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凌绝巡查闵西城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总是后一道光芒随着他而动。
他猛然转过身去,这道光芒又迅速消失在人群当中,他心中笃定,这个人肯定不简单,不然不会隐藏的如此之深,看来他是该好好整顿闵西城了。
“城主,有人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一个瘦弱的小伙子将一个信笺交到牧凌绝手上。
“谁让你交给我的?”牧凌绝看着他疑惑的问道。
“我没有看清楚他的样貌,他给了我很多银子,让我将这个交给你。”这个小伙子傻呵呵的说道。
“城主你不用问他,他就是一个傻子,从来记不住人的。”旁边一个小贩回答道。
最让人不设防的就是傻子,因为你永远无法从他嘴里知道你所想要的一切。
牧凌绝点点头为了表示感谢,随意给了他一些碎银子,让他离开。
他回去之后,将信笺放在桌子上,信笺的用纸十分奇特,上面不时撒发出一种奇特的味道,这种味道有醒目提神的功效,让他不得不怀疑信笺上被人动了手脚,更有可能这种味道看着对人体有益无害,实际上却可能是一种罕见的剧毒炼制而成。
这样的用毒高手可以说百年难见,可是在他的印象当中却没有丝毫印象。
千月夜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桌子上的信笺,略微有些迟疑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信笺?”
“难道你也有?”牧凌绝问道。
千月夜掏出自己的信笺放在桌子上:“难道信笺有问题?”
“信笺上有一种奇特的味道,这种味道是用特制的毒药炼制而成,只要碰一点就有可能让你全身溃烂而死。”牧凌绝将他手中的信笺接过去,将两封信笺放在一处,信笺上的味道虽然很是想象,但是放在一起,则生出一种臭味,味道十分刺鼻,闻一点就会觉得恶心。
“你们在屋子里做什么了?这么臭?”夜天行从外面走进来,捂着鼻子厌恶的说道。
“是两种药物相互反应,所以产生了这种味道。”牧凌绝说着将这两封信笺分开,味道变的淡了许多。
夜天行看着他们手上的信笺笑着道:“正好我也收到了一封,看来这个人对咱们三个一视同仁,真是不错。”
“上面有剧毒,你小心一点。”千月夜提醒道。
“什么?”夜天行急忙将信笺给他仍在桌子上,“你怎么不早说,难道想要毒死我啊!”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并不能确定。”牧凌绝将三个信笺放在一起,两个信笺放在一起产生刺鼻的臭味,三个则又变成清淡的檀香味,闻着十分舒服。
“那这个信笺我们要如何打开,这个人如此费尽心思的设计这个局,不打开,岂不是对不住他嘛。”夜天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双筷子,一点一点的将信笺撕开。
拆开信封之后,里面的纸包裹着一种十分罕见的花草,这种草十分妖艳,如同人一样,看一眼就会觉得十分吸引人的眼球,让你不自觉的想要将其在手中把玩,看个究竟。
夜天行脸上闪现出一丝失望的神色:“既然这个里面如此,想必其他两个里面也是如法炮制,只是不知道里面的植物是什么样的。”
说着将其打开,另外两个里面装的一个是草,一个是树叶,都是极其别致的品种,这些也只有在古书上才有记载,没有人真正的见过。
“这个人也太厉害,竟然能够找到这些东西。”夜天行称赞道。
“你认识他们?”千月夜疑惑的问道。
“我在古书上见过,不光是我,牧凌绝肯定也认识。”夜天行努努嘴看着牧凌绝。
牧凌绝的眉头紧锁,看着这几样东西顿了一下道:“我自然认识他们,这些东西生长在月夜国的禁地,那里气候极其炎热,一般人别说踏入,就算是靠近一点都会受不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进入禁地将这些东西采摘出来,给我们送过来,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千月夜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按理来说这样难得的东西,就算有人找到,肯定也是当成是珍宝,不可能这样做。
“有没有可能是牧寒峰做的?”千月夜继续道。
“禁地的位置只有月夜国历代君王才知晓,牧寒峰谋朝篡位这些东西还轮不到他知道。”牧凌绝直接否定了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前任国师墨勋。”
“墨勋不是被你处死了吗?难不成他还能活过来,你真是搞笑。“夜天行觉得这是他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不,墨勋为人奸诈,我当初赐他死罪,并且看着他下葬,但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依照墨勋的为人,根本就不可能这样轻易被杀死,除非他一心求死。”提到墨勋,牧凌绝的眼中突显出一丝杀意。
当初他初登基,为了一展宏图,要在月夜国进行改革,没想到却遭到了墨勋的反对,他身为国师,在月夜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当时差点将他的权利架空,若非他后来用计智擒墨勋,只怕现在他也没有命坐在这里与他们谈论。
更不会看清楚牧寒峰这个小人,亏他还一直将牧寒峰当成是自己的亲人,给了他极大的权限,到头来还是比不上权利的诱惑。
“牧凌绝你怎么了?”夜天行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忍不住问道。
牧凌绝回过神来:“我在想关于月夜国禁地的事情,那里不仅有各种奇花异草,还有月夜国的命脉,花草也就罢了,如果心怀不轨之人妄自动了龙脉,只怕月夜国的国运也就结束了。”
“那你可知道龙脉在哪?”千月夜看他一筹莫展的样子,“若是不行,我替你走一趟!”
牧凌绝露出一丝苦笑,别说他不知道龙脉在哪,就算他知道也没有办法踏入禁地,擅闯者只有死路一条,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且现在叶威生时刻盯着闵西城,如果我们离开,只怕闵西城也会遭受重大的劫难,现在他们的根基刚刚稳定,承担不起这样大的风险。
他第一次感觉到被一个人威胁的滋味,心中也有些畏惧,这种感觉,就算是当初被牧寒峰夺位都不曾有过。
“夜天行你留下来,这次我要自己亲自前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擅闯月夜国的禁地。”牧凌绝话语狠绝,每一个字都落地有声,听的人心中一颤。
“我陪你一起去!”千月夜随即道。
这么危险的地方,无论牧凌绝是否允许她同行,她都不会放弃。
“我觉得我也应该陪你一起去,你别误会我对你们的龙脉不感兴趣,我只是要保证月儿的安全而已。”夜天行依旧是一副吊儿浪荡的模样。
“不行,你必须留下来守护闵西城。”牧凌绝直接拒绝了他。
“闵西城不是有闵华嘛,何况他一直想要夺回闵西城的控制权,你现在交给他让他练练手好了,反正他这个人路计谋的话可以说天下无双,但是论治理国家可比你差远了。”夜天行见牧凌绝依旧没有同意的意思继续道,“你看你俩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如果你现在丢下闵西城离开,只怕会引起他的不满,到时候再为你弄出点什么事来,不得不偿失吗?”
无论如何他这次下定主意,与其留在这担心他们二人的安全,还不如一起,人多没准还能有一线生机。
“对了,月夜国的禁地,既然月夜国的国师知道,那夜寻欢是否也知道呢?”千月夜突然说道。
自从上次夜寻欢回来之后,几乎很少踏出房门,安静的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若不是千月夜提起,牧凌绝差点都要将她遗忘了。
牧凌绝看了一眼夜天行:“既然你认识这些草木,你替我走这一遭吧。”
“你答应我,我就去走这一遭,你要是不答应,我干嘛平白无故为你做事,吃亏的事情我向来都不会去做。”夜天行振振有词的说道。
“好了,你快去吧,等你回来,这件事也就有了结果。”牧凌绝示意他速战速决,不然他真的很担心月夜国现在的情况。
夜天行从这里出去之后,牧凌绝看着千月夜道:“你收到这封信是否也不知道送信人长什么样?”
“是的,因为送信的人是傻子,所以什么都问不出来。”千月夜神色有些淡然。
看样子,牧凌绝越来越觉得这件事跟墨勋有关,且能够想出这种办法的,也只有墨勋一样,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去注意这些。
他将这三样东西收起来,放进密室里面,坐在那里静等夜天行那边的消息,心中各种烦乱。
现在聊将用自己的死为牧寒峰铺好道路,他想要对付他已经十分不容易,如果牧寒峰再有墨勋暗中相助,他再想对付他,可就真的难入登天了。
“参见皇上!”黑衣人从外面走进来。
千月夜正要退出去,只听牧凌绝道:“你不是外人,不用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牧凌绝看着他脸色阴冷且妖媚,给人一种邪魅之感。
“牧寒峰全力整顿月夜国,现在不仅月夜国,其他周边的国家都向他送去了降帖,表示愿意依附于他,我们该怎么做?”黑衣人平静的话语中多了一份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