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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烟火人间(1)

1、新婚之夜

我与你是,生活;与凤茹是,过日子。高扬当初确实这样对我说过,我深信不疑。可多少年后我才明白,人不能没有生活,更不能不过,日子。

——摘自《宋梅影日记》

腊月十九,我把自己嫁了。这是1970年。那时,人们习惯喊我梅子。

自打出了学校门,“宋梅影”三个字就被人们扔了。五年过去,发生在昔日荆家庄园的是是非非,像说书人编的故事,连我自己都怀疑它是否存在过。比如,我们女生都暗恋过的音乐、美术老师洪流;比如,以破坏军婚罪把他送进监狱的女老师廖静,以及领着学生捉奸的教导主任与体育老师文龙。还有,我的少女梦,都已是昨日黄花。所以,扔掉它是最好。所以,我决定把自己嫁出去。

开脸的时辰,定在腊月十八日酉时,娘拉我跪在大门前,把一摞用冥洋模子拓过的粉莲纸,塞进我手中,递上冒着火苗的枣木棍。西北小城郊区的那堆黄土,遥不可及,关于亲妈的记忆,也早已模糊。我只是不想再与娘对着干,为了能嫁给同学潘解放,一贯唯我是从的娘,与当年抛弃了她的爹空前团结,反对我婚姻自主,“战斗”长达三个月。我想在成为潘家媳妇前,与他们和解,让这场战斗烟消云散。毕竟,我走了,这院子就剩下他俩,要继续相依为命。

娘抹一把泪,擤擤鼻子说,闺女啊,娘犟不过你。你大喜的日子,偏偏要选明儿,那是你亲妈的忌日哇,日后受不完的罪呢。

我没接腔,继续用那根枣木棍翻那些纸钱,我也想不清自己为啥如此固执,要把婚期定在这天。火苗渐渐弱下去,熄了。一阵风过来,卷起纸灰,往西北方向而去。娘喊道,梅子快跟你妈说几句。我一愣,脱口而出,妈,明天迈出窑门,我就是潘解放的人了,你若地下有灵,保佑你闺女明天顺顺利利,潘解放可是个好女婿呢。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好女婿潘解放,第二天迎亲路上,就把新郎官自行车头红绸子扎的那面镜子,摔在马路中间。一地的水银碎片,让无数个我和潘解放瞠目相对。我伸手去拣,顿时让李铁梅举红灯的那只手,狠刺一下,鲜血如注,洒在我大红缎子棉袄前襟。那几滴血迹后来始终没法弄掉,成了棉袄的主人-表嫂的一块心病。

伴娘表嫂悄悄说,结婚打碎镜子,可是晦气的事,一会我挡住解放,你得抢在前面进洞房上炕,不然……不然啥?

不然,你这辈子都会被他压一头,怕是过不到底。

我就不信这个邪。我把自行车交给接新娘的女人,往北窑门口贴了毛主席像的桌子,走去。

傍晚,我端坐在新房炕上,试图用唱歌来逃过男人们心照不宣的闹房怪招。我的歌声清脆而柔婉,哄闹的人们有了片刻安静。天上布满星,月牙儿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接着,我就看见扫院子的笤帚,在那些男人的手中倒过来,成为“武器”,轮流在解放屁股上“执刑”。啪啪的声音响起,一下一下,把我的歌声也打得零零碎碎。

有人喊,蛇溜道,蛇溜道,这个不过瘾。我知道,自己的“阴谋”失败了。

喊声中,解放的红裤带被人一把抽掉,扔在炕上。我清楚,解放就要把这根软塌塌的布带子,从我一只裤腿贴肉塞进去,再从另一只裤腿抽出来。不然,他就会和我一起,被人们像剥羊皮一般剥个精光,然后,用麻绳捆成两只“肉粽”。看来我今晚是在劫难逃了。众目睽睽下,那手经过的部位,想一想就让人无地自容。但是,若跟捆粽子相比,我宁愿选择前者。毕竟,那触摸肌肤的手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丈夫。有人已跳上炕,把我和解放严严围住。我浑身开始发抖,先用手捂住脸,头深深缩进两肩,像一只钻沙子的鸵鸟。然后,把双腿伸展出去。

这时,一声断喝,人们齐刷刷扭头,静了。一个黑脸大汉,趿着毡窝窝,倚着窑门,用旱烟锅挡回解放递上的黄金叶香烟,戳着炕上的我说,你,你,你们,不亏是一丘之貉哇。你诉的谁的苦,想为谁伸冤?为你的历史反革命老子,还是畏罪自杀的公公?

我愣住,解放也愣住。接着,他刀子般的目光,把一窑男人扫视一遍。

接着,踢踏的脚步匆忙移向院里,一刹那间,消失殆尽。

我说,解放,刚才有人点这歌的,不是我要唱。

解放说,别多心,他是政治队长嘛。以后你就知道,他经常把报纸拿颠倒了念,“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它就不倒”,“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这“一丘之貉”不知哪里拾来的,用的还真是地方。不过,用一蔓藤上两颗苦瓜形容咱俩,怕更贴切。

婆婆咳嗽一声,进窑来了,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我的脸轰然一热,似乎全身血液,都涌到头上。我亲手绣的那副满红枕头,在衣架上展览了一天,此刻取下,小姑子在用麦秸塞。一晚一把,要塞三个晚上,才能让我们共枕。

小姑子五岁,没有手劲,我“下马”(其实是自行车)进新房后,她端着一盆底清水,给新嫂子洗脸。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我手指在盆里蘸了蘸,接过她递上的毛巾,从怀里掏出一把分分洋(钢蹦),哗啦撒进水里。小姑子等不得出窑,就把盆放在地上,伸出小手去捞。边捞边数,一毛,两毛……有人问,新嫂子给你多少钱呀?喜得嘴张恁大,小心找不下女婿。

此刻,婆婆一边指点一边絮叨,你拣分分洋那阵手咋那么巧,这会子就笨得猪一样?一点一点塞,把枕头顶塞起,撑圆了。你看你嫂子手多巧,那石榴籽一颗一颗,跟树上结的一样样。那蝴蝶,要飞到你脸上啦。赶明儿你也能学会这本事,娘就阿弥陀佛了。

我在窑里炕上,不由地扑哧一声,赶紧捂嘴禁声,悄悄把麻木的腿伸一伸,紧着盘好,坐稳。我不敢忘记娘叮嘱:新媳妇若伸着两条腿,人家就轻看了你。这一天轻看了,“门楼子”就倒了,一辈子也扶不起。

盘腿不难,我在纺车前一坐,就是半晌,待伸腿展腰,一小蒲篮捻子(棉花条),就成了一堆穗子。刚开始时煤油灯老要放在锭子前,不然上线就时不时缠在麻钱上,娘就说,你看看,这白白的花叫你纺成黑的。细看,果然,穗子蔫萝卜一般,黑一缕,白一缕,那是煤油灯焰熏的。后来,我就跟娘学会黑着灯纺线,一圈一圈,从不会缠到麻钱上。有时候,月光透过白麻纸窗格,撒下一炕碎银,夜就像了一首诗,我尤其喜欢这样的夜晚,纺车摇得飞快,再不打盹。

解放哐当一声闩上门,指指门闩上一根钉子说,咋样,想撬也没门。那脸,露出我没有见过的狡黠。解放又指指窗门扇,原来让钉子钉死了,怪不得没有让人卸了去。

表嫂的新房,十里头窗门扇没了去向,挂一块包袱皮挡风,夜夜不敢脱衣服睡觉。最后一夜被丈夫缠不过,脱了衣服,竟然让人把裤子偷去挂在院子铁丝上,让三姨清晨倒尿盆时撞到脸上。后来我一想到表嫂的大红缎子裤在三姨院中,旗帜一般招展,想到表哥光屁股到院里豆秸堆中翻他裤子,就笑得直不起腰。

表嫂说,你别笑,记住嫂子话,三天里最危险,就有不要脸的男人,借着偷媳妇耍流氓。谁兴得这破规矩,五服里的爷爷也敢捏我大腿,我恨不得一剪子戳了他。说着褪下裤腿让我看,那大腿青一块紫一块,全是让闹媳妇的男人们捏的,两个月了还没消去,看得我心惊肉跳,早就发愁如何躲过这一关。

聪明的解放,几颗钉子,让我顿感轻松,解除所有警惕。我看到解放把婆婆送来的枕头,摆在炕头中间。接着,站在那对黑桐木箱子前犹豫。娘缝的四床新被子摞在箱盖上,两床红底绿、白牡丹织贡呢,两床九节竹家织布。我盘腿静坐,心却像只小兔子,在胸腔里嘣嘣乱跳。

终于,我瞥到,解放抽出那床红底白牡丹被子,迅速扔到炕上,然后转过身去。我知道他在解黑制服棉袄的扣子,接着坐在炕沿上脱棉裤和袜子。他始终不说话,我也不知该说啥。只觉得又是轰然一下,血全涌到脸上,我起身扑地一下,吹灭那盏煤油灯,顿时,新房成了红薯窖。

院里静静地,没有喧闹。弟妹送来“展腰面”后,已被婆婆轰赶到北窑炕上。鸡们也乖乖呆在窝里,不再七嘴八舌。窑外猪圈里,偶尔传来几声哼哼,再无声息。我知道,结婚这天要的就是热闹,热闹就是人气,是人缘,是这一家人在村里的脸面。人家来闹你,是看得起你,是把你这家人放在心上。这一天无论闹到什么程度,都不过分,不但家里不能生气,就是新娘子,也不能吊脸。可是,黄昏时聚集一窑的热闹,还有,表嫂教我应对闹媳妇人们的那些经验,夜里要警醒那些训诫,随着政治队长那番话,全失去意义。

可我喜欢此刻,仿佛这世界,只剩了我与解放两人。我也不需要让闹房这种形式,教我怎样与解放亲近。我愿意与解放,享受这一辈子只能享受一次的,幸福。我坚信,这一天幸福了,就打通了通向幸福的大门,就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幸福。我与爹娘“战斗”,佯装跳井吓唬他们;住在女伴家,爹娘不投降四十天不回家,为的不就是这一天么?我早在心里,一遍遍描画过,这新婚头一晚的情景。只要一想起自己身边睡的不再是娘,而是解放,我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脸就发热,心就乱成一团麻,腿脚不是了腿脚,胳膊不是了胳膊。

可我知道,这闹媳妇的人一走,婆婆心里存下别扭,这别扭,怕是多少年都解不开。婆婆用她谨慎做人大方行事维护起的人缘,在一瞬间里土崩瓦解。我觉得似乎是自己的错,如果我不唱那首歌,也许,政治队长就没法挑刺?我没有想到,盼望已久的新婚之夜,喜庆中多了几分无法言说的别扭。

黑暗里,解放似乎已经展开那床红底白牡丹被子,躺在枕头上。表嫂的话又响在耳边,记住,哪怕解放嘴上抹了蜜,完了都要穿上衣服睡。我脸上又是轰地一阵,我明白表嫂说的“完了”是指什么事。那天表嫂遵照娘嘱托,给我进行婚前“教育”,结婚才两个多月的表嫂吞吞吐吐,刚开口,自己脸先红得像系嫁妆脸盆的红包袱皮。妹子啊,这结婚后,就跟当闺女不一样了,妹夫要是……嫂子你住嘴,我上过初中,二年级就上生理卫生课,用得着你教我?我拿一颗红枣,堵住她的嘴。

窗外确实没有任何动静,我开始解棉袄的纽襻。突然,解放开始喘气,而且声音越来越粗。

你感冒了,要不要叫娘挑一针?我停下手。解放说他们姊妹头疼脑热,从来不吃药,婆婆拿缝衣针挑舌根放血,一针就好。

谁说我感冒了?

不感冒你呼哧啥?明天还要回门呢,我嫂子可有整新女婿的法子呢,你得防着点。

我也不想呼哧,可不知道咋就像狗歇凉,又不是五黄六月。你快点。

我突然明白,解放为啥狗歇凉一般呼哧了,脸又是一阵轰然。那天到公社领结婚证回来,婆婆捏了馄饨,吃完解放领我看未来的新房——那孔小窑。那小东窑,门朝西对着院子,窗户却开在院外南墙上。我从未见过这样格局的窑洞。解放说,我也不清楚这窑咋两个窑畔,我们原来院子在沟对面,一色青砖大瓦房,我出生前两年,搬到这里。我算着是1947年。解放自己新抹的白灰,让那孔小窑豁然开朗。最得意的是,在炕墙上搭起一架竹屏风,用报纸糊一层,再用白粉连纸裱一层,这样灶火里的柴灰就不会落到炕上。而人们一进窑,也不会看见炕上的情景,仿佛里外间似的。解放在屏风中间,留一方灯窑,我为了绣那幅灯帘,把一根丝线劈成四股,用插针把蝴蝶绣得像要飞起来。

那晚月亮很亮,解放走小路送我回家。夜很静,只有两人的脚步踢踏踢踏,响在腊月的夜空。我等着解放说话,却听到他出气越来越粗,吓一跳,刚扭过头就被解放突然抱住,趴在我耳朵根说,还得等十天,熬年似的。跟我回小窑呆会儿再送你。这会我娘已经睡了。解放说的有点心虚,不敢抬头。

我突然意识到解放的意图。解放等领结婚证这天,已经很久了。如今我们已是合法夫妻,解放与我,无论做什么,都不过分。可是,此刻我脑子格外清醒,我知道,解放做什么我都会接受,惟独这一点,决不。我一定要等到结婚那天,等到与解放拜了天地,我才会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他——我的丈夫。

这是仪式。隆重的仪式。女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仪式。不同于骑马坐轿的排场。不同于唢呐班子迎亲的热闹。不同于鞭炮礼花的炫耀。

这是闺女自己心里的仪式。

是闺女自己生命的隆重。为了那蕴蓄了十八年的,阳光雨露滋养的,绽放。

我推开解放,推得很艰难,推得有那么点,勉强。因为我自己,我的心告诉自己,与解放一样,也觉得十天漫长得不可思议。没有领结婚证之前,还不觉得,一有了这合法证明,仿佛一刻也不想等待。解放的怀抱,是那么温暖,那么让我依恋。解放的双臂,是那么有力,总箍得我喘不过气。解放的双唇,紧紧吸住我,像要把我连皮带肉吞进肚子里。可是,我告诉自己,必须等待。因为,有那么多的理由,要让解放等待,要让自己等待。解放不高兴,就让他暂时不高兴吧,到时候不用解释他也会高兴的。

我镇静下来,让心跳慢慢平息,然后说,不就十天么?眨眼就到了,你急啥?你让娘咋看我?然后,加快速度,跑下自家崖坡。像背后有狼撵,有坏人追。

此刻,我再没有理由,推开解放。当然,还有自己。解放的出气声越来越响,在腊月的深夜,钟一般,一下一下,敲在我心上,敲得我手忙脚乱,浑身躁热。我终于解完那七个纽襻,摸黑叠好,放在炕角。又继续,脱棉裤,衬裤,也摸黑叠好,放在炕角。最后,只剩了贴身背心与大红裤衩。

我再也没有了理由,继续磨蹭。用手摸索着解放留给我的,那多半个枕头,慢慢把身子,放下。

2、“完了”没有完

“完了”后,我才觉得,自己在生理卫生课上,其实什么也没学懂。整堂课老师不讲,让同学们自己看,自己就以为看懂了。表嫂这婚前指导员,也当得极不称职,让自己丢了大人。

第二天回门,避过娘我抱怨表嫂,你咋不告诉我要铺褥子,我说缝嫁妆时,我讨厌黑布做里子,娘执拗地像头牛。现在才明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表嫂一脸惊讶,你第一夜就……话没说完,脸又红了。

你说你教也教个糊涂,我那么好的太平洋单子,大清早起来洗,用了半块香胰子,还跟地图似的。

表嫂喊道,好我的憨妹子,用啥香胰子,只要马上用凉水就能干净。单子呢?

晾在院里铁丝上,这大冬天的,干不了明天铺啥?就这一床太平洋单子。

表嫂说,妹子哎,你这人可丢大咧喂。

你说,你说……我脸也红了,看不见,感觉却超过表嫂。

表嫂诡笑着,说啥?嘴里噙麻雀蛋啦?

这,这,和心里想的咋就不一样,有啥意思?

啥和心里想的不一样,你心里咋样想啦?啥叫有意思?

呸,你再逗我,小心我叫哥整你。哎,受刑一样,还弄得多少人当强奸犯,进监狱,值得么!

表嫂戳我一指头,脸皮厚,只怕你以后离不了呢。

后来,我一次次回忆自己,确实憨,娘其实明里暗里,已经告过我了,女人家,铺床黑褥子,遮丑。可自己,当初只想着好看,想着洋气,想着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咋就不能把最好的床单,被子,连同最好的自己一起,给解放?这丑从结婚第二天就遮不住了,别人不知道,婆婆心里,明镜似的。因为床单刚晾出去,就让婆婆拽下来,暖在她炕头。婆婆笑眯眯地说,这柴火烧一天,炕热得烫手,夜里把被子抱过来暖暖。你窑里不烧火,炕凉。

解放更憨。我抱怨,那些娶过媳妇的男人不是教过你么,你咋也不会,还要点着灯找?从此,我们新婚之夜的无知,成了夫妻生活的暗号,调情的专用语,还有,互相“攻击”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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