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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似是故人

苏振国疑惑地说,“我是叫苏振国,怎么了?”

苏振国,李煜呢喃着这个名字,总感觉很耳熟。对了,老爹李大海,在敢李煜下山的时候,叮嘱李煜,他在海城有个忘年之交,名叫苏振国,此时想必已经创出一番事业的,如果李煜遇到困难了,可以去找他帮忙。当时李煜还问,如果他依然是无名之辈呢?李大海说,不会的,凭那人的才华和性格,必定会成为风雨人物的,小子,如果你是没钱吃饭这种事情,就别去找他了,你饿死就算了,老子丢不起这个脸。

李煜望着苏振国,碎碎念,老爹说的苏振国就是这个苏振国吗?嗯?他脸上这种疲态,和他的精神很不协调,耳后呢?李煜侧走一步,望向苏振国的耳根后,果然有一条细细的青筋,一直连向脊椎。

“爷爷,你有病啊?”李煜突然地说,而且没控制自己的声音。

霎时间,围绕着紫玉茶壶哧哧称赞的声音静止了,附近的宾客都用奇怪的目光望向李煜。

苏振国愣了一下,虽然一直知道李煜喜欢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此情此景下,苏晴也呆住了,木讷地望着李煜。

李煜见苏振国不吭声,就再问了一句,“爷爷,你有病啊?”

“李煜!”苏晴大怒,“你发什么神经?”

随着苏晴的发怒,围观的名流也瞬间爆炸了,各种议论声毫不掩饰地充斥着宴会厅。

李煜也不为所动,平静地望着苏振国。

“小晴,别闹,先听李煜说完。”苏振国拉住了苏晴,不让她冲向李煜,不然的话,她肯定会狠狠地打李煜一个大耳光。

李煜点点头,继续说,“爷爷,我认为你有病,但是这有不是一般的病,或者说其实不是病,而是中毒了,而且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说到这里,李煜就不吭声了,就那样平静地望着苏振国。

苏振国也望着李煜,望着他的眼睛,想看看他是真的知道什么事情,还是故弄玄虚,李煜的眼神没有半丝的闪躲,信心满满的,苏振国点点头,然后对着宾客说,“诸位,这是我孙女苏晴的男朋友,是和大家开开玩笑而已啦,是吧?”

李煜笑了,接着苏振国的话说,“哈哈,爷爷,你是中毒了,中的是长青毒,爷爷以后会长命百岁,老当益壮的。”

然后,两人相视一下,哈哈大笑。

宾客们面面相觑,然后发出阵阵掌声,还有各种轻松的议论声。

“哈哈,这小子。”苏振国指着李煜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过来这边陪爷爷聊聊天吧,说了小晴好久,小晴才带你来见我呢,真是见你一面很难呀。”

李煜恭敬地点点头,“好咧。”

苏振国拉着还在发愣的苏晴的手,拉着她一起向沙发上走去。

众人也很识趣,没有打扰主人家聊天。

坐在沙发上,苏晴才回过神,握紧了苏振国的手,“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嗔怒地瞪了李煜一眼。

苏振国摸摸苏晴的头,说,“别急,先听李煜说。”

苏晴望向李煜,“你快说。”

李煜点点头,“爷爷的确是中毒了,是一种很奇特的毒,在一种很特殊的环境下才会中的,”李煜望着苏振国,低声地说,“爷爷以前曾经进过古墓吧?”

苏振国点点头,“年轻的时候,少不更事,我曾经去盗过墓。”

苏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望着苏振国。

“那就对了,有种毒只有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下才能发挥作用,才渗人人的肌肤,引起中毒,所以那毒,也叫见光死。那毒一般在医院检查不出来,但是中毒者一般都有共同的症状,脸上会有不协调的疲态,不管怎样调养身体,不管怎样锻炼身体,都无法消除,而且会在耳根后有一条淡淡的青筋,一直延伸到脊椎处。”

苏晴望向苏振国,还打算去看李煜口中的青筋,李煜按住了她的肩膀,轻声而严厉地说,“别捣乱!”

苏晴吓了一跳,低下头,自己差点就闯祸了,宾客中还有很多人对苏振国和李煜方才的解释将信将疑,不停关注着这边,其中不乏别有用心的人。

李煜亲昵地摸摸苏晴的头,向着苏晴坐近了一点,然后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在他人看来,就是他们三人说了什么让苏晴脸红扭拧的话题,苏晴脸皮薄,在撒娇,然后李煜安慰他。

对于李煜的临场处事,苏振国暗暗地点点头。

苏振国说,”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按理,这些东西只会在盗墓贼之间流传,就连最资深最见多识广的老中医,也不知道这些事情。”苏振国当年就怀疑自己是中了毒,求助了很多名医,都检查不出自己的病根。

李煜说,“我是在一本很旧的书上看到的,那本破书,连封面都没有,残缺地厉害,不过正好有几页描述了这种毒的中毒症状。”

苏振国感到震惊,似乎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却捕抓不到。他望着李煜,陷入了沉思,然后细细的回忆着可能相关的人、物,突然,似乎灯光亮了很多,他转头望向还被人围绕着赞赏的紫玉茶壶,然后问李煜,“紫玉茶壶上面的猕猴是后面雕刻上去的?”

李煜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小时候顽皮,用刀子刻的,那时候还被老爹一顿打呢,就是那次,老爹还罚我抄医经,我才看到了那本记载有见光死的旧书。”

“什么?”苏振国差点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李煜,“你说那猕猴是你刻的?”

李煜嘿嘿一笑。

“难得呀,难得呀。”苏振国望着李煜,想看着一座宝藏,看得李煜心中有点发毛,将苏晴的手握得更紧,似乎握痛了苏晴,苏晴偷偷的踩了他一脚。

苏振国想起什么,问李煜,“你方才说你老爹,请问一下你老爹叫什么名字?”

李煜笑了,“他叫李大海。”心中感叹道,好不容易才引出这个问题呀。

“李大海?!”这下,苏振国坐不住了,惊讶地站了起来,“你是李大海什么人?”

“李大海是我老爹,我是他儿子呀。”

“你是李大海的儿子。”苏振国激动地念着,然后,哈哈大笑,将宴会厅的客人都吓了一跳。

苏晴更是扑进苏振国的怀里,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担忧地问,“爷爷,你没事吧?”

“哈哈,爷爷没事,爷爷只是太开心了,哈哈。”苏振国对着宾客们大声说,“今天是我苏振国七十大寿,今天我很开心,不仅因为诸位赏脸来陪我喝杯酒,还因为他。”指着李煜,“他是我最好朋友的儿子,是我的贵宾。哈哈,今天真是双喜临门了,小晴,吩咐经理开席吧,大家今晚不醉无归!”

一时间,宾客纷纷鼓掌,纷纷向苏振国道贺。

“李煜,来,坐我旁边。”苏振国不容分说,拉着李煜的手走向主席。

众人向着李煜套着近乎的时候,远远坐在沙发上冷眼望着的钱多和潘佳琦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酒过半巡后,大家都在缓缓气,不再激烈的推杯换盏,只是带着几分的酒气,在轻松地闲聊。

苏晴拉了拉李煜,将他扯到一边。

李煜打趣地说,“晴姐,别这么急,爷爷在看着呢。”

“你!”苏晴瞪了李煜一眼,还伸手敲了他脑袋一记,“少来这套,没正经。我和你说正事呢。我问你,我爷爷身上的毒怎么样?严重吗?可以医治吗?”

李煜轻轻地拍拍苏晴紧紧抓住自己左手手臂的手,微笑着说,“放心啦,没事的,有我在呢。那毒可以解,而且,我身上就有可以解毒的药,待会我就帮爷爷解毒。这样,你安心了吧?”

苏晴重重地舒口气,拍拍胸口。

“晴姐,别再拍了,会拍扁的。”

苏晴不吭声,伸手在李煜腰间的软肉,狠狠地拧了一下,痛得李煜尖叫起来,众人望过来,苏振国看见,笑了一下,就继续坐下来,和张笑天等人闲聊。聊着聊着,拿起酒杯,轻轻地抿一口。

苏晴脸红红的,瞪了李煜一眼,“都怪你。”说着,还要伸手来拧。

李煜坏笑着躲开。却突然愣了一下,“嗯?”

李煜恰巧望见在另外一边的墙角住,钱多和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在窃窃私语,钱多还偷偷地指了一下主席。

李煜看着他们,眯上了眼睛。

看见李煜突然在发愣,苏晴凑过来,紧张地问道,“怎么了?难道医治我爷爷的药不见了?”

李煜笑了笑,“没事,药好好的,待会你就看我好好表现就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别让爷爷喝太多酒。”

苏晴紧张起来,“要医治那毒,爷爷不可以喝酒的吗?你怎么不早说。”说完,苏晴就匆匆地要向苏振国跑去。

李煜拉住了苏晴,笑着说:“别紧张,治病和喝酒没有关系,我只是担心爷爷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而已。乖,去看着爷爷吧。”

苏晴咕嘟着走回苏振国身边。

李煜悄悄地坐到墙边的沙发上,盯着那个贼眉鼠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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