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先上去,我去找。”我立即让师傅掉头去尚然西餐厅。
到了餐厅,前台服务员很友好的上楼去找,幸亏是二楼人比较少。服务员找到了艾菲儿的Iphone,要求我确认。
我说她的手机开机是紫色钢琴的屏保。服务员解锁说不是。你打一下,我用自己的手机打通了。这才拿回Iphone。
到了艾菲儿家下面。远远的就看到她站在路口,我心想这丫头不会是一直没上去吧!
她说:“我刚下来的。”我把手机放她手上叮嘱她以后要注意,这么粗知大叶的怎么找老公!
手机失而复得她很兴奋,她跳起来亲了一下我的脸说谢谢你就转头跑上楼了。我看她穿着拖鞋上去了。直到三楼的方间灯亮了。
上车我对师傅说:“今天你要跑四趟了。”
师傅瞄着后视镜说:“哈哈!没问题,你女朋友吧!很漂亮啊!”
我笑笑摇摇头他没看见。
回到家我就冲进浴室,把花洒扭到最大,洗去一天的疲劳。只想说今天事情真多,终于可以消停了。
收拾脏衣服发现外套里多了一件东西,是一部IPod,真是服了她了。
上网,她留言谢谢你。
我说:“你怎么MP3又在我的口袋里。”
她说:“怎么搞的。下次再给我吧。”就说明天要回校集体去杭州了便下线了。
晚上我打开她的IPod,塞上耳机,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开机就恢复播放,我也懒得按了就听下曲,这首曲子很时而舒缓时而感人,像是在诉说。
关键有点雅尼的风格可是我从没听过,我发现目录里只有这首曲子,名字就叫雨夕为你作的曲子,希望你喜欢。
我心里的弦拉紧了。慢慢睡着了。模糊中灵光一现她应该是亲我脸的时候顺手塞进了我的外套里。那一幕和当初周韵上火车突然跑过来吻我的脸又塞我部手机是多么的相似。为什么历史总是在重演,唯一不同的是凌雪那次是结束,艾菲儿这是开始。
第二天上午我驱车来到公司。和财务的谈了一下,是我自己太紧张了,公司业务还是呈上升势头。其实除了业务高峰期,需要我去谈一些大的业务,其他的时候我还是比较闲的,我不想别的老板那么苛刻,员工大多愿意留下。
我安排了一些工作日程,下午便开车去订了张去武汉的机票。我打个电话说这两天回到家,爸妈都很高兴,当然我也很高兴。随后我跟夏总打了电话。他说正找我呢,让我过去,说是有好事。
我说:“夏总,我等下就要上飞机了。”
夏总很惊讶的说:“什么?你飞哪儿去?”
我说:“回家。”
夏总说:“您的专机可别在半路堵车啊!”
我大怒:“去你妈的。”这边刚挂,那边就打进来了。
我说:“艾小姐,我就要登机了。”
艾菲儿说:“夏先生,我也要上车了。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我说:“什么?”
她说:“你知道吗?我在大桥这边打电话是算市话,几步开外就是长途了。”
我说:“你这么悠闲。”
她说:“好了,要上车了拜拜。”……
当飞机呼啸停在武汉天河机场,我想我又安全着陆了。这比起骆萧幸运多了。我突然有种兴致想回曾经的学校。
出租车猛的停在我们母校的门口,大门依旧,长长的林荫道横着欢迎新生的横幅,有的地方还是变了。
穿梭学生当中,感觉找得到时过境迁的地,流不出那时的泪。
要么是物是人非,要么人是物非,要么人物两非。
哀伤是我的宿命,忧伤是我的命运,悲伤是我的归宿,是习惯了伤,还是伤成了习惯。我是这个地方的一个过路人,这里以后属于谁呢?以后又会留下谁?我会去向那里……那里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未来太神秘。
我总是不经意发现,原来已经过去多年。
我担心会碰到有的老师,如果行真想戴上墨镜。
我来到我们曾经外语系,看见一位我曾经不太感冒的老师,用龚亚飞的话说就是压根儿不想看到这张脸。
我想如果他认出我来我就说:“你认错人了!”他没有看到我,提着包慢慢走过我的身边,似乎没有当年的跋扈。真是没人是时间的对手。
“夏雨夕?”我惊的回头发现声音的来向,一个娇小的女老师在叫我。我头都蒙了,记忆翻遍不记得这个人,只是她的声音好像听过……赵雅婷?
女老师说:“恩,真是你啊!”
我问:“你怎么在这里?你是老师?”
赵雅婷说:“是啊!我读了研究生就回到学校当老师了。”
我问:“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的眼睛……”
她说:“哦哦哦,做了手术了。”
我说:“呃呃呃。”
听起来像是鹅鹅鹅。为了缓解尴尬。
我说:“你下课了吗?要不出去坐坐,请你吃个饭。”
赵雅婷说:“好啊!刚下课!”
一家茶楼上,她说:“你刚从上海回来,特地回来做什么?”
我说:“回家看看。”
她说:“听说你在上海开公司了,现在当老板了。”
我说:“糊口而已。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越来越漂亮了。”
她说:“开玩笑了,老板这么谦虚。”也许是当老师,她现在说话真是有礼有节,分寸得体。
聊了一会她接了个电话:"Hello,baby,i was at work now,and will home soon,ok,my phone is going to die,I bet to you I will come back soon。Solong。(喂!亲爱的,我刚在上班,马上就回家,我手机快没电了,马上就到家了,拜拜。
看着我目瞪口呆,赵雅婷说:“不好意思,我老公是美国人。”
我说:“不错啊!有你的,老外都被你弄到手了。”
我说:“我说你的英语怎么说的那么溜。”我真是难以置信,当年的那个厚酒瓶底的赵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问:“你该回家了,我也该走了。”
她说:“去我家坐坐啊!”我觉得她的普通话有的音怪怪的,可能是跟美国人一起的缘故吧!
我说“现在几点?”说着去摸手机,开记起来在上海登机的时候关机现在还没开机。
赵雅婷说:“四点半。”她盯着我的手机看了看,你的手机很面熟啊!不过手机大多差不多,
我边开机边说:“是凌雪当年送我的。”她也问:“好了,先去我家坐坐吧!”听说她有个小女儿,叫伊丽莎白。我说这名字很有女王的气质啊!
我随手买了几斤苹果和一包糖,我问:“这孩子不就是混血儿,她眼睛是什么颜色?”
赵雅婷:“淡绿色。”
刚到她家门口,就听见她老公在里面几乎四声调的嚷嚷:“亲爱的的,一会儿是二十个分钟吗?”
开门后赵雅婷介绍我:“HEONEY,this is my old friend XIAYUX I and we haven’t seen him forages。and this is my husband derrary"他老公个子很高大,足有一米九,轮廓清晰,很帅气。
很热情对我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却说:“HELLO,nice to meet you。”我急着从从赵雅婷家出来,因为老外是不留客的,我径直走向我和周韵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可惜那一片已经拆迁,如今是一家家乐福的超市。拆总不能把学校也拆了吧,我来到凌雪的学校。
没有进去,犹豫一阵子还是没进去。你知道么,你走之后,这里成为空城。
千里之遥,我赶到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地方,坐在路边的街角,胸口猛然漫出无力的微凉,人们称作哀伤。
我想家,归心似炮弹。
和爸妈其乐融融,不漂泊在外,不知家的温暖,因为谁也不愿意去想但是人总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