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开门,开门。”外面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兰可欣慌张的起身,“有人追来了。怎么办?这对你不利。我还是赶快躲起来吧”
陈烨定了定神语气镇定,“别怕,这是我的私人住所,难道他们还能破门而入。”
敲门声越来越大了。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杂乱了,像是有来了一群人。他们哇哇吵吵混成一片。
“我躲起来,你去开门。你可要注意千万别和他们争吵起来。”兰可欣急急忙忙起身跑卫生间里去了。
陈烨赞同的点点头。理直气壮地的打开门。门外一群人杂七杂八的,有警察、有刚才饭庄里的那群人。各个气势汹汹。
“陈医生,有人看见你的房间里进来了一个女人。这女人是谁呀,我们能见见吗?”一个警察精明的眼中带着警觉目光瞟向着屋里。
“是,来了一个女人,不过那是我叫的三陪。我一个人寂寞无奈打电话叫了一个找了一个小姐来消遣消遣。”陈烨带着几分嬉笑翘着嘴角。
“哦,那人了。出来让我们看看。”人群中一个人挥着臂膀高声喊道。
“我看不上又让她走了。这不我一个人喝着闷酒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抓逃犯要!兴师动众的。”陈烨安定自若的指着桌上的酒杯,开怀大笑道。
“你少来这一套,想忽悠我们呀,以为我们都是白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刚才,我明明看见了像是那丫头进了这屋的。难道她会化成风不见了。”
一个一身西服的少年紧缩了一下的瞳孔拔长脖子里看了看房间四周恶狠狠叫道。
这是一群杀气冲冲的家伙共同点了一下头。午夜时分清爽的凉风吹着这些人彪悍的身子,一个个像是夜里的幽灵,陈烨心里一阵哆嗦。
“要不警察叔叔,你们进去查查吧。我们看他那是金屋藏娇呀。在这里打马虎眼了。忽悠我们了。”有人高声喊道。
“不能进来,我说没有,你们难道还要私闯民宅呀。”陈烨拿出视死如归的壮志,横档在门前。一脸愤怒,这些人真是仗势欺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男人都会猛如野兽。
“你们看看这不是心虚了吗?一定里面有人了。”七嘴八舌的高声叫嚷着。
“那我进去找你谈几个问题可以吗?”警察稍微和蔼的问道。
“你们看着也太晚了,我要休息了,要有什么事明天再来。”陈烨礼貌的拒绝道。
“不行,我看他那是掩饰,这女人一定在屋里。不信你没进去搜搜呀。女人一定在里面了,去搜搜。”这群人鼓动着。一片赞成声。此起彼伏。
这气盛的少年的两眼闪着怒火,声音犹如雷霆,他闪电一般迅疾地挥舞着胳臂,从人群中窜出来了,陈烨不曾动容。
“我进去看看去,这女人不在里面我爬出来。要是这女人在里面,那就由我说了算。你没看怎么样。这样总算公平,在场的大家都为证,你们看看怎么样。”
“不许进,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这是我的私人住宅。”陈烨挡在门口理直气壮的回绝。
陈烨不但没有把他们呵斥退、反而一个个伸长脖子推搡着往屋里涌。
一阵娇艳的的大笑声把人们的目光都引了回去,后头一看。一个穿着特暴露的女人,露胸裸背,一脸妖艳,胸前的小兔子随着脚步有规律的颤抖着,似乎要挣脱束缚,呼啸而出。波涛汹涌,凶险异常。
“这一会功夫,哪里来这多的人呀?你们这都是干什么的,怎么就大半夜的挤到了我们家的门口了。”女人扭着身子这群男人们的身边擦身而过。一身妖气。
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睁着大眼睛看着这女人。刚才的那个少年的眼珠差点掉下来了。
“我不想走了,我刚才是耍小性子了。你也不就来追追我,哄哄我。我这去了一夜想你想的也无法入睡。”女人扭着屁股到了陈烨面前,双手环住了陈烨的脖子。眼中充满了缠绵悱恻。
在场的人都懵了,陈烨也懵了。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汗。
这女人是谁?从那里来的?
此刻陈烨一头雾水。只是木呆呆的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都是干什么的呀,我们还要……这良辰美景可千金难买了。警察叔叔你们可不能这么浪费了我们的美好时光。你们有什么事情非要大半夜在人家门口站岗了。我老公没有犯什么事吧,我还是恳请你们能尽快离开。”女人妩媚的扭扭身子,用身子蹭着陈烨的下身矫情的说道。眼睛直勾勾看着陈烨。
“我这亲爱的人有什么问题吗?犯了什么事情吗?你们这样团团围住他。”一个转身女人眯成一条缝的看着警察,勾着陈烨的脖子暧昧亲热。
“不是,我们看见他的房间里进了一个女人,有点可疑。想查个究竟。”警察面红耳赤的解释道。
这群人在一片啧啧声中都摇头不敢睁眼。连街上的路灯也狞笑着似乎要背过气了。
“他不是说这女人是三陪吗?警察你们应该把她了抓起来。他扰乱社会秩序,败坏社会道德。”一个声音高喊就是刚才要进去白衣少年。
“抓起来,抓起来。”这群人又开始一阵骚动。
“谁说我是三陪了,是我亲爱的说的吗。”女人伶牙俐齿看着白衣少年娇滴滴的拦着陈烨的脖子,送了一个香吻。陈烨在这个广庭大众之下被女人吻得满脸通红。好像一种潮热一直蔓延到了后背。
但是,想想里面的兰可欣,陈烨只能配合着和她继续拥抱着。
“他常说我是三陪了。你明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是股民。一赔时间,二赔金钱,三赔健康。你们说说我是不是三赔。这是我的亲爱的在生气了,所以大家都是一场误会。你们也累了,快回家休息,再说你们的老婆还在床上等着你们。我们也还要……要不你们进来喝杯酒。”
这女人又在陈烨的脸上深深一吻,目光中充满了爱意。
全场一阵哈哈大笑,无趣的人们各个缩头灰溜溜的跑了。
这女人一脸狂笑,陈烨尴尬地原地不动。她忽然把胸脯一挺,用手拍拍胸脯似乎自己有多勇敢。在陈烨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们的戏演的怎么样。我还觉得不过瘾,可是,有人可能吃醋了。你的赶快去看看,去解释清楚呀。”
立刻,陈烨的脸色变了,他的眼睛闪闪眨了几下,象是不自在的回头看看屋里。
“没有呀,谁吃醋了。你这是在演戏?谁编排的。”
“欣欣,你就出来吧,没事了他们都被我唬走了。”这女孩手舞足蹈的大呼道。一大阔步进了门,一屁股倒在了沙发上笑得前俯后仰。
兰可欣从卫生间出来了,理理头发,疲惫的抬了一下眼皮。
“谢谢,燕子。要不是你我今天死定了。真是,谢谢你了。”
听兰可欣这么一叫陈烨才知道这女孩叫燕子。她们一切编排了这场戏。
“你呸呸,是什么,死、死地。你才多大了,还没有尝过做女热的滋味了。再说你去死,那别人怎么办了。”这燕子瞥眼看着陈烨坏笑,露出他那白珍珠一样的牙,这个皮肤象奶油一般白嫩的女人笑起来,没有不笑得时候好看。
“和我回去了,欣欣,你还是要留在这里?你看看这也是很晚了。我要去了,不然我的家人不放心啦。”这燕子的女孩抓着兰可欣的胳臂问道。
“你说了。”兰可欣抬头问道。目光却轻轻投向陈烨这边瞥了一眼。
“我看你还是住这里吧,这里安全。不是那个人常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这燕子的女孩朝陈烨挤挤眼。暗示陈烨留下兰可欣。
“那我跟你回去。”兰可欣执意说道。
“还是别了,这久别的人盼重逢。多不容易呀。欣欣。再说,我接到你的电话是在男朋友的住处他偷跑出来。我得回去了。带着你去了不方便。”燕子这女人风雨雷行拍拍兰可欣肩膀转身就走。
兰可欣倦意的喊了两声,“燕子,燕子。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拜拜,你自己保重。有人照顾你我就放心了,我们以后见。”燕子这女孩声音还没有飘远,人一下消失在午夜的黑夜里。
陈烨在灯光下舒心的笑了笑。用手轻轻环住了兰可欣,兰可欣明显看到,陈烨眼上的轮廓凸显,棱角分明的弧度。兰可欣也幸福地笑笑。
“真是有惊无险,这全什么人呀,大半夜的追着一个柔弱女子。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危险。是不是不想留我。”兰可欣有一些伤感的轻轻靠在陈烨的怀里问道。
“没有呀,我只是觉得他们怎么就大半夜追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多人够仗势欺人的。再说我喜欢和你一切冒险。”
“这你还喜欢呀!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燕子来,我们就可都麻烦了。”兰可欣疲惫且责备的口气。
“和你一起有什么危险,我都幸福。”陈烨嘿嘿一笑,撇撇嘴角。目光中流淌的全是幸福。把兰可欣揽得更紧了。
“我现在还保留以前的幸福,你呢?”兰可欣理理头发努力露出他那灿烂的笑容。尽管满脸倦意,那如花的笑容依然让陈烨心动。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变,我常常怀念我们的曾经。”
看着头顶的灯光,兰可欣感觉到疲倦从四脚钻到肉皮里、骨髓里,刹那间,她的肢体,她的骨骼,都软绵绵、轻飘飘的了,她像一摊稀泥摊到地上,好像躺在沙发不动了。她哪还有力量在和陈烨聊天。
“休息,今夜已经好晚了,你累坏了。”
“谢谢,我在这里睡就可以了。”兰可欣不加思索,懒懒地躺在沙发上。
这一夜,陈烨还是把唯一的床让给了兰可欣。
这一夜幸福流淌在他们的周围,连空气都是蜜甜地。
幸福原来如此简单;就是天黑时,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的身旁安然入眠,那颗日夜苦思冥想的心不在漂泊。
第二天一早,陈烨睡意朦胧的起来,满心欢喜跑到兰可欣睡得房间里一看,里面可空空如也,一切都收十的整整齐齐,兰可欣已经不在了。
只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可是,我们回不去了。还是遗忘了吧。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执着。我现在穷困潦倒,但也谢谢你能收留我到现在,受了很多的委屈,曾经我们的一切我无怨无悔,可是,我没有给你想要的幸福,我惭愧,但请相信,如果有以后,我会给你我能给个一切。”
“可是,让我遗忘你我做不到了,我能做到的是一遍一遍的回忆。这一切心真的好累。你的选择我无法改变。我的感情我也无法控制。”陈烨捏着手里的纸条自言自语,一时心又回到了那个孤寂的低谷,外面灿烂的太阳也照不进来。
这兰可欣又一次和陈烨擦肩而过了。这个问题,亦是陈烨问自己的无数遍问题。相隔着千重山万丈水,她回来了,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就要匆匆离去。
以至于自己,她没有留下,心就无处安放随着她一起漂泊。
兰可欣与陈烨的人生,好像注定要交叉又分开,不断纠葛缠绕,成为彼此生命里中那个最牵挂的那个人。
每夜里陈烨半醒半梦遥望深邃的夜空,兰可欣美丽的眸子就像天空的星星。他的思念直到想念到忘了自己。此刻,她是否如自己一样在静静的冥想?
暖暖的灯光缠绕在身上,陈烨幻想就像是她的长发飘在他的脸上,感觉到柔柔的抚摸,闻到淡淡的芳香,婉然入梦。所有的梦都是甜美的。可是,梦醒了一切是那么的伤悲。
这以后的日子了,陈烨寂寞无奈的时候就会迷恋酒,不去想明天以后会怎样。一切沉迷在这粒粒晶莹凝结的精华,这是经过漫长岁月酝酿的琼浆,雪白的颜色,犹如清凉的甘泉,散发诱人芬芳;使男人欲罢不能。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暂时忘了兰可欣。
每一个人多多少少都有压抑在心底的隐伤。在这一杯一杯地雪白啤酒的激发下,人们都争前恐后的开始发泄。记忆印刻着时间的记忆。孤灯伴着孤寂的心。只有酒把一切诗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