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不语,老者继续道:“这第三嘛,就是——没有立即答应我,也没有立即回复我,只说还要商量商量才能决定。”
林子晶翻了个大白眼,道:“这没有立即答应你,也成了优点了?未免也太儿戏了!不是我说啊林伯,没谈成,只能说明你无用,跟人家小姑娘,可是无关呐!”
老者还是笑呵呵的,缓缓道:“林大公子说的不错,但是,不也说明了那姑娘是可造之材吗?”
林子晶晃晃头,极是不同意,但又懒得跟众人辩解。转了话题,道:“林伯难得走开,今儿晚上,咱们去那怡红院去,怎么样?我做东!”
林佑之万年如一日的面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林子晶知道,那就是同意了,反对的话,他就直接说了。遂看向老者,老者一打折扇,悠悠扇起来,道:“林大公子做东,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行人坐着饮酒,叫了随侍的几人,划拳赌钱,好不快活。
且说到了晚间,莲心与吴书呆、王远进来与我对账。对完账,王远看我一眼,我摈退了左右。让他有话就说。
王远道:“小姐,关于这转让淑女坊的事情,我都想清楚了,心里也有了计较。而这个关于林记商号的事情,我找了以前的老伙计,也问明白了,你可要先听我仔细说来?”
我饮一口茶,叫他也坐了,慢慢说与我听。
原来,这天伦国内,有两条大江,一条是雅鲁藏布江,几乎就是最南边,与沙漠接壤的大江了。但是却是季节性的,一年有半年是干涸无水的。还有半年,则是水灾,南边的沙漠和游牧民族,就靠着这条江水,一年半饥半饱的过活着。
而在天伦国的内陆,则是一条横贯东西的大江,天伦河。就连天伦国的名字,也因着这条江而被命名。豫州城内的晓月湖,就是天伦河的支流——九畹溪接着苦寒之地融化的雪水而形成的。总之,天伦河支流众多。王远原来的东家,宋家漕运,就是专门跑其中几条支流的生意的。
而这林记商号,稍微打听打听,就更不得了了。皇商十大家,其实大东家只有三家:赵家、钱家和孙家。而历届的太后,则是新掌一家。因此,自从上上朝的赵家太皇太后死后,且未生育,就导致原来的太后赵家掌着的那一只皇商解散了。而上代和这一代的皇后,都是林家人,因此,新建了林记商号,也是皇后的商号。负责天伦国的针织衣物、布匹花样等等。
而剩下的六家,则分别是:李家、王家,由赵家管理;张家、刘家,由钱家管理;陈家、周家,由孙家管理。而林记商号,则是由太后直接管理的,负责后宫、前朝、乃至整个天伦国的“面子”事宜。但这两朝的林家,根基不深,因此,也格外舍得银子些。但凡有好的绣娘、裁缝的,全家接去了洛阳城里,也是有的。因此,对我这小小淑女坊感兴趣,倒也正常。
听到这里,我越发好奇起来,问道:“哦,既然十大皇商是这样子的,那么,天伦国的整个政治布局是什么样儿的呢?那十大皇商,都有参与其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