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店所有商品清仓处理,尊敬的各位顾客朋友,本店所有的衣服一律大甩卖!真正的跳楼价……”然后广播声音就停了,我寻思着是真人版的直播……
如果不是一名妙龄女郎的声音,我就不会循声搜索,如果我不循声搜素,就不会看见这么靓的导购员:一家服装店的玻璃门外一位养眼的美女衣着光鲜的叫卖,“小青”上青绿上衣,下绿色短裤搭丝袜,职场丽人。
如果不是囊中羞涩,我定会大步跨进去一个响指:“美女,这里的衣服我全要了,是现金还是刷卡?”而实际上
我却只能大步跨过去,一不小心回了眸,小青些许喊累了在休息恰好忧郁的撞上了我幽怨的眼神,一丝错愕我转头走了,能给幽怨的眼神,没有有缘的剧本,这一秒钟的戏是怎能持续永恒。生活不是偶像剧没有那么多美丽的泡沫邂逅(另外我不明白为什么几个长的好点的人演的电视就是偶像剧)。
我走上前一把抓着易哥:“易哥,易哥,看那里小青漂亮吗?”
易哥顺着我的指向看去,“是不错,你怎么知道她叫小青?哦哦,都是绿的。”
我说:“别叫绿的嘛,是青色,人家正值青春当然是青色的。”
易哥说:“没有啊,不青涩,看起来蛮成熟的,穿着这样的丝袜叫卖,呵呵。”
我说:“什么叫叫卖,说得这么难听。”
易哥说:“青春是蓝色的!”
我说:“怎么说?”
易哥说:“青春是忧郁的,蓝色代表忧郁。”
我说:“那这么说海是忧郁的,天是忧郁的?”
易哥说:“是的,《蓝色的多瑙河》就是忧郁,天就不用说了,网上那些青春照片不都是仰望天空泪流满面吗?”
我不服:“那中国移动也是蓝色的!咋就没见它忧郁?”
易哥说:“你这说的是白马非马的问题。”
我说:“好吧,哲学就算了吧!黄瓜大多情况是绿的也叫黄瓜。再说头都大了,而且你不能半路看到别人长的像猴子,你就上前说:哎
你长得像猴子哎!”
易哥笑哈哈:“那是!”
“哎!小伙子,让一让。”一个推着自行车的老人被我们拦住了去路,我们才发现站在原地说了这么多废话,赶紧一个箭步闪开。
老人估摸六十上下,车后座放着破旧的手套,嘴里同时叼着两根烟,耳朵上夹着半支铅笔,让我想起《父亲》那幅油画。估计是刚在工地搬完东西回来。他步履蹒跚的一步步走远,背已经驼了一大截。
我说:“易哥,你看人家这么大年纪还要出来做苦力,真让人心酸,而且不是我说,那女孩长的那么漂亮也就站门口叫卖!我们怎么办?”城市里的平凡人和工厂里的加班工人一样,前者打着一份普通的工湮没在城市的喧嚣里,后者面对日夜不停地机器,已经没有人气,麻木,这世间处处是被压缩成压缩包的灵魂,这些魂灵该魂归何处?
易哥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清了清嗓子却久久没有言语。生活中总是有一种东西如影随形的逼着你,现实吧,现实吧。
一辆白色的丰田轿车飞驰而过,纨绔子弟开始飙车了,易哥这才回过神来。
他说:“走吧!回去吧!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
命啊,能像游戏里那样叫嚣:命若天定,就破了这个天那是多酷多潇洒,但更多人估计却只能轻叹:世事如棋,我是颗棋子!
命!就是有一个人骑在你头上,你还得给他叩头!汉字,我叹服。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广场,广场热闹非凡,大家赶时髦跳起交谊舞,我们坐在长条椅上看着下面炸开的热闹,年轻女人的衣服很少,年老的又穿的像包粽子。女人的成长伴随着是衣服越来越少,女人的老去伴随着衣服越来越多。
人家跳着我们看着,我们坐着人家站着。
旁边有两个美女在搭话,我瞄了下吃了一惊一个长得很像凌雪。我很害怕这样的时候,我在人海中碰到和你像的人,特别是戴着墨镜的,那时我分辨不出,无力伤感。幸好口音不像,我开始有些坐立不安,真是相似的人可以不仅长的像,名字都像,我认识两个不同不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两个长的如处一辙,名字也都叫婵娟。
我唯一的大美女老师离职便无踪影,蒸发很久后我在电视上看见发型长相身材完全一样的“她”做了主持人大惊失色。
我便在网上告诉了她,“老师,有电视台有个人和你特像!”
大美女老师说:“你说是SHTS吧!很多人都这么跟我说了。”
就这点时间,一个男的过来搂着“‘贾’凌雪”动手动脚的,我心里不是滋味,特别是“贾”还定神看着我,是不是有些人不能摆脱的生活在伤感的边缘,我是的。以前也遇到这样的事,我还写了词,让易哥谱了曲。
歌曲和你很像的人词:夏雨夕曲:易哥
那天走出旅馆的门,
碰到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墨镜下的你难以辨认,
触动我心底的永痕,
想想以前你也有这样粉红的衣裙,
在照片里定格成永恒,
我笑笑怎么有这样像的人,
却笑的心里有一丝阴冷。
我说:“看,她很像一个人。”
易哥回头看了看说:“她长得像一个人,废话,不像人像鬼啊。”
我说:“好吧。”
横穿广场,我们自认为比较圆滑的,在人群中穿梭尚且游任有余。
那些老奸巨滑的正搂着女人在广场上像陀螺一样旋转。
易哥说:“这么多人,人流涌动!”
我说:“是人潮涌动。”
广场有一处人群围的水泄不通。看不清,我们站在高处鹅一般的伸长脖子,听不清,只恨没有助听器。
“小围城”中间是一群女小学生穿着很省料子的衣服在跳舞,一名女子在旁边高八度的叫骂:“莫害人哪,要不要脸,这么小就要她们穿这样暴露的衣服跳舞,看看这跳得都是些什么东西,害不害臊!”
几名女老师在旁边面对质疑不回应叫骂,不中断跳舞,坚持热辣劲舞从娃娃抓起。
就像军训教官的那句:哟!谁让你们停了,继续动作!
旁边的娃倒是蹦的挺哈哈的。
“围城”是里三层外三层,无一人劝阻,外面的人徐徐递增,里面的人却无一人退出,看来钱钟书的《围城》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