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蜻蜓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北辰彦看着一动不动的蜻蜓,心里好心疼,知道刚才是自己太凶了,赶紧说着好话,“我没想凶你,你别生气了……”语气满是无奈,还有妥协。
黎蜻蜓低着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住打死也不哭出来,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这些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敏感,这么爱哭?都不像自己了。
吸吸鼻子,感觉到嘴唇上有些许血腥味,都咬破了。
北辰彦看着黎蜻蜓低头不语,再看脚底的沙土有处浸湿的痕迹,又闻着一股血腥味道,立马将蜻蜓的脑袋抬起来,看着蜻蜓满脸泪痕,还有咬破的嘴唇,心里慌乱得要死。
将蜻蜓一把抱起,几步走到椅子旁,将她放在椅子上,急忙从蜻蜓的背包里拿出止血的药。抠了一点白色的糕状的东西抹在蜻蜓咬破的地方,反复擦过之后,便没了痕迹。
黎蜻蜓吸吸鼻子,也不言语,任由北辰彦摆弄着自己。
“师父等一会儿就到这里了。”北辰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开口道,“我们一起进去,你别和我生气了,怀孕了不能不高兴,生出来的孩子会丑。”这是今早戴月和披星讨论的时候自己听到的。
“所以你要多笑笑。”北辰彦此特别想打道回府,或者回到昨夜,好好哄哄她就好了,脱了一整夜,她又气了这么久,“别生我气了,别不理我,我很难受。”
“都是我不好,不该发脾气的。”北辰彦只是语气凶了一些,还未到发脾气的地步,真若发脾气,哪还有这般平静。
黎蜻蜓只顾着吸鼻子,依旧不语。
北辰彦拿出干净的绢子,替蜻蜓擦掉长睫毛上的眼泪,又擦着蜻蜓鼻子。
“孩子,帮爹说说好话好不好,你娘生气不理爹爹了。”北辰彦盯着蜻蜓平坦的小腹,自言自语。
*
帐篷外传来莫千爽朗的吆喝声,“师弟你来了。”
“师兄好久不见,怎么长这么老了?我都没认出你来。”鱼叟阴阳怪气一句。
“有你这么说师兄的吗?”莫千气得吹胡子瞪眼,双手叉腰,吼道。
“本来就老了,还装什么小青年呀,也不怕出门被黑打。”鱼叟更是气死人不要命。“溢天,叫师叔。”
“师叔好。”溢天乖巧的叫道。
“这是你小徒弟?”莫千只见过鱼叟一个徒弟便是北辰彦。
“师叔,我是师父的二徒弟,还有一个小师弟。”溢天老实说道。
“哦,你们那个师父太坏了,要是不喜欢他来我千机阁。”莫千开始挖墙脚。
鱼叟立马跳了出来,“嘿,莫老头。有你这样挖师弟的墙脚的吗?”鱼叟说完扫视了一番,“咦,我那徒弟和徒弟媳妇儿呢?”
“在屋里,昨晚上吵架了……”莫千八卦的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番。
“爹,你怎么这般和师叔说呢……”莫烟从不远处走过来,便见自己老爹在聊八卦。
“小莫烟长这么大了?”鱼叟看着仙女似的莫烟倒是点点头,莫千这个猥琐货,尽然生出这般美貌的女儿,真是上辈子积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