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这话,牧凌绝皱皱眉头,知道留着他也问不出什么,对身边的侍卫道:“将他煮了。”
“牧凌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剑清话还未说完,已经被侍卫堵住了嘴巴。
牧凌绝走到他身边:“你活着我都不怕,更何况你死了,而且我也不会给你做鬼的机会。”
说完将符咒贴在剑清的身上,剑清惊恐的看着牧凌绝,他虽然不信鬼神之道,可是自从墨勋之后,一再刷新他的三观,现在见牧凌绝如此,心中真的出现了一丝畏惧,可惜已经晚了,牧凌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千月夜看着落到这个地步的剑清,眼中稍微流露出一丝可惜的神色,若非剑清选择了这一步,只怕他已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建了御剑山庄。
他们出去之后,清幽他们也从关押褚良的地方走出来,魔心看到他眼中露出为难的神色:“褚良死了。”
“怎么死的?”牧凌绝眼中还是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被人用飞镖杀死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墨勋,就在飞镖射向褚良的时候,清幽闻到了一股属于小巫峰独特的味道。”魔心说道。
“死就死了,将他们拖出去埋了吧!”牧凌绝声音略微有些沉重。
“皇上,外面有个女子求见!”侍卫冲他们跑来,后面跟着一个头戴黑纱的女子。
这个女子身材娇小,如同还未张开一眼,看不到她的脸,却能够感觉到她身上独有的气质。
“你是什么人?”千月夜看着她厉声道。
这个女子将帽子退下来,露出原本的面容,竟然是锦瑟,只是相比之前她更娇弱了一些,眼神也更凌厉了一些。
“牧凌绝我想给你聊聊,不知是否可以?”锦瑟无视千月夜,直接走到牧凌绝身边问道。
牧凌绝没有拒绝她,两个人一起往旁边而去。
锦瑟看着牧凌绝熟悉的脸颊,许久才道:“我这次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
“你说!”
“当年我师父为了保住你的万里江山要用我作祭品这件事你是否知晓?”她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个……我知道!”以前的已经做错了,牧凌绝不希望自己再错一次。
锦瑟眼中泪水潸然而下:“你为了你的万里江山同意了对吗?”
牧凌绝站在那里表示默认,他的确知道,而且也在暗中授意了帝师,只是没想到后来聊将不知所踪,帝师震怒,再后来帝师也就消失了,他一直以为帝师用自己的献血祭奠了这万里江山,现在看来这里面还有隐情。
“如果将我换成千月夜,你还会这样痛快的同意吗?”锦瑟的声音有些哽咽,看着她哭泣的样子,牧凌绝不是不心疼,而是彼此的立场不同,他已经没有了宽慰她的资格。
当年他的确迟疑了,不过也只是迟疑而已,如果现在换成千月夜,他自然不会同意,因为他此时才明白,万里江山都比不过一个爱的人在身边。
“我不会!”牧凌绝吐出这三个字,“如果现在换成你的话,我或许也不会。”
“现在,那你当时怎么就忍心?”锦瑟哭着说道,她一直将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牧凌绝身上,没想到最后伤她最深的居然是她最爱的人。
“当时形势所迫,而且那个时候的我将江山看的比一切都重要。”
“那流年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面对她的质疑,牧凌绝依旧没有反驳的能力,毕竟流年的死他的确有难以逃脱的关系,可是流年选择了牧寒峰,那他岂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锦瑟这次来就是想要一个答案,现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些答案,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许久之后,她才继续道:“当初你在青楼将我救出来,如今我还你一个人情,流年下的阵法,用牧寒峰的献血就能够破解。”
“你说的是真的?”牧凌绝眉头轻佻。
“是,而且我也会帮你破解,只是从今往后咱们两不相欠,就算日后战场上见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她的能力远在流年之上,在这一刻牧凌绝有了斩草除根的打算,将全身的功力集中在手掌之上,要动手的时候,触碰到锦瑟犀利的眼眸,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看来日后又是一场恶战。
看着牧凌绝的神色,她也在赌牧凌绝会不会对自己动手,等了许久,见他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眼中露出少许笑意,只是被眼中的苦涩所填满。
“你确定要帮牧寒峰?”牧凌绝看着她问道。
他真没想到这次居然弄巧成拙,非但没有让锦瑟对自己有也用,反而为牧寒峰送去了帮手,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一直随着自己的心走,现在他才明白之前他错的到底有多离谱,也正是这样,所以才将身边的人推的离他越来越远。
“这个与你无关!”锦瑟说完转身往外而去,现在她的功力已经恢复,虽然说军营她没有办法来去自由,却也能够全身而退,没有人能够挡得住她。
锦瑟离开的时候,路过千月夜身边,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之前她自认容貌才识都是天下无双,就算努力学习术法也是为了日后能够帮到牧凌绝,好让自己能够留在他身边,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她从一开始就输了。
学的那些东西到最后不过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不仅如此,还要违背自己的初衷,想到这心就忍不住痛起来。
千月夜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就要走了吗?”
“千月夜,日后我们见面,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你们负我的,我一定会千倍万倍的讨回来,到时候可别怪我出手狠辣。”锦瑟一句一字道,“我可不会像流年一样,对你们还有怜悯之情。”
这就是他们姐妹的区别,只要是锦瑟认定的事情就没有悔改的余地,就算横尸遍野,她也不会多看一眼,心的狠绝程度并不亚于当时的牧凌绝,再加上她长不大的身躯,心灵也早就会扭曲了。
“好霸道的女子,早知道她会变成这样,当初真不该将她从青楼救出来。”夜天行看着她的身影嘟囔道。
“可惜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困住她。”清幽随即说道,她无论是术法还是武功,自认为无人能比,可是现在她却完全输给了锦瑟,而且是输的心服口服。
“难道连你都没办法?”魔心好奇的问道。
“自然,唯一能够与之抗衡的只有我师父。”清幽坦然承认了这一点。
“她十二三岁就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再长大一点还了得?”夜天行也很是吃惊。
唯有千月夜看着她的身影露出不一样的色彩,之前的褚良和剑清都是墨勋手下的棋子,她此时担心就连锦瑟最后都会成为墨勋的棋子,那样的话,他们别说攻打下月夜国,就算想要保全自己只怕都是一件难事。
牧凌绝从远处走过来,看着清幽道:“你师父可有消息传来?”
“还没有,我师父说墨勋好像消失了一样,她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办法抓住他。”清幽的话语有些虚,因为这样说的话,可信度并不高,毕竟静心师太的能力超凡,就算不能杀了他,也决计能够困住他,现在一无所获,自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其他。
“这件事我们再从长计议。”牧凌绝并没有怪罪的意思,“现在褚良一死,军队人心惶惶,我们先收揽人心比较重要。”
“这些人都是千月寻之人,想要重新收回士兵的心,只能由她出面。”魔心提议道。
牧凌绝也是这样想的,虽然说千月夜也是明珠国的公主,可是这些士兵以及将领都唯千月寻马首是瞻,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也只能够从新来过。
“天行你对西凉国比较熟,你走一趟吧。”牧凌绝吩咐道。
“如果我去了,谁来帮你们对付墨勋?”夜天行这话刚问出口,就看到魔心一脸黑线的看着他。
说的好像离了他过不了一样,其实夜天行只是习惯了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突然让他离开,多少回有些不适应。
“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相信墨勋短时间内不会露面,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如果可以的话,你回来之后,我们就可以正式进宫月夜国,到时候你就是功臣。”牧凌绝的话打消了夜天行顾虑。
夜天行本来还想再矫情一下,让他们挽留一下自己,看到一个个的都利索应当的样子,只好自己一个人形只影单的往西凉国而去。
清幽见夜天行走远,才对牧凌绝道:“还有件事我想提醒你,那就是夜寻欢,我总觉得她与墨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我也从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小巫峰特有的味道。”
“你的意思是怀疑夜寻欢是墨勋假扮的?”牧凌绝忍不住问道。
“这个我并不敢妄自断言,毕竟别的地方有那种白芷草也未可知。”清幽顿了一下说道。
牧凌绝知道清幽一向谨慎,若非是有把握,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对于叶千寻,牧凌绝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碍于夜天行的面子,不愿意深思,现在看来他已经不能再静观其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