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艾菲儿,我们是在一次聚会上,我是不喜欢参加聚会,觥筹交错的灯红酒绿我不舒服,做生意没办法真是得喝酒,那次是好朋友夏健非拉着我去,是说是年轻的朋友很多,主要是学生,我就去了。
说道夏健,第一次我在朋友介绍下知道他的,我当时听到这个名字简直要喷饭,下贱?搞什么,我也姓夏,玷污我们夏家的英明。朋友质问我夏家又没什么名人能人算不上英明,我
说怎么没有,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他也不喜欢人家直呼他的名字,他爸爸是印刷厂的老总,所以我们都叫夏健也叫夏总。他听着也很受用。
夏总拉我去这个聚会,据说这次是他买单,而且来的主要是女性,夏总真是一掷千金为红颜,硕大的饭桌上摆着各色佳肴。对面的我居然一个不认识。不过该我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还是站起来认真的打了招呼。我说我叫夏雨夕,是做广告推广业务的,以后大家可以继续交流。
人生嘛,客套总要的。
夏总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我是老板,弄个一些学生啧啧一片,这么年轻的老板。当轮流到对面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子,她不仅长的美而且看得出是素颜,另外看的出很会搭配衣服。当我听到艾菲儿,什么,艾薇儿?爱妃?所以她的名字我记得很清楚。
看着一桌子菜,说实在话,记得以前很希望来这种地方,如今却不是很想吃。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我在大学时也玩过。我还是稍微比较内敛的,记得那时被问到什么时候初吻,我脸红的能全身起疙瘩,因为那时还没初吻,同学还起哄看看害羞了。
现在脸皮厚的可以擦鞋。可还是我希望这次别轮到我,否则我宁愿选择喝酒不回答问题。而且这次又被夏总给害了,回去我非说死他。搞的我在这里这么突兀。突兀知道吗,就是大家衣着随便休闲的聚会唯独你一个人西装革履,还把皮鞋擦亮到能照镜子。
说是别轮到我,还是把我轮了,不过不是我,爱妃被她的闺蜜样的个女孩子缠着说要抱着我说喜欢我。天哪!这也太刺激了!
“你对对面的夏哥说我喜欢你。”我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极力压制自己不要不自然,被这些小年轻们看笑话。
对面的爱妃也有些害羞,我说算了,我喝酒,尽管我内心有意思希望她过来。我举杯时,瞄了一眼四周,大家都在煽风点火,不过有个男生似乎不是很乐意,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他的眼镜一直在爱妃附近游离,不过和我无关。
我站起来说别为难人家了,我罚酒,那吃醋的男生看我选择吃酒一定使他吃的醋变成糖醋,果然他的眉头舒展开了。
哪知道那爱妃的闺蜜却不买账,火越煽越大。喝酒就把这些全喝了,她拿起半瓶泸州老窖,走过来接过我的杯子咕噜咕噜的开始倒,我的个天,我看了一眼对面的爱妃笑笑表示致意,她也报以微笑,而角落的那个男生正咀嚼着我送的糖醋如今全是糖了。
旁边的夏总也是奸笑着说我不知道把握机会,我心里大骂:奶奶的,回头我整死你,你比日本人还狠!你良心大大的坏了,死了死了的。
他的眼神说:八颗牙落,敢用腹语骂我,自己不把握机会怪得了我。
我使了个眼色:妈的,你还真听到我心里想什么了,九颗牙落老子也要让你身上溅点血。
那一刻,我却突然有些失落,不过到这份上了。
喝吧。毕竟参与游戏就要遵守规则,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喝第一口就觉得这酒很辣,很上头,醇厚的酒水通过舌尖向我内心深处的过往流去,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想有些事情我遵守了规则,小心翼翼,依然最后没有满意的答卷,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悖论。无语,那就喝个痛快。
第二杯,“等一下”爱妃叫住了我,她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搂住我的腰直视我的眼镜说:“我喜欢你。”然后在我更加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回到了座位。
用时不到半分钟。或者更短。
聚会达到了高潮,大家都在鼓掌。
大家都乐了。除了角落的他,脸绿了。
其实她直视我眼睛的那一刻我脑海中闪过了的是另一个人的影子,只是她们一样美丽动人。所以他不用吃醋。
晚上我回家,有陌生号码给我发了条信息:“对不起……艾菲儿”
我们于是认识了。
我加了她的MSN,她显示的是Iphone客户端在线。网名也让人喷饭:小海盗。
而且几年以前的发表了一篇心情:心痛是疼着自己,心疼是痛着别人,而谁又心疼着我的心痛
是谁宠着心痛,让它在我的心里如此嚣张,又是谁宠着世界,让它在我的生命里为所欲为。
我还告诉她,旁边有个男生吃醋了。她硬说没有。我也就一笑了之。
如今开着车想起这些事情我也是一笑了之。
她的电话响了,是苹果的铃声。我不忍心叫醒她,而且她正塞着耳机,不一定听得到。我边看着路边拿过她的包,掏出电话,她却醒了。
我说:“你醒了,我怕吵醒你,电话”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说:“谁啊”然后立即挂了。
我说“刚才那个给你的打的吧?”
她说“谁?”
我说:“咖啡厅里的。”
她摘下耳机:“是的,不过我没有挂,按了静音而已,我觉得挂别人的电话很不礼貌。”我有点被说到痛处,幸亏早上我按下的是silence而不是reject。
她接着说:“我又不喜欢他,老是打我电话,打啊打啊,烦死了。”
我说:“像你这样人长的漂亮又年轻家里又有钱谁不喜欢?”
她来一句我噎着了:“那你喜欢吗?”她见我没回答便摇下车窗,把手在窗外摆动,看着蓝蓝的天空发呆。
和比自己小的人会显得年轻,也会让你想起你已经忘记但是一起做过的事。她突然对我说我家里有什么钱啊,在上海这样的地方,算的了什么,就因为有几件时尚的物件就算有钱吗?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我初到上海才知道什么是物质天堂,遍地是宝马奔驰,连劳斯莱斯都是常见到的,而且上海女也是出名的现实,上海看不起外地人更是天下皆知的事实。而我觉得看不起别人常常是自卑的表现。我摸爬滚爬这些年还是租房子住。
她说:“我觉得人不会因为物而价高,物会因为人而高价,最珍贵的是人而不是钱。”
我说:“珍贵,宝贵,可贵,弥足珍贵的都和贵字有关,而贵都和钱都关。你家里看起来就是不缺钱,你不知道缺钱的痛苦,当年我就是因为没钱……”说漏了我赶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