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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散文辑(19)

那“导师”是父母同事,一个医生。我一点不怀疑他的真诚,却想不通他怎么造出那样的答案。成年以后,我似乎醒悟了:很多貌似常识的东西,其实并非在任何时候、于任何人都是,对常识的误解也许是人的通病,无论你是多大的知识分子,被学历武装得再强大,也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犯低级错误,一个人越自负,越容易退化到对最基本事物近乎无知的地步。

我敬重我的邻居,他可以什么都不懂,但不会把一个粗心的答案鲁莽地送给自己的孩子。他是儿子的第一个老师,他配得上。

想象有朝一日他扯大嗓门:“儿子,星星为什么不掉下来呢?”想象他的神情和语气,忍不住笑了。

不久,张家多了个小保姆,从乡下老家来,年纪很轻,皮肤有点黑,脸红红的像苹果,晒的。从此,每到傍晚,便有烧菜的香味从门缝溜进来,惹得我老有饥饿感……我想,张有福了。

由于附近施工,小区常停水断电。有一回,水停了一整天,深夜,忽被哗哗的流声惊醒,我跳起来直扑水龙头,关上后仍听得哗哗响,我明白了,是隔壁。我猜张一定睡得太死,正犹豫是否该去叫门,突听外面一阵急促的擂门声,有人大喊大叫……奇怪,张家一点反应没有。擂门声更猛了,我连忙披衣出去,是楼下住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原来张家的水已漏到人家床上了。我不明底细,只好说可能没人,先去关总阀吧。

重新回屋,发现隔壁的水声竟然没了。

我猛然醒悟:莫非,张怕让人撞见那姑娘?

第二天遇张,脸涨得像茄子,欠我什么似的。

很想对他说:没关系的,其实,你不必……但没有。我一本正经数落他:昨夜你不在,可把楼下害惨了。

他一个劲点头:唉,唉……半年后,该楼被房管局宣布为危房,限期拆除。

我又一次搬了家。再也没见过张。

有时,我想象这样一幅情景:哪天在街上,走累了,跳上一辆三轮车,猛闻一声“老师”,抬眼看,蹬车的竟是张。

几年过去了,我总有意无意地坐上一辆辆“木的”,但盼望的情景始终没上演。不久,因“影响市容”,三轮被取缔,这情景永无可能了。

不知张又操起了什么生计,儿子也该上小学了吧?

1999年

(四十一)赵莉:温柔的魂魄

音乐人梁和平在电话里说,赵莉音乐会《芬芳夜来香》将于2009年岁末在中山音乐堂举行,并将演唱目录发给我。这消息给了我一整天的喜悦,相识多年,还是第一次亲聆她的专场。祝贺她,更感谢她,感谢这些年她用嗓音带给朋友们的温暖和亮光。

起初,我听赵莉时,总不由自主想起邓丽君。后来,每听邓丽君,想起的却是赵莉。

我想,若邓丽君仍在,若有机会听赵莉,她一定会潸然泪下。不是因为被再现了,而是她找到了失散的姐妹,一个嗓音和灵魂都那么亲近的姐妹,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确是真的。她们是最该相逢的人。

邓丽君之于我,像之于每个上世纪80年代的年轻人一样:犹如早春的风,她给了我们一个全新的青春期,让僵硬的枝条变得柔软、多情,有了甜蜜的水分和汁液;我们在她的歌声中练习爱情,尝试表白;她的歌,不仅是一代人的情书,也是一个时代的精神事件。

多年前,我写过一段纪念文字——“她适于离情、伤逝与怀旧,适于游子的望乡,适于无眠灯下的昏黄,适于雨滴石阶、人驻窗畔的孤独……她是疾病时代的健康,僵硬岁月里的柔曼,女人中的女人……邓丽君,她使这名字听起来像一记词牌。凭歌声,凭那如诉如泣的心律,我断定她星光般的美丽。她纯洁得像春天,像蝴蝶。躲进她的歌,就像躲进姐妹的长发,躲进母亲的旗袍里。”

上世纪末有个冬夜,朋友指着台上一女子:“就是她,大陆唱邓丽君最好的,有人拿她做盗版……”当音乐响起,我惊呆了,简直一模一样,不,不是模仿,不是复制,不是技巧所为。朋友说,她叫赵莉。我说是,我知道她不是邓丽君,她俩只是拥抱了。我听出来了,她更干净,也许为了冲淡时代的苦难与灰色,前者的妩媚成分和含糖量略高,而她更清幽和明澈,亮度更大。尽管如此,彼此的“核”还是太像了,她们拥抱得像一个人。

后来,再听赵莉,我突然明白了:邓丽君是个密码,而她天生就带这个密码,所以很本色即唱出了对方。其实,她只需唱出自己就够了。她们是灵魂的姐妹,精神骨肉是一样的,有着相同的基因。

每回听赵莉,都是在朋友的私人聚会上,没有舞台和器材,所以一直把她的歌当作友谊的赠品,视为生活中的声音。

我多次向别人提起赵莉,我说,她的歌有种露骨的美,从声音的起点开始,一下子就冲进你心的中央,击中你的某个部位,不费周折。我说,在听过的声音中,这是最让我魂魄受惊的一个,你心甘情愿被一缕柔情劫持,并随她远走高飞,她给了你一个节日……你会为掩饰感动或吝惜赞美而羞愧。

精神体质不同,感受有异,至少于我如此。

那是怎样的声音呢?

幽幽的,颤颤的,像丝绸在水中徐徐滑翔,有薄荷的清爽,有涟漪的荡漾,有水草的倾诉……丝丝缕缕,朦朦胧胧,影影绰绰……那份天然、清脱、纯真,不含一丝杂质……那是《诗经》里的水,是和“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染的女子,是戴望舒《雨巷》里的宁静与惆怅……除了水,除了流淌,除了倾诉的品质,她的声音里还有一种高尚。

不仅美,且美好,美好得让你确信她来自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

听《童年河》《满地榆钱杏花飞》,听《迷失季节》《山外情人》……你会突然怔住,一动不动,生怕她会消失,生怕漏掉什么,你会静下来,静得像个孩子……于是你被洗过了,被馈赠了。她以水的方式溶化了你的理性,你的坚硬、焦灼和浮躁。她让你变成了一个没有敌人的男人,或一个浑身滚烫着爱的女人。无论对世界有着怎样的牢骚和愤怨,当她的歌吹来,你会觉得空气干净了,会听见漫山遍野的生长与花开,会觉得四下里静悄悄,会驱使你去想一切美好的人和事……你会觉得很幸福,很想对生活大声说谢谢。

歌声消失了,被风吹远了,你还定在那儿,动弹不得。

你会涌起一股怜爱,甚至心疼,你觉得这世道配不上她。

这正是我读《诗经》的感觉。它的纤尘不染,它的人和事,都美好得不可思议,让今人黯淡无光,让当下生活自惭形秽。

其实,这是个最匮乏心声的时代,只有嗓子和器材在叫,只有表情、姿态、手脚而没有魂魄,没有洁白的情怀。

透过所有的歌手和光幕,我看到的都是一代人的精神憔悴、失魂落魄。

我很想用最简短的方式来说赵莉。

我想说,在这个让人捂起耳朵的年代,有机会听听赵莉吧。

听一听风轻云淡、青瓷蓝花的声音,听一听柳叶般的柔情,听一听那带电的安静……最后,我想说的是谢谢,以被沐浴的耳朵和心灵的名义。

它们被犒劳了。

2009年10月12日

(四十二)它冰凉地躺着

有年冬夜,路过南京,因次日转车,就在站外一个便宜旅馆里歇脚。

陌地的孤寂让人睡不着,便裹了大衣,出门溜达。

冬夜的金陵毫无江南味道。风呜呜吼着,惊起地上的败叶和废纸,打着旋乱窜,还有跌跌撞撞的塑料袋、快餐盒,像失魂落魄的幽灵。天空荡着一股颓废气,无星无月,满眼霉灰,大概要下雪了罢。

我漫无边际地走。隔路即玄武湖了,我想到湖边去,便上了一座天桥。

说不清是根灯柱,还是电线杆,上面飘着张宣传单样的纸,像匹受伤的小兽,发出嘤嘤的泣声。我走过时,风猛地把它刮到我脸上,吓一跳,它很破很旧了,只剩一个角还黏着,看样子已贴了很久。

以为是那种遍布中国的“诊所”广告,但我还是好奇,凑上去,借路灯的昏黄,看清了:寻人启事。一个孩子,一个5岁男童失踪了,母亲(父亲已去世)正苦苦盼儿子回家……乳名、衣着、口音、住址……还有小寸的照片,黑白,模糊,油墨印的。我知道,那女人很穷,没钱去电台、报社,只能这样简陋地呼唤她的孩子。我清楚,以这样的传播途径、图文效果,几乎不顶事。但我还是用力看着,默记下它的每句话、每个特征。我想,不管世人对街头“牛皮癣”如何的敌视和诅咒,可对寻亲,对这些声声断断的泪纸片儿,应该破例一次,换副眼光,在途经这位母亲时放慢步子,凝神片刻。我更期盼那些环卫工,面对脏兮兮的它时,手下留情,存一份恻隐。

它载着一位母亲的梦和命,载着一个女人对这世界最大的指望。我清楚它的分量,它的巨大和神圣。

每个孩子,都是时代的孩子。一位母亲丢了骨肉,就是一个时代丢了骨肉。时代应和那位母亲同等焦急,并有义务和天下母亲一道找回自己的孩子。否则,就是失职,就该羞愧和忏悔。

有时候,乞求和控诉是一回事。

我默默为它的前途祈祷。我想,只要这样的纸片仍在飘零,那些对时代和旗帜的赞歌,就是虚伪的。

离开十几米,即要下桥了,忍不住扭头。心咯噔一紧,它没了!夜色中,但见一个白点,像一抹羽毛,缓缓坠落……我惊叫着,返身冲去。

它冰凉地躺着,在水泥地上,旁边一摊污水。

寒风中,它蜷着身子,发出粘连不清的呜声,像个抱着膀子瑟瑟发抖的乞儿……我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安徒生童话?圣诞夜沿街卖火柴的小女孩?我被揪疼了。是啊,再过几天,就该过年了。

我蹲下,捧起,将皱巴巴的小脸仔细抚平。感觉一双细细的手,伸向我,伸向一个北方来的人。我两手空空,有何本事呢?和那双行乞的小手相比,我不过是个成年乞丐罢了。

四下张望,远处有卖馄饨的小摊,正拾掇棚子,看样子要收了。我走过去,买下一碗,尝一口,开始喝,喝到只剩最稠的一层底儿,停下,嘴里一股苦味儿。我摊开那纸片,在它背面涂汤疙瘩,风很快将它吹干了,再涂,终于发黏,黏糊糊了……我托着它,一步步朝天桥走,找那根杆子。

一个路人只能这样了。

几年后,在一家酒吧,听苏芮一首老歌——“亲爱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在黑暗中独自漫步……亲爱的小孩,快快擦干你的泪珠,我愿意陪伴你,走上回家的路。”

啤酒泛着淡淡的苦味儿,想起那碗不冷不热的馄饨,想起冬夜天桥上那张哽咽的纸片。是啊,亲爱的小孩,今夜你在哪?是否有温暖的炉火、丰盛的晚餐、美丽的衣服、好看的玩具……母亲,时代将你的孩子归还了吗?

1997年

(四十三)海岛·寂静·居住

不能普及的美不是美。

——题记

1

关于居住,我的梦想是一张明信片:海礁,寂静,贝壳,蓝天,白色砖木房,干净的风,清澈的光,一片会呼吸的草场。

矫情,是不是?

但没法子,我的梦——无指望的梦,就是这么个酸溜溜的样子。我也不明白,为何一边看来极简单朴实、生机勃勃的东西,到了另一边,却显得矫揉造作,蹩脚如“原始礼品坊”的摆件(比如毛利人骨饰、印第安耳环之类)?

去过许多海边,每次都失望,我认不出心中的大海。不错,是海,可不是大海。格局狭仄,神情拘谨,气象太小;天空垂吊下来,低低的,水面拥挤得像个集市,被养殖网和浮标瓜分成了池塘;没有自由辽阔之感,没有坦荡清爽的味道……肺里老觉淤堵,打不开。被那些导游小旗和珊瑚贩子的目光包围着,我恍然大悟:这哪是大海?不过是大海的复制品和赘生物。

有时,在屏幕或画报上,忽发现一处和梦想酷似的地方,比如新西兰和澳洲的小镇、太平洋或大西洋深腹的小岛……但很快,惊喜就变成了受伤,因为我难接受“异地”事实,我希望周围充满自己的同胞、熟悉的母语,一样的黑眼睛黑头发,一样的人和事。

现在,我睡觉的地方是这个城市最嘈杂的“肺”。汽车喇叭、烟尘、广告、人潮和物流量都是最大的。我已失眠多年,直担心某一天,我会为耳朵失去寂静、眼里飞不进一只麻雀而发狂。

我居然在一个麻雀都不愿呆的地方一呆即10年……想完了便苦笑,你有何特殊呢?10亿人不都这样吗?

若每人都能为居所提一项小小要求的话,我的奢望是:住在一个麻雀住得惯的地方。麻雀能活,我就能活。麻雀能睡觉,我就能睡觉。

我不理解,这个世界上,一面是其他生物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如今,植物的灭绝速度为每分钟一种,动物为每天一种),一面却是人的生活自觉一天比一天好?人的幸福究竟以什么为价值标准?仅仅以物的生产量和消费量吗?

我担心,若有一天别的动物全不见了,那是否意味着人之大限?当其他生灵都活不下去时,人恐怕也难活了罢。

2

迷人的景色,我希望它来得自然、简朴,不是以商品和珠宝身份、而以在野的平易状态接受民间的亲近和消费。

光阴不可逆,很多事物无法唤回。比如“山清水秀”,作为普遍的自然美学,它已不复存在,仅剩的余量作为稀缺资源,只能走竞价和拍卖路线被收藏,或倾注高昂资本、以临摹方式复制,尔后以奢侈品面目上市。总之,它的归宿是资本化和私有化,这就变了味,品质、身份、功能、途径,都变了味。

不能普及的美,不是美。

倒退20年,有些梦压根不是梦,它太普及、太便于兑现了。比如“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的居住空间,是无须花一分钱的。童年时,我在沂蒙山区一个小镇呆过,现在想起真是美极了,我对朋友说,等有条件时,很想在那大山深处置一处庭院,在半山腰上,果树丛中,清溪旁边。我向朋友描绘那儿的景色:满山遍野的梨花、迎春、杜鹃、紫丁、黄杏、红柿,还有布谷、喜鹊、山鸡、灰鹞、老鸹、大雁,还可放羊、赶牛、喂驴(儿时我最喜欢驴驹,光溜稚憨的小驴驹,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再和它一起撒欢,一起汗流浃背,像朋友一样,躺在草地上喘气)……我毫无夸张,儿时的情景就是这样子。

但两年前,我去看那片山时,差点哭出来,全变了,全结束了,我一点认不出它了:树稀稀矮矮,个个瘦得营养不良;河渠早已干涸,坡上坑坑洼洼,石灰窑、砖瓦窑冒着白烟,村头池塘被填平盖了乡政府……我后悔见它了。否则,心目中的故园就不会褪色,记忆里的溪虾也不会蒸发。当地人尚嫌改造不够彻底,他们指指点点:这儿要建一个水泥矿,那儿建一个石材厂,那片山全是大理石,这边再修……我吃惊地望着儿时伙伴。但很快,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我怎能把文人的一点诗意架于乡亲的清苦之上呢?

这是痛苦的心情。我没理由责备谁,没能力让青山绿水与丰衣足食并行不悖,没资格将自己的审美强加于人。我只是心疼,无言的失落,为苦难,为生计,为生产力,为各自的梦和价值观。

时代走得太快,走出太远了。我跟不上,也不想紧跟什么。史上恐怕没有几代人,像我们这样——没等长大,没等返乡,童年的环境、记忆中的山水,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想起沈从文,他多么幸运!相隔几十年,儿时的故土竟一点没变,那个叫“凤凰”的边城真有定力,大凡美好的东西一样没少,那么多熟悉的风物,那么多老人,竟在原地等他。

我属于不幸过早怀旧的一代。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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