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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生的坎坷

就这样,自己在写着字画中被段府的下人赶出家门,段府的下人,总是那麽的粗狂,毫不留情,毫不留颜面,已经看到,这里不可以久留了,也没有什么可以惋惜的,自己便孤单的走出家门,走出了段府。

可是现在的他,身无分文。他该怎样去生存。原本乡下出身,来到这个陌生的城里,无依无靠。原本的花言巧语,被说的天花乱醉。原本的放浪形骇,如今却变成了天方夜谭。

如今,是可以庆幸,庆幸自己认识了一位自己喜欢的女子,庆幸自己走过一场欢度的童年,庆幸自己过过如此富有的生活,庆幸……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现在段府的门口,回头望望,想想自己刚刚来到这里的样子。想想那时天真的自己。贫穷人的命运就必然被别人把控吗?没有钱就注定会痛苦的过一生吗?而今的他,年未过半,这些还得等着他自己去体悟。

来的时候,段府的大门敞亮的开着。走的时候,段府的大门紧闭,天空中还有乌鸦飞过的痕迹。这是无情的欢送吗?这是最痛苦的回守吗?可是,这都注定了离开。

在看看门口得大道,来来往往的人啊,看像自己,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站着。这没有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变的非常习惯,不用去眷恋。或许以后的自己,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段府,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门口。

走了,走了,在哀怨中走了。可是身无分文的自己要走到哪里去?是不是自己还要庆幸,段府的人还给自己穿着一套衣服。是不是还要庆幸,早上还给自己吃了一顿饱饭。是不是还要庆幸,在段府,还曾经走过难舍的爱恋。

笑慕然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要去哪里?要走向何方?都是未知。

此时的段晨曦正在后花园里,沉浸在昨天与笑慕然相见的甜蜜中。赏花,看草,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旁边的几个丫鬟在不停的叽叽喳喳,段晨曦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向这个方向走了几步,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笑慕然。

段晨曦感觉到有些不对头,便又往前走了几步,躲藏在石头的后面。

“哎,真可怜,你看慕然公子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那。你说无依无靠的。”小翠说着。

“是啊,可是没有想到大少爷会这样做啊,会把他赶出家门。是不是有些太绝情了,毕竟在一起生活都那麽多年了。”另一个丫鬟说到。

“也是啊,小姐现在还不知道那,大少爷不让告诉任何人,等小姐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那。”小翠有点担心小姐的说着。

这时,他们听到石头那有声音,便跑了过来。没想到,是小姐,这下,他们死定了。

段晨曦听到笑慕然被段斯齐赶走的消息,伤心的扭头向大门口跑去。

小翠和另一个丫鬟在后面追,“小姐,小姐,等等我嘛。”小翠知道自己闯祸了,但不知道该怎么劝阻小姐。

段晨曦非常生气的继续往前跑,跑到大门口,看到有门卫,在拦住她,不让她出去,但是,他又是大小姐,谁都不敢对她怎么样一怒之下,把那些无能的门卫便挣脱掉了。

段晨曦费力的打开大门,走到门口,方圆里看不见一个人。段晨曦呆呆的站在门口,再也看不见笑慕然的影子。

就这样走了吗?为什么不和自己告别,这是为什么?段晨曦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他自己就一个人,无依无靠的。顿时,感觉到自己好无助。段晨曦流出了泪水,摊坐在门口。小翠追了过了,看到小姐如此的伤心,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闻讯赶来的段斯齐,跑到门口,看到段晨曦摊坐在地上。一把把她拉过来,吩咐小翠,把小姐弄进屋里去。

段晨曦知道是自己先犯了错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惩罚他,不惩罚自己。想要和自己结婚,可以,但是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啊。回到屋子里的晨曦,久久不能平静。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本来是我的错,你可以把我赶走的,为什么要赶笑慕然。”段晨曦生气的对段斯齐说。

“哈哈,好啊,如果你想要一起走,我也不介意,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段斯齐毫不在乎的说着。

段晨曦听到他说的话,简直就要气炸了。她不想在看见他了,转头回自己的屋子里。

而现在的笑慕然,会走到哪里那,他是否找到了自己可以安身的地方。这些都成为段晨曦所要担心的地方。真的,他会去哪里那?

离开段家的笑慕然,走出了这个城,并没有目的的走着,只是想找个安身的地方。但是,看这走的路线,自己都感觉到了不可思议。这条路,是那样的熟悉。这不是以前和爷爷经常进城的路线吗?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很多年没有回到乡下了,再想想爷爷,已经去世好多年了。自己的婶婶还在吗?他们现在还会认识已经长大的自己吗?笑慕然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要继续向前走,现在身无分文的他是否还要回去,在这里度过余生。

可是,现在身无分文,让乡亲们知道了,肯定都会说闲话的。自己的婶婶也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人,又怎么会收留自己那。

腿不听使唤的还是继续向前走,不知不觉的已经离自己的村子越来越近了。再往前走走,就是一片荒地,荒地的中间有一个坟头,如今坟头附近杂草丛生,可见,这位去世的人的家人,是有多久没有来给上过坟了。

但是,笑慕然依然还记得,这个坟墓就是自己爷爷的坟墓。他走进荒地,走近坟前。多少年的思念,多少年未见的愁苦,多少年难以忘记的嘱托。再看看现在的自己,笑慕然实在是忍不住了,头嗑在地上,大声的哭了出来。

哭的是那样的伤心,那哭声,是那样的惊天动地,幸好,这里并没有任何人,笑慕然好像在埋怨自己。埋怨自己的无能,埋怨自己的的悔恨,当时离开这里的时候,自己发过的誓言,而现在的自己,确实身无分文的落魄的回来了。他对自己怨恨。

而他自己感觉到,已经没有脸面去见自己的家人,更没有脸面在这个村子里面呆着。他更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如此落魄的一面。

他在这里停留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爷爷。当时离开的时候风风光光,现在回来时,却落落破破。他不希望有好心的村民看到他,他更不渴望,会有人收留他。而现在的他对于这个村子来说,权当是过客。

哭完了,所有的不解,所有的不快,都随着眼泪都释放出来了。那压抑的情绪,那无以言表的情感,也都随着泪水的干涸而都散尽了。

笑慕然稳定下情绪,开始给爷爷清理墓场。那些老草陪伴着爷爷,依旧还在垂死的生长着。笑慕然自己都不会经常来,有这些老草的陪伴,他都不舍的去清理。

但是我他又想到要给爷爷一个安静的环境生活,最后还是不顾一切的把它们清理掉了。笑慕然没有任何的器械,空空的手开始将这些老草弄光,有的草真是顽皮,笑慕然怎么拔都弄不下来,带刺的草把笑慕然的手掌弄得这红了一块,那紫一块的。甚至有的地方还破了。真是可怜。

把草弄完后,这里恢复了以前,真真的是干净极了。这下,爷爷可以在这里安静的生活了。

天已经黑了,应着月光,笑慕然并没有离开,他想花多点时间陪陪爷爷,自己在爷爷的坟头前面转悠,和爷爷讲些自己这些年在外面发生的事情。有说有笑的,自言自语着,现在的笑慕然,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与释然,或许现在的生活,才是他真心想要的。

家乡的月色总是那麽祥和,就像人们生活的环境一样,没有纷争,没有困扰。不像城里的光,冷涩的让人心寒。他多么想去扭转,他又多么想去逃离,但是现实的压迫,让他不得不去这样为人家做牛做马。

爷爷在天之灵每时每刻的看着自己,不知道爷爷会怎么想。但是,这人生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的印记。每一个脚印,都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可是,下一步要怎么去走,走去哪里,自己也不知道。

漆黑的夜色,听那虫鸣鸟叫,看那忽闪忽闪飞过的萤火虫。却发现于宇宙之间,自己是那麽的渺小。最后的结局,也会像爷爷一样,化为一粒尘埃。

思绪在胡乱的游走着,说什么也睡不着。是这里太空旷,还是好久没有和爷爷见面了,感到有些激动?笑慕然,自己也说不清。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无处安放,无处寻找,毫没有庇护的矗立于天地之间。那无声的灵魂,也跟着无力的躯体,一点一点的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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