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这般警惕,我只是恰巧路过避雨而已。”这人轻轻噘了口茶,看了看雨幕,说道:“雨天小酌甚好,看雨看天看他人。”
“我可没有这般文艺,只是俗人多泛酒罢。”黎蜻蜓微眯着眼眸,感受那烧酒火辣辣的刺激。
“这般特别,又为何自称俗人呢?”这人继续浅尝着茶,或许是这茶水太烫,或许是这茶入不了眼。
风吹来,茶寮四周半卷的帘子被风吹得晃动起来。
一丝危险气息在靠近,凝神,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黎蜻蜓看了眼这人,又低下头将最后一块羊肉吃进嘴里,千万不要浪费。
还未等吃完,十几个白衣蒙面斗笠人朝茶寮奔来,手里的长剑在雨中洗礼,眨眼间,这些人已经飞进茶寮,不问话便朝黎蜻蜓砍来。
黎蜻蜓跳上板凳,朝后空翻,跳至茶寮外,掏出拨浪鼓,默念咒语,未等咒语念出,这些人便又跟上,剑剑致命,不留丝毫空隙。
黎蜻蜓摸摸衣袖,未带白术给的毒药,靠。
只得拉出银丝,利用身体的韧性和巧劲,专打这些人的关节处,很快将两人的关节打得破肉而出,血淋淋的露在外面。
“妈的,老娘前儿夜里才被刺杀,今儿又遇上了,怎么这般倒霉?欺负老娘长得漂亮?你们能不能弄个行程表来,我很忙的好吧。”黎蜻蜓咒骂几句,又朝后退去,趁着空隙,黎蜻蜓又摇晃着拨浪鼓,试图念出咒语。
蜻蜓还未施展出咒语,那些人的长剑已经挥至眉眼间,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挡开了那剑,右手运力一挥,那人就被拍打出十米远,直接撞上了那土墙,口吐鲜血,甚是狼狈。
其余人见自家兄弟被重伤,纷纷上运气上前,试图挽回颜面,这人冷笑一声,几招间便把这些人全部打伤在地上。
“走。”其中一个类似领头人的人扶起重伤的兄弟,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黎蜻蜓看了眼那群人,有些感叹,若不是这人及时相助,也不知道自己的咒语是否能施展出来,没有内力真是吃亏,还有着巫术为何这般长还得念几遍,为何不能想什么就实现什么呢?
“姑娘,你没事儿吧?”这人轻声问道,带着似真似假的关心,又指着茶寮说:“先进去避雨吧。”
进到茶寮后,这人说道:“姑娘你是招惹了什么人吗?为何这些人回来追杀你,看样子这些人功夫都不错,且又有组织性,姑娘你似乎只会拳脚功夫,一个人出门在外可得加倍小心才是。”
“嗯,谢谢你。”黎蜻蜓感谢着。
这人摇摇头,浅笑着:“相遇即是缘分,出门在外能帮则帮。”
黎蜻蜓看了眼雨,似乎渐小,自己身上湿哒哒的,有些不舒服,遂问道:“公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住在何处,改日定当上门道谢。”
这人也看到了蜻蜓湿润的衣服,说道:“在下纪渊,道谢就不必了,只是举手之劳。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小心着凉。”
“那谢谢纪公子,我先回去了,改日定报道这救命之恩。”黎蜻蜓学着古人的言语,说着客套话。
“还未请问姑娘芳名?”这人见蜻蜓已经转身,才想到问这姑娘名字。
“哦,抱歉我忘记了,我叫蜻蜓。”黎蜻蜓只说了名字,未说姓氏,“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转身跑进雨幕里,还伴随着几声喷嚏声。
纪渊看了眼消失的人影,带笑的脸瞬间变得冷漠,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巷子里。
巷子中。
“主子,已经按你的吩咐安排了,不过并未探出有效信息。”
“如果那般容易,就不是北辰彦了。”轻哼声,清冷却又让人窒息。
随后,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