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一夜,清晨,天刚蒙蒙亮,扬子齐就被子成叫到了书房,不知道这两个人又遇到了什么难缠的问题了。
书房内。
"四哥怎么办?我本来以为太子为人张扬跋扈,事情应该很好办才对,哪知太子府的人居然大半都不好收买!"
不好收买怎么办?扬子齐也不知道该怎么善后,他们两个人的路一直都走得挺顺的,烂摊子淡然不会收了。而且无论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无能的太子居然也会有人效忠他。
月儿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说:“这有什么可着急的!如果怕他们知道了会泄露出去,收买不成的你就杀了他,太子府反正人多,少了几个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何况据我所知,那个太子并不是什么心细如尘的人。”
她说得的确是挺对的,但是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冒险了,那毕竟是杀人,太子他怎么说也是在官场打滚了好几年的,不不可能不知道一点风吹草动的。
子成问月儿;"那这杀人的动静都搞出来了,太子也不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瞒过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月儿信心满满的对子成说:“放心,饵之下必有死鱼!用上钩的鱼儿来不就行了!人和人不一样,不是每一个人都好或者是每一个人都坏,倒是只要是一个人,他就总会有弱点的!从人性的弱点来下手也许会更容易得手一些!”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非人类,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既没有她想不到的事情也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那四嫂那些个大臣该怎么办?他们那些个大臣大都可都特别保守,他们一直都是支持太子这个嫡长子登位,将来肯定不会支持四哥登位的!”
月儿轻轻一笑,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也拿来问她!
“子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你好呢?我刚刚就已经告诉过你了,不好下手的就从人性的弱点下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
杨子齐倒是没有觉得她说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却总是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大人道吧!
“这么做的确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可是这么做不大人道吧!我不希望我的江山是建立在这些家庭得破碎上的!”
这个人真实个死脑筋,以此看来他还是不太适合当一个君主!他做事小心,瞻前顾后的,为人懦弱,无论他怎么改变,还是脱不了他原来的本性,月儿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了,这个男人天生就不是一个做大事的料,月儿明明知道这一点,可是还是在拼命的努力把他改变成一代君王,倒是他就是不领情!
“四殿下,难道你不知道皇宫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吗!你不努力的拿到你所想要的一切,那将被夺走的就不止是你要夺得一切,还有很多很多,这个道理你早在六年前就应该明白了!你还是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月儿径自走了出去,丝毫不理会杨子齐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四哥你太过分了,四嫂的话你又不是不明白,而且你也明明知道那是唯一的一条路,为什么你要这么过分?”
子成追了出去,杨子齐不明白,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月儿总是给他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子成又为什么这么听她的话,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四嫂吗?子成找了很久才找到月儿,她跑的可真是个地儿!可让他一路好找!子成看到的那一抹背影很孤独,是那一种很让人感觉很奇怪的孤独,在她的背后仿佛有着很多的故事,而她背后的这些故事就成了别人现在看不清她的这层迷雾!子成他几乎都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四嫂。
他很艰难的走到她身边喊了她一声,“四嫂!”月儿回过头,看到是子成,心里有些许的失望。
“是你啊!子成。”
这句话让子成感到很失望,他都后悔自己叫了她的这一声!后来回想起来都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叫她这一声的!但是也只得苦笑自己的无知。
“四嫂!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担心你而已,所以才出来看看你,我知道我四哥把你惹生气了,但是我四哥他就是这个样子,不然的话,你也不会爱上他了,而切,你如今也不会回来了,对不对?”
这样一想的的确好像真的是挺对的。但是这个扬子齐还有得救吗?“可是我怕你四哥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的,他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
月儿看了看他,告诉他说,“你四哥他既无能又懦弱,光凭着他什么事也做不了,还有的就是他的仁慈。”
子承对她说,“我知道,但是如果四哥少了他的那一份仁心变得和那个人一样,你也不会爱上他了,谁都知道四哥他根本做不到那个人的位置,可是四哥和那个人唯一的不同就是,四哥他还有你!”
月儿不再理会他,一个人走了,她做了那么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欠他的,还是因为真的像子承说的,她的心里真的还有他。其实杨子齐他这一生什么都没有为她做,但是她就是偏偏感觉到很感动,圣经上耶稣曾经说“一个人来到世界上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在不停的欠债还债”。也许他苏婉月真的是上辈子欠他的,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既然会来到这里,还他一生一世,这到底是谁欠了谁的!想到这里她又回去找仍然愣在那里的子承。
“子承,去账房支五千两银子。”
子承很疑惑,她要五千两银子干什么,于是他就问她:“你要五千两银子做什么?”
虽然说,他们这里什么都有可能缺,就是不可能缺钱,什么都可能没有,就是不可能没钱…但是,始终是五千两,总不能用来打水漂吧。
月儿很邪魅的笑了笑,说,“五千两银子买当朝太子一命,你说值不值?”
子承很是奇怪她的说法,五千两银子怎么可能买太子一命。不过,如果真的买太子一命,那他和杨子齐还真的是赚了,关键是看她怎么买。“杀手这招是行不通的,要不然的话我四哥现在就不能站在你面前的,你到底想怎么做。”
月儿说,“我可能没说要买杀手杀他,你这招太后退了,我要让他悄无声息的在人间蒸发!”
“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他自己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况且你又不是有生死簿的阎王爷。”
月儿很自信的笑了笑,他真的狠白痴,估计是这样一个环境把他调制的马上可以去进选现代真人版的忍者神龟了,“他当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死,但是我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他的生死自己不能定,可是,别人可以替他来定,尤其是我,找一个人进太子府的厨房。”
然后,月儿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子承明白了也许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他认为她是要对太子下毒,结果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无知,幼稚…她根本对下毒没兴趣。他接过她的瓷瓶直接走了,他相信她绝对可以做到让他那个倒霉的大哥从人间蒸发!
三天后,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太子被刺死了。然后这一天,杨子齐怒气冲冲,满脸担忧的,狠不礼貌的推开了月儿房间的门,“我大哥事怎么死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把他杀死的?”月儿继续画着她的眉梳着她的妆,倒是子承慌慌张张的走进来,“太子大哥是我害死的!”
月儿轻轻的走到他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相公,太子是我害死的,相公你不是说过吗,我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你好。而且你要知道,杀死你太子大哥的不是我,是你亲生父亲,我只不过是用了一个间接的媒介勾起了那个人杀人的欲望,你怎么能冤枉我呢!”
原来站在他这一边的杨子乘也变戈倒向了月儿那边,他最后总结出了一个观点,他这辈子可真失败,败给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最失败的是和她同床共枕三年,青梅竹马三年,相伴三年日久生情的三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可他却一直迷惑了将近二十年…其实他不是不知道月儿做得一切都是为他好,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种感觉,月儿绝对不对劲,可是他又想不出来月儿她到底是我哪里不对劲的,但是他就是可以确定月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对于月儿所做的一切,它既然都已经发生产了,他还可以说什么呢?子成还在月儿的房间里,子成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的愧疚,也许他当初真的不应该硬要把月儿扯进这场战争里来,这场战争本来也就不属于她。
“我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有做错了什么吗?子成是不是觉得不该硬把我扯到你和你四哥身边来?”
看着子成那疑惑又担惊受怕的眼神,月儿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猜对了,子成觉得自己做错了,不应该硬把她扯进这场是非之中,可是却又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其实,有必要吗?早在十几年前她就已经被扯进了这场所谓的战争,她本来也不想进,是命运的错,都是命运硬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的,都是命运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下就把她扯进来的;都是那个人的错,本来她可以轻易地逃过命运的枷锁的,都是那个人又硬要把这付枷锁加在她身上的!
“子成没有错,我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扯进来过了解,不关你的事,与你四哥同样无关,都是那个人的错,是他硬要掌握我们的命运,他还不愿意让我们反抗,不愿意让我们改变我们自己的命运,所以我们要做命运的赢家,因为这是一场玩命的游戏!游戏规则中可只给了我们一次机会,所以我们只能赢,不能输!子成你明白吗?”
“我明白,棋局是一招不慎,全盘皆输!”即使是为了四哥,他也不放弃,尤其是在这个时四哥还很需要他,如果有一天,他和她,他们都不在可,那四哥该怎么办?那他不是会有和太子大哥一样的结局吗?不过说来也怪,太子他什么也没有做,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被赐死了,太子大哥他也不过就是几天没上朝而已,怎么算都不至于落到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果吧!她那天给她的到底是什么?他有种感觉那个东西才是太子的死的最关键的因素!
“你在三天前给我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太子大哥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上朝,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惹上了那个人,他向来是个胆小怕事的人,纵然他有太多不是,他始终都是太子,那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把他给杀了?”
月儿轻轻一笑,笑得很狠,很邪魅,还有些自负其杨的感觉!
“只要太子得罪了他,不就是可以了吗?那个人可不是你四哥,可没有你四哥的那份仁心,更没有他的风情万种,感情那么丰富!那个人他是当今皇帝,他为了他的位子,为了他的权利,他什么事干不出来,不然的话,他又怎么能做上如今的这个位子?我给你的只不过是些让人老是感觉晕旋的药而已,如果服食过量的话就会暂时被迷失了心智而已!”
“难怪啊!”子成若有所悟的说了一句,他明白了,怪不得这几天太子这么怪,原来的太子虽然暴虐昏庸无能,可是也从不敢做的如此过分。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大脑。
“我去找四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