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艳一夜过来,感到心情仍然很压抑,心中有个谜,谜底如果不解开,她是不会离开这个地方的。寒露为什么对她冷冷淡淡?他的双腿到底怎么回事?寒露在她的心中是英雄,是天空不落的太阳,怎么一下变为狗熊般的模样?难道是她深深爱着的男人?
石艳满腹的心事,带着寒想君走出了家门。
寒想君忽然仰起小脸问妈妈是不是带他回家了?石艳愣了一下,说自己没有家,现在正在找家。寒想君不解了,问他们的漂亮房子那里去了?
一只花蝴蝶吸引了寒想君,他高兴了,追过去扑蝴蝶了。
石艳心事重重的沿一条小埂走着,学菲不放心,来找她了。
站在池塘边的石艳突然问:“寒露为什么要装瘫痪?我要看寒露到底装到什么时候,让他露出马脚和原形,才能明明白白的走。”
学菲欲言又止。
石艳突然间想到生病的寒母躺病床上,问学菲为什么不把寒母送进医院?去挽救寒母的生命?难道盼寒母死后,学菲与寒露可以过太平感情的好日子?
学菲见石艳这样责问自己,心里很难受,说石艳误会她了,寒母和寒露俩人都需要她照顾,谁都离不开她的照顾。只能过一段时间,到城里抓些药回来让寒母吃。寒母的病被医院拒绝后,回到家,现在还拒绝吃药,让她把钱节省下来,为寒露治病。
石艳不相信学菲说的话,当初上过学菲说谎的当,相信了寒露在缉毒战争中死去,结果寒露是大活人活着,跟随学菲偷情骂爱在一起了。骂学菲是个可耻的女人,再不会相信学菲的鬼话。现在石艳知道寒母有病,决不会袖手旁观,会把寒母送进医院去治疗。竭尽全力救寒母。
学菲说寒母已经严重到无药可救了,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只能尽力服侍寒母最后人生旅程了。如果石艳掏钱为寒母治病,等于把钱往水里扔,还让寒母受罪。让石艳听她的话,早点领着小君回去,把这里的一切交给她。
石艳骂学菲是个无耻说谎的女人。头也不回的气呼呼地走了。
学菲望着石艳愤怒走后的后影,种种滋味犹如刀绞的难受,想到她服侍寒露和寒母的艰难和痛苦,再也忍受不了,蹲在地上无声的哭泣起来。
黄昏,晚霞渐渐暗淡下去,而霞光底下小路仿佛开始倾斜了一般移动,同时,湖、堤岸、岸上的房屋也同天空一起旋转起来一般。
石艳回来了,是坐在一辆救护车上回来的。
从车上下来两人穿白大褂的医生,他们手里提着个担架,直接来到寒母躺着的小屋里,他们在石艳的指挥下把寒母放上担架就抬走了。
“石艳,你想干什么?等学菲回来商量一下,再把我妈妈弄出去,否则,你会把我的妈妈给整死的。”坐在轮椅中的寒露,把手中写着的东西放在桌上,转过身着急的喊着石艳。
石艳手指着寒露的脑袋说:“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我是在救你妈妈的命,怎么会说我是害你的妈妈?你浑蛋。”
“你不懂,等学菲回来再说,她会给你说清楚的。”寒露解释。
“瞧你们一对奸夫****,多么的默契。”石艳对着寒露卑视的看了一眼,仍然指挥医生把寒母朝着门外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