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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伤复原有期

上次用靴子制作出紫晶,那纯粹是随手胡搞。这次,华伦可要细细盯着靴子看看有什么变化。也不管有没有感觉,左脚穿上靴子把剩余紫玉贝壳一一踩成碎片,然后约莫抓上一把,放进没有鞋垫的靴子。

然后,华伦就端坐在靴子旁边,眼睛直盯着不动。放进靴子里的贝壳碎片,就像冰块融化一般极慢极慢的变成粉末。其间,不时有点点散发晶莹光泽的细小之物从粉末中坠落,滚落进靴子底部凹坑里。

最后,扔进去的全部贝壳碎片全部融化,凹坑里集聚的细小之物慢慢汇成一颗圆滚滚的玉球,玉球中不断地发散着紫色光芒。眼前一幕让华伦目瞪口呆,原来浑天靴能将贝壳碎片炼化成紫玉珠,他的心里突然充满期待,眼睛死死盯着紫玉珠。

紫玉珠当然不是最终结果,还在凹坑里自主慢慢旋转,在这转动的过程中,又有灰尘落下,很快表层就像涂了一层晶液,竟是宛如活物、熠熠生辉。这是什么?难道这就是紫灵晶珠?

紫灵晶珠还不是最后,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凹坑里又出现一颗透体晶莹的紫色晶粒。原来,浑天靴先将普通贝壳炼成粉末,凝成紫玉珠,接着剔除杂质,合成紫灵晶珠,最后炼成紫晶!

紫玉贝、紫灵晶珠、紫晶,原来可以如此得到?

三十万金币一颗,有钱也得不到。柳总管的话言犹在耳,刺激得华伦全身颤抖,带来阵阵快感的冲动让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发了!发了!只要卖掉一颗,自己就不是现在的这个自己!手下仆役成群!妻妾左拥右抱!家业、地产连绵不绝!走在街上,人称华财东!走在坊市里,看到什么喜欢就买什么!那什么紫玉贝捕兜的材质给我换上明绣,先做一百个。不对,做什么捕兜,直接收购紫玉贝,大吃特吃、炼成绝顶高手!等到大灾年景,外地逃荒者过来,我也是大善人,摆粥铺施粥!大善人,大善人,父母双亲!

想到大善人,华伦的父母影像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虽然没有见过父母,十几年前的华伦,按照流浪汉的描述、自己的摸样,就在脑海里,塑造出一对中年夫妇的音容笑貌:男子风流倜傥、女人庄重典雅。

一想到父母,原本因兴奋、疯狂而狰狞的脸上,暴露的青筋、涨紫的肤色慢慢平复,一缕哀思浮现面容。如果真的那样,把紫灵晶珠换成金币,挥霍、置产,那时的自己还是自己么?父母还杳无音讯,兄弟重伤在身,自己虽已破入中阶武修,在柳总管、杜长老眼里,依旧像个屁一样无足轻重!

更何况,如果被人知道,自己拥有紫灵晶珠,那么,怎么得到的?不仅紫灵晶珠、浑天靴保不住,自己的小命也会保不住,甚至还会连累兄弟和他们的父母!海窟内固有的冰冷,似乎此时才弥漫出来,深深地包住了华伦的心房!

无比痛苦、无助、悲戚的冷静,让华伦再也不敢重启疯狂地梦想。

机械的把剩下的贝壳一组一组的踏碎,放入浑天靴,炼化成紫晶或是紫灵晶珠。累了歇息,退潮了立马出海捕猎紫玉贝,收获回来偶尔出手一次,卖个几只孕珠的,剩下的有无孕珠都留着自己练功。偶尔也去看看两个兄弟,情绪都有些低落,华伦除了耐心安慰之外,也没有过说什么。

回来之后,继续炼制贝壳,继续服食煮熟贝肉练功。

有一次,出于好奇把完好的贝珠放入靴子凹坑,没有多久就被炼制成小一号的紫灵晶珠,再接着就会炼成同样小一号的紫晶。

华伦无法知道天然的紫灵晶珠有多大,而是参照着天然紫玉珠的大小,先把贝壳分量试探着减少,直到凝成正常大小的紫玉珠,然后再合成紫灵晶珠,把这个结果当成标准大小。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华伦要么躲在海窟里,继续一样一半的炼制着晶珠和紫晶,要么出来走走,看看坊市里有什么动静,借机看看能不够收集点紫玉贝或者贝壳。

华伦有一天在坊市里看到了柳总管,只是柳总管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也许是不屑于关注他。华伦没有再卖掉自己收获的紫玉贝,更不会送到青云门麾下的产业,而是留给自己练功或者炼化。华伦某一次去坊市,买了一个柔软的鹿皮钱袋,回来把所有的紫晶和晶珠收到里面,贴身挂在胸前。

直到兄弟受伤快一个月的时候,近海封冻了,无法再捕猎紫玉贝。这一天,华伦把最后两堆贝壳炼制成两只紫灵晶珠,收到怀里。清理掉家里炼制贝壳的痕迹,华伦来到通道冰封之处,研究着如何破开冰封。

最后,花了两天的功夫,终于沿着不显眼的角落,一点点破开冰层,从海窟内打出一条冰道通到浅滩的掩蔽处。等到夜里天黑下了,偷偷的去了海兔家。海兔已经能够下地行走,海兔的老爹已经不大管他。叫了海兔出来,直奔自己家。

进了海窟大厅,让海兔躺在地板上。海兔正惊讶华伦为什么只邀请了自己,却没有叫来老屁,却见华伦从怀里掏出一颗晶莹的珠子,放到海兔头部上方。海兔看着华伦手中的晶珠,眼泪刷地流了出来,顺着鼻翼,统统流进酒窝里,像个孩子一样喜极而泣:“老大,这是那个紫灵晶珠吧?你怎么搞到的?怎么不找老屁过来?”

“老屁还有一只,不过不知道怎么使用,拿你试试。”华伦面无表情。

“好,好,我先试试,老屁他太娇气了。”海兔擦擦泪,逞强道。

“等会儿,我会告诉你,我探索的使用方法,应该有效,不过应该会很痛苦,应该比你们这次受伤还痛苦,你能承受的住么?”华伦耐心的问。

海兔凶悍的拍拍胸脯,却引动了旧伤,连连咳嗽几声,“咳咳,老大,咳咳,你放心,咳咳,我承受得住,咳咳……”

华伦轻声道:“那好,平心静气!”见海兔慢慢平复了情绪,华伦再次将紫灵晶珠轻轻捏着,举到海兔的头部上方,“用眼认真的看,努力的看清楚紫灵晶珠的内部有什么。”

海兔发散的眼神刷地集中到紫灵晶珠,越来越集中,看上去像斗鸡眼,约莫过了十息时间,终于忍不住轻声问:“老大,到底有什……”话还没有说完,晶珠挣脱华伦并未捏紧的手指,不快不慢地飞向海兔的印堂穴,轻易地就破开了皮肤,一滴血珠飞溅的同时,晶珠没入了肌肤。海兔的眼神又一次发散,应该是没有了意识。

华伦握住海兔的手腕,自己的一丝神识透过两个人的肌肤接触,进入了海兔的身体。华伦这些日子修炼中,对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比熟悉,虽然海兔的略有差异,却不影响他很快找到紫灵晶珠的踪迹。

海兔的神识应该已经形成,附着在氤氲起伏的紫灵晶珠上,带动着它穿经过穴。晶珠所过之处,枯竭的经脉被霸道的撑开少许裂痕,又被很快修复,经脉通道略有加宽,脉壁略有加厚,带动运行的真气量不断增加。

晶珠的动作远比紫晶粗暴,但没有那么持久,给经脉创造的伤痕也没有完美的修复,不过留下的伤痕只须真气多运行几圈就会修复。终于行进至中丹田周边经脉,这里的经络已经残破不堪,并且寸寸断开。晶珠没有再次破坏,反而尽力修补,行过之处都形成薄弱的脉壁,想来再多运行几次就能撑住真气的冲击。

到达下丹田后,晶珠本欲停驻消融,不料这晶珠并不能控制住神识,反而在神识的带动下不情不愿的继续新一轮运行。在几轮大周天循环后,那些受伤断裂的经络已经修复如初。

眼见紫灵晶珠还是没有消融多少,海兔的神识拖曳着它继续大周天循环。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海兔的资质,刚刚形成神识就能操控外物在体内运行。不过,紫灵晶珠不断消融,对经脉的开拓和修补、对真气的增益和圆润不再那么明显。

见海兔能够自如的神识控制晶珠,华伦的神识就退出了他的身体,自己盘膝坐在一旁,也静心修炼。约摸四个时辰过后,华伦从入定中醒来,看见海兔正神情飞扬、跃跃欲试,发现华伦收工,一个弹跳就站了起来,在中厅里出拳踢腿,折腾个不休。良久才停了下来,满面潮红的感激道:“谢谢老大,这些日子可憋死我,终于又有了修为!对了,老大,老屁什么时候过来?”

华伦想了想,认真叮嘱:“等会儿天亮了,你先回去歇息,晚上等天黑下了就去把老屁叫来,万万不可声张!”海兔应道:“好咧,三十多万金币咧,我说了他也不信,先招呼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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