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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竹仙

玄武之国的气候变化很快,方才还是晴朗的天空突然就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淋在身上冷得刺骨。

霓虹肩上披着清弥的外袍,把自己包裹起来。她总觉得最近清弥都怪怪的,也不怎么和她说话,她对他笑他也不回应,还把脸别向一边。这样一路上岂不是要闷死,遂找话题问道:“说起来,清弥你的衣服是用什么织的啊?怎么水火不侵呢?”她伸出手去接了几滴雨水,凉冰冰的。

“赤鱬的皮。”清弥白衫曳地,却衣不沾湿。

“赤鱬是什么?”

“一种人面异鱼,食之可医百病,也可去毒。”

“长着人脸的鱼?”霓虹啧啧嘴,“好吓人。”她自顾自地说着,可是一边的清弥又陷入了沉默之中。霓虹自觉无趣,便也不再多言。

两人一前一后安静地走着,灰暗的天光直直地落下来,一前一后地照在两人身上。针脚般细密的雨丝包围着他们,彼此之间都看不真切。天地苍茫一片,都在这雨声中静静沉淀着。

“停下!”清弥突然命令道,金色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霓虹被他突如其来的命令吓了一跳,即刻停下脚步,一声也不敢出。

耳边细碎的雨声,夹杂着二人轻微的呼吸。清弥静听四下动静,一缕清淡的陌生气息若有似无地飘荡在浓重的水汽里。

“出来。”清弥突然抬起手,电光火石一般,一道蓝色的光鞭直劈入一侧茂密的竹林,生生地用妖气丛林中荡出一条大道。

水帘被光鞭打断,四散成水雾,氤氲在眼前。

待雾气散尽,霓虹才看见道路的尽头,翩翩然地立着一个年轻男子,一头青丝用银冠束起,竹青长袍,远远的看过去,身姿甚是修长挺拔。面对妖气膨溢的清弥,他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般缓步走了过来。

他每走一步,两侧的竹林就发出悦耳的风鸣,如同丝竹在侧。

“仙气?”清弥不动神色地向前迈出半步,将霓虹挡在了身后。

霓虹望着他的背影,心里顿时一暖,不禁轻轻地扬了扬唇。她悄悄探出头去看那边走过来的男人,小声问道:“什么仙气?那个人,是神仙吗?”

“小小地仙而已。”清弥轻嗤道。

“土地神?”霓虹松了一口气似的,“神仙应该都是好人吧,看起来好像他也没什么恶意啊。”霓虹尚不明白地仙是什么意思,好奇地追问。清弥却不回答了,只是淡淡地盯着越来越近的青衫男子。那男子越走越近,霓虹细细看去,只见他长得甚是英俊,气质清逸爽朗。一手执了把折扇,添了几分风雅。

他在几步远的地方站定,薄唇轻启,笑得温文尔雅:“小仙这竹林许久没有客人到访了,今日二位贵客远道而来,真是蓬荜生辉。”那声音极是好听,宛如风吹竹海一般。他淡眸一扫,垂眸看向霓虹:“哦?这位小姑娘是人类吧?”清弥听他这么一问,眉头便蹙了起来,眼中几分烦乱一闪而过。这种郁结的情绪在他心里已经纠缠了不少日子。

霓虹却全然没有发现清弥的情绪变化,只觉得眼前这男子看起来亲和友善,也不像坏人,便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

“嗯,我是人类。”

“人类在这偏僻的地方,不太安全。”还是谦和得有点过分的笑容,温柔又空芜。

霓虹觉得他面上虽是笑着的,心里却并不快活。只见他又抬起头看了看清弥:“这位公子妖力颇深,不知是妖界哪位王族之后?”

“白虎之国。”清弥冷声道。

“原来是西国少主殿下。”男子微微颔首,“小仙倾觴,是这片竹林的竹仙。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缘何跟着我们?”清弥问道,脸上无甚表情。

“只因这位姑娘叫小仙想起一位故人,故想跟来一探究竟,并无恶意。”倾觴答道。

“我长得像您认识的人吗?”霓虹好奇地问道。

倾觴冲她淡淡一笑:“说长相倒也并不相似,只是神态举止间有些相像的地方。”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与她相识,也是这样的天气。大约是触景生情吧。”

“那她现在何方?”霓虹看了看周围,并未发现其他人,“远行去了吗?”

倾觴摇摇头:“若是远行,也是去了一个我到不了的地方。”

清弥低头看了看霓虹,眼神有些复杂。他心里清楚倾觴说的是怎么回事。这些天他一直在躲避这个问题,但是他知道,总归还是要处理掉,越快越好。

雨下着下着就停了,清弥轻叹一声:“走吧。”他看了看倾觴:“告辞。”

霓虹抬起头,却看见天边一道彩虹闪着光架在云端,不觉停下了脚步。清弥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看仰着头微笑的霓虹,那么璀璨光华的笑容,就要刺伤他的眼睛。他心底没来由地抽痛。霓虹的笑容像是抵在他胸前的一把闪光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捅进心脏里去。

清弥的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在湖畔孤身而立的样子。

“我只希望你这一生,不要和人类有任何牵绊。不过是一瞬的幸福,却要花上无数的年月去掩埋它。”说话的时候,父亲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湖中盛开的花朵,一池的莲花泛着冷冷的光。

蓝莲池的莲花四季盛开,却越开越冷。

清弥深感自己若是再不脱身,便要泥足深陷万劫不复。一切都只怪自己太不小心,当初因为她的幻术,缔结了莫名其妙的契约,却不曾想终究结出了这样的因果。牵绊于他来说,断然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还是与人类的牵绊。

真真是造化弄人。

“霓虹。”他从未唤过她的名,试着发音,觉得意外地好听。霓虹有些愕然地看着他,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明。他不由地心中一痛,竟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清弥,你怎么了?”霓虹见他面色不对,便想走过去看看,“你最近都不大对劲。”

一直以为她活泼天真,什么都不往心里去,可是原来她也发现自己的异常了。清弥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这么明显吗?他看着霓虹,金色的眸子像是映射着夕阳光线的平静湖面:

“霓虹,你要自己生活下去。”

浮光卷裹着细小的尘埃,如同闪烁的星辰。霓虹突然觉得心中一空,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飞速地退离自己的世界,连带着血肉的拉扯,痛彻骨髓。她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不哭不闹,也不像平常那样撒娇。清弥不禁有些不忍,遂别过头去——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两个月的交情,有什么好割舍不下呢?他原本也不是多么有情义的人,就算丢下霓虹,也不过是让她回到以前的生活。

他这么想着,后退了一步。不待霓虹开口,便见他脚尖轻点,腾身而起。霎时间,长及脚踝的青丝飞散开来,包裹着月白长衫,与他身后的彩虹一起,融化成了一张绝世的画。

辗转数年,好不容易,以为自己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好不容易。

可是就在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霓虹没有动,也没有喊。肩上还披着清弥的外袍,仿佛还残留着一点温度。太阳很快就下了山,她抱着那件外袍,缓缓地蹲了下去。第二天的晨曦亮得晃眼,她的鼻子被阳光刺得发酸,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一颗一颗越来越多,最后竟如同决堤的湖水,怎么也止不住。

等不到了,他是真的走了。不是和自己开玩笑。

风吹草低,草叶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绿浪翻滚。不只是哪里传来的琴声,古拙悠远,令人向往。霓虹抬起泪流不止的双眼,却见头顶天空上,两条蛟龙拉着一架华丽的车,驾着云从天边驰过。龙辇一侧的珠帘微微卷起,可是距离太远,看不清车里的人,只能依稀看见那一身明黄色华袍,宽大的袖口闲闲散散地搭在车辕上。

“小心灼了眼。”突然有谁在背后说道。霓虹木然地转过头去,却看见倾觴站在那里,一手执了折扇,一手背在身后,正注视着自己。他见霓虹回头,便上前一步,脸上有怜惜的表情。

“你在这里等了一夜吗?”倾觴从袖中掏出一方绢帕递过去,“去我那里休息一下吧。他若回来,总能找得到你。”

霓虹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眼泪:“我觉得,他早就决定要丢下我了。不过这也无可厚非,他原本也没必要带着我这么个累赘,是我先对他施了术。”她说罢,又吸了吸鼻子,“可是我以为,如果我们一起上路的话,我一定好好听话。他也会有个伴,会不会有趣些。现在看来,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倾觴看她哭得一脸泪痕,还强撑着好好说话,不禁叹了口气:“你还小,很多事情,你没办法想象。”

晨光熹微,一路花开。

竹林深处古拙的围篱里载了株桃花,支脉舒展,繁花盛开,风一吹就簌簌飘落。倾觴领着霓虹进了竹屋,陈设简洁雅致,桌上的紫砂茶盏里还冒着热气。两人席地对面而坐,霓虹刚好瞥见他身后的墙上挂了一把古琴,主人应该是精心打理着,擦得明亮。

正四下打量着,鼻尖一股清香沁入,低头一看,倾觴推过来一杯清茶:“喝杯茶暖暖吧。”

霓虹忙点头接过来:“谢谢。真是麻烦您了。”

“这绿漪阁里很久没有旁人来了,你在这里到可以和我说说话消遣消遣,没什么麻烦的。”倾觴微微一笑,低头给自己斟了杯茶。

“那你那位远行的友人什么时候回来?”霓虹抿了一口茶,舒活舒活筋骨,随口问道。

倾觴顿了顿,眉目间似有悲戚之色。霓虹不禁埋怨自己又多嘴说错了话,甚为懊恼:

“神仙哥哥,我只是随便问问。不方便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也没什么不方便。内人故去已有二十余年了。”倾觴转了转面前的茶盏,没有抬头,“若是转世投胎,应该也是又嫁作人妇了。”

霓虹听了,心头也是一阵落寞:“噢,原来是您的妻子啊。她是人类吗?”

“嗯。”倾觴点点头,抬头看着她笑了笑,“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大概比你大上两三岁。”倾觴说这话的时候,英俊年轻的脸上除了悲戚与怀念,还有几分骄傲。像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谈起自己心爱的姑娘时的那种骄傲和得意。

和弄玉相遇的时候也是雨天。

北国的雨细密又绵长,无休无止的像是在天地之间拉开一层又一层的帘幕。

邂逅总是浪漫的。即便天地间昏黑一片,那个人也像是被上千盏灯簇拥着一般出现在你面亲,不偏不倚。

倾觴站在桥头,正看着水面上的涟漪,却突然感觉到头顶的雨停了。

水面上的涟漪还是一圈一圈地荡开。

倾觴不禁好奇地抬起头,却发现头顶上多了一把油纸伞。站在身边的女子一身鹅黄衣裙,娇俏的脸庞如同无暇美玉,只是飞起了两片红霞。她的目光躲躲闪闪,却始终不敢落在他脸上。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不安地绞着自己的浅紫罩衫,看上去甚是羞赧可爱。

“多谢姑娘。”他转头回了她一笑,温柔得可以将人溺毙。只可惜她低着头,未曾看见。烟雨桥头燕双飞,她就这样羞涩不安地低着头,青丝半挽,像是一幅清淡的水墨画。倾觴不多言,只伸手接过伞柄,两人就在伞下相伴着安静地走路,这种沉默倒像是某种默契,温暖馨甜的气息悄然滋长。

倾觴本是个性格极淡泊的地仙,极少踏足人界。他的本体是竹精,千年修炼成仙。不过说到底,倾觴觉得位列仙班,也不过如此,相对于以前作为精灵的时候,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增了些无用的仙法,得了永生之力罢了。遇上弄玉之后,他竟觉得孤单了些。但是频频前往人界听莺歌看燕舞,也不能消除这种莫名的孤寂。

那一日,还没有问她的名字。只记得她身上,有淡淡的熏香,和水汽混在一起,微不可闻。苦寻数月,终还是未能寻到她,只得沮丧而归。他刚走到初遇的桥头,却见一少女亭亭玉立。他心中大喜,却又不敢贸然靠近,只唤了一声:

“姑娘。”

少女似乎颤了一下,才迟疑的回过头来,一看见他,眼波流转间尽是欢喜。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倾觴的心里,有颗种子破土而出,绽开了花。

“然后你们就成了亲?”霓虹还沉浸在美好的故事里,目光闪烁着问。

倾觴点点头,唇角还带着笑。

霓虹拍着手笑道:“真好啊!”

“可是花开的越美,凋零的时候越是见者伤心。”倾觴无奈地看着兴高采烈的霓虹,“你大概是没办法想象,人类短暂的生命对于我们这些长生族来说有多残忍。劫数一至,我便留不住她。”

如同昙花一现,不过刹那芳华。琴瑟之好自然让人羡艳,只是抵不过年岁流逝。

霓虹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如果我死了,你偶尔也会想起我吧?”

“也许吧。”

她突然觉得自己当时问的这个问题,有多伤感。她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想过自己能活多久。也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撒手人寰,清弥会不会难过。想自己这样短暂的生命,其实会给亲近的人带来很大的痛苦吧。

“他其实,心里在乎我所以才会离开我,对不对?”霓虹垂下头,轻轻地问,“他不想看着我死掉,因为生死之事,他也无能为力,对不对?”

倾觴默默地又给她倒了杯茶。

所以到头来,是自己害他有了牵绊。

难怪他要离开。

“玉儿,别闹了,随我回家吧。”倾觴站在坟前,目光温柔。

可是没有人回应,只有天边几只掉队的孤雁发出凄凉的悲鸣。

明月夜,短松冈。

从此以后,他要多少次地梦见桥头裙裾飞舞的女子,又要多少次在午夜梦回之时潸然泪下呢?这世事是有多残忍,竟只留他一人苦念余生。

所谓情事,若一开始就是无望的因,总会结出无望的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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