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人之间。越是神秘的东西,人们就越好奇;越是好奇的东西,人们就越由于摸不着头脑而将其神秘化,从而导致她变得越离谱,越难于被理解。这也是天眼之能被“谣传”的神乎其神的缘由。
一般人以为,拥有天眼或者是打开了天眼就能知前生来世,甚至妄想脱肉胎去凡骨羽化升仙。实则不然,正如罗天罡的现状,没有达到千光之眼千眼明的天眼通顶多能够“预见不定向的未来”。不定向的未来即是现之象在未来曲线上的投影。既然是投影,那自非“真实”。因此初步的天眼是远远及不上卦易相术之类。
不过话又说回来,由于天眼的生理位置,基于一魄之上,眼开则魄觉!七魄对应七识,灵慧智魄的觉醒也意味着人的“第七识”(常人口中的“第六感”)——直觉已经“明悟”。
罗天罡天眼视现场气之盈衰变化,同时“直觉”使他明白——百足五童偶的戾气向徐少风自爆球体的冲泄依然没有超出阴阳之理。
鬼属阴晦生物,自爆又是一种极限压制与极限喷发的混合极端作用。阴晦之气在徐少风的极致行为下实已“阴极阳生”!
球体表面的阴晦外衣一旦破裂。极阴初阳的的纯阳元气必定灼热至熔金烧铜,恐怕方圆百里之内,皆将焚作焦土!
阴阳相趋,百足五童偶的避水之害(参见,《梦与幻》——兵器篇)虽然得以缓解,但是整个常乐市已面临着焚城之忧!
罗天罡慧眼灵通急中生智,高喊道:“澹台前辈,鬼皇不止一条性命,恳请先行封闭那自爆的球体!”
可能是受到金钩杀降的影响,意志不坚定,柳鞭巨罩竟似被狂风吹折了的“喇叭伞”反向盖去。
薛娥凶性使然,落井下石。百足五童偶高举过顶。
戾气、阴气刹那回归其中,已是断了和自爆球的连接。
然后再见黑婆婆默念巫咒,又以至尊巫之大能轻声道语:“五煞灵婴,惨戾凶;诸天仙神,睡梦中。尔不论正世邪俗永无诵,今难言旧尘往事非注定。全在汝,全在汝。全在汝之巧言花语惑金童!去!吾之爱儿,于她仇深似海渊,澹台晋秋!”
战势瞬息变化,说来冗长,亦不过是罗天罡刚刚喊出下半句话:“婆婆请住手,少风已阴极阳生,快快阻止他呀!”
百足五童偶的法器领域被澹台晋秋的木性领域压制,难出三米之外,显然不会危及周遭百姓。但法器的主人却已凶性大发,一发不可收拾。
冥冥中,澹台晋秋神念交织天人交战,啻觉环臂之中多出一个肥胖小子好不可爱惹人疼惜。女人的母性本能,女性的善念驱使,让中了金钩杀降的青州捕灵人不明间竟忘了防备!
首先要展开本身领域,麻痹凡人;其次在于压迫百足五童偶的领域,不能让其外泄;三有中途强制变招,另行封印;四再受杀降临体;五则,已然中得黑巫奇邪之术——戏弥勒降。
五道弊而无一益之下,澹台晋秋的柳鞭巨罩当一闭合。“轰”然炸音,沉响其中。
鞭条被强烈的内中震波撞得狂颤不止,更有多股高热气流溢将出来。
木质焦灼的味道甚至连神经麻痹的晨练市民都有所闻(澹台晋秋自身领域减弱的缘故)。
“轰隆隆隆,轰隆隆隆……”爆炸仍在不停的冲击。
突然!
“咿呀!”少女的惨叫最后还是降临了。
罗天罡心生歉意不及。柳鞭巨罩残破地包裹着加持狂戾降的自爆球同胀同缩,没有声响地湮灭了。
湮灭的点位,不是空无一物。一团旺盛的鬼火正在熊熊燃烧,那是徐少风余留的意志团,准备重聚虚体,凝化意识。
而此时的薛娥只是一脸残酷,得意地看着伤痕累累的少女。
澹台晋秋衣衫不整,少女粉嫩的肌肤早已荡然无存,啻有那斑斑血迹和体无!完!肤。
由惑神降、百足五童偶两者共同加持施展的“戏弥勒降”在少女“爱心泛滥”的关键一刻破体(破幻境中肥胖小子之体)而出,重之又重地轰中少女神志。
金钩杀降一觉抗力弛懈,自是毫不犹豫从青州捕灵人的穴位处钩破皮肉,横飞体外。
就在薛、罗二人以为追捕者“惨败无力”之际。两朵金莲花分别在徐少风重塑之处,澹台晋秋鲜血淌溢的足下,同时绽放。
花开花合,眨眼工夫,向着大理市的方位,飞逝不见。
薛娥顿愕后,随即拍腿叹道:“唉!莲花遁迹!”
“少风……”
年长者二话不说,及时收起歹毒法器,上前拉住若有所失的年轻人,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中央喷泉迅速离开了现场。
##第六卷 忆与心——秩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