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个人叫张国荣。我很喜欢他,呵呵,看看你的皮肤这么白,眼神还有点小忧郁呢,呵呵,还有点像他呢。”每当有人夸我比女孩子还要白的时候,我都很疑惑,我都会看看手,不比人白多少啊。
他又拿出一张照片看看这个人,我看上面写着BEYOND,不是汉字。
她说:“这个一个乐队,这个人叫黄家驹。我也很喜欢他的歌。”
我说:“林姐姐,这个人怎么上身不穿衣服呢?老师说这是不对的。”
林姐姐说:“呵呵,这个嘛,这个讲了你估计也不懂,这个是摇滚,摇滚乐都是这样的。呵呵”
我说:“我喜欢他背的这个,背着像枪一样,好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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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姐姐说:“呵呵,这个是叫作吉他。是一种乐器。”
我说:“那什么叫作摇滚呢。”
她说:“还蛮好学的,呵呵,来,看看这个,这个人可不简单,他可是摇滚乐之王,摇滚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我说:“林姐姐,他好像不是中国人,他好白啊。”
林姐姐说:“是的,他是美国人。他跳舞很好看的,不过电视上不是每天有。”
后来她带我去书店,她翻阅一些封面是很漂亮的女主角的书。我就在一旁看着,后来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本书叫《金瓶梅》,拿给我看:“你看得懂吗?呵呵。”
我一瞧,不完全统计,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字都不认识,密密麻麻,如坠雾里。
我说:“林姐姐,什么叫金瓶梅,能吃吗?”
她脸微微的红了环视四周:“小声一点,我也不知道,说不清楚,反正不是梅子,不能吃的。”
她在一旁偷偷的翻阅,脸越来越红。我说:“林姐姐,你脸怎么红了。”
她说:“啊?啊!没什么,呵呵,没什么,走,我们回家去。”
晚上我们回到出租屋,我再偷瞄墙上的佛像,没之前那么心慌了。
而墙上的她笑容也永远定格在那樱花烂漫的季节,易哥这样痴恋着你,你也算安慰吧!她笑着似乎在说是。
你会永远这样年轻的。
安息吧!
而易哥走过来说:“想念一个在世的人,想到她以前哭泣的样子最让人悲伤,怀念一个死去的人想起她的笑更让人悲伤。”
我看了看易哥,易哥看着照片,我们都没说话,只有墙上的她在微笑着,她虽走得早,她青春却不老。
易哥电脑适时的想起黄家驹的歌曲:我走了,不要难过,我会和你在天空相遇,每一天相对,每一天看海。
第二天易哥和我去了江边吹风,一路上煞有其事的仿古建筑,换不回古昔的繁华。一江缓缓东去的浑浊江水,换不回曾经的那些故事。
我们沿着颠簸的河床扫荡着,总是希望能多走几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江上江水翻滚,给人一种想要写出豪迈诗篇的激动,高原上的音域也高,海边的居民心也开阔,不过我诗兴有发不了,一发冲动只能看着江上的机动船发呆,嗓子想说话却不能好比鸭子被掐住了脖子,最终只能咽咽口水,眼前太空泛
衷肠难诉,只能感叹这如流水般无休无止的时间我还能有资格拥有多少。
易哥望着江面说:“这投入,在在想什么?”
我望着回忆说:“我看到江水想写首诗的,不过写不出来,不过我以前大一的时候,还写了一首关于老鹰的诗。还投了稿,拿了二十块的稿费。”
易哥来了兴趣:“哦?还有底稿么?”
我想了想说:“有,我手机里有。你的英文名字刚好也是老鹰啊。”
我翻了出来,易哥用手遮住自然光读了出来。鹰
未梦泛舟日月边,李白揽月欲上天。年少杜甫登泰山,四方群峰在心间。东坡北望奇志向,抱负作为一箭牵。润之少年问沉浮,壮志可将旧天掀。英雄今日已作古
我心敢问在四方。注:1。史记载一志士梦泛舟日月边,后人以此喻壮志,2。李白壮怀逸兴欲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句。3,杜甫登高4,苏轼西城子密州出列会挽雕弓如满月句5,******沁园春橘子州头中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句6,《红楼梦》<叹晴雯>心比天高,身位下贱,原指晴雯命运悲惨,此处顺序颠倒,强调志向。
易哥说:“不错啊,你这后面的注释是你自己写的。”
我说:“不是,是编辑加的。”
易哥说:“我现在也很重视古书,床头都有很多了,以前书看少了。”
没办法,我错了,易哥又开始给我佛教,我说:“看,美女。”
江边一块大石头上有位年轻女子端坐着,女子抱着双膝,表情淡然,凝望着反复变幻的江面,像是不解她生命里的情感变幻反复。
毕竟电影里总有这样的镜头,伤感唯美。
海边,海水,海鸥,海风,还有女主角抱着膝盖忆着那早已凋零的海誓山盟,抽泣着呜咽:有寂寞陪着我,我不孤独,呜呜。
反正我的心里是有些共鸣……毕竟大家都是寂寞的人,寂寞的人坐着看花,寂寞的人坐着看水,山无常势,水无常形,都在变化。
我们渐行渐远,回头女子正捋风吹乱的头发,别有风韵,姑娘,头发遮住了眼睛,什么遮住了心?
独坐江上,泪水流淌,打湿耳侧,我为谁伤。
也许看到别人落寞,连锁反应,我也有些感伤,感伤离开了那些青春的时代,都不会再去添加修饰词,就是感伤。
“雨夕,你觉得刚那女的怎么样?”易哥问我。
“可以啊,蛮漂亮的,看年龄比我们大!我估计可能失恋了。”
易哥故弄玄虚:“她不会想不开吧!要是跳江不完了?”
我索性双簧:“不会的,不会那么巧吧,看那女的还蛮有气质的,扑通跳江也太要不文雅了吧?应该是沉江!”
我们不由的都在设想那种画面,还自己配上了音效。
易哥说:“要死还顾的了那么多?真是死要面子……”
我说:“那是的,日本武士切腹自杀,先要洗澡,而且得说成沐浴更衣,然后跪拜天皇,然后再腹部缠上白带……”
易哥笑喷了,我火速改口:“然后在腹部缠上白布,然后从左往右切腹自杀,很多程序的。”我边说边比划切腹的动作。
易哥来劲了:“那要是一刀下去没死怎么办?那不是很痛苦。”他说着瞳孔放大好像他试过一样。
我说:“你说的是存在的,不过武士切腹的时候如果没死,可以让旁边的助手上去补一刀。”我想起周韵曾经问我一说要是人掉进火山口里的岩浆里没死怎么办。
易哥没完没了:“那要是补一刀还没死呢?”
我急了:“还不死,再补一刀!”
易哥说:“那要是肚子都切开了,又后悔了怎么办?”
我觉得他把自杀说的像刨腹产似的:“我听说有人郁闷跳了黄浦江后来后悔了大呼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