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身子一重,她猛然清醒了不少,面前一个粗重的呼吸正压迫空气般的挤来,她脑子翁的响动,挣扎间四处抓挠,那人手臂死死攥住她的细腕,冷哼过后埋头继续胡乱的啃咬她白净的身。
苏酒只觉得胸前一股股热辣的疼痛不断的传来,她已经没了哭喊的力气,只得依旧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嘶……”那人手臂微微抬起,苏酒面前的衣衫便被撕碎了大半,那人双目泛光,如饿极了疯癫的猛兽,猛地扑向白赞的胸襟。
蓬乱的胡须在两颗蓓蕾上粗野的啃噬,撕咬。
“放开我……”嘶哑的吼叫自苏酒最后的挣扎中传出。
她被死死压住的双腿动弹不得,那人粗重的啃咬在苏酒的身上留下不浅的痕迹,她只觉得浑身无力,正待此时那人忽地双手松开就要撕扯苏酒的衣裙,见空之际她抬腿踢向那人裤裆,那人只闷哼一声紧着跟随苏酒蠕动的身影按压在地,抬起硕大的拳头之际,低骂道,“臭****。”
苏酒只觉脖颈痛处惊心,双眼微动,便不安的昏死过去。
失去了挣扎,那人却顿感了无生趣,竟一时间漫不经心了起来。如剥开雨后的春笋,饶有兴趣的挑开一层层颜色鲜艳的衣裙,沁香诱着一股喷鼻的女子香气驱使他双眼迷离……
屋外看守的几个粗野汉子吐出红舌不断的****干裂的红唇,龇牙咧嘴间淫笑不断。
忽地,几人感觉面前一个黑色的身影逼来,脸上,身上不断的挨着重重的一击。几个喘息过后,几人纷纷面颊红肿暴突,鼻子血喷如涌,不可置信的仰面倒地。
一个白色的身影扭身立定,手中的折扇扔发出沙沙的声响,瞧见地上的苏酒,怒气才渐渐转熄,玩要上前,将她抱起。
“额,咳咳,聂无欢……”苏酒看不清楚面前之人的模样,却只能瞧见一个轮廓很是熟悉的他,对着他轻笑道,“又是你救了我。”
“别出声,我带你回去。”
“回家,回家……”苏酒反复重复道。
苏酒跟着脚步踩了过去,地上一只五彩斑斓的鸡毛毽子歪斜着身子夹在了石缝间。弯腰拾起,抬手间递给那人,那女子却不接过,只冷冷的看着苏酒。
苏酒惊得后退了半步,面色有些微红,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那人方才的笑隐去了,换上了冰冷冷的面,一双眼似要能从她身上叮出两个窟窿来。
“你是周祥哥哥带回来的那个女子?”那人冷冷的问道。
苏酒扶身,垂首而立,没有吭声。此人说话甚至难听,苏酒想立即转身就走。
那人冷哼,指了指苏酒道,“你且在这里等着。”回首道,“下面的,你们抬高些,我要攀过去。”只听几声闷哼,对面墙壁的女子身子渐渐的高涨出来,笨拙的像一头要爬上墙头溜走偷食的小猪。
院墙是双层隔离的,那女子那边的院墙有些低矮,攀上去很是顺利,中间隔着一条一人宽的空隙,周祥的院子的院墙比那院墙高出一块儿,那女子也是犯了难,瞧了瞧,最后索性坐在了墙延边,俯瞰着院中垂首而立的苏酒。
墙边传来女子的关切的惊呼,“小姐,这里有木板,可要当心啊!”
女子浑然不顾,撩开长裙下摆,直接上了墙头,站起身来,一脚踏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指着苏酒说道,“你且等着我,不要乱走。”
苏酒攥着鸡毛毽子,自觉有些不妙,仰头瞧着这个生模样倒是不错,可惜脾气很差的小丫头,心里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她对那小丫头笑了一下,一伸手,将手里的鸡毛毽子一扔,“小丫头,若是没有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在墙头上骑着玩儿吧!”
此时,正听那女子尖利着嗓子吼道,“喂,你给我站住,给我站住,你再敢动一步,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苏酒冷嗤,管你是谁,不过是丢了毽子,好心替你捡起来,竟然这等脾气,还剥了我的皮?口气倒是不小,好啊!我苏酒就是要走,看你如何剥了我的皮,“没家教。”
女子冷哼,扭身跃下了高墙,“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许是摔得痛了,面容扭曲的模样煞是狰狞,可她浑然不在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提着裙摆,追着苏酒跑上前,一把扯住了苏酒的头发,“你给我站住。”
苏酒惊的大叫,回首推了那女子一下。
听得大叫声,墙壁外的那些女子当是此女子发出,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关切惊呼,“小姐,小姐,没事吧?”
那女子瞪了苏酒一下,回首吼道,“都住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苏酒瞧着她,本想说话客气些,却听那女子满嘴脏话,“贱人,你是谁家的?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看你土里土气的一定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你想勾引我周祥哥哥?你说话啊你?你以为你来了我周祥哥哥的府上,就可以是我周祥哥哥的人了?你痴心妄想。贱人,我在跟你说话,你为何不开口回答我,你聋子还是哑巴?”
苏酒的怒火蹭的就冒了上来,扬手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脸上,声音不大,可力道不小,那女子惊得好半晌没回过神来,站在那里捂着被打痛的脸瞧着苏酒。
“这一巴掌是替你口中的周祥哥哥打的,不知为何他就选在了这么一个没教养的姑娘做邻居,瞪什么瞪,是不是还想骂人?”
“你,你泼妇。”
“啪!”又是一巴掌。
苏酒冷嗤,收回手还不忘搓了搓,打的重了有些发麻,她低喝,“这一巴掌是给你教训,想骂人,世上还没谁能骂得过我,你告诉我是用英语还是方言,或者是用我的普通话?我告诉你,我们都是有爹娘的人,不是野孩子,你不是我也不是。”
“你你你,你混蛋,你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你再骂我试试看。”
“我,我,我……来人啊!”那小丫头气的直跺脚,泪水直往外冒。声音远去,果真听得那边的小木门被人推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跟着就走进来七八个小丫头。
一见自己有了帮手,这小姑娘的嚣张气焰高了不少,使劲扯了一下苏酒的头发,拉住她,“你今天别想走。”
苏酒痛的龇牙咧嘴,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她手里将自己的头发拉出来,看见被撤掉的头发,拧了拧眉头,“你别得寸进尺,刚才那两下还下手不够重是不是?”
女子尖利的指甲伸出来,指了指面前的苏酒,冷喝道,“你们给我上,打死她。”
随后而来的丫头们迟疑了方许,没有上前,却瞧见一个肥胖的女人飞速上前,伸着胳膊就要甩来,苏酒眼疾手快,抬起一家,踢在那胖女人的肚子上,肥硕的肉身瞬间弹射开去,苏酒觉得好似踩在了棉絮上。
那胖女人也不痛不痛,只稍稍后退了一小步,又要上前。
苏酒弯腰寻找,将脚底的一块石头捏在手里,狠命的一怕,就拍在了那女人的脑袋上,瞬间血水入住。
那肥胖女人大叫一声,捂着脸跑走了。
苏酒没有惊没有胆怯,瞅着那个叫梁小蝶的女人怒喝道,“来啊,谁敢再来,我敲碎她的脑袋,你要仗着你们人多我就怕了你们,过来。”
一声低吼,惊的梁小蝶浑身颤抖,她颤着嘴唇说道,“你,你等着。”
“好,我就等着。”
“哼!”小丫头一跺脚,领着七八个女子走了。
苏酒瞧着地上的血迹,又看看手里的凶器,咬咬薄唇,知晓自己惹事儿了,难道那丫头去报官府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愣,四下望去,小院子里除了刚刚走了的小童就没别人了,她一下子蒙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一甩手,将那块石头扔进了河池里,往屋内走。
小童正端着已经洗好的衣裳从正门进来,笑着说道,“苏姑娘,是不是闷了?嘿嘿,我这就来陪你,刚刚去河边洗衣服了,哎,我听见了隔壁梁小蝶的喊叫声,那大小姐该不是又要打哪个丫头了?”
“她经常欺负自己的丫鬟?”
“是呀,各个都受罚,梁小蝶的爹在城里是大官,她跟着姨娘在这里避暑,最近这段时日总能听到她惩罚丫鬟的大叫,吵死人了,从前少爷经常在府上住,觉得烦了就过去说一说,现在少爷不在,我只好忍着了。”
“那,若是我把那个丫头打了,后果会怎么样?”
“咣当!”小童惊得扔了手里的盆子,刚刚洗好的衣裳都落在了地上,她惊得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瞧着苏酒,跟着焦急的抓着苏酒往外走,“快走,要是那梁小蝶去找她爹了,怕是少爷也保不住姑娘啊。”
“她爹还是天王老子?我为何要逃?逃了岂不是认为我做错了,心虚了,可我没做错,不过是替她爹教训了她,那个没有家教的大小姐。”
“哎呀!”小童急的跺脚,“苏姑娘有所不知,梁小蝶就是被她的大官的爹惯的,哎,不能说了,快走吧,回家去,我给姑娘叫马车,不行,不行,少爷说那里的吊桥没修好,过不去,不如这样,我们走,我带姑娘走,我们找个客栈先躲起来。”
“呵呵,瞧你吓的那个样子,我不都不怕,你怕什么,不用跑,就在这里等,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