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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三副局

急忙掏出交通卡到车头刷卡,一面陪笑到:“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诤!接着,白何把交通卡又伸向刷卡机,驾驶员又叫起来。

“一人一卡,这是上海,不是外地,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的呀?”

老伴儿怔怔,连忙把自己的交通卡扔过来,白何捡起凑到打卡机上,诤!公交车总算又朝开了。把卡还给老伴儿,白何的脸孔变成了猪肝,索性有意提高嗓门儿。

“我一会儿是穿短袖的外地大爷,一会儿又成了一点规矩都不懂。我就不明白,这些上海阿拉的自我感觉,为什么这样好?是钱撑的还是权胀的?”

老伴儿瞪瞪眼,没接茬。

一车人都迷惑不解的盯着他。白何只好摇摇头,吞下这口恶气。窗外闪过一道道风景,风景就是比肩济踵,一幢连一幢的大厦高楼。

看多了,不舒适。

满眼都是水泥森林,满眼都是人群,不同的是,形式各样,表情各异而己。白何又朝天上看,立即觉得,这才是夏天真正的兰天白云。

那天,碧兰辽阔。

根本望不到天边,那云,大片大片,懒散的浮游着,颇具气势,令人浮想联翩。一道细细的云柱,自东往西,横切无涯,宛若一根长绳,系在天际二头。

纹丝不动,气象万千。

一个耀眼的斑点,吸引了白何眼睛,定定看去,原来是架客机,硕大无朋,清晰可见,甚至连机翼上的057三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落下眼,依然是。

连绵不断的高楼大厦,一排排荡过,一列列晃悠,慢慢就形成了审美疲劳,白何离开了窗口。记得刚来时,香爸告诉他。

“上海哪点好?除了房子就是房子,星期天连个走处也没有。还是你们内地好,山青水秀的呀。”

现在看来,闻名遐迩的上海,好像的确也没多大的耍处。

“到没有哇?”老伴儿睁开了眼睛,凑近窗玻璃向外瞧瞧:“到哪儿了?”白何也打量着窗外。吞吞吐吐的:“好像,到了淮海区?”

“哦,到了淮海区,也就到了南京路啦?”

老伴儿说:“这可是交给你的主要任务。”“放心,我办事,你放心。到了淮海区,离南京路也就不远了。”白何自信心满满,刚才的吞吞吐吐,一扫而光。

男女有别。

思维不同。

精于授业解惑,理家主持的退休老师,从来对地理没有任何概念。在家如此,现在到了上海更甚。因此,老俩口外出,引路带路和指路全靠白何。

当然,虽说来过上海好多次了,但他实际上对上海的路途也不清楚。好在上海的交通十分发达,轻轨,公交基本上是都实现了无缝连接。

事前弄清楚要到哪儿。

然后上网查360上海交通,只要你输入的出发地和到达地正确,基本上毫无问题。剩下的,不过是熟悉地名,站名和区域性参照物。

尽管白何对自己很自信,可仍时时闹笑话。

这不,他刚安慰完老伴儿,旁边就有人提醒到:“大爷,南京路在黄浦区,上海没有个淮海区的呀。”白何回头,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干部模样老人,微笑地看着他。

“正巧,我也到南京路,你和老伴儿跟着我就行了的呀。”

白何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看退休教师。一般这时呢,白何就自觉退下,一切寒暄客套等,概由普通话很好的她来对付,老伴儿自然奋勇跟上。

“那谢谢你了哟,大爷,南京路还有多远?”

“还有四五站的呀!听口音,你们好像不是阿拉上海人的呀?”

老伴儿脸色暗暗,摇摇头:“不是!”她又看看对方,疑疑惑惑的:“大爷,我好像认识你呢?”干部矜持地微笑不语,又主动介绍到。

“南京路的游客老多,二旁尽是大商场,如果想吃得不错又便宜,可到二旁的巷子里,有的是各种餐厅的呀。”

“谢谢!”

白何大喜过望,微微皱起了眉,他也觉得似乎在哪儿,看到过这位上海干部?平时老伴儿常唠叨的“每顿吃二大碗干饭”,确有其事。

白何自小喜欢锻炼。

这种习惯成了自然,伴随了他大半辈子。因此,白何身体在同龄人算好的。老伴儿嘴里的每顿吃二大碗干饭,还只是个平均数。

如果哪天遇到老伴儿弄的菜可口,那就不只是二大碗干饭啦。

正因为如此,外出逛街的吃饭问题,就成了老俩口的心病。白何饭量大,可死要面子。不管内地或上海,餐厅送上的碗筷,都是最小号的。

这本是业界,心照不宣的经营方式。

再说,现在还有谁进了餐厅,只顾拚命刨饭的?基本上没有了嘛。进得起餐厅的食客,一般都应该有点素质。

而有素质的食客,进餐厅即是为肚子,也更是为了面子。

所以,在优雅的进餐环境中,点菜,呷酒,把盏小叙,然后潇洒的叫一声:“服务员,买单!”没有双手油腻的洗碗烦恼,也没有抓起扫帚,面对遍地拉圾的嫌恶。

只有当上帝的轻松愉悦,是一种多么令人美好陶醉的享受。

可这白何皆因他食量过大,要了第二碗饭后,绝对才刚感到饱了二分,可不好再扯起嗓门儿叫服务员,只好给伴儿支嘴。

“你就说自己要吃,叫服务员再给你舀一碗,最好多舀点。”

可是,退休教师偏偏相反,即喜欢进餐厅,又最讨厌给人家添麻烦。长此以往,逛街吃饭便成了二人之间,很有些心宣不照的尴尬事儿。

所以,反差大。

白何最喜欢的是那些路边小店,老伴儿却根本瞧不上眼,巷中饭馆,因为在这种店里用餐,要吗替客人盛上一大钵饭,由着你自个儿忙乎。

要吗,任客人嚷嚷着舀饭。

多少都习以为常,还真诚的劝到:“觉要睡好,饭要吃饱,人才不老!”“谢谢!”一路上都在暗暗为此揪心的白何,热情得十分可疑。

“谢谢你了,哎大爷,那些巷中店的卫生,还可以吧?”

话一出口,白何立即发现,自己等于是说了句屁话。果然,上海干部愤懑而委屈的扬扬眉,只差点儿没一耳光,煽到白何脸上。

“说什么呀?唉大爷,你说的是什么呀?阿拉上海可是国际大都市,不论大街小巷高级或平民饭馆,可都是把食品卫生放在经营之首的呀。”

老伴儿的眼光,也扫了过来,没有愤怒,只有讥笑,带着白何熟悉的潜台词,这让白何崩得下涨红了脸孔。嘎!崩!嘎!公交车停下上下客,复又起动。

驾驶员技术好,开得平稳,伴着悦目的自动报站车……

“阿拉上海!”干部大爷还在义愤填膺,白何突然想起自己的确认识对方。待对大约是气愤过度,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喉咙,无奈停顿一刹间。

斜着眼儿,白何笑问。

“嗨,你不是那晚在欧尚,被老太太训着逼着,为你小孙儿吹汽棒的湖南老表吗?”对方呆呆,也上下打量着白何,然后,居然还想绷着面子。

“大爷,你,你是不是认错了呀?”

白何放低嗓门儿,不客气的提醒到:“你笨,又要面子,脸涨成猪肝,怎么也吹不进。不是我帮你吹,只怕你当时就下不了台。还装什么装?”

嘎!又到了站。

正好空出二个座位,白何就将其一拉,同时坐了下去。伪装一经撕破,白何便感到一阵恶心,转过头瞟着窗外;而那湖南大爷反倒潇洒,轻松地碰碰白何。

“大爷,好眼力!我当了一辈子副局,也自认为练了一手好眼力,全局千把号人,就没有我叫不出名字的。何改咯 (湖南人口头禅,为什么?下同)就没认出你来?”

一口难听的湖南话,更让白何恶心。

我是说做人怎么会这样?原来是个小贪官儿。“你是享受离休待遇的局级干部。”白何冷笑笑,决心好好损损对方。

“我可是名正言顺的退休工人,你怎么会认出我来?”

对方一楞,竟然理直气壮而答:“那倒恩咯(对,是)!”白何霍然转身,侧对着他:“我真后悔那晚帮你吹汽棒,吹了也白吹。”

对方翻翻白眼皮儿。

“白吹恩咯(是)什么?不过,我倒是真要谢谢你的呀。”他亲热的又碰碰对方:“要不,我那老书记会一直批评我的,直至她精疲力竭。”

这下,轮到白何翻白眼皮儿了。

“老书记?哪来的老书记?”“就是我老婆的呀。”湖南大爷一激动,就又变成了上海干部:“她是县司法局的局党委书记兼局长,我是县司法局的第三副局长,”

“嗬嗬,夫妻店呀。”

白何打断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憎恶:“有个这样的一把手老婆,你这第三副局,不就是第一副局吗?”“那倒恩咯(对,是)!”湖南大爷醒悟到了什么,很注意地看看白何。

“大爷,我听你口气充满了火气,这种仇官的愤老情绪,可是要不得咯。”

白何冷冷地抱起了自己的胳膊肘儿。“真的,听我说大爷,不要一提起官儿就愤恨。”对方居然老朋友一般,拍拍他的肘拐:“这种中国特色,你我都消灭不了,还得继续下去。我们都老啦,为这生气不划算咯。”

白何掉头,看着窗外。

“唉大爷,不用自我介绍我也知道,现在,你老俩口是我老俩口一样的苦命人。你看看我们,”曾经的第三副局,声调恹恹的,淡而无味。

听起来,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曾经出有车,食有鱼,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接有脸笑,迎有笑脸,可依然过不了儿女这一关。离退后,我俩老口儿顾不上自己享受,自带工资来上海租房带小孙子,亲家母和儿子媳妇还不高兴,老书记常常气得饭也吃不下……这人咯,真是一辈子不知为了何改咯 (为什么)?有时我真绝望咯,******,一扔手走掉算了咯!要死卵朝天,不死翻个边!后辈的事,不管了咯!”

顿时,嗯,白何感到自己和对方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对方毕竟是和自己同龄的老人了,人生沉浮,宦海涛天,到头来一样殊途同归,真是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呢。

“唉,人活着没意思。”

“是呀是咯,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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