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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深夜造访

一盏云纹水晶灯立在床头,在月光下,折射出暧昧不明的彩光,与晶莹剔透的花瓶相互辉映。

从上至下落下的云烟般的纱,笼罩着巨大圆形的软床,隐约透出内里的无边风景。

被衾之下,有两个身影,****相对。

正对面,一头浅金色的头发散乱地披洒下来,一丝不挂的半个身子露出来,一只弯曲的手撑着侧脸,手肘抵在床上,将整个身子舒适的斜靠,眯起眼睛笑着。

这一幕,让刚刚惊醒的女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瞬,男子身上的被子,被人猛地抽走,只留下一片于他遮羞。

来人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显然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反应,继而,他看向正在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妖异地一笑。

“越姑娘,是想看本王子的裸体吗?”

被衾下的女孩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回视过去。

斜靠的男子笑意更盛,抬起空着的手优雅地在两人之间挥了一挥。

“越姑娘,怒意不利于容颜,还是心平气和为好。”

说罢,他坐起身子,抬脚向床边伸去,弯下腰,将躺在地上的棕红色长袍和白色围巾拾起,回眸幽幽一笑。

“没想到,越姑娘对本王子这么上心,连着衣之时也不愿放过。”

正紧盯着他行动的女孩,噌得一下,满脸通红。

她连忙裹着被子背过身去,赶紧胡乱地向自己衣物抓去。

一阵慌乱之后,看着终于缠裹好的衣物,女孩舒了一口气。

“越姑娘,还真是容易懈怠呢。”

身后,已经整理好自己的男子浅浅笑道。

“着衣完毕,就可以安心了吗?”

水蓝色的眼瞳凌厉地回视过去,毫不妥协。

“埃尔曼王子殿下,深夜造访,究竟所为何事?”

一根食指轻轻覆上她的朱唇,那样的动作,好像以前在她身上也发生过。

那双眯着的眼睛里,看不出真假,浅金色的发丝微微浮动。

“小声点哦,越姑娘。”

他微微侧头,示意门口。

“方才越姑娘如厕时,本王子做了点小手脚。

越姑娘,可别吵醒了安睡的骑士哦。

有些事,还不想让安拉知道呢。”

见面前的女孩安静下来,他复而一笑。

“原来,还是有听话的时候啊。”

浅金色发下的眼瞳缓缓睁开,露出骇人的赤色眼瞳,好似能看破一切一般,直戳心头。

“越姑娘,愿不愿与我,远走高飞呢?”

水蓝色的眼瞳瞬地睁大,愣愣地看着眼前笑意嫣然的男子。

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毫不犹豫地紧紧握住她的肩头。

“那么,走吧。”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狰狞着扭曲变形,连对话之人的面目也看不清楚,混淆缠绕在一起,杂乱无章,浑浊不堪,像是要毁灭世间万物。

一阵阵作呕之感浮上胸口,女孩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没关系,第一次总会有些不适。”

浅金色的发丝重新浮动在她的面前,眯眼微笑。

她张口欲言,却一个恶心,向前大口吐了出来。

一只手附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她。

当她终于平缓了气息之后,抬眼所见,却让她更加惊慌失措。

那一袭棕红之上,飞溅着大片的污渍,正是她的杰作。

她连忙伸手向那一片棕红伸去,却被灵巧地躲了过去。

“越姑娘,真是心急啊。”

来人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转过身去。

“没关系,等会会脱下来,给你慢慢洗的。”

一轮明月挂在头顶,洒在面前人的身上,平添了几分朦胧。

此刻,他们两人正位于一个露天宽广的圆形石台中央。

一圈圈从里到外逐渐增高,紧密相间,圆底方顶的墩柱团团将他们围住,其间被环形拱廊一层层隔开。

垂直的刻有凹圆槽的柱身附在墩柱上,柱头上,粗糙地刻着盛满卷草花篮的纹饰。

九条笔直的石质通道,从正中心散发出去,将一层层回廊纵向贯穿起来。

宏伟壮观,磅礴大气。

“这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棕红色的男子并没有回答,向着圆台中心走去。

那里,一个内陷的圆形浅坑中,空无一物。

埃尔曼在浅坑边停下,抬起片刻之前,抓着女孩的那只手,伸了过去。

一瞬间,那只手凭空消失了。

一旁的女孩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水蓝色的眼睛不断晃动。

浅金色的发丝下散漫的表情此刻严肃起来,额上渗出几滴晶莹,在月光下夺目闪耀。

他抬起另一只手,向方才他伸去的地方探去。

继而,他像是抓住某个看不见的物体一样,咬紧了牙关,勉励稳住身形,向后艰难地退了一步。

一片金光铺地。

金光灿灿之中,好似浮动着某物。

女孩勉强睁开眼睛,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光芒。

浅坑之上,一块破烂不堪,久经风雨的残碑断碣飘忽不定。

埃尔曼抬手摆弄一下了他浅金色的长发,不易察觉地拭去了额前的汗滴,幽幽地眯起眼睛,重新挂上慵懒地笑容,看向目瞪口呆的女孩。

“越姑娘,这便是裳纱国的守国之卷。”

五十四

金光之中,一块破败的石板上下浮动。

水蓝色的眼瞳中倒映着石板的影像,一袭橙衣轻移莲步,不自觉地向前走去。

正面相对,近在咫尺。

只想,一探究竟。

然而,石板之上,空无一物。

不管什么大小,什么形状,什么顺序的字,统统没有。

有的,只剩岁月冲击下的一道道裂纹。

女孩反复眨了眨眼睛,努力尝试了各种角度观察之后,疑惑不解地看向一旁立着的棕红衣男子。

迎上询问的目光,男子无奈地耸了耸肩,双手一摊。

“正如越姑娘所见,守国之卷上,空空如也。”

女孩花容之上浮现一丝警惕,显然难以相信。

“你,不是在骗我吧?”

埃尔曼颇感乏味地抬起手,捂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如果守国之卷上有内容的话,越姑娘,你认为本王子会同意这一笔交易吗?”

说到此处,他快速地伸手抓住女孩肩头,浅浅一笑。

“你,又想干嘛?”

话音未落,女孩只觉被人狠狠地拉入怀中,继而,一只手覆上她的发间,轻揉地摆弄着什么。

“越姑娘,这话,应该问你才对吧?”

有什么东西被猛地从发中抽出,瞬间,一头青丝如飞鸟一般舞动,如花朵一般绽放,轻柔地披散下来。

一双赤瞳猛地睁开,他将手中一物横在两人之间,凌厉地看向水蓝色的眼瞳。

他所持的,正是方才插在女孩发间的金丝簪子。

一丝丝寒意从赤色眼瞳中一点点渗出,以逼人之势风驰电掣般包围了女孩。

“越姑娘,埃尔曼有一事很想请教你。”

抓着女孩肩头的那只手,一点点加重力道。

“请问,这件物品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件,裳纱国遗失的,镇国之宝。”

镇国之宝。

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都想不起来。

唯有那几个字,反复回荡。

浅金色发丝下的赤瞳目光如剑,直指面前一脸震惊的女孩。

“越姑娘,顺带告诉你一句,本王子只要与人接触,就能读到对方的心思。”

所以,千万,不要骗本王子。”

肩头上的那只手,毫不怜惜地加重着力道,几乎要将橙衣女孩捏碎。

持续不断的痛楚,令女孩不堪重负,她挣扎着向后退去,企图离开那只手。

那只手的主人并没有松开的意思,顺势向后一推,把女孩按到了那一片悬浮的金光之中,抵在那块坚硬的石板之上。

然而,下一瞬,赤色眼瞳却难以置信地睁大。

灿灿金光之中,那双蓝色眼瞳陡然变成了金色,一只芊芊玉手覆上肩头攥着的那只手,轻轻在其上推了一下,便脱离了控制。

棕红衣男子颈上缠裹的围巾瞬地向高处飞去,直直飘向看不见的地方。

当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

金光中的女孩,面无表情地将那件物品从一旁静静立着的男子脚边捡起,优雅地放入了怀中。

继而,她重新抬起手,缓缓放在了那块石块之上。

触碰的那一瞬间,金光万丈,不能直视。

棕红衣男子本能地抬起手,保护住自己的眼睛。

一阵阵断裂崩落之声,从金光中传出。

一片又一片碎片,正在接二连三地从石块上分离掉落,向上空直冲而去。

头顶那一片夜色,传来阵阵破碎开裂之声,天空分裂成一片又一片玻璃似的镜片,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漫天飘落的碎片之中,石板旁的人遗世独立,置身事外一般,用金色的眼瞳幽幽地看向平静如水的埃尔曼。

“多谢,裳纱国的王子殿下。”

话毕,她身姿曼妙地抬脚走向那正中间的浅坑。

下一瞬,她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圆台之上,留下来的男子抬头看一看支离破碎的天空,伸手试图接住一小块碎片。

然而,那一块碎片却直直穿过他的手,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他口中轻吟一句,闭上眼睛不去看那扭曲变形的世界。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他再度睁开眼睛。

正前方,是一面落地五色琉璃窗,身后是一张笼罩着飘渺的纱的巨大圆形的床。一张精致细密的羊毛地毯铺在地上,其上放置着一张粉色公主躺椅。

一切,正如他片刻之前离开的样子。

他慵懒地倒在躺椅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方才,是不是有点用力过度了?

那个用自己灵力维持的世界里,已经破败不堪。

不过,这样也挺好。

他嘴角扬起一丝释然的微笑。

那个世界,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唯独让他惊讶的是,原来,这一切并不是传说。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的王。”

一片漆黑之中。

水蓝色的眼瞳兀得睁大。

触手所及的正前方,似有一面牢不可摧的墙壁。

咔嚓一声。

头顶上方,有什么剥落的声音。

紧接着,这种声音以不可阻挡之势,雷霆般向四面八方散开。

清脆悦耳,却又绝望残酷。

片片斑驳之下,一幅画面,像正在拼接绘制的巨幅拼图一般,一点点展现在女孩面前。

那是,一座拱形石门。

正是前几日困住他们的那个地方。

只是,有哪里有些不一样。

橙衣女孩微微皱眉,仔细打量那一座拱门。

石门下,有两个身影一脸错愕地看向立着的橙衣女孩,惊得不知如何言语。

“筱……筱筱?”

一袭银白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却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僵硬地停了下来。

“凌?”

洋娃娃般的脸上笑颜逐开,试着向前迈出一步。

“不要动!”

银白的男子厉声阻止道,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紧张。

“怎么了……吗?”

橙衣女孩疑惑不解地收回脚,一股沮丧之情浮上心头。

凌抬起一只手,撑起下颚,冷冰冰地看向水蓝色的眼瞳。

“你……是怎么进去的?”

“进去?”

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被那样的语调询问着,女孩几乎有些生气。

然而,下一瞬,她立刻明白了心爱之人如此反应的原因。

怪不得,她觉得那个石门有些奇怪。

原来,是因为看的角度和上次不同。

她,此刻正在石阶之上,在那阻拦他们的无形之物的里面。

她试图回答凌的问话。

可是,最后的记忆,便是埃尔曼用一双赤瞳凌厉逼人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

凌面色复杂地皱眉思索了一番,银白的道袍之上黑云密布,翻江倒海。

突然,他抬手指向面前的女孩。

腾空而起的道道黑云之中,燃起银白色的耀眼火焰,直直向石阶之上扑去。

凌空而来的火焰几乎擦着女孩的面目,呼啸而过,却没有伤到她一丝毫毛。

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似的,银白的男子面色瞬地缓和起来,大步上前,一把伸向石阶上的女孩。

反应过来,已经被来人紧紧环在怀中。

“太好了,你,没有被困住。”

耳侧,传来凌温暖的话语,如暖流般缓缓流遍了全身。

“喂,你,快点离开凌!”

一个怒气冲冲的尖利声音在两人之后响起。

一个娇柔可爱,朱唇皓齿,夭桃秾李的小女孩身披灰色纱衣,双手叉腰,向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橙衣女孩浅浅笑了一下,从背后轻轻拍了拍拥紧她不放之人的后背。

“好了,还有小孩子在这里。”

“谁是小孩子啦!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

女童示威似的挥舞起小拳头,颇为不满地回敬道。

银白的男子向着叽叽喳喳的女童看了一眼,渐渐松开了抱着女孩的手。

一丝胜利的笑意,挂上女童的眉目之间。

然而,下一刻,一双银白的翅膀在男子背后瞬地打开,旋即,凌不由分说地横抱起面前的女孩,沿着笔直向下的石阶深处飞去。

被独自留下的灰衣女孩,恼羞成怒地跺了跺小脚丫,须臾后,化成了黄襟灰衣的知更鸟,向两人消失的地方俯冲下去。

石阶底端。

抬头,已经看不见方才所在之处。

一面干云蔽日的巨大石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石墙上刻满了蔓草卷叶,亭亭玉立其中的,是一只尖喙,金眼的长尾大鸟。

被重新放置在地上的女孩,若有所思地端量起那片花纹。

这只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与此同时,银白色的男子伸手摸摸那些古老的花纹,眉头紧锁,接着,伸出双手推了推石门。

纹丝不动。

就算是用上他与篱的全部灵力,恐怕也要花上数年,才能将其打开。

灰色的知更鸟见男子一脸严肃,急得飞高了好几米,朝着凌一顿乱叫。

银白的男子不为所动,置若罔闻,

一旦打定主意,他是不会轻易动摇的。

如今,他的决断可能会有些残酷,但是,一定是最明智的。

他的结论就是,再次原路返回,另想它法。

他果断地转身,抱起橙衣女孩,展翅欲飞。

然而,那只知更鸟却死活不肯走,趁凌一个没留神,她翩翩飞到了石门的最顶端。

银白的男子微微恼怒,直冲而上,飞到顶端,身上黑云密布,准备困住那只不听话的小鸟。

“等一下。”

说话的,却是怀中的女孩。

在石门之上,几条青藤破石而出。

女孩示意贴近石门,伸手抓住青藤,用力一拉,几块碎石掉落了下来。

一个小鸟大小的洞现了出来,过了许久,才听到岩石落地的声音。

知更鸟欢快的一叫,灵巧地钻洞而去,一番努力之后,里面传来阵阵岩石松动之声。

一个一人大小的洞,渐渐挖出。

透过洞望去,是一间暗室的顶部,再向下望去,却深不见底。

“篱,你能从里面接住筱筱吗?”

银白的男子思考了片刻,向里面喊道。

里面却没有回答。

“篱,你怎么了?”

银白的男子面色有些着急,却因为怀抱着女孩而不敢轻举妄动。

怀中的女孩莞尔一笑,轻轻拍拍他的胸口,继而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又用双脚攀住他的身子,将整个冰肌玉骨挂在他的身上。

身下是蠕动的温香暖玉,眼前是咫尺的花容玉貌,银白的身子有些燥热,身形都有些不稳。

“凌,你现在试试能不能过去。”

银色的翅膀慢慢收拢,直插向那个石门上的一人大小的洞。

一阵岩石脱落之后,两人进入了暗室。

缓缓适应黑暗之后,眼前的一切让人目瞪口呆。

在他们四面八方,像是为了某种阵法似的,端立着一座座百层楼高的琉璃塑像,它们各个庄严肃穆,让人不寒而栗。

从方才他们进来的洞中,透出一道银色月光,斜斜穿破这空间,洒向这长久不见天日的塑像,塑像立刻折射出五色光芒,使整个暗室内顿时流光溢彩。

随着空气的波动,光彩瞬息万变,时而似微波浮动,时而似波涛汹涌,时而似百花争艳,时而似银装素裹,时而似天朗气清,时而似烟雨绵绵,时而似崇山峻岭,时而似一泻千里,美轮美奂,美不胜收。

犹如人间仙境。

这些晶莹剔透,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神态各异的塑像,却无一例外,通通描绘的是一只尖喙,金眼,五彩羽毛的长尾大鸟。

女孩认出,这同石门上的大鸟并无二致。

飞了许久,银白的身影才带着她缓缓落地。

“篱,你在哪?”

空洞的回声在两人身边回荡。

终于,一袭灰衣从他们身后跑来。

“你们快过来看,我发现好东西了。”

在灰衣的带领下,三人小心翼翼地穿过一座座威严的鸟雕,向前方走去。

不远处,一面拔地倚天的血色石墙,在流光溢彩中,散出阵阵骇人的气息。

琉璃的光彩投射到血墙上,却没有给它添了一份缓和,只显得这寒气逼人的血墙更加可怖。

血墙之上,密密麻麻,精雕细琢的,是一个个细小的图形。

这些图形奇形怪状,有些似蠕动的蛆虫,有些似攀爬的蚂蚁,有些似折断的枝条,有些似盘绕的经脉,有些似挥舞的爪印,有些似扇动的翅膀。

零零总总,就是没有一个见过的。

橙衣女孩走到墙壁前,伸手摸摸那血色的墙壁,原以为触感冰凉,却意外感到温暖。

“怎么了?”

身后的男子见她面露吃惊,上前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可能知道这是什么。”

“你知道?”

“嗯,哥哥临死前跟我说过,他曾在藏书阁找到一本书,书上有一副图画,绘着一块发着萤光的石头。

他便猜想,这块石头,怕是家族世代保护的萤石。

可是,书上的文字他却并不认识,形状怪异,皆是些虫鱼鸟兽之物。

于是,他便借杜鹃鸟四方游历之机,找寻此类文字使用之地,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寻到这裳纱国。

哥哥经过反复考证和查阅古籍之后,猜想这裳纱国皇宫最为可疑。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路寻来的原因。

哥哥他,本想寻来,只可惜,尚未动身,便……”

女孩声音微有哽咽,当看到面前男子阴沉下来的脸之后,旋即,换了话题。

“这墙上图形,怕正是那书上文字。”

银白色的男子脸色微暗,抬眼看着血墙。

“这却像是鸟类的某种远古的文字,我虽身为鸟类一员,但也不曾见过。”

听完这话,水蓝色的眼光黯淡下来。

她之所以邀凌一同前来,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猜想会遇到哥哥口中的怪异文字。

本以为,凌会认识这些文字,却没想到,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时间,石壁下的两人低垂下头,沉默了下来。

“我认识这些鹍文啊。”

一声清脆的童声响了起来。

红墙边的两人一惊,向灰纱女童看去。

“鹍文?”

“对啊,鹍文。”

灰纱女童调皮的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鹍文,是鸟族上古时候传下来的文字,我们知更鸟身为鸟类的百科全书,当然知晓。”

橙衣女孩喜出望外,她向灰衣女童深深行了个礼。

“篱姑娘,这面石墙上的内容,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还劳驾篱姑娘能认一认这面石墙上的鹍文。”

灰衣女童别过头去,蹦蹦跳跳躲到银白色的男子背后,朝女孩比了个鬼脸。

“不干,不干,我才不帮你。”

瞬间,一朵朵黑云附上女童的身子。

“凌,快住手。”

控制黑云的男子并未停止束缚,直到看到女孩坚定的眼神之后,犹豫片刻,才缓缓散开。

灰衣女童重获自由,噌得往后一退,生气地鼓起小嘴,别过头去,然后原地转一圈,见势就要化为知更鸟,飞出这一片天地。

“等一下,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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