宁博雅转身,忽然看到放置在水果盘上的水果刀时,眼神一闪,咬紧嘴唇,走了过去。

她拿起那把冰凉的水果刀,紧紧握在手中。回头看着病床上还处于睡眠状态的雷迦烈,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宁博雅微微颤抖着身子走到床前,握紧刀柄,把刀在他身体上方高高举了起来……

此刻她心里有一道声音这样呐喊!

杀了她,她要报仇,哪怕是要付出毁天灭地的代价,她也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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