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过王远,问了他的意见,便再去找了那个通来典当,依旧是当初卖我房子的那一位胖子掌柜,先挂个名儿,有人来买再议价。前院儿的醉江南早搬走了,空余乱扔一气的厨房大厅,莲心便带着几个小丫头子们,收拾了好几天,才收拾出来,以免影响整体的买卖。
再吩咐莲心,金银细软箱笼什么的,也该收拾了,所幸的是,东西不多,加起来,每人不过一个箱笼,还好,才住了几个月而已,而我的惯用之物,衣物等,加起来,却一共有整整五个箱笼!唉,也是汗颜的很!
豫州城,这便要离开了吗?心情有些低落,也不忍去看那些旧物,边稍微收拾一下,带了面纱,与银花花去走走。这都快要离开豫州城了,而我竟然从没有好好逛过。
今日穿的,还是那一袭白底色水墨画的衣裳,梳着高髻,带着面纱,与银花出门去逛。银花撑着一把伞,而今日,竟然是阴天,不见太阳,便让她收了伞,打算绕着豫州城走一圈。
不知不觉,却走到了晓月湖边。
且说另一壁,林佑之今早起来,就听见喜鹊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唤。准确的说,林佑之根本就是被枝头的喜鹊吵醒的。醒来后,恨不能找出一只猎鹰来,撕碎这恼人的喜鹊才好!在自家府里时,常听母亲说:“喜鹊叫,喜事到”。可在这小小的豫州城,有什么喜事可以到的?
不消说,又是一个无聊的白天,所幸的是,今日没有太阳,是个阴天,酒足饭饱后,离了席,一个人慢悠悠的闲庭信步,消食。等到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在晓月湖边了。
在凝神看去,有一个影子,好熟悉啊,身着白裙,衣裳上是水墨画儿,特别的别致,雅意十足。
戴着面纱的女子,身边跟着一个小丫头子,小丫头子也眼熟的很,不是那个银花是谁?
一时间,又开心起来,果真,喜鹊叫的对!果真有喜事啊!
开心过后,不禁又有些失神起来,这是谁?这还是林佑之吗?林佑之不是号称是“冷面小郡爷”吗?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见到那个女子,都忍不住的想要笑?想要对她笑?想要对她好?甚至为了去看她,找借口、还演戏,当着她的面儿把常遇春揍了一顿?我这是怎么了?
待得他愣了半晌,那白衣女子早已带着侍女悠悠然往晓月湖更深处去了。
林佑之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正是两难境地了!
突然,远远地,有呼喝声传来:“你们干嘛?滚开!”、“再不滚开我喊人啦!”
林佑之再也顾不得其他,提了一口气,几个轻纵,飞上前去。
待得看清楚情况时,一股气从丹田升起,直叫他欲杀人泄愤!原来,几个混混无赖,围在她们主仆两人身旁,吴小姐老母鸡护雏一般的,伸出双臂护住银花,脸上的面纱已经被扯掉了,而身后、肩膀上,犹有咸猪手屡屡进犯。她嫌恶的伸手去打落在身上的无赖的手。但总是顾此失彼,忙不迭。
如此又引得一众无赖越发的淫心大起,笑的越发猖獗,也更加逼近了,就如有经验的老猫,玩儿着必死无疑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