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倩过去把照片一把甩在了谢梅冬脸上,抽出一把从家里带出来的菜刀,告诉郭啸声,要么自己阉掉,要么她就带着照片去检举,摘掉他的乌纱帽。两件事都跟郭啸声的利益冲突,还不如直接打死他呢,一看谭雅倩又咄咄逼人,再不给个说法,分分钟送他老二先归西,不如先下手为强。
郭啸声杀心一起,朝谢梅冬使了个眼色,随即两个人抄起挂衣架和台灯柱,如饿虎扑食扑向了谭雅倩,谭雅倩是个千金小姐,弱质女流,哪里敌得过两个禽兽,很快就被打倒在地,郭啸声打红了眼,拿起掉在一旁的菜刀,朝谭雅倩的脖子一刀砍了下去。
杀完了人,郭啸声和谢梅冬回过神来,发现这下大事了,脑袋一发热弄出了人命,这可如何是好?两个人急得团团转,无意间谢梅冬的眼神转到了谭雅倩身上,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身首分离的谭雅倩,现在正睁大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
谢梅冬“妈呀”一声往后栽去,郭啸声去扶,视线接触到了谭雅倩的眼睛,也是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久久不敢抬起头。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用各种理由让对方去处理尸体,差点没打起来,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两个人先是一惊,随后又镇定了下来,交换了下眼神,发挥出他们在官场和商场打拼了几十年的聪明才智,最后把尸体拖到了浴室里,打发掉敲门的服务生,两人又以要自己修补房间为由,让保镖弄了几袋水泥沙子,把谭雅倩的尸体封在了浴缸里。
“怎么样?大师,听完了,你满意了吗?现在可以安心上路了吧!”镇长笑呵呵地说着。
“我靠!你丫太变态了,屋子里有个死人,你还敢在这里面住。这他妈好比跟死人一起睡觉,太他妈恐怖了。”
“你丫的****,谁跟你说我在这里面睡觉了,我只是进来泡马子而已。”镇长用手枪敲了敲我的脑袋,接着说:“好了,大师,很快你就可以跟我那死鬼老婆一样,变成混凝土了,你安息吧!”
死期到了,我看了看沛良,那小子早就把眼睛闭上等死了,而我还一点死的心理准备都没有,白活了那么多年,连个妞都没有泡到,死不瞑目。
“预备。”
“看,灰机。”
“灰你妈的头,你话最多,先死吧。”镇长用枪托砸了我一下,把枪对准我的后脑勺,一声枪响,我全身抖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急忙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确定不是我的脑袋开花后,转过头去看,顿时感动得泪流满面,沛良也跟我一样,对身后那个拿着双枪指着镇长的人感激得无以言表,双双跳起来,一左一右对着他的脸啵了一个烈焰红唇。
“我擦,一会不见,你们两个性取向都出问题了,这什么情况,好像很复杂啊!”
来人不正是金钵潭最有前途的好中年,走火枪,王为民王所长吗!
我们两个死里逃生,对着王所又亲又抱,他的走火枪差点把镇长的脑袋崩个稀巴烂。镇长被王所的走火枪吓破了胆,但狗改不了****,这会还用糖衣炮弹拼命想策反他。
王所这个人我们是知道的,尽忠职守,爱国爱民,绝对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还经常亲自到金柯拉拯救下海女同胞。我们把之前偷拍王所的照片拿出来晾了晾,把王所即将被策反的心拉了回来,变得异常坚定,嫉恶如仇,为国为民。
跟很多电影一样,总是在仗打完、人死光之后,才B布B布,警车来了,救护车也来了。我们两本来没什么事,就是看到了个漂亮的护士小姐,故意去蹭破了点皮,好混上救护车养养眼。镇长被抓了,王所相当忐忑,怕被镇长叫人报复,我们跟他分析了一下利弊,破了这么多条人命的大案子,打倒了一个为祸百姓的大贪官,升职加薪指日可待,下回见面,估计就得叫王局了,听得他一直暗暗叫爽。
在医院装病的两天,小张全天候,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沛良,一天喂了沛良三四次大补汤,羡煞我这个躺在一旁的单身狗,但想一想,小张是个验尸的,说不定她一边剖尸一边煮汤,汤里掉了点死人肉也不是不可能,顿时心里就平衡多了。
出院那天,两个大人物匆匆忙忙地来找我们,一个是王所,他们把镇长那间专属房的浴室里的浴缸整个拆了出来,但是混凝土里面没有找到谭雅倩的尸体。这对我们而言是件大事,因为谭雅倩化成的鬼火还被我们困在伏魔罩里,寄放在灵峰寺的住持那里,根据祖师的伏魔录记载,不找到鬼火的尸体,就不能化解鬼火的怨气,这鬼火现在虽然被困着,但存在着一天终究是个极度危险的隐患。
另一个是金柯拉的大老板徐英泰,他希望沛良能给谢梅冬做一场法事,到底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谢梅冬给他戴了顶绿帽子,还想杀他,但他念在夫妻情分上,不想她成为孤魂野鬼,希望我们能帮她脱离地狱上天堂,这个就不好办了,超渡这个好说,上天堂这事归西方神父管,我们可没法给他保证。
我和沛良又去了金柯拉一趟,一则为谢梅冬做法事,二则调查一下谭雅倩的是尸体,结果一无所获,镇长大人一直坚称尸体就用水泥封在浴缸里,还能自己跑了不成,说的也有道理,我们颇怀疑是谢梅冬偷偷把尸体转移了出去,但谢梅冬已经死了,灵魂也才被沛良送下了阴曹,想再请上来困难重重,就是请上来了也难保她就肯乖乖合作,只能让王所叫人全范围搜索。至于那朵鬼火,一直镇压在灵峰寺的千佛塔下。
在那之后,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个晚上,一个号称夜店high王金枪小元帅的渣男,在金柯拉的酒吧灌醉了一个未成年小太妹后,开了一间五星级商务套房,打开音响,放起DJ,跳了一曲刚刚打败“我爸刚弄死他”的神曲“小雪梨”之后,对醉倒在床上的小太妹哗啦啦的流着口水,突然一股死老鼠的臭味钻进了他的鼻孔,他干呕了几下后,雅兴全无,怒气冲冲地拨打了前台电话投诉,要求换房。
服务员快速得赶到了房间里,看着醉倒的小太妹,和穿着一条蜡笔小新裤衩的金枪小元帅,顿时也淫淫地怪笑起来,小元帅被笑得不好意思,随后服务员也闻到一股死老鼠的味道,竟然皱起眉头问道: “怎么客人你这么重口味,还带死老鼠进来。”
小元帅一听火了,大骂道:“你丫有病啊,谁喜欢闻着死老鼠味睡觉啊?马上给我换个房。”
服务员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马上应付道:“不好意思,老板,别急,等我检查一下。”服务员捏了捏鼻子,然后像狗一样四周围嗅了嗅,最后发现味道是从床底下传来的,就笑着跟小元帅说:“老板,没事,我找到了,就一只死老鼠。”
“你说死老鼠就死老鼠啊!”小元帅嚷嚷道。
服务员又淫淫地笑起来说:“老板你真是心急啊,总不会床底下有个死人吧!”服务员把小太妹从床上抱起来,顺手揩了下油交给小元帅,然后对小元帅说:“你看着,我说是死老鼠就是死老鼠,我的鼻子从来没有出错过。”
服务员一使劲把整张床垫翻了过来,转过头去对小元帅说:“你靠过来看。”小元帅把头伸过去,一下子脸都绿了,服务员笑话他娘娘腔,连死老鼠都怕,回过头去,一具死尸腾地从床底下扑了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