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蜻蜓裹着被子,鼻子一吸一吸的,眼泪汪汪,迷了眼。
不断的拿着拧好的帕子搭在额间降热,带着难受的呻吟。
“姑娘,白术进来了。”门口处传来披星的声音。
里面除了鼻涕抽抽,便无其他。
白术走进黎蜻蜓躺着的侧间,见黎蜻蜓裹在衾被,不时的打着喷嚏,情况似乎挺严重。
“黎姑娘,请让我为你把脉。”白术走进之后,半蹲在软榻边上,拿出脉诊垫在蜻蜓的右手腕下,随后拿出一张白净的手帕垫在手腕上,再开始诊脉。
几经确定后,便收了绢子饿脉诊说道,“姑娘兴是此前在洛河里身体受损,还未调养过来,再加上下午喝了太过于燥热的汤,才导致此番风邪入体。属下开几副药,晚间再发发汗,明日便好。”收拾好东西之后又说道,“姑娘,虽经云仙山一行之后,你的身体好转,但前些日子的失血过多还是伤了些根本,待姑娘好些后还得继续喝药调理身体才行。”
“嗯。”黎蜻蜓点点头,中医博大精神,内里的质,还需慢慢来,不能靠巫术这种外家术法。
“那我先回去了。”白术说完,便退出了摘星阁,“戴月,随我去药房拿药。”
“好。”戴月应声也跟着而出,几步追上白术的脚步,“白术大哥,爷今日下午去哪儿了?姑娘都病了,还不来看姑娘。”
白术听着这话好笑,“你究竟是想问爷,还是想问追风?”
“哎呀。”戴月脸色闪过一抹粉色,“当然是问爷,姑娘病的这般严重。”
“爷去哪儿我怎么知道?不过,追风嘛,我知道。”白术抿笑,就你那毫不掩饰的表情,不知道都难。
“哎,白术大哥,你……。”戴月有些难为情,很快又说道,“追风老大去哪儿了?”
“不知道。”白术爽声大笑。
“亏我还叫你大哥,气死我了。”戴月被戏弄,张牙舞爪就要冲某人抓去。
白术一闪而过,对着戴月身后喊道,“追风,刚才还说你呢。”
戴月一听,不好,本姑娘的淑女形象,收起攻势温柔转身,咦?哪有什么人影,好你个白术,敢戏弄本姑娘!再转身,早已无踪迹。
“姑娘,药来了。”披星端着放得温热的药走了进来,递给蜻蜓。
蜻蜓接过一口喝下,将碗递出去。
“姑娘,要不要来一颗蜜枣?”披星手里递过一小果脯盒子。
黎蜻蜓摇摇头,看来自己得好好调养下身体,“你去给我找几本医书来。”求人不如求己,当初就有些中医底子,背了好多药名和药方,后来因喜欢上了外科手术,所以弃掉了。
“姑娘?你要学医么?”披星不明白,姑娘的巫医便很厉害呀。
“嗯,都找来,尤其是内经。”
“是,姑娘。”披星说完便退出了屋。
躺倒床上的蜻蜓,胡思乱想,合作关系,终究是自己过界了,闭眼,等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日。
“姑娘,你醒了?”入眼便是戴月兴奋的声音。“姑娘,你可真能睡,睡了六七个时辰。”
黎蜻蜓摸摸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浑身汗味,很不舒服,“我先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