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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怕是,日子不好过了

花蕊眉心微微地一蹙,凝眉看向了自己家的小姐,用力地抿了抿双唇,一瞬不瞬地凝视顾绮萝的双眸。

顾绮萝的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淡淡地浅笑,再次地摇了摇头,一双眸子,宛如一片静海,被人投下了一块巨大的方石,溅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小姐被凤明玉和她的丫鬟这般的羞辱,可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花蕊不禁心头一沉,小姐一项都是出手凌厉的,可是,今儿不知道是怎么了,在凤明玉的面前,却像是一只唯唯诺诺的猫儿似的。

顾绮萝反手握住了花蕊的手,用力的攥了攥,随着凤明玉和珠儿,走出了锦绣布庄的账房之中。

顾绮萝瞧见了阿福,便招了招手,启唇吩咐道:“去备下几匹上好的料子,给明玉公主送去。”

“是。”阿福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去。

凤明玉侧目,唇畔含笑,一双明眸好似明珠一般夺目,莞尔道:“那就多谢妹妹了。”

随着凤明玉的话音落下,珠儿便帮着凤明玉撩起了裙幅,这时,凤明玉方才举步,夸过了么看,走出了锦绣布庄之中。

目送着凤明玉上了马车,顾绮萝福了福身,启唇道:“恭送明玉公主。”

凤明玉并没有理会顾绮萝,似是没有听见顾绮萝的话儿似的,斜依在了马车上,阙上了一双宛如夜空之中的明星一般的眸子,朱唇微启,淡淡地说道:“回驿馆吧。”

“是。”马夫应了声,在珠儿也上了马车之后,马夫便挥动了手中的缰绳,朝着驿馆的方向而去。

待凤明玉离去之后,顾绮萝眼角眉梢,稍稍地放松了些,垂下了欣长的睫羽,一抹灿金色的眼耀了下来,在顾绮萝的身上,镀上了一层灿金色,连那一层睫毛,都好似洒上了金粉似的。

顾绮萝侧目,淡淡地瞥了一眼身侧的花蕊,瞧着花蕊一张精致的小脸紧绷,眉心紧蹙,顾绮萝便淡淡地笑了笑,朱唇微启,轻声地问道:“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会对凤明玉这般的客套?”

花蕊颔首。

“前两日,在凤明玉刚刚进了京城的时候,我曾经无意间,在爹爹的书房之中瞧见了一封密函,是骠骑大将军,八百里加急送进京的。”顾绮萝说着,缓缓地抬宛如柔荑般的纤手,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簪花,启唇道:“我无心,打了个眼儿,瞧见上面写着,咱们初云国与苗族一战战败,若不是琉球国出兵,怕是,咱们就只有割地赔款的份了。”

花蕊闻言,深深地皱起了眉,抬起了手来,在掌心上写下了拖把离琅四个字。

“呵。”顾绮萝淡淡地一笑,微微地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道:“王爷虽然有战神的美名,可架不住功高盖主,虽然,皇上的龙位,乃是王爷不要,而落到了宣景皇帝的身上,可你也要知道,越是这般,皇上的心中越是妒才,据我所知,皇上削了王爷的兵权,他现在已经是闲散的王爷了。”

顾绮萝未免也有些可惜,虽然,顾绮萝对拓跋离琅的心思复杂,可说到了这里,顾绮萝还是未免为拓跋离琅感觉到了惋惜,这么多年来,初云国之中有拓跋离琅这位战神在,就怎么也显不出来宣景皇帝的功德来,越是这般,宣景皇帝便越是妒忌。

整个皇城根低下,口口相传着的都是拓跋离琅的丰功伟业,而宣景皇帝,却左不过是一个碌碌无为的皇帝罢了。

是想,又有几个人,能够心甘情愿的活在自己的弟弟的阴影下,早在拓跋离琅回到京城之前,便已经被宣景皇帝削了兵权,口中说着,为了拓跋离琅好,希望拓跋离琅能够娶妻生子,过上几年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可明眼人,还是一眼就能够瞧出来,宣景皇帝是在盘算着什么。

少了拓跋离琅的虎狼之势,就像是拔掉了牙齿,砍下了爪子的老虎和凶狼,短短的几日时间,便被打的像是一盘散沙。

为了重新握住权柄,宣景皇帝为能够做的,便是紧紧的依附着琉球国这颗大树。

边说着,顾绮萝和花蕊踱步走进了账房之中,她扯了扯裙幅,俯身坐在了主位之上,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敲击着文案,一双明眸略微有些空洞,似有似无的在账房之中扫着。

花蕊重新给顾绮萝烹了一盏参茶,递到了顾绮萝的面前,顾绮萝接过了花蕊手中的茶盏,轻饮了一口,将青瓷茶盏搁在了文案上,似是想着什么似的。

花蕊凝眉,望着顾绮萝,似是在猜想着顾绮萝的心思。

好半晌之后,顾绮萝方才抬起了睫眸,淡淡地看了一眼花蕊,她的笑容,也是淡淡的,似是一抹春风拂过似的。

日子,原是怎么可心怎么过,可现下,顾绮萝的日子,可要不好过了。

凤明玉进入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顾绮萝可是明白的紧,瞧着凤明玉的性子,口口声称着妹妹,定然也是一个绵里藏针的主。

随手,翻看着账簿,心头之中,却纷乱的像是一团丝线,被扭成了一团,连线头都寻不出来。

重生一世,顾绮萝本想着,能够为了自己的心中想要护着的人而活着,可是现在,顾云裳却已经不足为患,拓跋煜也不放在了眼中,可偏偏的,老天爷似是和顾绮萝开了一个玩笑,好像是有心和自个儿过不去似的,偏偏不想要给她好日子过。

眸底深处,似是有一股子浓浓的氤氲,从顾绮萝的双瞳之中弥散而出,似是紧紧地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让旁人瞧不出来顾绮萝的神色。

良久之后,顾绮萝将手中的账簿放了下来,抬起了睫眸,淡淡地看了一眼身侧的花蕊,抬起了手来,花蕊立马就将手递上了前头。

顾绮萝将染着凤仙花蔻丹的素手,搭在了花蕊的手背上,盈盈地站了起来,抬起了睫眸,朝着账房的房门口,迈着莲步走了过去。

才堪堪举步夸过了门槛,忽地,顾绮萝感觉到了自己的腹部一阵顿痛,不由得,顾绮萝扶着花蕊的手,倏地一紧,欣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花蕊的掌心之中,刺痛了花蕊。

花蕊凝眉,侧目看向了自己家小姐,深深地皱起了眉。

顾绮萝另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贝齿紧紧地咬着唇瓣,那张端是从哪一个侧面,都无法挑剔的精致容颜,扭曲着、狰狞着。

花蕊心头不禁一紧,眉黛深凝,赶忙扶着顾绮萝,转身回到了账房之中。

顾绮萝的额头之上汗流如浆,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好半晌,顾绮萝方才从口出挤出了一句话儿来,“快、快去找郎中来!”

花蕊闻言,立马颔首,倏地,冲出了账房之中,一路狂奔,似是街道两旁的行道树,都簌簌地闪过。

片刻之后,花蕊便带着郎中,来到了锦绣布庄,此时此刻的顾绮萝肚子上的疼痛,仿佛减轻了不少,可是顾绮萝依旧是重重的喘着粗气。

郎中踱步走到了顾绮萝的身前,躬身一礼,花蕊伺候着,将帕子掩在了顾绮萝的手腕上,郎中把了把脉,深深地蹙起了眉,抬起了睫眸,看向了顾绮萝,沉吟道:“您大可放心,孩儿无恙,只不过是动了胎气,用了十三太保,便能够安胎了。”

顾绮萝闻听了自己腹中的孩儿并无大碍,方才稍稍地放松了一份,悬在顾绮萝心头的方石,似被搬走了一般,卷起了帕子,顾绮萝轻轻地试了试额头,启唇对郎中问道:“之前还好端端的,可这会子功夫,我怎么就会动了胎气呢?”

郎中听闻了顾绮萝的话,深深地皱了皱眉,刚刚原是急着帮衬着顾绮萝诊脉,并没有留心,这会子的功夫,方才嗅到了账房之中有一股子淡淡的麝香的味道。

麝香,有开窍、辟秽、通络、散淤之功能,可也是一种下胎的利器,寻常女子有孕之时,若是不慎用了这麝香,量轻的则动态器,量重的则落胎。

“这位夫人,您可曾用过麝香?”郎中凝眉,对顾绮萝问道。

顾绮萝深深地皱了皱眉,苍白着脸道:“我知道着麝香的功效,也素来不喜用香料,并未曾……”

顾绮萝的话刚刚说到了一般,倏然面色一僵,麝香,她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也知道,对有孕的女子有多大的伤害,而锦绣布庄之中,刚刚就只有凤明玉来到了自己的房中,每每说话之时,凤明玉都用帕子掩住了她的口鼻。

这一下子,顾绮萝总算是明白了过去,怕是,今儿凤明玉给她的下马威是小,让她动了胎气,才是凤明玉的目的。

怕是,凤明玉已经知道了自己身怀有孕,顾绮萝倏然发现,这位琉球国的明玉公主,不单单是像表面上的端庄大气,这心头,似是蛇蝎般,怕是,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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