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明月高悬,树木梦语,皎洁的银辉洒在学菲的身上,象一尊浑身银白的女神。
学菲端祥着寒露的脸说:“寒露,你不要抛开我,啊,我已经跟你生活习惯了,还想跟你过日子,跟你生孩子,你的妈妈已经死了,我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腾出手了,带你出去治病,医生说了,你有医治万分之一的把握,我带你去寻找万分之一的希望,一定要把你的腿病给治好。”
寒露双手有些哆嗦,捧住学菲的脸,轻轻说:“我那天当着石艳的面有意吻你,还抚摸你的身体,请你原谅我当时激荡而又轻浮的行为。小菲,原谅我的粗俗。小菲,我已经看到了老婆和儿子。可我包藏了一份私心,想你已经是我的老婆,只是想让你一个人吃苦算了,原本让石艳早早离去,去过舒舒服服的好日子。小菲,原谅我,原谅我的自私自利。几年来,你对我的精心照顾,使我对你有了依赖。现在,我的黄粱美梦醒了。我不知道你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生活,我欠下的感情是双重的,我拖不起你这感情的重托。以前我不知道石艳会对我有这么浓烈的感情,我想跟石艳重新结合,让石艳照顾我。”
学菲一下紧紧拥住寒露的头,让这颗头颅紧紧贴在她的胸口:“寒露,这一切都是我自觉自愿的,石艳只是凭着情感上的冲动,或者怀有报复你的心态,她能照顾好你?我看她是不能吃苦的女人,更怕她存有报复你的祸心,我不能看你去受罪,我俩是共患难夫妻,我要与你同甘共苦。”
寒露听了学菲的话,不知为什么浑身打了下寒碜。
一旁站着的天能,没有开口,只是听着寒露与学菲的对话。
石艳把寒想君从院中拉到寒露面前:“小君,叫爸爸。”
寒想君迟疑了一下:“爸爸,这是妈妈让我喊你爸爸的,我这是为了妈妈喊你的。”
寒露听到寒想君说出这样的话,知道儿子对他没有好印象,心如刀绞似的难受,但他还是很高兴答应着,一把拉住寒想君的手,认真对着寒想君说:“小君,是爸爸不好,爸爸吓着你了,爸爸以后不会再打妈妈了。”
寒想君:“爸爸。”扑在寒露的怀中。
寒露慈祥地抚摸着寒想君的头发,思绪万千,眼中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泪。
柔和的风刮在外面的小树哗哗啦啦地响。
学菲轻轻地说:“寒露。”
寒露仍然慈祥地搂住寒想君,抬起头对学菲说:“学菲不要说了,你难道想让我一生都背负着沉重的感情包袱卸不下来吗?我的老婆儿子来了,我不能再让他们成为孤儿寡母了,我选择他们母子过日子。”
“天能,是我一直霸占着你的女朋友,对不起你。”寒露抬起头对天能说。
天能没有想到寒露会给他道歉,很意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寒露深深叹一口气,说:“天能,还象傻子一样干什么?我把学菲还给你了,她从现在起,属于你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
天能听了寒露的话还不相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试探性地喊学菲:“菲菲。”
学菲回过头来,她的脸上显出了痛苦,又对着寒露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