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溪急了,不收自己做徒弟,那月儿该怎么办呢?
“风谷主这是何意?”
“你不用这么害怕,我只是说不收你做徒弟,可是我却没说不教你!”
这句话随溪就听不懂了,这风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前前后后说的都不一样,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啊!搞得随溪跟个丈二和尚似的摸不着头脑!
“老前辈,您怎么前后说的都不一样啊!”风老头反倒笑着问他:“哪里不一样了?”
随溪想着这个风老头今天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您刚刚明明说您的医术不传外人,您却又不肯收我做徒弟,但是又说要教我!”
“我只说不收你做徒弟,可是我却没说不说你做干儿子!”
随溪笑逐颜开,立即下跪,喊了一声,“干爹!”
风老头赶忙将他扶了起来,“好孩子,你了不能叫我干爹!”
随溪又郁闷了,干儿子不喊干爹干爹,那应该叫什么?
“这又是怎么回事?您说了要收我做干儿子,我不叫你干爹的话,那应该叫你什么?"
“叫我爹,不要叫我干爹!我这一辈子无儿无女的,我只想找个继承人继承我的医术,不至于让我的医术失传,但是我这门医术向来只传亲生长子,而且江湖上基本人人都知道,所以我不想让你叫我干爹,我想让你喊我一声‘爹’!以堵众人的悠悠之口。”
他撒了一个不错的谎言,骗过了随溪。随溪以为自己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于是随溪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叫了一声,“爹爹!”
把风老头给激动的老泪纵横的。之后随溪又在这里待着将近一年的时间,就是为了学习他的医术将来好能治好他的月儿。
风谷主也总算是了结了自己的一状心愿,在临死前还能够享受到天伦之乐,她已经很满足了。但是随溪不知道,如果这一次他离开了,就永远都见不到风谷主了,而风谷主也将会带着这个秘密而永赴黄泉。
月儿她下了山之后,发现这里的世界真的变了好多,有很多人和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她发现现在这里的人对四殿下的态度是又敬又怕,不似以前的蔑视也不似以前的崇敬了,现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很怕他,唯一没有变的是,他仍然是四殿下,但是他不一样了,他变得强大了,强到他可以保护别人了。
这个地方的人们茶余饭后在谈论的都是四殿下,所以月儿她在这里坐了很久,她倒是很喜欢听这些人谈论她的丈夫,尤其是他的变化更是值得夸奖。
“你看起来似乎很高兴!是因为他们谈论的那个人吗?”
月儿轻轻一笑,清宇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也变得这么敏感了,“算是吧!”
她的口气真的好冷,冷的几乎都可以冻死人,但是,她还是笑了,这就说明在她的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温存尚在的,而且吗一丝温存一直都在等着一个人去把它挑起来,只不过太可惜了,这个人既不是清宇也不是随溪,而是杨子齐,这一点清宇心里比谁都要清楚,毕竟跟了她最久,最了解她的人不就是自己吗!
“你还爱着他,那你来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不是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吗?”
清宇的明知故问让她很不舒服,一个人有必要吗?何必要去文别人一个自己要就已经知道了答案的问题,让别人来解答一个你自己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她认为明知故问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而且真的有那个必要吗?
“你想见的人来了,想见你的人也来了!”
清宇瞬间消失在她的面前,她很安静,很安静,周围的人却在继续的喧闹着,继续着他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就好像清宇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一样。
此时的月儿正坐在一个茶摊上喝茶,驾马而来的杨子齐不知为什么一眼就看到了月儿,她不是很漂亮,那一张脸也只能算得上是清秀而已,可是她有着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就是她身上的这种气质深深的吸引着他,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是谁呢?好像是他的心儿!
到底有多久了,好像都已经有很久了,很久都没有过这么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像今天一样想起心儿来。他下了马走到月儿的身边来,不可一世的看着月儿。
“你叫什么?”
月儿抬起头来看着他,嘴角都几乎不带任何上扬弧度的轻轻回了他一句,“月儿!”
这时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来看着他的。
他这一次近距离的看清楚了这个自称是月儿的女人的容颜,她的的确确长的一点也不漂亮,她的脸只能说是清秀,跟美丽之类的词根本就不搭钩,跟他的心儿长得更是不像,而他的心儿长的多美了,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世间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子的容颜可以与他的心儿相提并论了。
现在在他眼前的这位女子和他的心儿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她也好冷,她和心儿一样冷,看起来一样的与世无争,纯洁的像个不入凡尘的仙子。
“你真的了月儿吗?我不信!”
她用着和心儿一样的口气来回答他,“信不信由你,我可不管你信不信,也用不着你来相信!”
杨子齐听到的一个声音明明就是心儿的,可是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却说自己是月儿,而且她长得也和心儿不一样,不一样到几乎除了那张脸的轮廓可以说找不到任何相似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就是那么的熟悉呢?为什么他的潜意识里就是认定她是自己的心儿呢?
“本王想请姑娘到本王的王府里坐坐,不知道行不行?”
“行!四殿下相邀怎么能不行!”
四殿下,杨子齐大概回忆了一下,自己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四殿下吧!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四殿下的这个身份的?
“姑娘怎么知道我就是四殿下的?”
月儿很理所当然的回答他说:“不止我知道,而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哦!何以见得?”
杨子齐饶有兴趣的问月儿。
“这里不是还有一群人正跪着吗?”
杨子齐往地上一看,果真还有一但是这里变了,这里又盖起了一座王府,再不是以前的废墟了。
即使这里变了样子,月儿当然还是认识这个地方,因为这里也曾经是她的家,她就是不知道,杨子齐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里似乎不是四殿下的王府吧!”
“你怎么就知道这里不是我的王府?”
月儿一笑,仿佛在嘲笑他很白痴,而且更是问了一个无比的白痴问题。
“好像整个南越的人都知道四殿下的王府在哪里吧!”
“是吗?本王怎么不知道?”
他故作惊讶的问她。月儿却说了一句话让他很生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的意思是说自己是那个当局者吗?他自认为自己可是个看什么事情都看得很透的人,今天居然有人说自己是当局者迷的那个当局者,这绝对不允许。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是那个当局者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的,,方是不是吗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何必要问我呢?”
自己好像真的多此一举了,没想到自己如今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耍得团团转,如果他的心儿在的话,肯定又要说他了。
“这里对四殿下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怎么四殿下又把这里从一片废墟变回了王府?”
“这里对我当然很重要!因为这里曾经住着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很庆幸,这个杨子齐虽然没有认出她,却也并没有忘了她。
“那你究竟有多爱她?我可听说这王府里的公主都已经死了很久了,您怎么还想着她?”
“我很爱很爱她!在我心里她没有死,她永远都活在我的心中,她一直都在我身边陪着我,有了这个王府,有了这个家,就会让我感觉到,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
她好想哭,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他最爱的人始终都是自己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前世今生,踏遍两世恐怕都再也找不到哪一个男人会如他这般深深的记着她,深深的爱着她了,再也不会有了,再也不会有哪一个男人能对自己这么好了!好到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感情可以长久?再说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真的还会爱着她,不是说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吗?”
“这种东西不可信的,人们逗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对的,茶余饭后也只当笑话一场。”
“哦!是吗?”
她一付洗耳恭听的模样。她算是问对了,对于时间对情感的概念再也不会有哪一个人会比他更清楚了了,因为他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够真正的明白这种痛苦,一种连时间都抹不平的痛苦。
“时间也许对别人来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但是对我来说不行,因为我当初爱她爱到了我的整颗心都给了她,三年又三年的时间并不能把我生命中关于心儿的什么给冲淡了,三年又三年的时间只会让我越来越爱她,因为我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去爱她。她的离开是一道刻在我身上的伤疤,带给了也刻骨铭心的伤痛,这种伤痛真的好深,好深,并不是时间可以抹平的。”
他说他爱自己爱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她真的很感动,可是自己真的可以相信他吗?她的潜意识里就是觉得他说的肯定是真的,其实他说的也就是真的。她总觉得他肯定是一个可靠的男人,实际上他现在也真的是一个可靠的男人。
他说的对,时间并不能冲淡一切,那些根本就都是无稽之谈,三年的时间,并不能证明什么,无论是青梅竹马相伴十年的日久生情,还是三年前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的一见钟情,他都是爱了,这是一个不能改变的事实。